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山雨欲来风满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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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天时间已到，但沆瀣宫的门口，还是没有出现一个月衣男子的身影。
姬如是坐在孤单的高座上，一颗心却渐渐冷了下去。也不知道自己麻木的做了多久，只是看着一支支香渐渐烧完。
香炉上，最后一支香也要燃尽，姬如是却是已经做好了屠城的准备。沆瀣宫的所有人都不敢说什么，因为这位女王的暴躁脾气，他们都心知肚明。
香，马上要燃尽最后一丝，烟雾环绕着上升，然后散开，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姬如是终于是寒了心，抬起了自己的手，所以人都整装待发，等待她下令。
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即使是要杀所以无辜的百姓，但是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杀别人，就会有人来杀自己，所以这是他们不得以的选择。
但就在姬如是准备下令的时候，大殿之外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这在空旷的宫殿里，尤其刺耳。众人都盯紧了殿门，期待着看是谁进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月色的人影穿过侍卫刀从，直直向姬如是奔去。姬如是终是动容站了起来。缓步，走了下去。
那月色人影，却是一把想姬如是抱去，像是分别已久的恋人。那个怀抱异常温暖而让人安心，但是姬如是却知道那是因为来人没有勇气一个人面对悲伤。
——和自己相爱的分别的感受很不好吧，可是我也这样经历过。既然如此，就和我一起承受吧！
姬如是在他的怀抱里，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抱上她的人声音有些微颤，“虽然我很想呆在他身边，但是想到你也是一个人，我也会内疚。”
姬如是不料他会如此说，不禁微微动容。也不料此后月对她是百般讨好，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而为她迎来她生命中第一个春天。
那段时光芳华如春，让她明白了，原来不去破坏是如此的美好。
假月和姬如是的婚礼无比盛大，也算是对第一次逃婚的弥补，当天晚上两人洞房，自是红鸾帐暖，春意阑珊。谁也不会料到，梓垄就站在他们洞房的门外，听着他们交合的声音，目光冰冷，面色凝重。他又一次让他失望了，可是为什么他的手握成拳头捏的他的骨头脆脆作响，天上是巨大的黑幕笼罩，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只有寒冷的风呼啸而过，吹进某人内心最深处的荒凉。
夜风寒，晓林醉，几度春宵共饮杯。
云遮月，树成影，孑然独立梦已回。
098
浑浑噩噩，昊渊终于从那团黑雾中转醒，却发现月握住他的手，安静趴在床沿上，所以的躁动一瞬间停止，唯有此刻他无比的平静。
他微微转过头看着那张安详的睡容，仿佛他的手就是她最大的安慰。她好像很累了，却很满足，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她这般的神情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吱吱嘎嘎的推开，昊渊望去，却看见那一袭白裙的安静。
来人倒是有些惊讶，“你醒了？”
昊渊把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目光却是温柔的看向月。来人顿时明白，轻步行来。
“我是来给你换药的。”她做着口形，轻声说道。然后便动手轻轻揭开昊渊脸上的纱布。
昊渊也不反抗，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捣鼓，却早没有不习惯被人看的别扭。他知道她是医者，他亦知道她早已经看过。
许是宝宝的白裙摇曳，让房内光影的明暗流动，惊动了睡梦中人，又许是默契在内心的强烈召唤，唤醒了那沉睡的宁静，月竟然缓缓睁开眼睛，在短时间内自然睡醒。
“渊渊？！”月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或许这还是在做梦吧，他竟然醒了！
“恩。他的确是醒了。”宝宝的声音自她头顶上传来，她才惊觉这房里还有别人。
“你……你不是说他还要两日才醒吗？你不是说那药力强劲，要过两天才缓过来吗？”月坐直，望着正在忙着上药的宝宝，还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宝宝却笑道，“我可没说一定，也许是他太想醒来见你吧，所以强行用内力破了这药力。事在人为，不是么？”
说话间，宝宝已经上好药，却是换了一块纱布，帮昊渊包上，待大功完成之后，拍拍手道：“那你们先叙旧，我出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月感激的点头，却见宝宝出门时调皮一笑，便把门关上了。
昊渊只是默默的看着月，然后才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我现在很难看吧？”
月马上摇头笑道：“没有。”
昊渊道：“其实，我也知道……你不用骗我。你要是嫌弃我，大可……”
月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马上打断道：“你想都别想！你再难看都是我的人，今生你跑不掉了！”
昊渊突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会作这样一副悍妇状。”
月顿时不知说什么好，哭笑不得，“渊渊，你骗我！”
昊渊马上换了一副傲然的神情，冷声道：“你若敢因为嫌弃我而离开，后果……你是知道的。”
若说之前说话的时候月还小心翼翼，那听完这句话，她心中的大石才彻底放下了。因为这才是属于昊渊的语气，永远处于强势的昊渊，喜欢威胁她的昊渊。这是否可以说明他已经把这件事放下了，可是他一直是那般的自尊和好强。要他放下真的那么容易？
“我还不是怕你无法接受么，其实你长什么样子，对我真的无所谓了。”月说的有些委屈。
昊渊顿时柔了下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傻瓜，其实你不用担心的，经历了那么多，我早已经想明白了，容颜乃是身外之物，一个男人若是长的太好看，未必是件好事。”
月十分赞同，“对啊，如果一个男人太好看，连女人都嫉妒，想要毁去，那确实不是件好事。可是我却觉得她好傻，以为你丑了，我就不会喜欢你，却哪里知道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这副模样。”
昊渊笑了，“你又在嘲笑我。”
“我才没有。”月却把头却枕在他胸口上。
她喜欢听他的心跳，那样她会觉得他一直如此真实的存在。其实有一句话，她一直没跟他说，那就是宝宝说，昊渊的脸被治好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七十。她不告诉他是怕他失败后的失望，如果可以成功，那就是上天的眷顾和惊喜的存在了。
099
沆瀣宫里，也有人这样躺着，却是姬如是枕着假月的胸怀，假月十分无聊的玩弄着姬如是的长发，却是在思索之前姬如是的问题。
“你真的决定要我取代第一男宠而成为你第十二个男宠？”
“难道不好吗？”姬如是的脸是无比的温顺加妩媚早已经摈弃了以往的不可一世。
假月摇头道，“不好。”
“为什么？”姬如是有些不解。
“我早说过了，我只想要一份从一而终的爱情。”假月却是推开姬如是，兀自坐了起来。
姬如是却撑了起来，像猫一样的抱住他道：“我三千宠爱于你一身还不行吗？”
假月佯装生气道，“不要！”再度把她推开。
姬如是却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越发妩媚的缠了上来，红唇柔软，“原来你已经如此在乎我了！”
假月不禁万分反感，却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自己的以前在月面前的自以为来，终于明白了月为何那么讨厌自己，心中一阵黯然，下床便走，姬如是一急，忙把他抱住，却问，“那你说，你要怎样？”
假月忙逼着自己挤出两滴眼泪来，含泪回头，凄声道：“你知道一开始我为什么会选择昊渊吗？因为他可以给我唯一。”
姬如是的脸色终于变了，假月却趁机披着衣服就出了房门。
那夜，假月走过，姬如是想了很多，有关于自己确定十二男宠的初衷，以及这些天来，她和月和谐相处的始终。
要改变一个习惯会有多难？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为月陨的小气，生了三天的气。
三天，他们冷战，都没有见过彼此。却成了沆瀣宫暴风雨前宁静的前奏，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看着这场闹剧如何收场，却等到了姬如是要废十二男宠的惊天消息！
“女王，你真的决定了？”
“女王，你不要抛弃我们啊！”
“还请女王三思！”
一时间所有男宠，人人自危，他们却终于尝到了月陨公子的可怕。
“才几天，就把王迷成那样，随便说句话都能要我们的命，他到底是想怎样？”
“嘘，现在女王只是提议，如果我们极力反对说不定可以挽回，但是现在是我们要如何去得到女王的宠爱。”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这件事，几个武功高强的男宠却没有动静，沆瀣宫一时比深海还要深沉，却不知有几个人，坐等着海浪激起的震动。
流言蜚语传遍了整个沆瀣，齐斯却是默默站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天空，叹息：“月陨，你就是你说的拯救吗？”
山雨欲来风满楼，沆瀣宫突然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这到底是谁的拯救？抑或是谁的惩罚？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