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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宗室子女入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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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帝的,要处理的事情就是多。
一天天下来,重复干活,就有些乏了。找的乐子也就那几样。
陆言君放下手中奏折:看来继承人应该早些培养起来,自己(原身)的几个皇子,不是病弱(大皇子二皇子),就是蠢毒(说的就是三皇子)。
皇后肚里那个太小了,就算刚一生下来就是皇子,也不能够几年就训练出来了。
不错,就是皇储集中训练营。
“陛下。”殿中就洪士颜在身旁,这次居然装伴成太监混进来,也是对方能耐。
“别闹。”
“陛下在想何事~”手却往人衣服里去。
“朕……”抓住那只作乱的钢爪,“你……”
“陛下不想要。”洪士颜以背后将人拥入怀中,将那些批奏好的折子,蹬一边去。
陆言君瞧了一眼,对他笑意妍妍,洪士颜还是恍了一晃,也被陆言君站起身蹬了一脚,被洪士颜抓住。
陆言君意味不明“去内室。”
“好。”
洪士颜将人抱起,往内里去。
中(迷)药,倒地。
陆言君看着被自己用药迷晕的人,踢了两脚,不重。
“看你能得。”
想到什么好玩儿的,将人扶起来,用绳子绑上四肢。
银针入穴,将人唤醒。
陆言君居高临下看着他:“醒了!”
洪士颜先皱眉不能动,身上还无力,随后见衣服拨光了,笑了,他身强体壮,身形俱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身上还带有争战疤痕。
“陛下还满意(这身体)吗?”
陆言君闻言,先是点头,再是摇头。“我们来玩儿点儿不一样的。”
陆言君一件件衣服脱下……看得见吃不着。
直到上早朝前,将人松绑了。
下早朝回来,又见那人装成低眉顺眼的太监了。
按理说,宫中森严,混个不识的人进来,至少也只是新人,新人年纪小,那就是小太监。而洪士颜那么大一只,混在侍卫中还好,当贴身太监就有些问题了。
不是没人发现,可见洪士颜的势力之大啊,要不是倾心狗皇帝,早把“皇帝”砍了,自己上位。
陆言君不说不问,知道对自己无害,这些人也听自己的,活得自在不是。
马上是年节,宫中举宴他无意改变,还是要着人准备起来。
皇后身子重,被太后看顾,他就交给洪贵妃去办吧。
年宴,宫里宫外都要加强防范,巡逻队也加强不少。边境也不能放松,洪士颜不得不先回去。当然也是看在陆言君写下召回的皇旨,紧随传旨使的身后出发。
这人真是片刻不离。
乎略他不是原主。
洪士颜心悦人许多年,能不发现,他们都清楚,只是不说而已。
若洪士颜要娶妻,陆言君也不会拦,又不是爱情,觉得对方可以睡觉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身身体也真的虚,他不能满足,对方气血方刚就更不能满足了。
着人弄些温补的食材吃着,口味说不上好,寡淡无味。
这一世当皇帝,他想试着用当下世风来推动整个国家发展,至于粮食,上一世,他是绍王封地北洲之时,大力海外寻找到土豆玉米红薯等饱腹粮种,有些原始,经过几代训化,才让植株果实结得多些。放到空间中,一直生长,又被精神力收割入仓,等待自己使用。空间中,精神力有化体趋势,他几次控制精神力变化动物,熊形大鸟大鱼等包括自己本人面目。
前两个世界和此世,精神力都不能常用,被压制得厉害。少许用用,还是可以的,最好有载体为佳。如在江湖那一世,他也仅仅将精神力放入蛇虫之中,用于探查,后面学的本事多了,也就没用了。一直让精神力在空间中种田,当个老农。
精神力变成熊形,给了他一个熊抱,陆言君也回应一个抱,但圈不住。
“快要凝成实体了,你本与我一体,又属伴生,以后你就叫阿陆吧。”可些不是真的毛绒绒,精神力成为精神体,精神体也是透明色的实体,形似化身罢了。
凝出精神体又表示多出一条命,当身死后,精神体又将本身蕴养出来,精神体又是母本。
和精神体亲近亲近,看了一圈在空间中建设的房屋,风景。
用布把手包裹,拿起长刀,耍耍。功法经过不断改良,使用长刀也越轻盈。见过的刀法还是少了些啊,前人留下的好刀法寥寥无几,剑法等武器法门他倒看过一些,能被采纳的都化为己用了,但还是不够。或许以后有所机缘吧,罢了,全当放松。身心一松开,招式大开大合,也随性,刀势一转,一劈,游走一周,收功。该出去了。
他有心培养宗室子弟,过继一位继承人,该有的计划也早提上日程。待年宴后就公开出去。
找人先将宗室子弟按名记录在删,或有罪(三代之内),舍,或记大过者舍,或品性不佳者舍……诸多条陈下来,纵使宗室符合年龄之人再多,可入宫进学的不过剩下二十多人。这二十多人有的在家受宠,有的活得像根草。父母亲缘太深的,陆言君也怕他们不亲近自己一脉,想到对方受宠,从前得到的东西自然比后者多。虽说入宫进学一样,但和后者自小受苦楚,低不疼娘不爱的,得到的资源也不多,待人接物难免胆气不足。当然这些都是猜测,入了宫学习,得他掌眼,以后不管谁得了继承权,他总会掰正一二。
叫来几个先帝嘱托的大臣们,开始犯糊涂的就没叫,叫来的都是忠心耿耿为大臣江山付出良多的忠臣良将啊。头发斑白,看得陆言君心里都酸,心酸啊,瞧瞧,把人虐待成什么样了?换到现在妥妥的,就是工资不够高还累死累活的老牛。
叫他这良心未泯的老板,于心不忍啊。
还是先把此事敲定。
御书房。
“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众人异口同声。
“朕今日叫众爱卿来,是为此事。”陆言君叫人赐座,又让王福将写有计划的折本,送到坐得靠前的老臣手上。
里面就一个意思,太医说他身体不好,生下放皇子过于体弱,不太容易活到成年,为江山社稷着想,反正自个儿是生不了一个完好继承人,继承人的事还是要早早找好,万一一个不小心自己蹬腿了,陈国就断送在自己手上了。百年后,黄泉之下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他怕是要成为千古罪人了。这个千古罪人他不想当,就更要好好培养一个继承人出来。
看计划都给写好了。条理清晰,让人挑不出错。
几个半百老人,捏着白胡须。
“陛下身体……”
“刘太医。”陆言君怕他们不信,叫的是太医之长,服众。当众验证。
刘太医点头,确如折本所言。
他不敢说出口,被陆言君叫人送回去。
老臣们也凄凄,不过很快收整,当面对人选。
集各家所长,又添上些漏,划掉五六人,剩十九人入选。
“好,辛苦众爱卿。” 商量一下午,太阳都落山了,人家还为自己皇位继承人发愁呢,他也不能太周扒皮了,“良心”老板:“时辰也晚了,朕让人在偏殿准备了晚宴。”
怕他们不自在,又特意让人打听了他们喜好,分桌案,各自有不同欢喜。
有歌舞乐师,舞姬和往常不同,很新鲜,鲜样的花式装扮,还有白烟助场,似仙娥邀舞来。把老臣们看得一呆,有人更是咬到舌头,或把胡须揪了下来。
陆言君都替他们叫疼。舞姬们是他着人改变了的,或青素淡雅或浓艳妩媚或仙气飘飘,好看就好。浓烟么,不就用了些特别药物,起了伤不着人的反应,借助人力在口子上扇个风作助。
这些白烟下沉,所以贴着地面游走,“仙娥”们出场,何不似九天而来。
十三位宫女,踩着小碎步先上前列队行来的十二位粉裙披蓝色巾帛的姑娘,每人手提花篮,中有一些从温泉庄子上摘来的木芙蓉,青的白的红的,三种色。走在最后一位是舞中主角,身着艳红色大裙摆,青丝高绾,簪了一朵大红牡丹,当然不是真的,是用布料做的,同样手提花篮,里面放的都是红色木芙蓉。女子个个娇俏貌美,吸引人的不止外貌,还有舞姿。
十二位粉裙女子,齐整平行,曲膝福礼。红裙女提篮半遮面又放下,粉裙女们散开,纷纷围绕着起舞。相同的舞姿,同样的姿势,从不同的角度看,各有各的美感。粉裙又分为两排,让红裙女露出来,纤腰细曼,裙摆摇曳。犹如在清风中起舞的莲叶。
正好为宫宴做准备呢,不然像以往太单调了。也不是往常舞者起的舞不好,衣服装扮也是美的,抱琵琶弹曲儿,各类乐师小调,养在宫里,真的很多人。虽说每年都有新花样,终归不怎么稀奇。不如此时的采花,也是从以往的基础上改办妆容,华丽出场。
一舞尽,小宴就结束了,将人送出了宫去。
“这就回来了。”陆言君盘坐在主位,听到大太监通传国公爷洪大将军进见。洪将军一回来,扣着传旨太监的肩膀,草草打理一番就进宫来。
传旨公公敢怒不敢言。陆言君叫人下去领赏,只留下洪士颜回复。
“边境一切安好,各位将军都很尽心,边境有家人,诸将士托臣向陛下问安。”
“嗯,诸将士有心了。待收到朕送去的赏赐,过个好年。”
王福公公又送来一堆折子。
洪士颜久不见离开的意思。
“你这是要在朕宫中长住的意思?”陆言君对洪士颜一拿到圣旨就连夜赶路跑回来,精神高亢。他派去的传旨使,累得不轻,哪怕再整装进宫回复,都透出了所经风霜,疲惫。
这人却如此精神。
为的什么?心知肚明。
“陛下不欢喜。”洪士颜半跪在陆言君身旁,看着这认真批奏折的男人。
“嗯。”
“是打扰了陛下雅兴?陛下今夜又要宠幸哪一位美人呢?”洪士颜心中满是不高兴。自己喜欢的人要去睡别人,哪个能高兴得起来?也是,和陆言君好长时间不去后宫宠幸哪位美人有关。离得越近,不舍得放开了。以前他错过了,去了边境,给“皇帝”开了个口子,“他”所作所为传到耳中,也慢慢变成了习惯吧,曾经他也是心痛。现在好不畅快一回,他都回来,对方也只能和他睡。
“……”这人成天脑子里面装的什么?他是一国皇帝能不忙?后宫?原身的女人他是敬谢不敏,除了要给洪贵妃做做脸面,去对方中坐一坐说说话是定然的。他是不喜欢每天像复读机一样重复一样的工作,但也没有像原身一样甩脱责任,几乎万事不管。
他竟然当了这皇帝,就要负起责任。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他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陆言君将奏折啪一声拍在案上,这么闲还有空想这些“正好你回来了,交给你一事。看看。”
陆言君递给他一些年宴安排,皇城兵马安排。
与以往相比,多了些安排。
洪士颜不是闲着,刚好去带个头,身份够够的。
年宴前一晚。
宫中晚宴,邀请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员,携带家眷入宫。
太后皇后只露了个面,女眷由洪贵妃招待。今年宫宴诸多不同,也热闹不少。
花样多了,人也多了,禁军也加强排察包围着设宴的宫殿花园。
来时,有的人挺怕的,怕什么呢?当然是怕“皇帝”看上自家女儿了。现在“皇帝”都很少去后宫了,怕已“厌”了后宫女人吧,想找新鲜的。
那些到了年纪适婚的女子,就想着,既然宫宴推辞不得,那就打扮的素净一点。
来了这里才知道,连个下等宫女都比自己装扮的好看。
一种,则想入宫,万一呢,凭借着容貌被皇帝宠幸,一时就一时,机会抓住,趁皇帝的心思在自己身上时,大力发展壮大自己家族就是。这一类就是非常舍得自己女儿/姐妹等。
还有,平常心。觉得如今陛下有些变化,折子也不在推委,而是熟练起来,与过往成对比。儿女之事平常心。
头戴新式花样的珠花,灯笼火把橘红的光亮照耀下,一摇一曳,无不好看。
女眷们心里想,等回去了定要问是哪家银楼俏样活儿,自己也要定做一些来戴戴。宫女什么的,穿戴过的样式,那不是看着好看,即便是宫女也有,除了这些个时候穿戴,平日不可能这样,所以不用在意。
确实如此。
陆言君私下准备开一家银楼,专卖些花样珠花等女子用物,一来嘛,这新样好看精美,犹如艺术品,巧致得很。二来赚钱使人快乐,给自己找一些别样乐趣。让宫女们试戴,在宫宴上走上走下,总有人注意。等银楼一开,肯定有人去吧。
宫宴过后又是年宴,年宴三十只有自家人,给亲近得用的臣子送上食盒,食盒也有不同,或多或少,专看臣子在皇帝心中如何。陆言君陪着妃子们吃吃喝喝,看原身妃子献个舞,献个曲儿,献个其他才艺什么,热热闹闹散了场。
这身体不好,吃着药,只沾了些酒,看妃子们表演也乏了,这些个莺莺燕燕的,被他冷清够了。如今逮着这么个机会,还不得好好表现表现。
年后上朝,陆言君坐在龙椅上,看着臣子们的一些小动作,这是还没回过神来呢。
陆言君嘴角上弯,丢给众人这么个炸弹,下朝去。
招宗室子女进宫与皇嗣一起进学!这不等于陛下有意过继一位继承下。宗室人热闹起来,朝堂上也同样热闹,有心思的,有想通的,各种猜测。一些知道内情的老臣,闭口不言,只是对激进同朝臣子劝说。至于对方要不要听,那就不关他什么事了。最后为阻拦,得罪陛下,不值得。
之后几天朝臣们每天在朝堂上扯皮,最后陆言君处理几个搞事的,此事敲定。
人选下来,知道,人家陛下早已将人定下了。他们说了那么多,扯来扯去,说了个寂寞。
宗室族老,几个王爷,选上了自家的高兴,没选上的面上不敢作为,心底也是大骂。
看到面前这十几个送来的孩子,收拾得到齐整。陆言君点头,由大太监领着去选贴身随侍,也就是小太监,毕竟,都是当皇子教育,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其间,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出列,左右瞧了瞧,向太监总管靠了过去。给钱或许诺财物。
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实则一举一动都在陆言君眼皮子底下。
不止一人,实物都收了,答应的事呢?什么事?反正太监总管好处该收收,让这些个宗室子女学会用脑。
脑子是个好东西,没脑子可不行,怎么能被陛下看中,过继到膝下当皇位继承人。当皇位继承人可是那么好当的?
企图一步登天,不如做梦来的实在。
有人觉得被一个太监戏耍了,面上不敢怎么样,心里也是不服气的很。有的更是想以后一朝得势要如何如何。不知,就这样,他们年纪小,有些面部表情也没做到位,宫里人什么人没看过,太监总管只是笑笑,估计这人爬不到那里去。摇了摇头,看破不说破,只是按照吩咐,叫来新进来的小太监,老老实实的让他们几个选。
选谁就定下了。
老老实实进学便罢。要闹什么幺蛾子,惹火了陛下,有他们苦头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