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out Magic》诺一亚

15、CH.13

　　当德拉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哈利又想起了那个关于纯血统和麻瓜服饰的传统笑话——他盯着德拉科的白色睡衣，或者，按照麻瓜们的说法——那根本是有着巨大荷叶边和蕾丝的——睡裙。

　　‘draco。’考虑了一下，哈利依然决定谨慎的提出自己的疑问，‘那是纯血巫师的传统吗？’他比划着德拉科的衣服问道。

　　德拉科却露出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不！这不是麻瓜的吗？我知道我不能太引人注目，所以邮购了一些……这是我所能找到的最接近斗篷的衣服，他们告诉我这是在家里穿的。’

　　‘哦。’哈利听见自己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回忆起斯科普斯第一次选择衣服的场景——果然是父子，他想，忍不住笑了。‘draco，我想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我拿可以我的睡衣给你参考一下。’

　　随着哈利的讲解，和他身上明显和不同于自己穿着的实例品，德拉科看起来被巨大的羞耻和懊恼击中了。他的脸变成了粉红色，包括耳朵在内，他也将自己塞进了柔软的枕头里，试图用那些被子和靠枕之类的把自己掩盖起来。

　　‘别这样。’哈利把他从枕头里拽出来，拍着他的手背安慰道，‘你就算这样也很漂亮。’

　　‘这可算不上安慰。’德拉科别扭的回答，红得更厉害了。哈利咬住嘴唇，克制着自己想要大笑的冲动，这样的德拉科看起来非常的“可爱”，而这是一个危险的发现，哈利不确定一旦德拉科发现这个想法会不会杀了自己——毕竟，这可是一个马尔福。

　　‘harry。’德拉科踢了踢他，眼睛瞄着地板，‘你真的这样想吗？’

　　‘什么？’哈利不解的反问，而德拉科继续固执的将实现粘在地板上以躲避哈利，直到哈利再一次追问。

　　‘漂亮。’德拉科含糊的回答，‘觉得漂亮。’

　　‘恩，当然，毫无疑问。’哈利立刻补充道。

　　德拉科红得快要烧起来了，但哈利没有错过他嘴角的笑容——一个他熟悉的，相当马尔福式的，自鸣得意的笑容。‘马尔福的美貌无人能敌。’他用一种像是回忆一样的口气说，完美重现了学生时代的风范，就好像他现在正坐在学院长餐桌上，而不是一堆柔软的枕头里。他的周围还围绕着他的斯莱特林们，闭上眼睛仿佛都能听见他们的轻笑。

　　德拉科无意识的抿紧了嘴唇，吧自己从那幻想里拉了出来，可那些轻轻的笑声依然存在，没有恶意，温柔轻松，来自哈利的笑声。

　　‘天啊。’他说，‘我真怀念这个。’

　　‘我以为你讨厌这个。’德拉科实事求是的回答。

　　‘是很讨厌，你这个傲慢的家伙。’哈利笑着，不怎么真心的谴责。

　　‘但美貌得无与伦比。’德拉科故意傲慢的回答，也终于放松了下来。仿佛真的回到了学生时代，他们互相抬杠，但现在却不是真的在彼此争斗，着很好，超过想象的好。

　　哈利站了起来，朝德拉科伸出一只手。‘该死的无与伦比。’他同意道，‘那么你是打算继续穿着他们还是换件别的？’

　　德拉科疑惑的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我有一些柔软的舒适的大T恤，你可以看看他们。’哈利朝着德拉科勾勾手指头示意，‘但你得先从枕头里出来。’

　　‘当然——’德拉科点点头，抓住了哈利，让他把自己拉起来，‘我想这主意不错。’

　　‘哦？恩，当然。’哈利低下头，瞄了一眼掌心里那只白皙的右手，悄悄握紧了它——那感觉真的不错。

　　介于德拉科对麻瓜服装的毫无常识和哈利贝停掉了公共课以及斯科普斯第二天生龙活虎的醒过来三点，第二天，三个家伙齐刷刷的出现在了商业中心，当然，以正常的交通方式。哈利停好车——来自学院出借部，预付了一大笔停车费，然后带着两个目瞪口呆的马尔福踏入了商场。

　　这也是斯科普斯第一次来到商业区。哈利把这个明显兴奋过头的小家伙拎起来，让他骑到自己肩膀上，然后分出一只手抓紧同样兴高采烈的德拉科。

　　‘harry！他们的楼梯也会自己动！’大的马尔福在他的左边尖叫。

　　‘harry！我要爆米花！’小的马尔福朝右边拽着他的头发。

　　哈利悲哀的意识到自己被围观了。好吧，他绝望的想，既然马尔福们有着致命的美貌。

　　他们花了一点时间购买零食，比如爆米花汽水冰激凌什么的，然后奔进服装店。哈利为德拉科选择了一些棉质和牛仔的舒服的衣服，而德拉科固执的坚持买了一堆有着真丝、亚麻、手工、之类前缀的高档昂贵的衣服。哈利很惊异德拉科仅仅依靠本能就能从各色各样的店面中发现哪些是奢侈品而另一些不是，或许这也能归咎到马尔福的血统里面——毕竟，既然斯科普斯能瞬间从一堆冰激凌中挑出哈根达斯，那么德拉科从一堆店面里找出阿玛尼也不是不可能的。

　　最后，他们坐在KFC，身边围绕着他们的战利品。斯科普斯幸福的抱着他的套餐，而德拉科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对汉堡下手。

　　‘这只是快餐店。’哈利一边挤番茄酱一边说，‘不用顾忌形象，只管大口大口的撕咬就好。’

　　德拉科不赞同的挑起眉毛评价：‘粗鲁。’

　　‘这就是快餐。’哈利毫不介意，塞了一个汉堡到德拉科手里，咧开嘴笑了。

　　哈利曾以为德拉科会抗拒这些，不管是是购物或者麻瓜快餐，他以为德拉科会忍受留在这里仅仅是因为斯科普斯，但事实上他所表现出来的不只是忍受。尽管总有那么一股优越感——哈利摇了摇头，马尔福们总是有一副优越感，哪怕面对的是巫师——但德拉科并没有恶意或者说消极的对待这一切，事实上，他的态度甚至可以认为是积极的。

　　他确实变了很多，哈利想，凭心而论，哈利不能否认在战争后期德拉科就已经开始了转变，而现在变了更多。哈利意识到这对德拉科来说绝不会是个轻松的过程。他了解学生时代的德拉科-马尔福是个多么糟糕的家伙，但越是了解哪些，他也就越能了解在这个转变的过程中德拉科所经历的那些艰难——那些在他背后的，他所背负的残忍和不公正的现实。

　　‘harry？’

　　抓住在自己眼前不断晃动的马尔福之爪，哈利回过了神：‘怎么？’

　　‘我还想吃这个！’德拉科兴高采烈的举起蛋挞盒子，而斯科普斯也配合的在一旁晃动着空奶昔杯。

　　‘我也要这个！要两个！’

　　‘有个小甜牙齿？’调侃道，哈利收起了他的忧虑。而坐在对面的马尔福父子齐齐露出他们白晃晃的牙齿，得意的表情如出一辙。

　　哈利站起来，认命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