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同人]改变的命运》IHSIN

10、苍白的人际交流

　　十点半，张杰带着李萧毅与詹岚在广场上讲解一些恐怖片与主神空间的细节，也技巧性地回答一些提问。
　　在詹岚与李萧毅出现前，张杰找过牟刚，在对方搂着美女对他表逹了强烈的不满之后，拜访者对着关上的门露出不屑的笑容。
　　接着敲了郑咤的房间，半天无人响应后，昨晚就偷看到造人的资深者，脸上的表情更加愉快，然后，想到刚才谈的话，有关于生命、命运、努力、实力等等，收敛起负面的思想。
　　快十一点时，因为詹岚的提议，三个人又一起来到郑咤房门前，李萧毅负责敲门，张杰喊郑咤的名字。十多分钟，才突然从房里窜出一个身影，留下一句“你们等我一下”，急忙往光团那里跑去。
　　三个被留在大门的人，面面相觑，无奈地站在门前等着正在与主神沟通的郑咤。十多分钟后，终于把状况搞清楚的郑咤才走回来朝大家抱歉的笑了笑，领着他们进到自己的屋里。
　　安排来客坐在会客的大厅，郑咤犹豫一下才说：“大伙先坐一会，我……马上回来。”
　　不给三人发话的机会，匆匆走回卧室，并紧紧关闭房门。
　　“郑大哥在房里藏了什么？”
　　詹岚冷吭一声，“不就是你们昨天制造出的美女嘛。”
　　“也不用搞得这么神秘，我自己也有，不会抢郑大哥的人吶。”
　　张杰坐在一旁听着两个新人的闲聊，只有在冷场时适时又补上两句。和南宫晓月谈过话之后，又被称赞努力求生对抗命运，再做这种搅混水的事，显得意兴兰珊。
　　当郑咤被他的迼人推出卧房时，也到了张杰的极限，三个人盯着房子的主人，虽然心中各有所想，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致地木然。
　　心里有鬼的郑咤彷佛看到他们嘴角的抽搐，自找台阶地说：“想笑就笑吧，不要憋得那么难看，好像脸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既然话都这么说了，不笑似乎不给面子，三个人都笑出声，带动起稍嫌尴尬的气氛。再怎么说，在场的四个人相处的时间才不到四个小时，真正谈过话的时间，绝对没有一个小时，不是因为有相似的命运，也不可能努力地想要搞好关系。
　　张杰边笑边说道：“好奇怪啊，你竟然会喜欢这样性格的女孩，看起来她似乎很泼辣的样子。”
　　郑咤坐在沙发上苦笑着把萝丽的来历说了出来，然后苦笑着道：“我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本来只是想造一个和她模样类似，性格类似的女人，谁知道竟然把她本人给复制了出来。”
　　三人听得都表现出惊讶的神情。之前还认为骗新人实在与南宫晓月给他评价不符的人，狗改不了吃屎，啊，不，是习惯成自然地表演着他的“无知”。
　　“真是不可思议，‘主神’原来还可以把你记忆里的人复制出来啊，我已经活过四场恐怖片了，都还不知道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这里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看来我们不过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
　　郑咤点点头，表示对张杰这位资深者想法的认同。“确实，这样一个地方根本就不曾听别人说起过，将自己加入恐怖片里，可以和剧情人物互动，甚至可以改变剧情，也有可能死在恐怖片中，除此以外，兑换的物品更是让人匪夷所思，那些枪械也就罢了，还有各种各样的强化，你们觉得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出现在现实里吗？”然后在大家沉默无言时，抓住主导权地说：“我不管这里究竟是神的领域，还是恶魔的游戏，我只想活下去，活着赚到足够奖励点，将她带回到现实世界里，我想大伙也一定不想死在恐怖片中吧？所以我觉得我们四个人该合伙在一起，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下一部恐怖片是什么，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我们大伙以后该组成一个团队，相互帮助着度过难关，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这个建议让三个人陷入沉思，除了不曾出过社会的李萧毅，藏不住脸上高兴的笑容，张杰和詹岚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半天不见资深者开口，詹岚故作惊讶的笑道：“哟，才一个晚上时间你的改变好大啊，连刚失去处男的李萧毅都无法和你相比呢，那个女孩对你很重要的吧？”
　　李萧毅顿时涨红脸扭捏不安，张杰这里才却哈哈笑道：“害羞什么？变成真正的男人还值得害羞？你小子可也真是厉害啊，直接就造出一个金发波斯猫，哈哈，你可小心以后被压榨干净哦？”
　　李萧毅脸色几乎涨成了猪肝色，虽然已经跨出那一步，但毕竟是高中生，经不起这三个历练过的人开得荤笑话。
　　张杰则压下心里的嘲讽，面色如常地透露出自己对于“组团”的宗旨──情报共享、在恐怖片里给予相应帮助、杀掉打算破坏团队团结的新人。
　　对于张杰的第三点中所透出的冷酷，在场的女人和小孩都感到恐惧，郑咤却表示同意。
　　“没错，我不会刻意去伤害新人，但是如果新人连累了我们一起死的话，我不介意动手清除害虫，我必须要活下去，活着回到现实世界为止！那么我现在就有个情报要告诉大家。”
　　接下来是有关支线剧情的介绍，并且说了自己得到的点数，后浪强大的实力让前浪张杰死在沙滩上。四人小团体中，伦理不重要，重要的是实力。
　　发现主导权已经被牢牢掌握住，张杰苦笑说：“我拼死拼活，好几次差点死了才得到不过四千多奖励点数而已，你来的第一部恐怖片就得到六千五百零二点，而且还有一次B级支线剧情次数……妈的，人比人真是气死人，看来兄弟以后只能跟你混了。”
　　接下来就是张杰开始介绍起点数兑换及强化素质之类的事，并趁机让郑咤到光团下兑换能力与物品，以便把握住这几个新人的实力。
　　郑咤由于点数较多的关系，成功地让另外两个新人眼红，为了不在一开始就树敌，身为公司主管很懂得把握人心的人，连忙表示剩下来的一千点全部用来兑换团员们也可以用的辅助品。
　　磨掉郑咤那一千点购买无用之物，达到目的的张杰，知机地邀请三人到他家用餐。

　　设下饭局后，张杰想到比起郑咤三人更像是团员的人，邀约时顺便把刚才的交流大概说了，别的不提，南宫晓月到是对那三项宗旨很欣赏，尊重生命的基础，是在自己有命的状况下。
　　顺口问了句：“如果是破坏团体的旧人呢？”
　　张杰一楞，想了想才耸耸肩，“很难有标准答案吧，对新人是陌生的，所以可以狠得下心，但是旧人……”
　　“前辈说这种话，真得很难相信是早上那个要掐我脖子的冷酷凶手。”
　　“不说了，等会儿记得替我撑撑场面。”
　　“咦，我以为前辈打算把郑咤推到第一线。”
　　“手里总还是要留点底，让他们三个抱得太紧，也不是件好事。”
　　果然，同人小说诚不欺我也。“前辈对火焰女皇有什么看法？”
　　对于南宫晓月突然的提问，张杰好奇地瞥了她一眼，从她脸上看到认真的表情后，仔细回想了与火焰女皇有关的剧情。
　　“也没有什么看法，一台很尽忠职守的智能计算机吧。”
　　“前辈认为她的作法是对是错？”
　　张杰搔搔头，“我是蜂房里的人，自然骂她是魔鬼，我若是外面的人，知道有这么强势的生命保护者，当然就想抱着她亲吻。”
　　“最后一句可以不用说出来。”南宫晓月翻了翻白眼。“那个，和前辈约定的事，那个人，我个人认为，和火焰女皇有点相似……所以……”
　　“我会有心里准备的。”
　　“也不是硬要前辈做什么，接受就是接受，不乐意，也不用勉强自己。”
　　虽然南宫晓月真心希望张杰能和楚轩搞好关系，让楚轩这个想死的人知道世界上还有像张杰这像努力求生的人，让不求死的楚轩贡献脑袋想办法改变张杰将被抹杀的命运，让她能够早点集满五百分回家……
　　明明只要三个人合作，就能成就三赢之局，过程中的环环相扣，最不靠谱的就是人心。
　　若是她那位理智的大堂哥知道，一定会反问：“妳怎么知道张杰的血泪经历能打动一心想死的人？妳怎么知道楚轩的智慧能抵抗被种为主神的未知力量？妳又怎么能相信女神一定会送妳回家的保证？”
　　“时间差不多了，妳要不要去我家吃饭？”张杰的声音拉回一想到大堂哥就变得消极的人。“我和他们约十二点半，还差十分了。”
　　南宫晓月无所谓地跟在张杰身后走进那间中洲队初期集会场所，很标准的居家设计。
　　第一个来报道的是詹岚，准十二点半。看到端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女子，虽然早上相遇的记忆被清除掉，恐怖片里的“剧情人物”她还记忆犹新，对张杰露出询问的眼神。
　　“这是和妳一样的新人，恐怖片时应该见过，叫南宫晓月。”
　　詹岚连忙朝南宫晓月笑着报了自己的姓名，打探起她离开主机室后的经验。
　　没来得及开口，李萧毅带着他的那位金发美女出现，张杰趁机转移了詹岚的注意力，顺便向满脸好奇的男孩介绍南宫晓月。
　　“我还以为妳是剧情人物。我就说嘛，生化里面好像没有保镳这个角色。”李萧毅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妳是真的会功夫吗？在那个恐惧的通道时，我看到那个比女主角还厉害的身手！”
　　“只是身手灵活而已。”南宫晓月不承认也不否认，实在不想透露太多自己的事，又不愿意扯谎。
　　准备好饭菜的娜儿也来到客厅，乖巧地坐在张杰旁边。等郑咤领着萝丽进来时，先被两位风格各异的女性引吸注意，再看有点闷闷不乐的詹岚，最后，是那位代替牟刚进入激光通道的女子。
　　若说张杰所造的娜儿在外貌上具有古典女子的风情，这位眼熟的陌生女子就是连骨子里都给人一种古风侠女的感受，要不是张杰实时介绍南宫晓月的新人身分，郑咤等三人都差点以为这也是喜好古典女子的资深者又一个造人。
　　弄清楚南宫晓月的身分，郑咤朝她走近两步伸出手正打算说两句客套话，却见对方闪身站到沙发后。
　　“抱歉，我不习惯与人有肢体接触。”
　　“啊，喔，是我的错。”郑咤收回手，尴尬笑笑。“我叫郑咤，郑成功的郑，哪咤的咤。观迎妳加入我们。”
　　南宫晓月重新回到坐位，又瞥了张杰一眼。“既然是前辈真诚的邀请，不参加会显得失礼。”
　　“前辈？”李萧毅看了南宫晓月一眼，又把视线投到张杰身上。
　　“经历过多部的恐怖片，足够被称为前辈。”南宫晓月“老实”回答。
　　“妳的想法很……中规中矩。”李萧毅想了半天，才吐出最后四个字。“昨天没有看见妳。”
　　“我先回房了。”骗新人不懂，南宫晓月不理会出现在张杰眼中的戏谑，实话实说。“说起来，我昨天有看到牟钢出现，他不来吗？”
　　“早上找过他，结果被他拒绝。”张杰苦笑。“以前也遇过这类的人，十天里什么也不做，然后拒绝重返恐怖片，结果死在主神空间里。”
　　“说起恐怖片，妳在通道里应该也有取得奖励点数吧。”郑咤身旁的萝丽已经跟着詹岚聊开，得以抽身的他加入三个人的谈话。
　　“前辈都没有问过我这件事，对不熟的人询问私事是非常失礼的事情。”
　　“郑大哥不算失礼啦，张大哥没跟妳说要组团的事吗？”
　　“前辈并没有要求我要加入。”
　　郑咤看了张杰一眼，热情地对南宫晓月提出入团邀请。
　　“我的想法前辈知道，不需要情报共享，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亲自动手杀人，而在恐怖片里救团员这件事，只要能力所及，我会尽可能提供帮忙。”板着脸好辛苦，一边用平版的口气回话，一边在心里咒骂张杰。
　　“就像妳背陈阿姨一样吗？”
　　想起李萧毅惨死在三只异形口中，被问话的人别有用心地瞅了他一眼，补充道：“这里和普通和平的现实世界完全不同，不能指望别人帮忙自己，想要回去，就请努力吧。”
　　严肃的一番话让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连聊得正高兴的詹岚和萝丽都停下来盯着南宫晓月看。而成为全场焦点的人，则是端起面前的茶杯优雅地喝了两口茶。
　　“哈哈，饭菜都冷了，我们还是先去用餐吧，有什么事等吃饱饭再说。”张杰终于跳出来打圆场，拉着李萧毅和郑咤往餐厅移动。
　　客厅里的告诫彷佛不曾发生过，郑咤出去用一点兑换了一千分，然后在尽在娱乐类里挑选高档次的美酒饮料，那些世界级的百年份葡萄酒，白酒，还有一些名贵古酒都被他仿佛水一样兑换了出来。两百年份的葡萄美酒醇美异常，也不过十分奖励点，非常便宜，所以当他回到屋子里时，纳戒里已经装满了各位美酒了。
　　娜儿所做菜肴果然是大厨级水平，美酒佳肴，大家吃得仿佛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一般。熊掌猴脑，山珍海味，十多道珍贵异常的菜品，全部都是在现实世界中普通人无法吃到的极品食材。
　　一顿饭下来，萝丽对着娜儿亲热的连连叫着姐姐，希望能够从她那里学到几手厨艺。
　　里面用得最少的是原先破坏气氛的南宫晓月，坐在她旁边的詹岚问：“味道不合妳的口味吗？”
　　“没有，不暴饮暴食是自幼养成的习惯。”
　　“也没有看妳喝酒。”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南宫晓月的话又让众人冷场，张杰依旧扮演打圆场的角色，哈哈笑道：“那我先带你们去看看训练场，休息一会就开始训练，你们还有九天时间可以修整，然后，我们就迎接下一部恐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