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愚人节的扯呢 ...
-
提起希腊圣域，最著名的场景就要数黄道十二宫了，这号称自从神话时代起就无人突破的十二宫如今却被人节节攻破，以星矢为首的数名青铜圣斗士一路激进，势如破竹。
但是，鲜少有人还知道，圣域有个与十二宫同等重要的处所，叫观星台。
说到这观星台，可谓是圣域最神秘的地方，除了女神和历届教皇之外其余人等一律禁止入内，否则严惩不贷。观星台楼如其名，建立在圣域最高的山峰之上，四周乃是陡峭的悬崖，是历代教皇夜观星象之所，据说是地球上最接近天界的地方。（显然圣域的各位忘了还有珠穆朗玛峰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圣域，观星台。
一白发青年从悬崖的一面徒手攀岩而上，虽然脚底下就是万丈深渊，可是青年脸上却不见一丝惧怕的神色，动作依旧洒脱自然。不知爬了多久，终于看见山的顶端，青年脚下微微用力，身体便腾空向上飞去，在空中几个回旋，便稳稳落到地面。
拍拍身上的浮土，我冷冷抬头，打量着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建筑。观星台说是一个台，实际上也是一个有墙有屋顶的建筑。我径直走了进去，建筑内部倒是比想象中大，只不过里面灰尘遍布，蛛网丛生，一看就是许久无人来过。观星台内部放满了各种书籍，随意翻翻，多为记载各个时期圣域大小事物的手记。拐过一个书廊，就看到一个身披教皇长袍的男子躺在中心的石台之上。
那男子拥有一头萱草色的长发，儒雅的气质与穆如出一辙，只不过多了一份饱经世事的沧桑，虽闭着双眼，但是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这便是圣域的前任教皇，前白羊座的黄金圣斗士——史昂了。金黄的小宇宙在他的周身燃烧着，尸体保存的相当完好，若不是确认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心跳，还以为这是某人的睡颜。
莫非这小宇宙还还有防腐的功效？我嘴角一抽，被自己吓到了。
毫无诚意的拜了拜史昂老爷子，我把目光放在了四周的墙壁上，不知为何，以史昂为中心空出一段空无一物，脸墙壁上都只有些许浮雕。我叹气，走向一个偏殿，这里似乎是以前教皇们办公的地方，有一架书桌和一把椅子，桌面上各种文献堆砌着，各种书架也近乎咫尺之间。我手指拂过文案上的灰尘，蒙尘的桌面上顿时出现三道深色划痕。走进抬头，看清去墙上的画像。
画像上是一穿着金色盔甲的少女，紫发碧眸，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少女一手持着黄金杖迎光站立，另一只手扶着一面金光闪闪的圆盾。
是雅典娜，不，准确来说是萨莎。
画像栩栩如生，画者好功力。圣域有雅典娜的画像本实属平常，只不过放眼四周，墙上除了这幅画像就别无他物。
莫非只有这幅画像是特别的？我抬头，不知为何，我想起海因斯坦城深处那幅哈迪斯画像。
手指不禁轻抚上画面，之间传来油画特有的凹凸不平的触感，但是并无其他特别的感觉。我收回手，不由自嘲的笑笑：哈迪斯陛下怎么可能会跟圣域有关系，我太过多虑了。
转过身，这个观星台几乎都让我找便了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平常的地方，我不禁怀疑起了那幅画像的真实性。我也真是傻，为什么一口认定那么那个信息到现在还存在于观星台之上，又从巴巴的从德国跑到千里之外的希腊。
没什么理由，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种特别的指引。
正当我正想走出观星台时，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大惊失色，是谁？圣域除了黄金圣斗士之外还有谁有本事在我察觉不到的情况下近身？但是长期的训练使得这具身体有了一种本能，刚察觉到背后有人的存在，手肘便条件反射似的向后杵去。那一击丝毫不留情面，不管身后的人是谁，我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放任那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感觉挥了个空。肩膀之上的手猛然抽离，身后之人急速后退惹得一阵破空响。
被躲过了。能躲过我冥界三巨头之一的人，这个世上不超过二十个。我屏住呼吸，为下一次攻击蓄势。
握拳，转身，出手——
“啊嘞啊嘞~冥界三巨头的攻击也不过如此吗？”懒洋洋的声调在背后想起，似戏谑，又似嘲讽。但是这万分熟悉的音调却让我硬生生刹住步调，这这这、分明是我自己的声音啊！
僵硬的抬头，几步之遥外，一个白发青年安然站立，双手插兜，修长的身形隐没于阴影之中，但是帅气的脸上绯红的眼眸在黑暗之中却意外分明。以及——
脸上那欠抽的不屑笑容和眼底冰冷到刺骨的寒意。
只是站着，就很好解释了什么叫桀骜不驯。
这个人……我睁大眼睛，绯色的瞳孔里映出对面人的身影……是我？
如照镜子般映出事物的两面，我与对面的人相对而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对方笑得越发高深莫测。
“你是谁？”我咬牙，星辰傀儡线如弦上之箭，只要对方一有动作，我就能立刻掌握主动权。
看见我的动作，那人笑得更欢了，他大喊一声：“星辰傀儡线！”，右手一挥，密密麻麻的银色丝线便向我扑来。
“什么？”我完全呆楞了，这个人竟然能使出我的绝招！这如果不是某人蹩脚的幻术的话，就是某个神无聊的玩笑。
我皱眉，牵动星辰傀儡线的手指亦向前挥去，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银色丝线在空气中不断碰撞，断裂，很快，寸断的银色丝线飘飘扬扬散落在地面上。被银色丝线扫过的地方一片狼藉，石头做的墙壁被拦腰切断，阳光从平整的切口漏进来。
丫丫的！除了第一次对战水镜老师，我还是头一次打得这么憋屈！
我怒火中烧，准备下一次绝招。不管你是谁，我会杀了你。
“不打了。”对面的人突然摆摆手，任性程度让我结舌，他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打架的，另一个我。”
“啊哈？”我楞了一下，手指的攻击生硬的换了一个方向迎上了另一面墙，“轰——”的一声巨响，观星台彻底报废。
“你还真是心急啊！你一个我。”这种向戏弄小孩般的语调让我很不高兴，待烟尘过后，我发现那个自称是“另一个我”的青年横抱着史昂的尸体出现我面前，他将史昂放在一处稍微平整的地面上，像自言自语般说道：“这样就没问题了，待会魔铃回来，然后发现史昂老爷子的尸体……”
“等等！”我失态的大叫起来，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魔铃待会回来？这明明是……
“这明明是穿越者才知道的，不是吗？”白发青年看着我，眼神早就没有以往的漫不经心，取而代之的严肃与认真：“这没什么还惊讶的，因为你就是我。”
“我来自过去，是你的未来。”对立的人走进我：“没有时间了，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仔细听……”
回到冥界，已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黄道十二宫的战斗已于昨天结束，巨蟹座迪斯马斯克、摩羯座修罗、水瓶座卡妙和双鱼座阿布罗狄先后战死，叛徒双子座撒加因罪自裁。
这是TMD的好剧本，我咬咬牙，径直走进第一狱的审判庭。路尼见了我，立刻显得很惊慌和不解，我不理会他，只是用我少有的严肃表情淡淡的说：“去把上次圣战的所有资料都给我调来。”
路尼不愧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好部下，疑惑归疑惑，可是还是高效的执行了我的命令，将我带到一个到处都是书和羊皮卷的房间内。
走进房间，四周都是书籍。我随意的翻阅，这里都是两百四十三年前上次圣战留下来的记录，冥界掌管着死亡，记录什么的自然比那里都全。我手捧着书本，心思却回到昨天，那个就像是做梦的场景……
“不管怎样，你都不绝对能让冥王哈迪斯死掉。”自称是“另一个我”的青年如此说道：“圣域，海界和冥界共同存在以长达数万年之久，三者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平衡。这次圣战结束之时这届的雅典娜杀死了冥王，结果导致未来平衡的崩塌，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后果怎样？”我皱眉，低声问道。
只见对方微微一笑，笑得森森然：“后果就是未来你死了。”
“吓？”我愕然，连熟知剧情的我都死了，可见未来真的是相当惊险。见我吃惊，那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揉着我的头发：“哈哈哈哈！还真信了！笑死我了，过去的我怎么这么单纯……”
我满脸黑线，好想打他，真的好想打他，就算他是我自己也好想打他！
就当我快要忍不住揍他的时候，他笑容停止了，他一手托着下巴，静静看着我，说：“不过也差不多了。”
“所谓圣战，就是雅典娜和哈迪斯之间的一种平衡，每隔两百年一次，各有胜负。但是有一条原则，那就是神是绝对不可能死的。”“另一个我”看着我正色说道：“冥王一死，未来陷入一片混乱，各种灾难层出不穷，最著名的就是毁天灭地的2012——”
“什么？”我说不清楚这是今天第几次受到惊吓了，我觉得有必要翻翻日历，看看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那人类死了没有？”我急不可耐的问，如果把2012招来了，我还混个P呀！
“我不知道。”“另一个我”摊摊手，挺无奈的说道：“我还没活到那个时候哩！”
“那你——”
“我回到了过去，想要改变未来。”“另一个我”向前走了几步，遥看这远方的圣域，声音飘渺不定：“我会到了两百四十三年前上次圣战的时候，找到雅典娜想要合作，可是他们并不相信我。我失败了，所以死了。”
他说的云淡风清，可是我却能感受到那弥漫于空气之中淡淡的悲凉。高空的风吹得他的长发迷乱，发尾甩到我的脸上有酥酥的触感。
他回过头，逆光微微一笑，向一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孩子般清澈澄明：“我是一个幽灵哦！”
不知为何，眼泪“唰”的一下就留下来了。像是感应到他内心的感受，一股心痛之感从右胸腔迸发席卷全身。我知道我这幅样子很失态，可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海因斯坦城的哈迪斯画像是我动的手脚，上次圣战没人见过冥界之主的真面目。我知道你肯定会感兴趣的，所以留下讯息引你来寻找这幅萨莎的画像……”
“这幅画像的头发是真正的萨莎的头发，因此具有力量可以让我的小宇宙在此停留数百年之久，直至再次遇见了你……”
“没有时间了，雅典娜的力量有限，亦不能维持我的形体。”他走近我，我这才发现他的形体越来越淡薄。只见他一手托起我的下巴，说：“请你接受我的部分记忆……”
说罢，白发的青年低头，吻住另一个与他有着相同面貌的青年。
他的唇很轻，就像阳光照到身上，没有质量，只要淡淡的感觉，眼睛可以透过他的身体若隐若现看到对面的风景。
若干记忆的片段散落于脑海，人生的初吻献给了自己，真是悲剧……
我叹息，突然觉得嘴中一痛，我捂着嘴角，只见对方邪邪一笑：“跟别人接吻的时候专心一点！”
我低头，摩挲着手指上的一抹鲜红，该死的，竟然咬人！
我怒目而视，但却看见他的身影渐渐变淡，心中怒气消失大半，只是闷闷的开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
“我也从海因斯坦城的哈迪斯画像上感受到了神秘的力量，如果你要寄托小宇宙的话，为什么不找那幅画更方便一点？”
对方微微一哂，说道：“另一个我，你不觉得在黑发里面混上几根白发是很显眼的事吗？”
……很好，果然够任性。我抽抽嘴角，注视着那个白发的身影消失不见，空荡的山顶上，只有阳光微动，粉尘轻舞。
我闭上眼睛，另一个自己给我的信息无非是冥王死后世界的惨状，强大的力量撕裂时空意外回到过去，两百四十三年前上次圣战的战况以及——
记忆中那抹萱草色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愚人节的扯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