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全球最强》半盏茗香

14、第 14 章

　　夏韬只知道徐砚周六这天要去他文姨家吃饭，但夏韬并不知道文姨家在哪，徐砚说拯救世界去了，夏韬还觉得他挺搞笑。

　　“跟你说正事儿。”捧场地笑了两声，夏韬道：“我中午接到个奇怪的电话，问我周二晚上十一点左右有没有经过中盛路，我说经过，那人就让我待在家里，之后社区也打电话让我待在家里别乱跑，说有人要来给我做个什么检测。那天我俩是一起的，你有接到类似电话没？”

　　“接到了。”徐砚说。
　　只不过电话是祈深接的。

　　夏韬身上应该还有不少污染值。

　　魏宙说那晚上他挺幸运，作为才激发出异能的异能者一来就碰上了最高污染物，但居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而是陶顺落荒而逃。

　　但徐砚想起了夏韬那晚失去理智的表现，能和域内最高污染物打得不相上下，夏韬当时的污染值一定不低。只不过挨了他一拳，被降低了，所以才毫无异样。

　　不，异样还是有，第二天他就注意到夏韬比往日更有活力。

　　“阿韬，我去看看叔叔吧。”徐砚说。

　　徐砚认识夏韬那年，他们都才刚刚十三岁。那时候他们一个母亲去世，被父亲扔回家中独居，每天放学后自己去菜市场买菜；一个父亲出车祸，双腿瘫痪，每天放学后就去菜市场帮摆摊儿的母亲卖菜杀鱼。

　　徐砚每天都会经过夏韬家的摊儿，每周五会去他家摊子上买鱼，一来二去接触就多了。夏韬是个开朗的，每次主动跟徐砚打招呼，次数多了，徐砚也不好不搭理人，渐渐地，这份友谊就这么结下，延续至今。

　　夏韬家也住在十分老旧的小区，徐砚提着一兜水果过去时，夏韬正在客厅给夏叔叔按摩腿。

　　夏叔叔瘫痪了七年，尽管夏韬每天都会给他按摩，但他那两条腿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萎缩，随着年限增加，越来越严重。

　　“夏叔叔。”徐砚叫了声，把在小区门口买的一兜水果递给夏韬。

　　“小砚，下次别再带东西来了。”夏叔叔每次都这么说，他知道徐砚的情况，母亡父弃，赚点钱不容易，孩子能常来看他，他已经很高兴了。

　　“没事儿爸，也是阿砚一番心意。”夏韬说，现洗了一盘出来。

　　徐砚时间不多，还要回家一趟。他把要出门几天的事也告诉了夏韬，并表示学校那边他已经请过假。

　　徐砚没主动说他出门是去干什么，夏韬就没问。

　　徐砚就待了几分钟，离开时，他拍了拍夏韬的肩膀，“别送了，回去继续给叔叔按摩吧。”

　　夏韬也有点郁闷，他就算想送也送不了啊，顶多从客厅送到家门口。

　　坐上回程公车后，徐砚摩挲了一下指尖。

　　刚才他对夏韬用了异能，夏韬身上就算还有污染值，应当也和魏宙他们一样，是0.00001了。

　　*

　　这是徐砚第一次出远门。

　　他带的东西不多，手机、牙刷等日用品，再拿上几套衣服，一个行李箱都没装满。

　　六点半，徐砚和祈深在机场碰头。

　　祈深提着一个包和一个不大的手提箱，包应该是他自己的物品，手提箱里装的应该就是碎片核。

　　祈深将包和手提箱倒腾到右手一起握住，伸手将徐砚的行李箱拉了过去。

　　“祈队，我自己来就行。”徐砚道。

　　“大的照顾小的。”祈深眉头习惯性地皱着，没松手。

　　在祈深眼里，才19岁的徐砚生就一副嫩生生的模样，看起来还没成年，尽管高，但站在他面前也还差点儿。虽然徐砚还没入职特异局，就算入职未来也不一定会加入他的队伍，但此行两人一起，徐砚也叫他一声“祈队”，就算临时队友。

　　祈深当人老大当习惯了，照顾队友一向是他职责分内之事。

　　几小时后，飞机落地大西北，两人入住当地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六点启程进入沙漠地区。

　　一路过去，除了漫天黄沙还是沙，眼前不一样的风景只有前方不停朝前延伸的公路。车子开了三个小时后，车前拐进一条岔道，又开了半小时后，前方远远出现了一道卡口。

　　卡口两边，是平展延伸到看不到头的高压电网墙，多处贴着“禁止入内，当心高压”的警示牌。

　　卡口门前，站着四名持枪防守的士兵。而越过他们，徐砚能看到远处若隐若现的的建筑物。

　　这是徐砚坐这么久的车后第一次在沙漠里看到建筑物。

　　等他们终于靠近这栋建筑，发现它是一栋大概有十层楼那么高的大楼，想要进入大楼，还要穿过三道围墙。围墙四周有多个瞭望塔，墙体正中央也设置着卡口，卡口处同样有持枪士兵站岗把守。

　　这栋大楼外墙和沙子颜色一样土黄。

　　最初徐砚以为大楼外面是被风沙侵蚀成这样的，但走近了看发现完全不是这样。大楼的外墙材质颜色原本就是这样，看起来好像出了问题，但祈深告诉徐砚，哪怕是一颗炮弹轰过来，大楼的外墙都不会坏一点儿。

　　整栋大楼的建筑材料，都来自污染域里的新型材料。

　　这里就是污染域研究总局，所有和污染域相关的设备、武器，都脱离不了长期驻扎在这里的工作人员的辛苦研究。

　　大楼正门，有早就接到消息的工作人员等候在那，“祈队，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钟教授。”祈深和对方寒暄两句，给徐砚做了介绍。

　　“祈深打电话说你不止可以清除碎片核污染，还可以降低混沌体的污染值，并且自身零污染值时，我们都很惊讶。”钟教授好奇地看着徐砚，“我们现在初步判断，是你异能特殊，使你能不受污染入侵。”

　　当然，这只是推测，具体结论，还得等进了更高的污染域后才能得出。

　　钟教授迫不及待想看看徐砚身上的特殊，甚至没给两人去安置的时间，引着两人就往里走，“我们准备了S级、2S级和3S级的碎片核，3A级的你们今天来得巧，樊博士昨天刚好展开了一个，还没收，等会儿就能进去。”

　　徐砚和祈深也没说什么，提着行李直接跟上。

　　穿过大楼，他们进入大楼后方的沙漠。

　　后方这片延伸得一望无际的区域都被高压电网墙包围在其中，平日没有用处，但像这时候，就给他们提供了足够的不受打扰的空间来展开污染域来进行研究。

　　大楼离3A污染域还挺远的，钟教授开了一辆沙漠摩托车载他们过去，大约十分钟后才到。

　　污染域外面，停着几辆摩托车和SUV，旁边还扎了几个帐篷，有工作人员在里面忙碌，钟教授带着他俩进去和人打了个招呼。

　　这些人和钟教授一样，都已经听说过了徐砚，除了对他异能好奇，还有人不好意思道：“听说你那净化之拳很厉害啊，等事情结束，可不可以也麻烦你帮我降一下污染值？”

　　稍微联想一下徐砚就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徐砚没想到自己挥拳挥出了这么一个中二的名字。

　　他点头，“可以。”

　　徐砚也发现了，入了和污染域相关行业的人，好像就没几个“干净”的。

　　之后，钟教授用电话联系樊博士，“博士，祈队长已经带着人来了，现在就准备进入。”

　　污染域还没收，进入里面的樊博士自然也还出不来。

　　徐砚就听到有个年轻的男声气喘吁吁道：“啊，那让他们进来吧，小红发狂了，正好让祈深帮我把它敲晕。”

　　隐隐约约的，那头还传来什么野兽的叫声。

　　“您可悠着点儿吧。”钟教授无奈地说了一句，挂掉电话，“走，我们进去。”

　　钟教授戴上一支眼镜，也给徐砚和祈深递来一支。

　　这种眼镜徐砚见祈深他们戴过，他自己还是第一次戴。在帐篷里没觉得有什么变化，等到钟教授一撩帐篷，徐砚发现就在帐篷旁边，忽然多了一个黑色的又高又看不到边的雾墙。

　　“这是污染域封锁罩。”祈深给徐砚解释了一下罩子的特性，“平时我们隔离碎片核，封锁罩会像烟雾一样轰然溃散，但你在清除碎片核污染时，罩子会像一块布料被抓取一样，整块揉成一团再进入碎片核。”

　　祈深说着，做了一个抓取揉捏的动作。徐砚清除B级碎片核那一幕给了祈深很深刻的印象，犹如魔法。

　　不管旁人怎样描述还是不如亲眼所见，徐砚扶了扶眼镜，日后有机会，他想戴着这种眼镜亲眼看一次。

　　他们坐着车进入污染域，没办法，域内空间实在太大，还是开车方便点。

　　穿过黑色封锁罩，徐砚抬头看上空，天幕是黑的，其实也就是罩子。但摘下眼镜，周围景色如常，满眼黄沙。

　　重新戴回眼镜，徐砚注意到祈深正侧头看他，“有没有不舒服？”

　　徐砚摇头，他感觉良好。

　　“那看来3A污染域对你没影响。”开车的钟教授说，“等我们帮樊博士打晕小红后，出去测测污染值，是零的话就去S级污染域。”

　　徐砚正好奇这个小红是个什么东西，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野兽吼叫。

　　“樊博士！”钟教授喊道。

　　“在这。”有人应道。

　　钟教授加了速，前方很快出现一辆沙漠摩托车。

　　在车前方，除了站着一个男人，还有一只通体发红，浑身无毛，体型和一只成年象差不多大的野兽。除了红到让人有些恶心的外形，这只野兽嘴边还长着两根约有一米长的獠牙。

　　此时这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野兽，正被几条像章鱼一样的触手死死缠住。

　　而那几条触手，是从野兽身前那名男人的袖口里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