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爱》临山小

24、冷漠

　　不知谭悦绒和赵子易聊得怎么样，赵子易回包间的时候脸色愠红，没好气地叫了周辞一声，让他和林舒雨去雅凰的后台找她。

　　谭悦绒在雅凰有自己的房间，孟锦当初在设计酒吧时，特意给谭悦绒和林舒淼隔了两个包间当她们的临时住所，里面一一摆放着她们的生活用品。

　　谭悦绒的房间里布置单调，只有一张床和一台笔记本。

　　林舒雨坐在谭悦绒的床边，腿上盘着谭悦绒的电脑，周辞靠在门边，和谭悦绒并列站着。

　　他看着林舒雨在忙活，低嗤一声，看向谭悦绒：“你们就这样——算着时间使劲支唤她？”
　　谭悦绒略过周辞语调里的不满，“……利益交换而已。”

　　周辞递了眼色，要谭悦绒解惑。
　　谭悦绒解释：“……你能作为调查者参与进来，最终得到的签字盖章，过程比你想得要麻烦的多。我也不过是审核之一，申请书到我面前之前需要经过俩人的同意，然后我上头还要通过俩人的审核，每过一次审核都需要她提供你符合调查者的陈述。”

　　周辞语塞，又看向林舒雨。

　　只是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他心底泛起不忍心的情绪。
　　他能拿什么还她这份用心？

　　谭悦绒压低声音，对周辞道：“……我这次来江城，是要监察双木的股权重组……以及你们俩家公司的缴税情况。”

　　周辞：“……”
　　谭悦绒轻笑了一声：“……记得要给你本家保密。”

　　周辞：“你小心。”
　　想到赵子易，周辞问：“赵子易知道吗？”
　　谭悦绒皱眉：“关他什么事。”
　　周辞挑眉，“……不给他机会？”
　　谭悦绒的目光在周辞和林舒雨俩人身上转了圈：“管好你自己的事。”

　　周辞冷哼。

　　林舒雨轻咳了一声，双手捏拳，松了松手指的胫骨，看着谭悦绒：“程序模型我改好了，使用方式和之前的一样，刚刚我看到复零给你发的邮件了。”

　　谭悦绒走到林舒雨的身边坐下，拿过笔记本，简单操作了一下，向林舒雨点头：“嗯，我来就是因为你们家。多少会和复零碰到面，想到你和复零的关系，有些事我会需要用到他。”

　　林舒雨‘哦’了一声。
　　谭悦绒看她，问：“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林舒雨摇头，想了想，说：“不管你查到什么，都不用顾及我。”

　　她对林家可以说得上是‘冷漠’。除了姐姐和父亲，本家那边的事情她一概不关心，也不打算过多深入。
　　双木看似是他父亲在掌管，但其实没有太多实权，否则林舒淼也不会想着单干。

　　而她打心底就不喜欢本家人，任何聚会上，她都不愿与她们多说一句话。
　　外人不清楚这些，林舒雨只能一次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谭悦绒没说话，点开了复零的邮件，扫视了几秒，对周辞和林舒雨道：“明天我就会进双木，但是小林，如果出了事，你父亲也难辞其咎。”

　　林舒雨愣了愣，随即点头。

　　周辞拉着林舒雨回公寓，一路上，林舒雨都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又习惯性地沉默，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回到家，周辞眼瞧着林舒雨什么都不说地关门进了卧室，不自觉叹了叹气。
　　他对她，心里有亏欠，更多的，也有对她不愿对他敞开心的无奈。

　　如今他们已被捆绑在一起，但她有什么事儿，还是选择一个人去解决。

　　周辞也回了房，收到了复零的邮件。
　　一个眼熟的网络地址，周辞点了进去，页面跳转到程序后台。

　　周辞眼睁睁看着电脑数据被清算，最后得到了一串红色的警告提示。
　　不一会儿，周辞接到了复零的电话。

　　周辞急眼：“你就不能提前和我说下这地址的用处吗！”
　　动不动就操控他的电脑！
　　复零道：“这地址是从你通讯录里查到的，你还记得当时是谁发你的链接么？”

　　周辞不记得，他甚至没有印象，“这是什么地址，我怎么会知道。”
　　“这台电脑就只有你用？”
　　“……林舒雨也用过。”周辞没好气。
　　“……”复零笑了一声：“她用过居然没查出来，得扣钱了。”
　　周辞皱眉，换了只手拿手机：“她工资有多少？”
　　复零：“你自己去问。”
　　“扣一次多少？”
　　复零：“……我开玩笑的。”
　　周辞不信，但没追究下去，换了话题：“这串地址有什么问题？”
　　复零答：“……和我之前上报的源头一致。也就是说，你曾经用这台电脑登陆或者浏览过境外的骗子网站。”

　　周辞诧异。
　　复零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严肃起来：“……而且就在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