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五目咦叔

8、真相

　　“他说的那个什么‘阴险小人’到底是谁？跟他有什么仇啊？”如姬把二人引进客厅，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

　　“他呀！就是你们无比尊敬的县令大人孔怀山啊！”赴牙轻蔑的说。

　　“哼，大人是替天行道，剿了他们的老窝，竟然还敢回来报仇！”

　　“他真的是个阴险的小人呢，你们这些人受骗了还不知道。”

　　“什么？”如姬自然不信，莫游也一脸茫然。

　　“十年前斜眉山上有一伙强盗，自立‘屠虎堂’，为首的是东西南北四个当家，号称斜眉山四鬼，除了刚才那个叫什么‘玉面鬼’的老二，还有三个人。这伙人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只劫官饷不抢民财，许多穷人都受过他们的救济，当时孔怀山企图买官做上县令，不料此事非但未成反倒泄露到上任未满半月的新县令耳中，想是怕他揭发出来，便派人杀了县令一家老小，又诬陷给屠虎堂，说他们谋反，朝廷便派了精兵来剿匪，孔怀山又设下毒计擒了四鬼，一举剿了屠虎堂，无论男女老少一律斩首。然后在狱中严刑逼供，四人却无一肯招，最后是有被烧死的，还有个凌迟的，我当时都听不下去了，反正惨绝人寰哪，也难怪鬼舞那么恨他！结果鬼舞自缢，正好死无对证了，孔怀山就找人作了假供。朝廷奖他剿匪有功，便让他接替了县令一职。这些冤魂怨气太大，恐他们日后会作祟，我便奉命去收这四个人的魂魄。鬼舞求我网开一面，我可怜他们含冤受屈，便心软了。”

　　“你是因为那张脸才心软的吧！”莫游打断了他的话。

　　“也、也有这方面原因，但主要是可怜他们！”赴牙强调道，脸上很是尴尬，只好喝一口如姬递上的茶，继续说：“况且，他们有三个人都身首异处，想归本还原尚需时日，本以为他们能安心修行，没想到鬼舞那家伙竟想出吸童女精气来让他大哥恢复元气的馊主意！”

　　“真想不到，大人竟是这样当上县令的！”如姬愤愤地说，“哎？那和盗十三有什么关系？我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啊？”

　　“对啊！鬼舞跑了，还没来得及问呢！”赴牙一拍脑门。

　　“跑了也是你放走的。”莫游一副“自己看着办”的口气，弄得赴牙又是一阵傻笑。

　　“他知道吗？”如姬一脸迟疑。

　　“当然，他是你哥的主子嘛！如姬，麻烦你在房间里待一天，我们要去抓盗十三了，所以，委屈你一下。”赴牙让如姬待在她的卧室里，出来的时候随手带上了门，又在外面设了一道结界。

　　如姬很是不解：“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们去啊，他虽是我兄长，但他作恶多端我不会徇私枉法的，带我去吧！”

　　“他怕你啊！他看见你就不会出来了！”赴牙在门外喊道。

　　其实，赴牙和莫游并没有离开，而是回到客厅坐下，静待夜幕降临。

　　“看样子如姬真的不知道，的确是两个人呢！”莫游抱臂靠在桌边。

　　“小姐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她是无辜的啊！”一个年迈的老人出现在客厅门口，正是如姬家的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