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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果有机会告诉你 ...
马上就2010年了,一晃十年过去了,今年4月份时候去见了她,虽然已经7年未曾谋面,但似乎我们都没有太大的变化。火车路过徐州,我想了想还是下车去试图看看她,否则,再过十年,我们都要失去了联系,趁着现在相离的不是太远,还是见上一面吧。
夜宿她所在那个城市的宾馆,我拨通了她的电话,但是她并不想接我的电话,我知道那么长时间不联系,再联系时总得找个由头吧,可是我想不出该有何样的由头能让我们这种关系的旧情人再次见面。那夜我拨了好多个她的电话,都没有接,最后索性她关机了。我知道深夜时分她会打开手机看的,因为我总喜欢在这个时刻发短信给她,虽然她永远不会回复,但是她知道我的心就够了,其实她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坚强,而我在得知她有关生活变故前一无所知。
夜深了,我还是习惯性的发了个短信:我想见你,我就在徐州,我离你单位只有 500米远,我想自从2002年春节过后,我和你的距离就没这么近过,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恨与爱之间反复着,最后岁月让我涤荡去所有的抱怨,剩下的只有无休止的爱恋,我无法再表达,但是这么多年了,我在生命中最艰难的时刻还是想见你,告诉你我多年来的思念和愧疚,告诉你多年前在树洞中我吐露的心声。。。。。。如同《花样年华》中结尾部分,主人翁在破败的城墙窟窿中对自己吐露的心声一样。明天一早我就走了,可能这辈子永无相见的时刻,也可能从此人鬼殊途,谁知道呢?如果我的突然出现吓到你了,或者是对你的家庭有丝毫的影响,那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如此。
我艰难的在宾馆里入眠,凌晨5点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宾馆的叫醒服务没有接,过了一会又响了,我抱怨着接了,接着我听到了让我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在我的深夜追忆中无数次的重现,有悲哀的时候,有快乐的时候,甚至有我们□□时她微弱的呻吟的时候。我知道我永远记得这个声音,如同我们在天津那所简陋的民居中度过的那一个个值得永远纪念的日夜:外面是鹅毛般的大雪,而简陋的蜗居里是我们年轻快乐而又注定以悲伤结尾的爱情故事。她说:你还没走吧。你还想见我吗?我说:一早我就要走了。电话挂断了。我急忙回拨过去,告诉她:我想见你,现在,在我还能来得及对你说对不起或者爱你的时候。她说:你就在宾馆里等我吧,今天我有点时间。
我默默的等着她的到来,在宾馆的大厅里,我很快看到了她,她正从出租车里走下来,我很慌张的躲在大厅角落中默默坐着,看着她从我的面前走过,走向服务台查询我的房间号。
我慢慢的走向她,轻轻的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她回头的那一霎那,我见到了那双永远让我魂牵梦绕的眼睛。
“你一点没变”她说:“唯一改变的是你有点老了”
“你也一样”我回答到。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其实沉默在大多时候是我们人类的情感在无法找到宣泄途径时最好也是最本能的反映,我沉默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想对她说的话太多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而她,我的薇薇是什么样的心境呢?还是不必去猜测了。我知道那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让我们2个人都从冰冷的现实暂时回到了那温情又略带悲伤的过去,属于我们的花样年华和似水流年。我说什么好呢?我想我想说的似乎已不太重要。
“还好吗?”我随意的问了一句:“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保持了沉默,并没有回答。
我眼前的这位少妇的脸庞上依旧洋溢着十七岁时的光彩和忧郁,那张十七岁时的黑白照片我一直保留着,我在她的眼神中分明看到了一丝尴尬和愤怒,但也是一闪而过。
“我得了个千金,呵呵,女孩子好养活,而且也是个福气呢。”我尽量让自己得情绪保持平常和淡然,想和她拉拉家常,不让我们的见面牵扯出太多的前尘往事。
“长的像谁?你?”她问道,我看见了她眼神中的羡慕和那一闪而过的哀伤。
“像我,女孩子大都像父亲”我接着问了一句:“你爱人好吗?我记得他也是警察吧。”
“像你?那她以后注定会抱怨你,你瞧你的皮肤和长相,不会全遗传你吧?”她带着微笑调侃道:“俺以后要生个儿子,像我,一定帅气逼人,迷死一群小姑娘。。。。。”
“是的,小孩皮肤不怎么好,但是面容姣好,尤其那眼眉,完全遗传我。”我笑道:“更重要的是智力一定是遗传我的,不然就太糟糕了。”
我隐隐感到这些年她生活的不容易,又回想到她刚才那句“以后生个儿子。”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还没孩子吗?”
“没”简洁的回答让我心头一沉。
“都三十了,再不要以后会发生危险的。”我善意的提醒道。
“我一个人也生不出孩子啊!”她笑道:“有心无力”
她继续说道:其实我想要个孩子都快想疯了!
原谅我的愚笨吧,到现在我还是没能从基本的言谈举止中客观的分析出她目前的生活状态。
我从未后悔遇到她,我想她也从未后悔遇到我,我们依旧相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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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如果有机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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