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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赤焰宫 ...
广场上围着成百上千的人,仰着头看着一副巨大的幕布,在飞顶大楼的墙上,太阳将近落下,天边的火烧云颜色空濛,迷幻,但是没有人关注。
他们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旁面的钟楼,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走着,人们的心越跳越快。
6:00就快要到了,这些万人中挑出的幸运者可以在都市最中心的飞顶大楼,亲眼观看小天王炎翔的MV首播。
人头攒动,我站在人群中,望着墙上可怕的大横幅,上面写着:“炎烧世界,翔往天堂,《心字沉香》MV全球首播。”
我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早就说别这么张扬了。我把帽子压得更低了,看了看手上的表,还有10分钟就开始播放了。
人头开始攒动,要是以我的性格,一定会在这种时候大吼一声:“MD,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
但是我忍住了,虽然这样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我还是会觉得不舒服,我其实想做真实的自己。
今天的黄昏真的很美,云交叠晕染,泛起淡淡红光,不禁感叹。
我要淡定,我想起合同上签的那一条条的链锁:不可以骂人,不可以有失举止,不可以打架……
我的内心在咆哮,我以前就是一个为所欲为的自由人,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改成这样啊!
一声尖叫在我身旁劈了过来,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尖叫。
我仰起头,看见屏幕上我的大脸,我专注的看着镜头,唇角勾起一丝笑,眼睛慢慢的一眨……接下来该是我和女星刘肖辉的亲热镜头了。
我微微的笑了笑,咱炎小天王魅力不是盖的,哼。
突然,我看见我的眼睛变成了琥珀色,头发是浓烈的赤红色,单耳边挂着白羽,神色妖娆,静静地看着我……
MV里没有这样的桥段啊,我慌张的看着四周,才发现没有人在关注我,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大银幕。
我又瞥了一眼幕布,我的头发长到及腰,轻轻的挽在头后,明显几缕珍珠红的头发在脸前随风飘着,我猛地揉了揉眼睛,他在对我笑。
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免得被周围的人发现,突然,屏幕上的我转开了视线,看向我的旁边,咧开嘴,皓齿星眸,弯成月牙状,看着古装扮相的我,突然觉得,也挺好看的……
就是,炎小天王我怎么样都好看。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身着长袍腰间系带的男人。
我突然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在叫着:“奉雅望……奉雅望……”
他细长的眼睛轻轻一眨,我便大脑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毁了毁了,一切都毁了,我肯定要被人认出来了,我还不被这几百个人啃的只剩骨头。
混沌中,我在一片燃火的树林里奔跑,有人一直在跟我说:“翔,醒过来,醒过来……”
我想抓住那个声音,却一直抓不到,我感觉,我在一片火海中,不住的转圈,浓烟逼来,我却没有感觉呼吸不畅,只是心里那股浓浓的伤感,从何而来,又如何疏散……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玉枕上,身上是用金线绣的锦被上,我坐了起来,被子卷在胸前,感受着风吹进木窗里,窗边的紫纱一波一波柔软的流动,像是船划开的水。
我静静的坐着,感觉后背痒痒的,有什么东西披在我的后背上。
我左右摇了摇头,痒痒的感觉更加清晰了,我猛地在背后一抓。
惊!
是……是毛么?
我闭上眼睛,幻想了各种各样怪物的形状,我把身后的毛拽到前面,头皮突然有点发麻,拽到头发了??
我一睁眼,黑色乌亮的发丝现在我面前,这是……我的头发?
也就是说,我也许真的被那些疯狂粉丝分尸之后升入天堂了,为什么天堂不是白色的,还古代味儿巨浓。
原来我的魂魄,头发是长的,自己抹泪同情一把,很久没剪头发了吧,会不会很难受呢?
魂魄没有回答我,我站起来走向窗边,映入眼帘的一个花园,还有一片美丽的天空,依旧还是那朵朵旖旎的火烧云,成为了天边的美丽风景。
火烧云,来得快,去得也快,留下的,只是人们眼中看不见的,云彩的尘埃。
天边的太阳,像极了咸鸭蛋的蛋黄……
我突然想起我唱的一首歌,淡淡的嗓音,低沉的叙事爱情歌曲,我唱这首歌的时候,想起的是我已逝的恋人。
李因是我的初恋,炎小天王我自从刚上初中就在情场里摸爬滚打,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响当当的大人物,而小因的去世是让我需要爱情的重要原因。
我曾经看着小因给我打最后一个电话的记录哭了很久。
爸爸总是告诉我男人不应该像女人一样的需要爱情,在交往的时候每一条短信我看完就删了,每一次约会总是匆匆而来匆匆离去,所以当小因走的时候,我很伤心。
才发现原来身上已经没有了她曾经留下过的印记。
自那以后,我一直在努力的寻找着情动的感觉,何谓情,何谓爱。
容易伤害别人和自己的,总是对距离的边缘模糊不清的人。同样,在抉择边缘不断徘徊的人,永远是对爱情不断混淆的人。
而恰好,我就是。
木窗子被我捏的吱扭一响,紫色的纱帘掠我的面颊,轻柔,如同一双轻柔的手,现在来到了天堂,希望日子过得惬意。
我又细细想了想,天堂真的是这样么??
门突然被一个人打开,接着是‘通通通’三声脚步响,很是轻微,在我转过头的那一刹那,眼前瞬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浅绿色。
我望着对面的那个人,白净的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他焦急的对上了我的眼眸,瞳孔间的黑色像破碎了的珍珠,凌乱的散落在眼眸中,轻轻一眨。
眼神并不柔弱,矫如天鹰勾喙,水流潆洄,动作一闪,衣袖漫似菡萏浮萍,他的眉微微蹙起,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就往外奔。
为什么人长得完全小白脸类型,力气那么大!
“喂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数次挣扎推辞不管用,这里有没有认识我的人,装个屁矜持。
他头都不回,依旧继续狂奔,最后居然足尖一点,凌波微步,淡绿色的衣衫幻化如飞起的美蝶,我突然感觉身体轻盈了起来,等等!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轻功??!!
身旁的景色树木在以一个我不敢想象的速度向后倒退,林间的湿气很重,我这才发现我是在一个高山上,并不是在……天堂。
在我刚要宣布我就要进入武侠世界的时候,一句话横空劈入我的脑海:“快,宫主快不行了,他一直在找你呢。”
宫主?原来我没死,真的跑到古代里了。
我又想了想,宫主,有钱,有势,有美女,有房子,去勾搭……
我乐颠颠地跟着这个不认识穿的跟个绿蜻蜓的男人跑来跑去,他却放慢了一些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我,半晌,说道:“刚刚你还在趑趄不前,现在为何变得如此乐意了?”
正中下怀。
我总不能说这是我特殊癖好吧。
我摆了摆手,催着他赶紧走,忙忙叨叨挤出一句:“要你管!”
没想到他眼神却暗了暗,埋头,发梢从脸颊两侧向上一绺绺的飞扬起来,会意说了一句:“对不起,是刘罹多问了,以前的事,不要再生气了。”
憋得我久久说不出话来,以前的事……?
晌尔,安静的有些尴尬,便顿了顿,玩味道:“琉璃?很好听的名字,无姓么?”
他仍旧对我爱搭不理,理了理腰间的佩剑,顺口说道:“不是的,本姓刘,刘邦的刘,罹,罹难的罹。”
我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他猛地抬起了头,依然面无表情,嘴唇却微微张开,眼神直勾勾的瞪着我。
“少宫主……你,不记得我了?”
再一记响雷直轰头顶,狗生蛋猪孵卵了,世界上怎么什么新奇事情都有,一下子来到古代,还是个少宫主!!
我尴尬的笑了笑,望着天边的云,说道:“嗯,我是有点想不起来了。”
在不断的跑跑跑之后,我看见了一片朱红色的建筑,在雾中繁复空濛,若隐若现,身边一群鵁鶄迈着长长地腿,垂下火红的头,顶上的红毛冠想一簇火焰燃烧,细弯地脖颈魅惑着人的神经,浅鸣,饮水。
“这里是哪里啊?”我放慢了步子,观风赏景好不稀奇,问道。
刘罹却一副火烧头发的模样,急急慌慌的往前走,偶尔回头瞥我两眼。
“这里是岭南搵山的赤焰宫,少宫主,你不开心想不认识哪里都可以,但是,要记住这里……”他的语气平淡的像机器人,像是永远不会生气,永远不会大笑一样。
我见着这种自以为看破红尘却实际是冷血无情的人就想啯他一巴掌,可是看了看那不知道用了多少护肤品的小皮肤,忍住了。
心软是我炎小天王一大弱点啊。
“这里是,这里是你的家。”我点点头,依旧四处看景色,一个字,美!
我和刘罹慢慢走近朱漆染柱,高顶的赤焰宫,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宫房最深处,白帐里明显听到一个人粗重的喘气声,还有间断的干咳。
刘罹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烛光摇曳,他推了我一把,我走了进去。
轻轻翻开白帐,高欹凤枕,慵下银床,上面躺着一个苍白面皮,眉头微蹙,轻轻呻吟的人,光是看脸,年岁并不是很大,可是那满头的白发,几乎能和枕边的纱帐一起混淆视线,只是一片苍茫的白,好像没有任何生机。
我轻轻的叫了一句:“宫主?”
那人眉头展开了一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空洞,没有灵气。
倏然发现,他竟与我长得颇为相似。
“小焰,是你,是你么?”他的声音充满了时间的沧桑。
要叫也应该是小炎,我权当他有口音了,把垂下的长发挽在耳后,点了点头,坐在床边。
他摸了摸我的手,失望的看着我,叹道:“小焰,你是黑色的发,《赤火决》你没有练成第三重么?”
我摇了摇头,什么意思,我真没懂。
“只叹时间过得太仓促了,我还没有看着你成功,就要……小焰,爹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他咳了咳,我突然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的难受,鼻根泛酸,他继续说:“小焰,爹没什么能给你的,记住,不要放过烟玉庄。”
他目光突然变得很绝望,好像话说得太多喘不过气来了一样,猛地抓紧我的手,急吟道:“雨打芭蕉返疏桐,暗吟诗,仇碎笛。玉暖风烟过,菡萏香销翠叶残。奉美酒,鸦无声,望君回眸泪断流。——”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只能静静地听着,努力的记着,却在一声抽气中停顿。
我还在耐心的等。
一直等,不知过了有多长时间了,他都没有再说话。
他睁大了眼睛,就这样,失去了呼吸,冰凉了身体,看着他凝视着我却无神的眼睛,眼眶酸的发疼。
一滴泪落下,滴在他风骨尚存的遗体上,我用手背一抹眼泪,暗自鄙视自己哭个屁啊。
我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慢慢说道:“你以前的小焰很难过,他说,爹,你走好。”
我一直用这个姿势,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明显的感觉他的手渐渐冰冷后,才放开,我转过头,看了看木台上仍旧摇曳的红烛,叹了一个口气。
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
刘罹穿着一袭绿衣,仍旧站在门口处静静的等着,没有说一句话。不过多时,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一个消息,赤焰宫的宫主炎烙,病死榻上。
我离开了他的尸体,吹灭了红烛,走了出去。
迎面看见的是,很多人。
刘罹,还有两个女人半跪着,低着头,在最前方,而他们身后的,全部是统一白丧衣的弟子。
我略显诧异,但是很快就装作镇定的问道:“何事?”
炎小天王我是实力派演员,实力啊,这就是实力!
刘罹拿下腰间精美雕龙的剑,双手一扣,举至额前,低着头,说道:“大弟子刘罹。”
一位身着白衣外披蓝纱的女子同样双手一扣,含额,高高梳起的马尾辫散落在白皙的脖间,声音干练,说道:“左护法芫燏。”
另一位纯红装扮的女子显然经过刚刚忙碌的更衣,在红衣外面套上了一大挂白衣,发髻斜盘,媚眼如丝,手如葱管纤细,眼神却坚定,扯下腰间细软鞭,轻轻抱拳,道:“右护法莲蓉。”
三人同时齐声说:“拜见赤焰宫第二十一代宫主——炎翔。”
我大汗,这赶情都自己介绍了,倒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尴尬,例如我傻了吧机的问一句:“诸位都谁啊?”
然后就跟我对媒体公布我私下结婚生子一样,两个字,轰动。
当然,结婚生子是开玩笑,而一开始我是真不认识他们谁跟谁啊。
身后的弟子们大吼:“炎宫主。”这荡气回肠劲儿的,在宽敞的赤焰宫大厅,回荡,回荡,回荡……
我“哦。”了一声,呆呆的有点不知所措。
刘罹把佩剑高高的举在头顶,说道:“全部弟子,衷心守护赤焰宫,以及宫主炎翔!”
众弟子和道:“是,效力宫主!”
刘罹站的笔直,用通透大厅的声音说道:“宫主,三个月后就是武林大会了。”
“宫主,芫燏认为赤焰宫应该参与今年的大会。”芫燏和莲蓉双双站起来,芫燏说道。
“嗯,是。”我应和道。
莲蓉刚想说话,一双媚眼眨巴眨巴看着我,身形柔弱纤瘦,说道:“炎宫主,赤焰宫在上一届武林大会上错失良机,让烟玉庄夺得了帮派第一名,这个仇一定要报。”
我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护法说的很对,不过,我爸……呃,家父即薨之前的确说过,让我一定不要放过烟玉庄,至于他还说了一首没有完的词……”刘罹向我摆了摆手,我自然没有说下去。
刘罹不让我说,想必一定有他的原因。
披麻戴孝,我换上孝衣,素日嫣红的赤焰宫依旧红,但是暗淡。
我这个宫主,一点武功也没有。
甚至我还想过,不如树倒猢孙散,一拍两散,各过各的小生活吧。
但是那晚,刘罹敲响了我的门。
潆洄(ying二声 hui二声):水流回旋。
菡萏(han二声 dan四声):莲花的另一种别称,又称为芙蕖,古诗中常出现。
容易伤害别人和自己的,总是对距离的边缘模糊不清的人。
出自《围城》
趑趄(zi一声 ju一声)不前:犹豫不前。
鵁鶄(jing一声jiao一声):古书中的一种水鸟,腿长,头上有红毛冠。
芫燏(yuan二声yu四声):芫:芫花,落叶灌木,开紫色小花,有毒,花蕾可入药;燏:火光,多用于人名。
即薨(hong一声):(这个应该很多人都知道,权当废话吧)薨:就是死掉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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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 赤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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