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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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王子》的故事很短，随着故事结束，我们终于走出这座循环的酒店。
大门打开，冷白调的日光映入眼帘，这几天都在人造灯光之下，初看日光我有些不适应地眯起眼睛，早川秋走到我的面前，刚好挡住了一部分光亮，在他的影子里我眨动几下眼睛缓了过来。
“出来了……”
肩上的电次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被姬野接住，姬野前辈摸上电次脉搏：“不用担心，是睡着了。”她顺势背起电次开始主持大局：“我和早苗带着电次君去医院检查，剩下的人去汇报这次的事件。”
汇报小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来不论哪个部门都讨厌后续的处理工作。
我和姬野走到车附近，一起把电次塞入后座，姬野前辈让我坐到副驾驶，她来开车。
“不要疲劳驾驶，小早苗也趁现在好好睡一会。”
“谢谢前辈，我最爱姬野前辈了。”
“小早苗嘴真甜，我也最爱你了。”
姬野开始专心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发呆，突然放松下来反而没有睡觉的感觉，我猛然想起储物箱应该有之前没能送出去的手机，打开储物箱翻了一下成功找到。心虚地回头看了眼电次，现在先让我用着吧。
取下手机后背壳，装入从旧手机残骸中抠出来的存储卡，接着长按开机按钮，随着开机动画的播放，手机也成功开启，那个熟悉的APP依旧躺在桌面上。
果然我才是能力的主体，手机只作为一种可视化的介质存在。
安心过后睡意也随之袭来，我强撑着精神给女仆长她们发了个保平安短信就睡着了。
……
唔……熬夜过后的补眠睡得好沉……
现在是几点？
我打了个哈欠努力从床上爬起，是熟悉的那间病房，电次依旧在我右边的床铺沉睡，左边休息的是姬野。
窗户没关，风拉着雪白的窗帘舞动，暖黄带着橘调的柔和阳光照入房间，窗户外的房屋也铺上了一层暖色的披肩，是黄昏。
“小早苗……几点了？”
迷糊的声音在左侧响起，姬野前辈也醒了，我打开手机确认时间。
“下午五点。”
姬野揉着头：“哎呀，一不小心睡过了。”
她走到窗前看街边行人，笑嘻嘻地说“都这时候了，直接下班吧。”
“摸鱼睡觉到这时候，真的可以吗？”
“这有什么，反正最麻烦的汇报任务都扔给秋君他们了！”
姬野对我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真可爱。
“嘿嘿，那就好。电次的身体怎么样？”我下床穿鞋走到电次身边，他才是最累的那个人，一直没睡不停地杀恶魔。
“很健康，真是怪物一样的恢复能力。或者说……不可思议的治愈系早苗？”
“不可思议的是电次，他可是很努力的战斗着哦。”
我趁机给电次邀功，姬野赞同道：“电次很厉害，小早苗也很厉害，这次任务中大家的表现都很不错，为了庆祝史上最强新人的加入……”
“我们举办个新人欢迎会吧！”
“问新人要不要举办新人欢迎会？”早川秋在门口吐槽。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们睡觉的时候，你们没看见我？”
“哈哈……”
确实没看见，我心虚地转移话题。
“每当新人来都会举办欢迎会吗？”
“唔……”姬野没有回答，早川秋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一定，有时候没有举办，新人就死了。”
“这样啊……”
恶魔猎人的更替可真快，像是随手扔掉的卫生纸一样。
看着面无表情的秋，我脑子不合时宜的想着，这样短暂的新人逝去后，秋也会暗暗替他们哭泣？
多半是的，所以姬野前辈才会对这样敏感纤细，为他人流泪的秋君所着迷。
姬野掏出一根烟，准备点燃时愣了一下，问我介不介意。
“只要不是对着我抽就没关系，这种时候放松一下吧。”
早川秋插话：“在酒店时不是说只有最后一根了，没法给我吗？”
姬野点燃烟敷衍：“秋君真是小心眼，肯定是我出来买的啦。”
我们到医院的这一路上姬野好像没有去过便利店，但是我贴心的隐瞒了这个消息，一定是我睡着后姬野前辈买的！这种时候要坚定不移的站在女孩子身边。
早川秋也拿我们没办法，开启新话题：“小红和荒井要辞掉公安，没有死去能辞职也是件好事。”
我躲避着秋的视线，这种时候不要盯着我看，我是没办法辞职！
姬野吐了口烟圈：“被恶魔吓到想要杀了电次，很后悔吧……现在的小孩子真是的，就不能厚脸皮一点吗？有什么好尴尬的。”
“那这次主题岂不是新人欢送会，要定横幅吗？”
“欢送什么的也太不吉利了，小早苗放下手机，你这速度也太快了点。”
“没有啦，我只是在回复信息。”
姬野深吸一口烟思索：“酒席上和电次道歉，在这种欢快的气氛下应该还能留住她们吧。”
早川秋依靠在门上：“我是无所谓，要定在哪天？”
我小心插话：“能定下来的话，尽量在这周吧。”
“为什么？”
“因为玛奇玛小姐下周要去京都出差呀，欢迎会我想叫她一起。”
姬野好奇问我：“小早苗是怎么知道的？”
我晃动了下手中的手机，姬野恍然大悟：“你们两关系真好，刚出来就开始通信。”
“毕竟就是玛奇玛小姐把千叶拉进部门的。”早川秋起身离开，姬野追在秋身后：“我还有事没和秋君说呢，小早苗你先回去吧！”
他们的脚步声很快远去，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电次。
“真是的，怎么突然叫我千叶……”
我嘟囔着对秋的不满，刚刚听到那个称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又在不知不觉间进入梦境之中，毕竟现在我只能通过与现实微小不同的细节来确定我所在的世界。
我现在应该处于现实吧……
打开手机确认app依旧存在，我安心地坐在床上思考未来该如何使用能力。
已知：不自觉进入的梦境我都会失去现实记忆——这个很像一种保护机制，保护我不被本地居民发现。
自愿进入的世界我会保持警惕，无意识陷入的世界会融入进去，或者说是附身？从收获的记忆来看，那个世界的“我”也是我，只是经历了不同的事件，达成不同的结局。
这样看等醒来后才能拿到“我”的记忆也挺好的，不会因为前后言行不一被抓起来研究，毕竟恶魔的能力千变万化，谁也说不清楚身边的伙伴是敌是友。
仔细想想，梦里发生的事情也是有规律的，要么预知未来，要么是对我提出警告。
有我和电次一起长大的世界，有我被女人救起和天使恶魔生活的世界，对了！天使恶魔，要找机会探听一下部门里有没有这个恶魔。
也是经历过天使恶魔的梦境后我才遇见的魔女小姐。
天使恶魔世界也是唯一一个确认“我”死亡的世界，看不见，充满支配欲望的可怕恶魔盯着我们，盯着大家幸福的生活……
在这个世界，他也会继续出现，摧毁大家的幸福吗？
想不明白，游戏里未知的功能也想不明白。等之后回到安全的地方在使用能力试试吧。
秋走了，电次还在睡着，我一个人也搬不动熟睡中的电次，他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啊……望着电次沉睡的脸，我又困了，重新爬回病床睡觉。
……
“秋君，你在生气吗？”
姬野追上了疾步前行的早川秋，他闷着脸停下脚步。
“没有。”
姬野没戳穿早川秋一看就破的谎言，指指医院旁的小巷示意他进去说话。
大路上是漫步回家的行人，阳光洒在地上，而高楼之间的小巷幽暗不见光亮。现在不是晚上，也没有路灯的照明，走进小巷之中还能看见角落垃圾桶上有老鼠觅食，警惕地望着这两个入侵者。
姬野无视老鼠们的细碎叫声，只看着早川秋问他：“说真的，你觉得电次君到底是什么人？”
早川秋没有答案，姬野继续补充。
“对面的恶魔似乎知道电次的事，这次任务说是探查更像是中了对方的埋伏，袭击一个恶魔猎人小队，只为了电次的心脏这点也很奇怪。
最搞不懂的是玛奇玛小姐对电次太关心了，如果说对小早苗的关心是来源于她稀有的治愈能力，那对电次的关心完全说不通，同样特殊的帕瓦就没有得到这么高的关注。
玛奇玛小姐一直到处跑，可最近都留在东京，你觉得她是因为谁而留下的？”
“都有可能。”早川秋忍不住点燃了一根烟。
“……找机会把玛奇玛小姐灌醉问问看吧。”
在追赶早川秋和谈话间隙中，烟逐渐燃烧消失殆尽。真奇怪啊，现在抽没有一点味道，姬野碾灭了手中的烟。
她还是忍不住问秋：“你什么时候买的烟？”
“下午路过时就买了，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下班吧，聚会时间之后我会通知你们的。”
“好的。”
两人分开，早川秋回房间接电次，姬野踏上回家的路程。
到最后姬野还是没问出那个问题。
你不在她面前抽烟了。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