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同人]改变的命运》IHSIN

33、重回猛鬼街

　　推开中式木雕厅门后，首先是一组配上六张木制圆凳的雕龙圆桌，红木色的圆桌除了桌沿雕上五爪龙外，连桌脚都有细致的刻花。左手边是一座同色系的多宝格，依然是手工的雕花，据它的主人所说，这个外观为架子与抽屉的组合物的正式名称叫“清式宫廷花边多宝格。右手边放着小平案及罗汉床，更加繁杂的雕花让人眼花缭乱。
　　圆桌的正后方摆放着黑漆描金屏风，让整个空间显得沉重而有压力。屏风后面是紫檀翘头案及缠枝莲扶手椅，左边靠墙处放着同材质四季书柜，右边摆了张美人塌。
　　初见这些古典家具的摆设，从心底深处涌起的那股恐惧，让南宫晓月举步维艰，数不清被陷在无限的世界里已有几年，但是平均每十天就有一天会梦到女神的居所……
　　“梦”到女神……
　　‘梦啊！原来感觉到有些蒙蒙眬眬的不真实感，是因为“作梦”的原因。’南宫晓月福至心灵地握了握拳，如果眼前的一切都仅仅是作梦的话，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与弗来迪有所接触了。
　　试着回想出现在这间古色古香的屋子之前的事，能追溯的是从咒怨回归，然后土御门明跟着一起到了主神空间，再之后主教先回楚轩的屋子，剩下来的三人一鬼兑换回到猛鬼街的天数。
　　再之后，没有任何记忆，直到站在中国风的雕花木门前面。
　　南宫晓月试着与土御门明进行沟通，完全得不到响应后，开启地图面版，除了所在的屋子里的家具清清楚楚显示出来，屋子外面全都呈现灰蒙蒙的一片，更不提感应到任何生命能源。
　　‘我在梦里面？一进到猛鬼街就入了梦里？’南宫晓月取出耳扣里的长剑，等待着必然会拜访的恶梦制造者。‘同人文的作者们是如何破解弗来迪所造出的梦境？好像提过不可以感到恐惧吧……
　　“让我在女神的居所不能有恐惧之感，虽然知道这里只是假的，但是已经植入内心深处的恐惧，又哪是那么好破解。”
　　绕回屏风前面，看到那种沉重的颜色，有种不受控制的冲动逐渐掌控住观看者的全身。像是在招唤般，当全身不自主地颤动时，压花玻璃的雕花木窗外闪过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影。
　　南宫晓月用眼角余光瞥到“眼熟”的身影，突然举剑朝屏风狂砍。以她这时候的“功力”而言，不要说是以木头为材质的家具，就是精钢的大概两三剑之后就只剩碎屑。
　　用句武侠的描写方式，就是在“一阵刀光剑影”之后，屋里所有家具唯一的使用方式就是成为火焰的原料。
　　转回身望向门口，没有看见应该出现的人影，南宫晓月部面扭曲似地笑了笑，和黄秋生在人肉叉烧包里分尸时的狰狞表情有得一拼。
　　跨门而出，对着眼前的灰雾大吼：“你不知道对她除了恐惧外，在心底深处，我还藏着恨意吗！？”
　　“果然是来自于我们心里的恐惧。”
　　接在南宫晓月野兽般叫声之后的，是楚大校淡定清冷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奇迹地在这个会惹人发狂的空间给了人一种安定。
　　“是我梦到楚轩了吗？”南宫晓月喃喃自语，把这个声音归类于幻听。“的确是降火的好声调。”
　　“分开后怎么没有先找我们的位置？”从灰雾里出现的人冷冷地注视着自言自语的女子。
　　“地图面版完全找不到生命体，看外面全都是灰灰的一片。”南宫晓月双手一摊，无奈回答。“到是前辈的心灵连接居然完全没有动静，真让人担心。”
　　“那妳跟我来，做个实验就知道了。”
　　简单明白，楚轩话一完就转身进入灰雾里，也不管南宫晓月是否会跟上。而被邀约的人只迟疑一秒钟，握紧长剑追了上去，走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
　　原著里面写过在猛鬼街（二）里，弗来迪假扮成楚轩欺骗中洲队员的剧情。从雾里走出来的楚轩是否为本人，实在是件值得深思的问题。刚才楚轩讲得话是普通话，外国恶魔能否通晓中国话已经不是考虑的重点，在原著里也没见着弗来迪产生语言隔阂。既然主神连死去的人都能重生，让一名外国恶魔具备语言知识也不足为奇。（画外音：以上这段，其实是我在吐槽）
　　所以，长得一副楚轩模样，又拥有楚轩声音，外加楚轩式说话方式的人，A.真的是楚轩本人，只是不知道弗来迪用了什么方法，让两个人的梦相通；B.弗来迪假冒楚轩，为了要进行偷袭之类的游戏；C.梦里产生的虚幻人物……
　　‘最讨厌选择题了，猜题时永远猜不到正确的答案。’
　　“妳看得到房里的仪器吗？”站在一扇铁制大门前的人回过身。“若是看得到，把它们的名称逐一念出来。”
　　南宫晓月走近一看，五个装着奇特生物及胎儿的玻璃罐，像是以前高中生物实验室里泡着福尔马林的死婴标本，其它那些外形与电磁炉、电话机、洗衣机及复印机相似的仪器，就算九成九肯定它们绝对不是家电用品，却对它们的名称与用途完全没有任何概念。
　　“那些是某几种生物的胎儿。”藏拙是为人处事的基本道理，被强迫暴露自己无知的人，选择避重就轻的答案。
　　“我是说仪器。”楚轩推了推眼镜，随即又放下手，指了指放置在两边台子上的各种高科技产品。“这些仪器就算叫不出全名，至少形容一下它们的外形。”
　　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就要多看电视，不看电视就要会懂得掩示！‘很好，现在连掩示的机会都不给。’
　　“这个长得和洗衣机有点相似，尤其是它的圆洞……这个底下长得像是分离式冷气，不过上面多了个大圆桶……这个光看外型，挺像是单人小冰箱，啊，旁边的正个更像冰箱，下方还有灯号……那个远远看好像是传真机吧，另外那个连接营幕的不就是倒放的计算机主机？嘛，这个我知道，唯一能肯定的，是显微镜吧，再怎么说国小国中高中的生物课都会接触。”
　　“很好。”楚轩点点头，一副颇为赞赏的模样。
　　反而是被逼回答的人一脸讶异，“很好？我全部都回答对了？”
　　“不，完全不正确。”一盆冷水浇得问话的人顿时僵直。“超高速离心机、真空减压浓缩机、DNA自动定序仪、低温培养箱、PCR机器、分光光度仪以及染色体核型分析仪。”
　　“那……大校所谓的好，是指？”
　　“我刚才把每种仪器都试用了一遍，全都能正常运做。现在知道妳对这些生化仪器完全不清楚，可以肯定这里是我的梦境。再以妳刚才抱怨的话来看，妳的那间屋子里也出现了只有自己才能知道的事物，所以推测出这是我们两个人联合起来的梦境……如果是我们正在作梦的话。”
　　“言下之意，这里也有可能不是梦？”
　　楚轩点了点头，抚过被称为低温培养箱的仪器。“也可能是弗来迪根据我们脑中的信息制造出来的某个空间，然后用了他的能力让我们灵魂出窍，以便在这个空间里吸取我们的恐惧来转化他的力量。”
　　“外面灰灰的一片，刚才大校是怎么找到我的？”听了楚轩的解说后，南宫晓月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有关于“楚轩的恐惧”。“我似乎感觉到弗来迪出现，可是等我砍完家具后，却没有任何人出现，除了……”
　　“在进咒怨前我兑换元婴的阶段，算是正式入了修真之门。神识对周围各种的能量波动很敏感，尤其妳刚才尽全力释放的那股能量，强大的让人不能忽视。”楚轩听出对方的怀疑，又补充道：“另外，在进到恐怖片之前，我催眠了自己，安排了恐惧、激动、悲伤等各种情绪的场地情节，以配合弗来迪的能力来应对。”
　　南宫晓月咽了咽口水，才干涩的问：“大校是说，因为弗来迪可能会在我们梦中安排心里最害怕的场景以加深我们的恐惧情绪，所以事先先在脑里建立一个虚构的记忆让他重现？”
　　“可以这么说。研究弗来迪那么长一段时间，发现他下手的对象几乎都是青少年，也就是情绪起伏最强烈，心性最为不稳定的青春期。为了能顺利进到他的世界里面，才伪造几段记忆。”
　　南宫晓月无语了。
　　眼前这位EQ高得吓人的大校，的确不太可能受到任何情绪的影响，就算弗来迪再厉害，连主神都无法“修复”的基因，凭他这位主神底下的“打手”，更不可能让少了七情六欲的三无男陷入激烈的恐惧梦境里。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大校根本不怕弗来迪，我刚才可能也把他吓走了，在这里要怎么去找他？”
　　“除了我们两个人，张杰还不曾出现。”
　　“但是我没办法找到前辈的位置啊，大校则需要有强大波动才能找到……还是有别的方法？”
　　“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几乎是南宫晓月的话一说完，张杰就从雾里出现。这么“突兀”的现身方法，一时间居然让南宫晓月分不清出现的人是真的张杰，还是弗来迪假扮的。
　　“前辈怎么会找来这里？”
　　被问问题的人搔搔头，一脸茫然。“一进到猛鬼街，就只看到四周的浓雾，走了半天也不见你们两个，精神探测也没有作用，幸好听到你们两个的谈话，我沿着声音找过来，才终于走出那团诡异的浓雾。”
　　“你刚才一直待在浓雾里面，没有看到什么人或是奇特的景像吗？”楚轩扶着眼镜框，右手食指与姆指上下夹着上下缘。“像是昔日的同伴，或是曾经待过的DFSJ营区？”
　　“唯一在我眼前出现的就是灰色的雾气。听你这么说，莫非你们两个都看到什么东西了？”张杰双眼一亮，兴致高昂地追问：“难不成是在现实世界的熟人？或者是以前住的地方？”
　　楚轩放下右手，与南宫晓月互望一眼，由袖里滑出双枪，毫不犹豫地对准问话者的脑门连开四五枪。南宫晓月飞身靠近开枪者守住防御的死角，以防“张杰”的反扑。
　　被打穿的脑袋没有鲜血飞溅的镜头，从伤口处开始转化为萤绿色的小光点，直到整个人都化为绿光点后，那些飘散的小点被某种能能量吸引，全部朝着浓雾的某一处飞去。
　　“我感觉到这位张杰的求生意念过于薄弱，与平日的前辈完全不同，大校又是怎么发现这个是假的？。”南宫晓月戒备着小光点消失的方向，背对着楚轩问出心里的疑惑。
　　“太过阳光，不像张杰那种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不过依妳的感觉，到挺像是一开始进到这个世界时候的那位张杰。”
　　其实还有一点楚轩没有说明，就是张杰在咒怨时，也已经被施过伪装的催眠术，只要听到“DFSJ”，必然会有相对应的回话。
　　求死意愿强大的阳光青年？南宫晓月一愣，试着把极端的两种感觉合在一起，然后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刚才在我们眼前出现的张杰，是前辈被弗来迪收走的魂魄？”南宫晓月蹙着眉头。“现在该怎么办？这么被动的状况很不利。”
　　“等，等真正的张杰陷入完全的恐惧之中。”

　　【不负责任之求死阳光青年释疑】
　　画外音：咳咳，这次，请来半引导者做说明，有关于两种极端的矛盾性格如何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张杰：（怒吼）请不要称呼我为半引导者！
　　画外音：抱歉抱歉，你不是还没有复原嘛……啊，不提这个，还是请张先生来向读者们解说一下吧。
　　张杰：我在现实世界，的确被军中的弟兄们认为是优良青年，每次有宣传或招员的事，都是由我出面。
　　画外音：那所谓求死的意念呢？
　　张杰：总之，发生了许多事，然后有段低潮……谁的人生不会有高低潮？也因为这样，才会来到这种鬼地方。
　　画外音：那成为半引导者之后，为什么又想活下去呢？
　　张杰：（握拳揍人状）妳是听不懂喔，只是暂时的低潮失意，大多数的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吧！连那么颓废找不到生活目标的郑咤，在来到这个世界后都努力求生存了，想我曾被誉为飞龙之星的人，怎么可能一直想要寻死？！
　　画外音：（远遁）所以，总之，结论就是如此这般，各位若还有疑问，请直接与张杰连络，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