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活着》芸芸众生、

5、第 5 章

　　由于昨晚吃的很好，导致睡眠也不错，所以今天一大早萧然就起床洗簌了。打开房门，看见李茹男正在客厅。 “阿男，你干嘛呢，起这么早”。

　　“出门晚了会堵车，我公司今天早上有个会议要开。你起这么早干吗”李茹男此刻在做伸展运动，呈金鸡独立状，双手伸向空中。萧然位于她的正后方，从她的角度来看，李茹男像是在举行某种部落仪式。

　　“睡饱了咯。阿男阿，有早餐吃没，昨晚吃太多，消化加速，现在有点饿了。”

　　“厨房冰箱里有牛奶，好像还有吐司。”

　　“叮咚”，恩？厨房？听到这两个字萧然感觉脑袋震了两下。

　　在接下来的两秒内，萧然和李茹男的肾上腺素同时极速上升，大脑开始分泌大量激素。李茹男转身面向萧然，两人不约而同齐步走向厨房，“开么？”萧然问。
　　李茹男和萧然两个人盯着厨房门，李茹男坚定地说：“恩，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开！”

　　“好，那我数一二三就开”萧然将手搭在门把上，“一…二…三。”转动把手。

　　“吱~”门被打来了。

　　“请问这里曾经是星际大战的战场么？”——萧然。

　　“陈子安是要拆房子阿？”——李茹男。

　　昨晚，自从陈子安进入厨房倒腾了三个小时出来后，厨房门就再也没打开过。而此刻她们俩看到的厨房像是被原子弹袭击过。地上有碎盘子、破掉的鸡蛋、菜叶、泼洒了的调料、还有各种混合体……铁锅里散发出一股很浓郁的一股焦味。揭开锅盖来看，里面黑漆漆的食物尸体已经让人无法分辨它的真实身份。“阿男，你看！”萧然惊讶的发现，案台上好像放有几盘看似已经经过烹煮的食物。她们走上前去看到——一盘是番茄炒鸡蛋；一盘是青椒炒肉丝；旁边放着的汤锅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物体。再仔细观察可以发现，番茄炒鸡蛋里的鸡蛋，它居然是带壳的。而青椒炒肉丝里的肉丝，看上去比较像肉排。那锅接近黑色的暗红色液体里，隐约漂浮着一块抹布。

　　“呵呵”李茹男冷笑两声，“你错了。这里绝对不是星际大战的战场。这里是满清十大酷刑番外版的刑场，看见这两菜一汤了吗”李茹男指着那些盘子，“这不只是普通的番茄炒鸡蛋、青椒炒肉丝和抹布汤，它们的身份是刑具！当你做了坏事又不招供时，这些东西就会被人强行塞入你的口腔，进入你的腹中。想象下吧小然然。陈子安绝对不是个正常得女人”。

　　一阵沉默…

　　三秒钟后，厨房内一阵狂笑。

　　（… … …）

　　“今天的早间新闻内容提要有：美国对外宣布将……”——电视里传来女主播标准的普通话。
　　勘查完厨房后，她俩回到客厅。李茹男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咖啡，在看报纸，萧然坐在她的旁边正翻阅新到的杂志。

　　“La la la la la la~ lalalalala~la……”陈子安哼着小调，跳着芭蕾的基本舞步转出房门，“你们刚刚在外面干吗呢，笑那么大声。”她双脚继续点地、跃起，点地、跃起，一个漂亮的旋转。谢礼。

　　“好。跳的好！”萧然鼓掌喝彩

　　“谢谢~”陈子安绕到沙发前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去厨房。

　　“谁把厨房弄成这样，拆房子阿？”——陈子安。

　　“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李茹男看着手上的报纸。

　　“恩？有吗？没听到”萧然回答

　　“恩。我也是。”李茹男很淡定。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阿姨，让她今天早点过来打扫。”陈子安从厨房出来，快速走过客厅，回房。看来，她找回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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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电梯！等一下,等一下。”
　　尽管今天出门很早，可是还是堵车了。李茹男刚刚走进公司大厦，好运的看到一部刚来的电梯，她快步冲过去。

　　“谢谢，谢谢。”还好电梯门没有关掉，李茹男侧身挤了进去。

　　站稳脚，调整好呼吸，这时李茹男从电梯门的反射面看到原来她的新上司石谦也在电梯里，而且刚刚好像是他帮自己等了电梯。该不该再对他说声谢谢呢？还是就算了，把头低着当没看到？其实在李茹男第一次看到石谦之后就有点莫名的讨厌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一种感觉。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复杂。

　　“早上好。”李茹男礼貌性的问候石谦。而石谦看了眼李茹男，点头示意，便再没有说话。

　　“你怎么才来，马上就要开会了，大家都在会议室里面坐着呢。”李茹男的秘书见她从电梯出来边走边问。

　　“早上堵车。策划案我修改好了，等下你拿去复印。”李茹男把策划案交给了秘书，走进会议室。

　　“人都到齐了吧，现在开会。Linda,茹男，上次交给你们的案子完成的怎么样了？”副总问。

　　“没问题，材料和细节已经都准备好了。”李茹男。

　　“茹男她都没问题了，那我自然也是没问题咯。”Linda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李茹男，表现的轻蔑又胸有成竹。

　　“很好，我今早接到王董助理的电话，他们说王董的航班会提早到，所以，你们准备一下，下午安排你们与王董接洽。这次，一定要给我拿下这个案子。。。那好，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副总说话时，石谦从门口的座位站起，走到副总身旁。

　　“这位，是公司的新经理，刚从美国总部调回来，大家欢迎一下。”说完一片掌声。

　　副总抬手示意安静，对石歉说：“石谦阿，你刚回来如果有什么不太了解的就问李茹男吧，她是公司策划部的主管，我们公司很多大案子都出自她手。你们俩个以后多多配合。”副总。

　　“恩。我知道。”石谦。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还要去金鑫集团见下李董，我们散会。”说完，副总起身离开会议室，。

　　“哎呀，姐夫。你来我们公司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呢，知道了我就可以先把公司的运转情况告诉你阿。”其他同事刚散开Linda便立马贴上石谦。石谦看着Linda，一脸的狐疑，他认识这个女人吗?顿了两秒石谦便和助理走了。Linda一个人僵在原地。

　　“叩叩叩”

　　“请进”，李茹男。

　　石谦推开门。李茹男的办公室还是乱糟糟一片，他不想再往里多走一步了。“李主管，我们还是去我的办公室吧，我想跟你谈一下下午王董的策划案。”

　　“哦好。”嘴里说着好，但李茹男心里却想，既然来了，敲了门，那为什么不能就在这里谈，来来去去不麻烦？

　　“今天下午的案子，你有没有把握？”石谦。

　　“我研究过王董以往签过的所有广告案，风格都过于华丽。既然他们说这次的产品想要让人眼前一亮，也为公司拓展新的销售路线先做铺垫，所以这次的策划我尽量往清新，自然的方向思考，拿掉了繁杂的包装和修饰”，李茹男。

　　“恩，我刚刚看过你的文案。很不错。但是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石谦思忖着。

　　李茹男拿起桌上的策划图看了看，说：“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差了点什么，但一直想不到。后来再看看，觉得挺完整的。石经理您觉得少了什么呢？”

　　“说实话，我刚刚就在想，但是还没想到。”石谦。

　　“如果现在改策划的话，我怕时间来不及。”李茹男。

　　“我明白，但是这个案子对公司来说很重要，我希望能把完美的计划交给客户。”石谦。

　　“我也同意你的观念。那，现在开始找问题，争取下午之前赶出来。”李茹男

　　“恩，尽量吧。赶不出来下午也可以拖延，会上讨论。”石谦。

　　时间从9：45转到了12：15。李茹男和石谦都还在各自思考策划案。“经理，您不去吃饭吗？” 石谦的助理问。

　　“不了，我等下会叫外卖。你跟大伙儿一起去吃吧。”石谦还在桌前写写涂涂。

　　“那好吧。”助理出门后，石谦才意识到已经到中午了，他看了看时间，拿起电话准备订餐。“麻烦，帮我送一份午餐，老样子，送到万盛大厦A座，等一下，改为两份吧…”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想来想去都弄不明白。”李茹男还在办公室里思考。

　　“叩叩叩”

　　“请进”，李茹男。

　　“还没吃饭吧，我多买了一份。”石谦站在李茹男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盒饭。

　　李茹男看了看石谦，又看了看时间，“哦哦。我都忘了，你进来坐吧”。

　　石谦没有挪动脚步，他把李茹男的办公室扫视了一遍，然后看着李茹男。李茹男有点不解。又不进来？这里是有什么问题？她学着石谦环视了一遍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她明白了。好像是有点儿乱吧。其实她的办公室已经快被文件和乱七八糟的资料淹没了，除了她自己的坐椅，现在根本找不到一块可以坐的地方。她想想了，憋出一句，“我们还是去你办公室吧”。

　　“策划案，你想出了什么没？”李茹男边吃边问石谦。

　　“还没。其实整个方案的整体感很强，创意也比较新颖，可是…感觉总像缺了什么。”石谦。

　　“恩，我也研究了很久。还没新发现。”李茹男收拾了一下摆在自己面前吃完了的饭盒，“饱了。既然你请我吃了午饭，那我请你喝东西。等我下，马上回。”

　　“不用这么客气了。”石谦话说到一半，李茹男拿起石谦桌上的水杯已经出去了。

　　三分钟后， “当当当当，好东西喔，试试？”李茹男把手中的一个水杯递给了石谦。

　　“这是什么？”石谦看着接过水杯。

　　“玫瑰甘露咯。纯天然，独家配方制作。你试试”，李茹男

　　石谦有点将信将疑，玫瑰甘露？还独家配方制作？虽然是淡粉色透明液体，闻起来也甜甜的，但是感觉有点怪，他把水杯放到嘴巴，浅尝了一口。李茹男却早已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恩，味道不错，但是，这个好像不是果汁，是酒吧。”石谦

　　“我没说是果汁阿。名字是刚刚突然想到的，看它是粉红色就叫玫瑰纯露咯。”李茹男。

　　“玫瑰纯露。玫瑰纯露。”石谦嘴里反复念叨着。

　　“玫瑰花！”。
　　“玫瑰花！”。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这个词。

　　“茹男，你看，”石谦拿起桌上的策划图，“恬静的森林中，空气里弥漫着树木的清香，四周薄雾弥漫，这时镜头慢慢推进…”

　　李茹男接了石谦的话，“接着我们的产品出现，它被玫瑰花包围！”

　　“对！这很符合这款女性保养面霜的形象，并且还突出了它的产品特点，纯天然植物制作，无任何添加，让女性用的安心。”石谦对李茹男阐述自己的想法。

　　“我取景于森林的原因正如你所说的一样。”李茹男。

　　“很好，时间我们也赶上了。我现在就去设计部，让他们马上改图。你把演说稿修改一下，再休息休息，好好准备下午的讲解。”石谦说完便拿起图稿向办公室外走。

　　“好！”李茹男。

　　想出了策划案，石谦和李茹男都很兴奋。不枉花费了那么长时间，也还好有惊无险，很顺利。李茹男顺手拿起自己已清理好的午餐垃圾，准备带出石谦的办公室扔掉。走到垃圾桶前，突然想到，这家的饭菜味道还不错，干脆把店名记下好了，她拿起饭盒，想要看看上面有没有店名标志之类的。

　　“恩？这个不是和我收到的午餐同一家店么，难道是同一个人买的？”李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