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
泡菜国这个研究室好像挺机密的，建立在很偏僻的地区。整个融合区域里被困的除了研究室相关人员，只在相隔挺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子。
3S污染域太过危险，异能者们进入后并没有贸然地分开行动。原本说好听丑国异能者指挥，在域外应得好好的一些异能者却在进来后，变卦了。
研究室和村子不在同一个方向，丑国异能者认为域内原生污染物喜欢捕食人类，村子里的人肯定比研究室那边多，人多的地方一向比较容易吸引原生污染物，而且研究室那里有防御措施和武器装备，他们应该先往小村子去。
腐国异能者则认为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村子那边该吃的人都已经被原生污染物吃完了。比起那些普通人，当然是研究室那边比较重要，他们建议先往研究室。
众人都是来自不同国家的异能者，又是临时合作，时间匆忙，根本来不及谈什么合作配合。从倭国异能者身上就能看出，现在的异能者们大多都心高气傲，想让他们乖乖听从别人尤其是他国异能者的指挥，很难。
在域外答应听丑国异能者指挥，不过是敷衍泡菜国。
徐砚和祈深就看着这群异能者在原地争论了不下五分钟的时间来决定究竟听谁的，结果是谁都不服谁，最后通过举手投票的方式，在丑国异能者的愤怒中，选定了研究室所在的方向。
大家行进在一条不算窄但也不算宽的平坦山道上，两边都是连绵起伏的低矮山丘。
起先大家十分警惕，时刻提防着随时可能窜出来的原生污染物。但车子开了几分钟，四处安安静静，不见原生污染物。
这莫非是个空白碎片？
就在徐砚跟祈深这么猜测的时候，开在最前头的毛国异能者忽然停下车跑了出去。
“嘿，你们在干什么！”
后面车辆里的丑国异能者探头吼了一句，之后他们就像也发现了什么一样，也迫不及待地开门下车，其他车辆也是如此。
徐砚和祈深的车走在稍后面一些，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
“你们去做什么？”徐砚对着耳机问了一声。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能让这群异能者这个模样，不是发现了碎片核就是伴生物。”祈深示意徐砚也下车。
两人过去后，才知道原来是异能者们在一块石头后面发现了一丛疑似伴生物的蘑菇。
蘑菇六七朵，高矮不一，高的大概二十几厘米，矮的还贴在地上长着。蘑菇颜色十分艳丽，每朵的颜色不一样，看起来像一堆花里胡哨的塑料假蘑菇。
最先下车的毛国异能者摘下一朵蘑菇。
蘑菇被扯断时，伞盖下有淡黄的粉尘抖落下来，蘑菇的断裂处还有绿色的黏液流出来，飘出一股像在高温天气中死去的动物尸体开始腐烂的恶臭味。
即使异能者们还戴着口罩，也未能挡住这股浓烈的味道。
徐砚被这味道刺激得往后连退了两步。
他只在大西北重新展开的五分钟污染域里见过到黑色蘑菇型的伴生物，但当时没有采摘所以他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他有些疑惑，问曾有过采摘伴生物经验的祈深：“伴生物会这么臭？”
“一些伴生物的确会带一些味道。”祈深蹙眉，“但这么臭的，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伴生物和污染物很好区分，伴生物只会是草木矿石，污染值为零。毛国异能者已经将蘑菇放进了随身携带的盒子里检测污染值，显示结果也的确为零。
伴生物很珍贵，其他异能者们都想要，于是就蘑菇的归属问题，毛国异能者和其他异能者吵了几句，最后还是被毛国异能者们收入囊中。
两个毛国异能者放心地将蘑菇全部摘下，忍着恶臭装起来，放进车里。
之后的路程依旧没见到任何原生污染物。
因为蘑菇耽误了几分钟，为了快点赶到研究室，车队的行进速度再次加快。在车子向前开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前方毛国异能者的车突然急刹车停了下来。
后面的车猝不及防，此起彼伏的刹车声混着各种语言的怒骂声响起。
祈深也是猛踩刹车，两人前冲又被安全带扯回来。徐砚揉着被震得有点晕的脑袋，听着耳机里传来丑国异能者震惊骇然的一声“Fuck!”。
徐砚探出头，就见毛国异能者的车歪歪扭扭地在前方调转，车头面朝着原本在他们后面的丑国车。开车的毛国异能者在车里嘶吼，然后车子猛一加速，对着丑国车就撞了过去。
所有人都懵逼了一瞬。
丑国车已经尽量倒车躲避，无奈他们车子后面也堵着很多车，没办法退，只能猛打方向盘转向一边，但车尾还是被毛国车撞上了。
砰！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还好这是污染域里专用的车子，各方面性能都不是普通车可比的，丑国车车尾只是被撞凹进去一块。
但这波状况还没结束，又是几道撞击声响起，车队里除了毛国车，还有几个国家的异能者也失去了理智，开始疯狂撞击同伴的车。
徐砚他们的车被夹在中间，车头被前面倒退的车连着撞了几下，车尾又被前面推着撞向后面的车。
车队一片混乱。
异能者们疯狂叫着那几个制造混乱的异能者的名字，但这几人都陷入了癫狂状态，还在持续撞击众人的车子。
所有车开始疯狂转向。
祈深扭着方向盘好不容易将车子退出混乱车道，就听徐砚催道：“快走！”
只见后视镜里，车身变形的毛国车子朝他们撞了过来。
祈深立即踩下油门，但车尾还是被擦了一下，车子踉跄着飙上了一侧的山丘。
后面传来引擎轰鸣的声音，毛国车子紧追在他们车后不放。
其他几辆车子也辍在其他国家的车子后面狂追。
周边山丘上到处都是乱窜的车辆，车队被迫四散。
徐砚两人没有用异能阻止毛国异能者的想法，大家都是异能者，打起来没有谁完全胜利，费时间费体力又容易被人渔翁得利。
这些异能者忽然发狂攻击同伴的情况，一般只有异能者污染值过高情绪承受不住才会出现。但就算是在没注射抑制剂的情况下，异能者们身上上涨的污染值也还到不了这个程度，更何况还注射了抑制剂。
直到他们将毛国车子甩掉，徐砚才说：“这几辆车的异能者是故意将我们分散的。”
“看出来了。”祈深说，“他们的样子像是情绪崩溃所致，但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回忆一下那几个异能者发狂前后，他们只接触过那丛发臭的蘑菇。可伴生物是无害的，蘑菇的污染值也的确为零，它怎么会有问题呢？
现在他们和其他异能者分散了，徐砚对着耳机呼叫了好久，都没得到谁的回应，耳机里一片安静。
时间太紧张了，徐砚和祈深没打算再回去满山区的找走散的异能者们。
他们决定继续按计划去研究室，其他异能者联系不到他们，应该也会选择去研究室看能不能和他们汇合。
*
离研究室越近，周围的山体也变得越来越高，低矮起伏的山丘慢慢变成了高山，将唯一的一条通道夹在中间。
徐砚他们的车就行进在这条路上。
在车子快要抵达研究室的时候，在这条通往研究室唯一一条必经之路上，一丛丛艳丽的蘑菇高矮不一的贴着路面生长，横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已经推测出蘑菇可能存在问题，徐砚和祈深自然不会像其他异能者那么兴奋，他们别说采摘，连下车的打算都没有。
他们将车隔着一段距离停下，徐砚甩出一根精神丝落在一朵蘑菇上，将净化异能传导过去。
惊讶的事发生了，零污染值的蘑菇在碰到净化异能后，顿时像被泼了墨一样，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它们艳丽的颜色逐一褪去，一朵接一朵地开始发蔫儿，像进入生命的最后进程那样衰败，变得干枯又灰扑扑。
徐砚收起精神丝，对祈深说着自己的推测：“从我们进来就不见任何污染物的踪迹，大家都推测这是枚空白碎片，但我觉得这污染域里的原生污染物应该就是这些蘑菇，它们很可能是一种拟态污染物。”
拟态是指一种生物模拟另一种生物，或模拟环境中的其他物体从而获得好处的现象。拟态包括三方：模仿者、被模仿者和受骗者①。蘑菇外形是被模仿者，他们这些异能者则是其中的受骗者，且并非其天敌，而是被划分为猎物的那一方。
看着前方的干蘑菇们，祈深认为徐砚这个推测十分合理，这些蘑菇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被净化后变得委顿或是直接沉睡的原生污染物。
这时，后方传来一阵引擎声。
“徐！”
“祈！”
外国人特有的腔调响起，徐砚回头看，就见丑国的车子忽然出现在后面道路上，驾驶位上的异能者正激动地冲他们挥手。
“丑国？只有一个人，是乔森还是杰米？”徐砚问祈深。
异能者们穿的装备从头武装到脚，帽子口罩，手套眼镜，区分异能者只能靠衣服标志、身形和声音。丑国两个异能者身相像象，声音也很是相似，徐砚现在还没能每次都将人和名字正确对上号。
祈深看一眼，蹙了下眉，语气有一分迟疑，“好像是乔森。”
“那两个该死的腐国异能者！”
车一停下，降下车窗的乔森就在严重变形的车子里气急败坏地怒骂，“他们发了疯地追击我和杰米，甚至还用异能逼得我们不得不跳车，我和杰米差点死在对方手上！”
乔森身上的衣服蹭了大片的土，手臂和身前几处被割裂的布料上还染着血。
“我们在慌乱逃命的过程中走散了，我的通讯设备也坏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他，你们见到杰米了吗？”
徐砚客套地给予对方同情，并表示他们没有见到杰米。
“该死的腐国异能者！”乔森捶着方向盘又怒骂了两句，目光忽然对着前方定住了。
“上帝，这些伴生物怎么变成这样了？”乔森下车走到那堆干蘑菇面前，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干蘑菇就是之前的花蘑菇。
他慢慢蹲下身，伸手去碰。
未免等会儿又给他们带来麻烦，徐砚冷声提醒乔森，“这些蘑菇可能是导致异能者们发狂的原因，如果你不想变成那样，最好不要碰它们。”
乔森停下手，回头有些惊讶地看他：“你怎么发现的？”
徐砚凝了下眼眸。
“猜的。”他说。
被净化后的原生污染物不再有威胁，祈深启动车子，看了乔森两秒，“我们的任务不是采摘伴生物，而是转移污染域。”
车子直接从蘑菇丛上面碾了过去。
看起来干枯得毫无水分的蘑菇，车轮碾过后，依旧留下了一地绿色粘液。
徐砚从后视镜中看到乔森站在原地盯着那丛蘑菇看了几秒，然后转身上车跟上了他们。
*
徐砚和祈深并乔森三人抵达研究室的时候，外面不见其他异能者的车，他们是最先到达这里的。
三人朝着研究室大门小心移步。
这间研究室里面有不少高等级异能者，这些异能者崩溃后不会死，但会见到人就攻击。他们需要救援，但同时他们又很危险。
研究室的表面只是一栋平层别墅，研究室主体建筑藏在地下。电梯控制系统好像坏了，无法使用，他们便沿着楼梯一层层下去。
这一路，所有可进出的大门也都是损坏状态，路过的一些墙壁和地面也都留有一些打斗和弹孔痕迹。但奇怪的是周围十分整洁，似乎有人在混乱发生后将这里认真打扫了一遍，尽量恢复了它原有的规整洁净。
这一路下去依旧风平浪静，一如过来的这一路，平静得不正常。
一层层往下，徐砚他们来到了地下第五层。
第五层是一个个透明的办公室，这一层留下的打斗痕迹比前面四层都多，破损程度也高一些。经过其中一个办公室里时，徐砚看到里面的办公桌旁边，散落着几张白纸。
这是进研究室后徐砚看到的第一个出现了不规整的地方，他不由得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时，徐砚扫了一眼门上贴着的铭牌。铭牌缺失了绝大部分，只留下了一小截，上面刻着一个字母“W”，残缺着歪歪扭扭地挂在门上。
祈深和乔森跟着走了进去，跟着徐砚的视线打量了一下残缺的铭牌，乔森还顺手扶了一下那个“W”。
徐砚已经将地上的纸捡起来，发现这是几份腐国异能者的资料。资料上包含了异能者过去的经历，异能激发时间以及异能特点，又处理过哪些污染域，还有其亲眷姓名，从事什么职业等，十分详细。
每张资料都贴着异能者证件照，这次进来援助的两名腐国异能者的也在其中。
在徐砚看的时候，祈深拿起桌上几张叠在一起的文件，发现是毛国异能者的资料。
之后，他们又发现了其他国家异能者的资料，倭国、泡菜国、丑国、龙夏……几乎目前各国已知的不分等级高低的异能者资料都在这里。
这些资料分国籍摆放，龙夏那一叠资料放在最上面的是祈深，徐砚的资料并不在里面，而是被抽出来，单独摆放在了一边。
徐砚看着自己的资料，特异局对他的异能特性做了保密，这份资料上面只写了他不受污染入侵，是净化异能。这份资料上写，根据龙夏放出的他在公海污染域里的战斗视频，推测他的净化异能表现就是具化的白丝。
徐砚若有所思，这个单独摆放的行为，带着一种不一样的意味。
这意味着什么？
这时，徐砚忽然听到了咔哒咔哒的脚步声。
他和祈深走到门边戒备地往外面一看，就见走廊那头，出现了两名倭国异能者的身影。
这两人一个叫井川，一个叫西村，两人一下子也看到了徐砚他们。
“大家果然会按计划在这里汇合。”个子高一些的井川盯着徐砚和祈深，用带着口音的通用语问，“我们在外面只看到你们龙夏和丑国的车，其他人还没到？”
“应该没有。”祈深回了一句。
井川和西村走到门口往里扫了一眼，然后走进了办公室。西村继续往里走，井川则停在门边，将原本站在门口的徐砚和祈深挤得一起往里退了两步。
祈深放下手里的资料，和徐砚慢慢对视了一眼。
西村已经走到了正坐在办公椅上懒散翻着资料的乔森身边，“乔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搭档杰米呢？”
“我们走散了。”乔森说。
西村有些意外，语气有点烦躁地追问：“那他什么时候会到这里？”
乔森叹气，“不知道，毕竟车子被我开走了。他的设备应该也坏了，徐和祈试过，都联系不上他，祈祷他能遇到其他车子载他一程吧。”
徐砚就见西村回头和站在门边的井川对视一眼，又回头对乔森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等他了。乔森，时间紧急，我们动作快点。”
话刚落，西村就和井川同时又突然地对徐砚和祈深发动了攻击，两枚风刃和小刀全部攻向徐砚和祈深的身体要害。
两人闪身躲过，风刃和小刀深深地刺进了身后的墙壁。
“二位什么意思？”祈深甩出长链，眼神冷厉地看着两个倭国人。
刚才井川看似随意往门边一站实则隐晦堵住他们退路的动作，已经让祈深和徐砚意识到这两名倭国人来者不善，因此早有准备。
井川眼神带着恨意，“你们龙夏杀死了我们那么多异能者，给我们国家造成那么大损失，不会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别跟他们废话。”西村一脸杀意，“机会难得，我们必须赶在其他异能者过来之前将他们杀掉，不然怕有麻烦。”
之后两人果然不再多说，再次对祈深和徐砚发动攻击。
祈深的对战经验丰富，论攻击数值，徐砚的能力更在在场人之上，所以面对两个倭国异能者，两人回击得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当祈深的长链擦着井川的脸过去，带走对方一丝皮肉后，井川顾不得抹去脸上的血迹，回头忍怒质问一直坐在那里，似乎被他们突然打起来的场面给整懵逼了的乔森：“乔森，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忘了我们的合作了吗？”
乔森满脸疑惑，“合作？”
井川看他这样，更为愤怒：“你不会是怕他们了吧！乔森，明明在出发之前我们就已经说好了，要联手将龙夏异能者杀死在这里！”
徐砚顿时恍然，难怪这两个倭国人刚才那语气充满了能将他和祈深杀掉的自信，原来倭国和丑国背地里早就联手了。
回头再看，从井川和西村出现在这里，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背后都含着深意。一开始井川说没在外面看到其他异能者的车，其实就是在确认抵达研究室的还有没有其他人；当看到只有乔森在而少了杰米，因为增加了他们将龙夏异能者成功杀死的失败率，所以刚才西村的语气才显得有些烦躁。
虽少了一个杰米，但也还多一个乔森，三打二，的确是有些胜算。
然而乔森听了，竟一副也才反应过来的样子。
他指着徐砚，问井川：“杀死龙夏异能者，也包括他？”
井川觉得乔森问得莫名其妙，“当然！”
这个回答似乎让乔森不那么高兴，只听他轻“啧”一声，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乔森将右手贴上了井川的胸口。
贴上那一刻，乔森的手指蓦地变成了黑色的尖刺，轻易地刺破性能非常好的防护服，又快又狠地插入了井川的胸口。
皮肉被翻开搅弄的声音响起，血液汩汩流出，滴答落至地板，很快聚成一滩。井川脖颈青筋鼓动，脸上的肉因为剧痛而抽动，他双眼暴突，目光惊骇地瞪着乔森。
“井川！”
西村怒吼一声，挥出风刃攻击乔森。
乔森躲开风刃，抬手向西村一挥，一阵粉尘抖落。
西村躲闪不及，那粉尘照着他的脸扑过去，西村只来得及撇头躲了躲。
但下一秒，西村就感觉自己的双手传来钻心的疼痛。
“啊——”
西村惊恐地看向自己的双手。
手套被不知名的东西腐蚀出一个个的小洞，五颜六色的花蘑菇一朵接一朵地从他的皮肉中冒出来，吸食他的血液，以他整个人为营养地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
手掌、手臂、上身、下肢，乃至脸部，几个呼吸间西村身上便长满了蘑菇。过于艳丽的颜色，如朵朵盛放到极致的花。
西村只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便摔倒在地，变成了一具长满了花蘑菇的，被吸干了血液皱皱巴巴的干尸。
井川看着西村死去，嘴巴无声地张了张，眼神看着乔森，好像在质问乔森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不是同盟么。
徐砚看着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绝望怒斥乔森的井川，觉得他人生里的最后一个疑惑自己可以帮着解答。
“他不是乔森。”
徐砚看着和他们一样全身武装到连眼睛都看不清的乔森，“他只是伪装成乔森来接近我们，他真正的身份，是这个研究室的最高领导者，也是这个污染域里的最高污染物。我说得对吗，Domet博士？”
下一刻，井川的身体猛然一震。
原来是乔森探入他心口的手缓慢地缩了回去，一颗鲜红的还在跳动的心脏被他从井川身体里活生生挖了出来。
井川保持着双眼暴睁的模样砸落在地，彻底死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两个倭国人前一秒还拉同盟要联手杀死他们，下一秒就被同盟杀死。
祈深看着危险的乔森，将徐砚护在身后，神情更为戒备。
乔森舔了一下心脏上的血迹，看着死不瞑目的井川，颇为可惜地说：“就这么少了两个活体，但没办法，谁让你们居然将主意打到徐的头上，他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我太想研究他的异能了。”
说完，乔森摘下眼镜，拉下口罩，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他转头看着徐砚，笑道：“完全正确。”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