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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驯服 ...

  •   大都会之行很成功,艾德琳多留了两天,在媒体和观众面前扮演一对恩爱的情侣不难,只是狗粮要撒的恰到好处,既不能甜的刻意,又不能过于平淡。

      他们都喜欢看公众人物完美无缺的爱情,最好还得是刻板印象那种,贤惠美丽的妻子,漂亮的几个孩子,能干的丈夫……老一套似乎永远不会过时。

      史蒂夫或许也是看到了新闻,一直没有再给她发过消息,她便当做看不见,先回了自己家去,而出人意料的是,洛基居然还在。

      温暖的午后,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神诋慵懒的靠在她的沙发上,衣着不知何时换成了墨绿色的睡袍,怎么说也是小王子,身上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有一种矜贵之气,他捧着本书,听见响动头也不抬的,翻了书页。

      “How was your stay?”艾德琳脱下外套,对他弯起唇,“——My king?”

      确认过没有性命之虞后,中庭女人这样称呼他时就一点也没有了尊敬的感觉,语调低柔的,带着一点笑意,暧昧的刻意,听上去戏谑而又缱绻,她深知自己的魅力,并且在尝试对他施展。

      不过她觉得对方显然并不讨厌这样,否则他在她第一次这样做时就该来掐她的脖子。

      洛基放下书,发出一声轻哼,然后抬手示意她过来。

      艾德琳慢慢的眨了眨眼睛,听话的走过去,被对方稍有些不耐烦的一把扯过去,跌坐到他腿上,不由得“啊”的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嘛……”她叹气,手臂熟练的环上对方的脖子,“大人,难道你想我了么?”

      “再用这种恶心的强调和表情,别怪我真的动手。”洛基恶劣的咧开嘴,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的脸,是真的痛,她的表情都扭曲了,小脸皱成一团,松手以后泪汪汪的别开脸去,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

      “痛死了!”艾德琳低低抱怨一声,捂着脸揉揉,手臂毫不客气的撑在他胸膛上,好借力站起来。

      “你要和我说什么吗?”她问。

      “当然。”那双偏暗绿色的眼睛注视着她,洛基的唇角微微上扬,眼里却没多少笑意,他语气平淡,双手交叠在一起,说,“不过是你——你该和我说说你。”

      “那你也该这样做。”艾德琳点头,没有一点停歇的,冷静的告诉他,“等价交换,我想你明白。”

      “是你有求于我。”

      “我不想惹恼你,小王子,我没有有求于你,至少现在没有,你暂住我家算友情帮助,可我的报答只有一次,你确定要用在这上面吗?”她笑起来,目光有些狡黠,“你要想一想吗?我会多给你一点时间……”

      “你不要得寸进尺!”洛基腾的一下站起来,她见势不妙,一下子迈开脚步就往楼上跑,追上她、像猫捉耗子一样逗弄一会再狠狠教训她一通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王子殿下的理智很快就回炉,觉得自己哪怕“流落”中庭,也不该做那样掉价的事。

      艾德琳换了家居服,卸去脸上的妆容,薄薄涂了层口红,她脸皮厚,刚才的发生的全都当不记得,慢悠悠的从楼梯上下来,从酒柜里挑了一瓶麦卡伦30年威士忌和金朗姆酒搁在冰桶里,拎到茶几上。

      “既然要聊聊,喝点酒?”

      这次洛基倒是没拒绝,当然他也没说话,接过酒杯,算是默许。

      “我们玩个游戏,说自己有而对方没有的东西,谁赢了谁喝酒好不好?”她笑眯眯的看着他,提议道,“轮着来。”

      “不该是输了的喝吗?”神祇被勾起了一点兴致,挑眉反问。

      “赢了的人才配喝美酒。”艾德琳理所当然的回他,两个人一起坐到窗边,她抿了一口冰好的酒,思考一会,“我该怎么说呢?”

      “好吧,我们得先说好,在这场游戏里没有谎言之神和中庭人,只有洛基和艾德琳。”她耸肩,伸出手和他拉勾,“不许生气,不许……”

      “你能不能不要得寸进尺。”洛基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又很快被她捂住嘴巴,手动闭麦,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见她说。

      “我是独生子女。”

      “好吧,我有个蠢哥哥。”洛基为她添上酒,然后说:

      “我不是我父母亲生的。”

      他语气里似有若无的怅然,心底最不愿提及的事轻易告诉给一个中庭女人,原本他该觉得自尊受挫的屈辱,可不知为何,说出口以后他反而轻松了些。

      她好心的往他杯子里多挤点青柠汁,笑了一下,用一种满不在意的口吻说,“我爸爸从来不管我。”

      “尽管我想说我也是,但至少……”比起她,在父子关系上,至少之前他还要好一点。

      艾德琳摇摇头,他便又说,“我的母亲也会魔法,她很温柔,教给我法术。”

      “我妈妈很早以前就离开了。”她的声音很轻,最隐秘的伤疤被揭开示人,她感觉又哀恸又惭愧,既哀伤于自己的母亲离开的很早,又觉得愧疚自己刻意提起幼年丧母的经历博取洛基同情,汤姆·里德尔认为一切都可以利用,可她终究不是那种毫无人性的家伙。

      虽然自己输了,可艾德琳还是一口气将杯中的酒都饮下,对他扯起唇角浅浅露出微笑,“不过她只是个普通人,很温柔,爱笑,喜欢恶作剧……”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去,喝了几杯酒,洛基问,“还玩吗?”

      “是你要我谈谈的。”酒精让她的脸颊泛起薄红,窗外夕阳西下,天空是紫色、红色、粉色与金色构成的巨大画卷,无论欣赏多久也看不够,艾德琳痴痴的看着,随口说,“我拿了两瓶好酒,怎么也该都喝完吧。”

      “中庭的酒精。”他不屑的嗤笑一声,“算不上好,你该尝尝阿斯加德的酒,一点点就能让你睡个两天。”

      “真的?那有机会给我带一杯。”她一点不客气,摸狗似的搓搓他的脸,洛基本来想至少斥责她一声,可又觉得她大概是醉了,和醉鬼讲不通话,没什么意义,就放任她一次。

      “我从十一岁就去上寄宿制魔法学校。”

      他摊手,觉得这句挺无聊的像在凑数,但还是说,“我没上过学,不过有教我们的老师,嗯,我和索尔。”

      “好吧,这不算……”洛基想了想,“我杀了我亲生的那个父亲。”

      “哦…还得是你。”艾德琳干巴巴的说,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有点懊恼的低下头,“我曾经被人用爱情魔药控制过,差点结婚。”

      “那你杀了他吗?”

      “没,我那时候太小了,而且……确实打不过,我所有的不可饶恕咒都是他教的,我倒是想捅他,可那时候一时间没什么计划,干脆先忍过去,后来也不想面对喽。”

      “没用。”对方如此评价她。

      “如果我很厉害,或许就不会要叫你‘lord’了。”她扁嘴,杯中剩下的酒液被一饮而尽,“该你了。”

      “我曾经变成小蛇,然后趁索尔毫无防备的捡起我的时候拿匕首捅他。”

      艾德琳听的拧起眉头,一时间无言以对,好一会才勉强说,“你还挺……聪明的,我不会做这种事,没试过。”

      “我没什么好列举的了。”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嗯哼。”他懒洋洋的含糊应了一声。

      “就剩下不到一瓶了,喝完吧,喝完了我们聊聊自己,怎么样?”

      “你还真是……”洛基唇边噙着一抹笑容,似是无奈的摇摇头,“好姑娘,我今天和你说了太多了,你很聪明,我喜欢你的聪明,但你不能太恃宠而骄了。”

      毒蛇的獠牙一闪而过,他状似亲昵的抚上她的脸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总活不长的,我今天已经有点累了,不过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很乐意听。”

      “那么改天吧。”艾德琳的手臂攀附在他脖颈,显得非常痛快的回答道,讨好的对他甜蜜一笑,“酒您还要喝吗?”

      “……”洛基神色莫辨的注视她一会,有些好笑的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她和他分了剩下的酒,感觉头晕目眩的,不由得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胡乱拽着他的衣服,靠到对方怀里去,“我喝醉了。”

      “你还能说话,所以不要乱摸,你想死吗?醉鬼!”他伸手掐她的腰,听见她吃痛的吸气,可她还是不动弹,甚至报复性的咬他的脸,柔软的唇瓣贴上来,他僵硬一瞬,掐的更厉害了。

      有一件说出来肯定会被她不知死活嘲笑的事

      洛基从没和女人接吻过

      他从没!……

      艾德琳吃痛,重重的咬了他嘴唇一口,两条细长的胳膊像能绞杀大树的藤蔓,缠绕在他脖子上,手指穿过他发间,带来一点疼痛与拉扯感,而不知为何,他觉得很痒,可好半天也找不出具体位置,也许酒精同样入侵了他的大脑。

      她的舌头很轻易的滑进来,粗鲁的掠夺里面的每一点氧气,像追逐猎物的野兽一样勾缠他的舌尖,偶尔会用牙齿去咬,洛基在还没摸清技巧之前选择了放纵她,她于是更过分了,居然还得寸进尺,凶恶的掐上他的脖子,骑在他身上想尽一切办法去粗鲁的撕咬他的唇,最后在他的缺氧中再一次温柔的亲吻上来,以为自己驯服了他。

      酒精模糊了头脑,让她胆子变得很大,忘记了自己身.下紧密相贴的,背靠落地窗的不是她呼之即来普通男人,而是得小心虚与委蛇的神祇,不过没关系,洛基心情还是算不上坏,哪怕自己在被她如此的冒犯,最初的惊怒过后,他忽的觉得这样的感觉并不坏,接吻其实还不错,那柔弱又大胆的醉鬼,卑劣的中庭女人先体力不支,和他勉强分开了唇,眼睛半阖不阖的喘息着,殷红的舌尖藏在唇齿间,看上去很诱人。

      他决定用她对自己做的来对她

      甩了人一尾巴水的坏鱼来不及游走,就被打捞上岸,按在地上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氧气正一点一点消耗殆尽,她竭力去榨取自己赖以生存的空气,小东西还不服输,妄图在这场“游戏”中占据上风,可显然只会被欺负的更狠。

      艾德琳好不容易重新压在他身上,抓住他的大手放在腰间被掐的大概率会青紫的地方,在接吻的间隙中撒娇让他给自己揉揉,一场注定没有胜负的比赛接近尾声,她懒懒和他分开了嘴唇,酒醒了一点点,她仰面躺在地毯上,勉强能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但还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地板太硌,就把脑袋枕在在他手臂喘着气。

      “我喝醉了。”她闷声说,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

      “你猜我为什么不杀了你?”洛基咬着牙阴森森的反问她,嘴唇被咬的是真的痛,他觉得她上辈子是狗托生的,真是伶牙俐齿的过分。

      “你真好。”艾德琳语调甜蜜的过分,又亲亲他的唇,搂着他的腰毫无心理负担的睡着了。

      洛基比划着,想掐她,或者打她,可那醉鬼睡的太熟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他平日不怎么饮酒,现在也有些犯了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忍不住踹了一脚,不重,她连哼哼都没有,仍旧熟睡着。

      他把沙发上的盖毯劈头盖脸扔她身上,好半天,她觉得憋气,胳膊无力的动了动,酡红的小脸从里面露出来,双眼仍旧紧闭着,睡的香甜。

      “……”

      洛基气哼哼的走了

      ……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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