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忘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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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触即发，而蝎却并未急着出手。
他侧头有些冷的撇了眼迪达拉问道，“他被分身带远了？”
“嗯。”他立即回答，看出对方似乎对自己的出现感到不悦，连忙把扯出一大堆话来好转移注意力，“不带老大这样做的！我不就是最近跟宇智波鼬多打了几架，至于怀疑我要叛离组织么？还叫人来监视，实在太过分了，嗯！”
“……呵。”
不知道究竟是跟宇智波鼬打了几架，还是他单方面缠得宇智波鼬不耐烦被他用瞳术一招解决了好几次……
蝎发出声冷笑便不再搭理迪达拉，面对纲手同样进入了警戒姿态。
大蛇丸那家伙就正是因为输给了宇智波鼬才叛出组织的，现在零对相似的情况上心一些也无可厚非。要不是这小子做了这么多蠢事，他也不用因为同处于绝的监视下而处处束手束脚。
而现在绝被分身引开，就不会把她牵扯到晓这类更大的危险中，在此一战也无妨。
……传说中三忍的大名，可是很少有机会见识到的。
本来梓听明白那金发小鬼就是害她被蝎那样对待的罪魁祸首，正在更加坚定的用目光怒视他，突然发现身前的人气势一变进入备战状态，连忙挡到纲手与蝎之间。
这场战斗，无论如何她都得阻止。
在这种随时都可能有一方出手的情况下，浑身都是破绽的贸贸然插足其中，可以说是不自量力且很没大脑的举动。
“小梓你……”
纲手看着一脸执拗挡在自己面前的徒弟，心中五味杂陈。
从来都小心翼翼的丫头第一次违背她的意思，看来是真的对那个人很上心吧？
这孩子……怎么每次挑的都是危险人物……
蝎皱眉，虽然不能理解她的行动，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部分注意力分散到她身上，以免真的动手时误伤到她。
梓见两人都没有收敛战意，心知光靠劝说恐怕无法阻止他们，将手移到腰间的收纳袋上，扬声说道，“……师匠大人，我们回去吧。我说过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看样子那个小鬼好像会听他的话……
如果师傅住手的话，那么战斗不是不可避免。
纲手想到她仍旧和晓的人牵扯在一起，声音不由得带上几分怒意，“可你还不是——”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纲手看着散落到地上的发丝睁大眼睛。
她记得……这孩子一直以来都非常爱惜自己的头发，好不容易才将它留到及腰的长度。
“这是我的决意。”
在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时，梓抽出随身携带的手里剑割断长发，全无分毫犹豫。
“你……”纲手被她的坚决所震撼，沉默片刻最后叹了口气，“如果你想通了的话，倒也没有关系。”
面对两名晓的叛忍，她没有把握只付出很少的牺牲就能取得胜利。既然小梓用这么决绝的方式表明自己的决意，她也不是不能相信这个向来守诺的徒弟一次。
纲手转而将视线投向蝎和迪达拉，“至于他们……”
“迪达拉。”蝎看出女孩眼中的恳求，出声喝止身后的少年。
“……嗨——”虽然很不情愿，迪达拉仍听从大哥的指示老老实实的收起杀气。
临走前，梓深深的望了蝎一眼，祈祷着但愿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就跟着纲手离开了。
迪达拉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略有不甘的说道，“旦那，就这样让她们回去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吗？老大可交代过这次的任务很重要……”
“哼，如果纲手想要走，你以为凭我们两个就真能拦住么？传说中三忍的名号并非虚名。”[1]
迪达拉的那点心思蝎自然知道，他颇为不耐的回答，但话语中却没有透出畏惧的意思。
“那那个小姑娘……”
“你的废话太多了，迪达拉。”
抛下这句话，蝎迈步离开，将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旦那会对那个小丫头另眼相待的迪达拉丢在一边。
回到暂住的旅馆，梓匆匆写了一张纸条塞进傀儡娃娃的机关内便敲响了纲手房间的木门。
纲手正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似乎草率了些，小梓来找自己倒正投她的心意。
“你是说……你想要让我用忍术帮你忘记他……？”
纲手吃惊的再次确认了一遍她的意思，完全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
“是的，师匠大人。”梓平静的说道，表情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纲手回想起先前她毫不在意自身安危挡在他们之间，这种行为发生在一贯谨慎的小梓身上简直令人难以相信，也足见那名少年的存在会多么大的影响到梓的判断。
因此，她才怀疑自己轻易相信梓的正确性。毕竟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对恋爱一事会盲目到何种地步，她不是不知道。
可是梓现在的请求，确实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他么？”
“喜欢是喜欢……但根本不可能有结果。”梓微微垂下眼帘，长而密的睫毛遮挡着，使纲手无法看穿她的情绪，“如果因为我一时的冲动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就对不起师匠大人对我的教导了……”
话虽说得很客套，但隐含在字面后的意思纲手心里也很清楚。
——通敌。
个人的感情在木叶的利益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从晓组织近几年的行动看来，它打上木叶的主意是迟早的事。而她千手纲手，既然继承了这个姓氏，就绝对不会让木之叶留下如此危险的隐患。
与信任无关，真正关系到大局之时，是连一分一毫的私心都不该介入的。
才十一岁的小女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又恢复成理性状态想得如此透彻，令纲手在感到欣慰的同时不免有些心酸——也许如那孩子的愿望一样成为一个普通人而非三忍的徒弟，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即使同意了让她不当忍者，她所要付出的东西、所要顾虑的东西，仍远比常人要多得多。
“好，我答应你。我会用一种特殊的咒印封住你的那部分记忆……”纲手停下思考片刻，不想太过残忍不留余地，“三年后我会将解除咒印的方法告诉你，到时候是要寻回记忆还是就那样下去全凭你的决定。”[2]
梓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两下，依然没有抬起视线，“……谢谢师匠大人。”
她知道纲手疼爱自己，但也很清楚这种对徒弟的疼爱不可能及得上祖父辛苦打拼下的基业。所以与其等着师傅哪天后悔来强迫自己弄僵了师徒关系，她还不如主动向师傅提出请求。
而之前割断头发的行为也并不是单纯为了阻止战斗的发生，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提醒将来会忘却部分事情的自己。那一头长发，在她心中没有师傅他们所以为的那么重要，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的道具而已。
可以说，她从纲手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计划到主动要求消除记忆的这步了。
然而纲手刚刚说的那些话，确实有对她的一番心意在，也超出了她的预料。
可三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多少事？
师傅会做出这种让步，是在确立她不再有机会和他在一起的基础之上。
还有千手一族的咒印……
就算真待她不薄，这份心意又会有多深厚呢？
即使心里明白不可能有结果，但她讨厌被人操控强迫着作出决断。
女孩的掌心被掐出青白的印迹，眼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矛盾与深沉。
以阴暗的心理去恶意揣度对她有恩的人，像这样不上台面的心机，应该说不愧是自私又卑鄙的自己所想出来的啊……
几个小时后，刚刚种完咒印失去意识的小女孩被安放到床上时，纲手擦去她额上的汗水，目光中透着怜惜。
“看得越清楚……就会承受越多的痛苦。”
低声的叹息令旁边那只粉色小猪不解的歪头，而黑衣的女子怀抱小猪默默立着没有出声。
纲手转过身面向她，仍旧带着萦绕不去的惆怅感。
“静音，你替我传递下消息，顺便去一趟木叶。”
“是的，纲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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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又是这个地方。
女孩仰起头，望着那片熟悉无比的粼粼波光。
月亮……
在这片如同幻境的空间中徘徊着，四处都是相似的景色，广阔得没有边际。
于触手可及的地方始终有个身影，然而伸出的手却怎么也碰不到。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无论多么努力，一直无法看清他的脸。
心脏微微抽痛着，似喜似忧。
那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真讨厌呐……这种空掉一块的感觉……
明明他说过不可以忘掉的……
左肩隐隐传来的热度将意识拉离异度空间，当梓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午的日光正透过客室的窗照射在茶几上。
……现在几点了？睡过头了？
照理说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赖床的习惯了……
梓迅速穿好衣服，静音刚巧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盛水的盆子看上去甚为贤妻良母。
“小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嘛。而且你还小，不那么勤奋书也不会跑掉的……”
“嘛，我有必须要完成的目标啊。”梓笑了笑，如往常一样回答了静音的唠叨。反正她也养成习惯了，根治完白的病之后有的是时间休息。“师匠大人呢？”
“额……纲手大人她……还在房间里……”静音尴尬的指了指外面，心想这勤劳徒弟和懒散师傅一对比，纲手大人还在睡觉的事儿实在让她说不出口，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于是便换了个话题，“纲手大人说下个月白会来接你去木叶，很快就能见到哥哥了很高兴吧？”
“嗯……当然高兴。”梓点点头，刚打算猜测师傅这么安排的目的，一眼瞥见水盆中倒映的短发女孩，终于明白了自起床起就一直怪异不明的违和感之所在。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忘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