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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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其他小孩在觉醒术式后统一去上族学，我是被多对一开小灶的，偶尔家主老头有兴趣了，还会指点一下我对咒力的控制。
老橘子们从书库里扒出来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关于十种影法术的记载，让我对着上面看能不能汲取到一点帮助，毕竟都是影法术，总是有些相同之处的。
然而古日语的语法很多地方和现代日语都不一样，看得我十分折磨。
但毕竟假小孩和真小孩的理解能力不一样，多少有点进展。禅院家的老橘子们高兴坏了，他们觉得我真是天资聪颖，再加上强大的咒力和术式，带领禅院家走向巅峰简直指日可待，于是没事儿就喜欢对我逼叨逼些禅院家过往的辉煌。
我简直痛苦面具，忽然间就有点理解五条悟那个叛逆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我受不了，不给他们添点堵我难受。
当天下午我就把家主老头最喜欢的花梨木茶桌给沉影子里去了。
一开始他还很高兴：“这么快就能把这么大面积的物品放进影子里了，不愧是甚尔！”
“是因为影子式神变多后影子空间也变大了吗？”
我该怎么告诉他，老爹说过所有活人的影子都能直接连通黑影王国。而理论上黑影王国作为比地狱更神秘、与人间平行的世界，甚至能通向人的梦境，所以别说一张茶桌了，光看设定以后吞噬地球也就是个终极黑暗的事儿。
但是为了老头子的心脏着想，我只含糊地回答：“好像是吧。”
因为获得刺刃团后我的咒力也上涨了一些，比之前能打开的通往黑影王国的门更大了，所以也算差不多吧。
哪怕只是个模糊的回答，家主老头也高兴的不得了，连夸好几句，直到他想起来那张茶桌上摆着的一套自己最喜欢的茶具也跟着掉进影子里了，于是让我把茶桌和茶具都放出来。
笑死，我能让他这么如愿？
黑影忍者把茶桌从影子里推出来的时候，家主老头嘴边的胡子抽了抽：“甚尔，你在影子里还放了什么东西？”
原本保养得好好的茶桌上莫名其妙地就多了几道剐蹭痕和一些黑黄色黏糊糊的东西，瞬间就变得饱经沧桑起来。
我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睁大眼睛看他：“美咲小姨给了我好多彩笔，还有父亲送给我的棍子，和昨天厨房做的三色团子。”说着的时候，黑影忍者从影子里掏出沾上了黑糖汁和黄豆粉的茶具，还掏出一串快看不出原形的丸子。
“爷爷要吃吗？”
“……爷爷不吃，这串团子已经不能吃了，先扔了吧。”
家主老头吸了口气，“甚尔，以后别往影子里放吃的了，你想吃什么，厨房都会现做，吃剩下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哦，好吧。”于是我让黑影忍者把丸子放在桌上了，毕竟掉桌子上的东西不能吃，放桌上就会有人打扫对于我这个小孩来说是‘常识’。
实际上在黑影王国里，死物的时间是不会流逝的，放进去是热的，过个把小时拿出了还是热乎的，连温度都没差，所以这串丸子我还是特意放凉了才装进去的。
而家主老头不知道啊，他看着粘稠得快凝固了的糖浆眼皮子直抽抽，赶紧招来仆从把茶桌茶具搬出去好好清洗保养。
等到晚上我想吃点小甜点的时候，美咲小姨却说：“甚尔少爷，晚上不能吃这么多甜的，会蛀牙的。”
我：？
艹，这叫什么？因果轮回现世报？还是家主老头小心眼，说着吃什么厨房都给做，结果转头就让美咲告诉我少吃甜的？
我怒啃两个苹果。
接下来几天里我也没少折腾，那些古籍看得我头疼，正好前阵子我那便宜爹出任务受伤得修养，这几天都在训练场复健，我就要求过去围观一下。
有一说一，虽然便宜爹长的糙，但耍起咒具来还是很耐看的，长棍抡得虎虎生风，硬是让旁边的几个小年轻都近不了身。
想起原著爹咪sex的身材，又想起我这小肉胳膊上显得屈尊了的鬼将军面具纹身，我当即决定，我要学体术！我要当近战召唤师！哪怕没有天与咒缚的最强肉/体，但爹咪本身的体质肯定好啊，健身计划完全能行！
我那便宜爹一看我对咒具感兴趣，顿时舞得更起劲了，棍子划出的破空声几乎像尖锐的哨声连成一片。
“谁家的小孩怎么在这里……嗯？”
我回过头，发现是不怎么能见着面的禅院扇。
他在看见是我的时候，经常绷着的表情变得和善了些：“是甚尔啊，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来找你父亲吗？”
对比一下糙得一批的便宜爹和没那么胡子拉碴但也够糙的禅院直毘人，禅院扇显得清秀了不止一星半点，利利落落地扎着高马尾，腰上挎着太刀，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我想学那个！”我连理由都有现成的，直接往我便宜爹那一指：“其他人都打不过父亲！”
便宜爹就算不用术式，也是个咒具大师，刀枪棍棒样样精通，只说近身作战的话，禅院家能打过他的还真挺少，不过一用上术式就另说了，比如说一些远距离硬控和大面积攻击，再比如说一秒二十四帧的禅院直毘人。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一点真挺对的。
禅院扇对我如此有上进心感到十分欣慰，“你现在还小，先多熟悉自己的术式和咒力，等再长大些就可以接受训练了。你一定能成为禅院家最强的咒术师。”
“但是我听说甚一他们已经开始锻炼了，为什么我还要等？”我真诚地发问，难道因为我是个召唤师所以他们觉得近战就不重要了？这可不行，我可不想顶着爹咪的脸结果被人近战教做人，太丢这张脸的面子了。
是每一个知道爹咪的人听了都会笑岔气的丢人。
“你和他们不一样。”禅院扇顿了顿，“你是十种影法术，天生就比他们强得多。我听说你已经有了第二种影式神，和忍者比起来怎么样？”
我歪了一下头。
“爷爷说，他能祓除二级咒灵。”
禅院扇的眼神一亮。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那便宜爹已经把和他对练的其他人都打趴下，一边拿着毛巾擦汗，一边朝这边走过来，“你回来了啊，扇，看来这次任务很顺利啊。”
禅院扇扭过身面向他，表情不咸不淡的颔首：“还好，只是几只聚集的二级，有一只隐隐有向一级转化的趋势，被及时祓除了，不然情况就要变得麻烦了。”他的目光看向便宜爹依旧被绷带包着的腹部，“倒是你，没好透就过来训练，伤口崩了没什么，可别吓到甚尔。”
便宜爹切了一声：“这点伤算什么，要不是当时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会突然吞噬其他诅咒……”他突然意识到在我面前不太适合说这些事，声音猛地转小。“这几年的诅咒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但是他想不到其实我能听见。
禅院扇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声：“是啊。”
虽然说家主老头他们都尽量让避免让我听见一些闲言碎语，但这两年我还是偶尔都能听见类似的话，什么任务比之前变多了，咒灵比以前更强了之类的抱怨，便宜爹他们受伤的频率也上升了。
禅院家的老橘子们讨论过后，认为很有可能是我觉醒术式后打破了咒术界的平衡，这种情况在过去千百年前又不是没出现过，只能说明我的天赋强大到超出了他们原本的预期。
我：是啊，都快降维打击了你说强不强吧。
最后他们一致决定，在我的实力强到足够应对大多数情况前，暂时对外界隐瞒一下新任影法师的出现。
我坦然地面对禅院扇的注视，甚至还能问他：“二级咒灵很强吗？”
便宜爹哈哈一笑：“二级不是让你那个尖爪子的式神祓除过一个了吗？一般的二级也就那个程度了。不愧是我儿子，这么小的年纪就能用式神祓除二级诅咒了。”他洋洋得意。
禅院扇摩挲了一下腰间挎着的太刀刀把，若有所思。
“甚尔。”他冷不丁叫我一声。
“召唤你的新式神，我试试它的实力。”
我眨了眨眼睛。
“好啊。”
影子从我脚下延伸、翻涌，构筑出一个有着刀刃般锋利坚硬的钢爪，连双脚也是尖锐锥形的爪影。
蒙面的头巾里透出猩红的目光。
“他叫刺刃。”
鬼将军叫拉佐。我在心里补充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