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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魂堕青楼 ...

  •   帘上翠云飘,满楼红袖招,京城第一销金窟,温柔乡——如意楼,就坐落在这繁华似锦的燕京西大街上。

      如意楼的正门莺声燕语,珠翠摇曳,后面却一派阴森冷清,墨黑的大门紧紧关闭,连门上挂的大红灯笼,都显出那阴恻恻的残红一片。

      周正汉正驾着十几辆驴车,走在那微凝清霜的青石小道上,车轮碾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更是为这漆黑的冬夜,频添几分阴冷的气氛。

      贝蓓佳此时,正在其中的一辆驴车上,被反捆了双手,封住了口舌,送到京城第一销金窟——如意楼的后门。

      周正汉从小就是做这类贩卖人肉的生意的、,十几年做下来,在这个道上,已经颇有名气。

      如意楼的老板娘翠姨一直是周正汉的大客户,出手豪爽,从来不赖账,只是有一点,翠姨的眼睛毒着呢,她所要的都是上等货,一般的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她老人家的法眼。

      这次,周正汉又从全国各地搜刮来十几个相貌出众的女孩子,个个窈窕美貌,想来这一次,他又有几千两银子可以入账了。

      车队来到了如意楼的后门,与来开门的守卫低言了几句,就将十几辆驴车都停在如意楼的后院中,等待收货。

      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慢慢从雕花回廊里面踱出步来,一身墨蓝色的棉布短打,越发显得矫健干练。胸前领口微敞,露出宽阔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肌肉匀称而有力,想是武功不弱的样子。一张蜜色的鹅蛋脸,五官俊秀中微显狂放,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顾盼有神,直如林间猎豹一般的野性。

      此人,正是如意楼的第一护卫兼调教师,豹子头沈浪飞。

      别看是区区一家妓院的第一护卫,沈浪飞的身手,不亚于江湖上任何一个一流高手,在妓院里做打手,特别是像如意楼这样的妓院,手里没有两三把刷子,老早就被人丢到池塘里面去喂鱼了。

      周正汉一见是沈浪飞,连忙满脸堆笑,拱拱手道:“哎呦,原来是沈兄呀,幸会幸会。翠姨呢?”

      沈浪飞也是拱拱手,但是脸上的笑容远远说不上热情:“幸会,周老板。今晚如意楼中有贵客降临,翠姨她在前面一时脱不开身。她知道今晚周老板要送货过来,特地让在下过来验货。”

      “好说,好说。沈兄可谓是如意楼中的第一调教师呀,从您手下出来的姑娘,哪个不是名动京城的名妓?只要是您看中的,准没错的。”知道沈浪飞是翠姨身边的第一红人,周正汉乐得说两句好话,谁来验货还不都是一样,只要到时候能付钱就行了。

      沈浪飞好似不愿意闲话多聊,只是说:“周老板,开箱验货吧。”

      贝蓓佳此时正睡在一个樟木箱子里面,昏昏沉沉的,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双手不能动,一打开箱子,她正幽幽醒转,就看见两个男人正在定定地看着她,一个英俊年少,约摸十八九岁的年纪,如林间野兽一般的野性难驯,一个则是满脸生着络腮胡子的大汉,正满脸淫笑地看着她。

      “怎么样,这批货里面,就数这丫头是个尖儿。今年才刚刚十五岁,面容身段都没话说,只要稍加调教,假以时日,还不成为一个活宝贝,天天为你们如意楼吸金呀,哈哈。”

      沈浪飞看着贝蓓佳还略显稚嫩的身体和如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神,深如潭水的眼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这小丫头,是怎么弄来的?”

      “哦,她家原本住在山西,穷呀,整个山沟沟里面一穷二白,连草根子都没有。今年又正好碰上干旱,田里颗粒无收,找遍了全家,只有这个小丫头还值几两银子,只好将她给卖了。我说,她就算待在那个鬼地方,迟早也是饿死的命,还不如被卖到这里来,横竖还能过上几年穿金戴银的好日子,哈哈……”

      周正汉一边说,一边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笑着,笑到一半,一眼瞥见沈浪飞那越见深邃,深如潭水的眼神,笑声不由地嘎然而止,肃然道:“这丫头,绝对是上等货,三百两银子,一分也不能少。”

      沈浪飞低声道:“话别说的太满了,先让我验验货吧。”说毕,他就伸出手来,扯掉了蒙住贝蓓佳脸的那块黑布。

      一见面前那如蘸水桃花一样秀丽妩媚的绝色容颜,沈浪飞心中暗自一惊:果然是个绝色,就不知道心性如何。

      一边想,沈浪飞一边忍不住去摸贝蓓佳那如诱人樱桃一般的红唇,贝蓓佳瞅准这个时机,突然张开贝齿,对准沈浪飞那修长的手指,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口。

      “呀!”幸亏沈浪飞眼明手快,及时将手缩了回去。贝蓓佳接着像一头小鹿一般跳出了樟木箱子,满院子乱跑:“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才不要做妓女呢,死也不做。”

      周正汉一声怒骂:“他奶奶的,小丫头竟然想跑,快点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贝蓓佳背着双手,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乱蹿,四周不是周正汉的人,就是如意楼里面的护卫,想是无法逃脱,但是她依旧不肯罢休。突然,眼前一花,有人将他拦腰抱了起来,她顿时跌入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宽阔胸膛之中,她想也没想,张开贝齿,就朝着那男人的肩头狠狠咬下去,顿时血腥味冲入了贝蓓佳的口中,那略带酸涩的感觉,她一辈子都不能忘。

      “哼……”沈浪飞闷哼一声,肩部一阵剧痛,感觉像是一个尖牙利抓的动物趴在他的肩头咬了他一口,但是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疼得不行,但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贝蓓佳在沈浪飞的怀中,依旧左右挣扎:“放开我,你们这些强盗,放我我。”

      沈浪飞依然紧紧抱着贝蓓佳那如柳枝一般的纤细腰肢,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你知不知道,一旦狼入了羊群,最先吃的,肯定是反抗的最厉害的那只羊。如果你想明白的话,就趁早识相一点。”

      沈浪飞的嗓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是非常有诱惑力的雄性的声线,奇异的是,这时在贝蓓佳听来,反而有一种安慰人心的作用,她渐渐安静下来,停止了挣扎。

      “这样就对了,听话。”沈浪飞依然紧紧地抱着贝蓓佳,还用手轻轻拍着她纤秀的后背,好似在安慰一只不安分小兽。

      “老大,你没事吧,我刚刚好似看到这小丫头咬你。”

      沈浪飞淡淡地说:“没咬到,我用内功护体了。”

      “但是,若是您用内功护体的话,那小丫头的嘴就会震破的。”那护卫才说到一半,抬眼一看沈浪飞冷冽的眼神,不由地心里一颤,不敢再说下去了。

      此时,将一切看在眼中的周正汉突然拍手赞道:“尝闻豹子头沈浪飞惯会怜香惜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突然,一阵浓郁的香风飘然而至,一阵环佩叮咚之后,后院里面出现了一位风姿绰约的艳丽美人,一身水红色的衣裙,乌鸦鸦的一头黑发,风鬟雾鬓,发上簪着一支金步摇,走动之间,金光闪烁,别有意趣。一张绝顶标志的瓜子脸,尖尖的下颌,面如桃腮,眉似柳叶,秀色照人,风韵嫣然。

      这美人约摸三十岁左右,依然美得人见人怜,想她二八豆蔻年华,风姿正茂的时候,不知是怎样一个勾魂摄魄。

      此人正是如意楼的老板娘,艳名动九州的月下香丁翠仪,江湖上人人尊称一声翠姨。

      “呦,沈浪飞他又怜香惜玉啦。如今这里的姑娘个个都听他的话,连我这个老板娘都要自愧弗如了。”

      一见翠姨出现,沈浪飞连忙将贝蓓佳放了下来,躬身道:“翠姨。”

      周正汉在旁边笑道:“翠姨,沈兄不是说你前面有贵客吗?怎么也赶来了,这么给周某人面子。”

      翠姨微微一笑,如月下海棠,妩媚动人:“周老板这里的事可是头等大事,关系到如意楼以后的财源,我怎么能不亲自来看看呢。这不,前面一得空闲,我就赶过来了,这次的货,到底怎么样呀?”

      “嗨,我的货,什么时候差过。得,我不说了,免得让人说我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翠姨你自己看吧。”

      翠姨慢慢踱到贝蓓佳的面前,用锐利的眼神仔细观察着她那还犹带泪痕的秀丽面容,抬起白嫩的中指,轻轻托起贝蓓佳尖尖的下颌,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嗯,这个丫头真不错,绝对是上等货中的尖儿。怎么,应该还是个雏,没开过封吧?”

      周正汉连连摇手道:“没开过,没开过。翠姨您是什么人,我周某怎么敢在您面前打马虎眼?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呀。这丫头的身子绝对是清清白白,从没有让任何人碰过的。”

      “那就好。”翠姨放下手来,冲着沈浪飞微微一笑,那笑容,比刚才的娇笑更见妩媚:“沈浪飞,你是我们如意楼顶尖的调教师,从你手里走出来的姑娘,个个都是第一流的。男人见了她们,没有不腰酥骨软的,这次,你又准备挑谁呀?”

      沈浪飞不动声色地看了站在一旁的贝蓓佳一眼,就说:“就是这个小丫头吧,这小丫头性子烈,到了别人的手里,未必调教得好。”

      “是呀,性子再烈的姑娘到了你沈浪飞的手里,也会变得如绵羊一般乖顺,既然如此,那这姑娘就拜托你了。要是她以后成了花魁,她赚来的钱,就有十分之一是你的。唉,这姑娘叫什么名字?”翠姨转头问道。

      周正汗说:“记不清楚,荒郊野外的,谁起什么好名字呢?好似就叫小翠吧。”

      “小翠,这名字其实也不错呀。”翠姨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对贝蓓佳说:“看你生得腰如柳枝,腮似浓桃,名字又带一个翠字,就叫你柳翠浓吧。”

      柳翠浓?柳翠浓?这不是典型风尘女子的名字吗?哪有我原来的名字充满健康阳光气息,我不要,我不要,贝蓓佳在心中狂叫,可是她说不出口,沈浪飞紧紧捏着她的手腕,大有她一开口反驳就将她的手臂捏断的架势。

      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的形势不利于我,先退一万步再说吧。贝蓓佳点点头,委委屈屈地道:“好吧。”

      翠姨呵呵笑道:“沈浪飞,你可真有一套,这么快烈性女子就变成小绵羊了?”

      沈浪飞平静地说:“翠姨,要没什么事,我先带翠浓回自己的房间去。经过多日的路途颠簸,她需要休息。”

      翠姨点点头道:“好吧,你先带她回房去吧。记住,要好生调教她,三个月之后的花魁大赛,我可是很期待你的成果呢。周老板,你这次的货很好,随我去账房拿银子吧。一共三千两银子,一分一厘也不会少你的。”

      “呵呵,翠姨,还是你爽快。”

      “自然,这种事,我什么时候食言过了。”

      翠姨和周正汉渐渐走远,贝蓓佳正在左顾右盼,看哪里是她深夜逃跑的最佳路线,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她已经被沈浪飞拦腰背在了肩上,将她带到了西边那座清静的小阁里面。

      那小阁名叫烟波阁,想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十分冷清。沈浪飞将贝蓓佳放在硬邦邦的床榻之上,点了一根蜡烛说:“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

      “我不要睡在这里,我根本不属于这里。你放我走吧,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想办法弄给你。”

      沈浪飞自顾自地解开上衫,露出半边健硕而肌肉匀称的肩膀,掏出怀中的金创药,自己给自己肩部的伤口上药,一边上药一边淡淡地说:“你别痴心妄想了,既然入了这个娼门,终生就是妓女,少一点幻想,你以后也可以少受一点罪。”

      贝蓓佳摇着头,痛苦地喊道:“我才不要入这娼门,我才不要做什么妓女,我是被人骗来的,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

      沈浪飞药上到一半,猛然站起来,一身线条分明的蜜色肌肉,在烛火的照耀下,竟然显出特别的诱惑,他像饿虎扑兔一般,将贝蓓佳小小的身子逼到硬板床的角落里面,细眯着双眸道:“柳翠浓,你给我好好听着。一入青楼深似海,从今天开始,你就再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了,以后别在我的面前充什么贞洁烈女。在这个如意楼里,你要是连妓女都当不了,你还指望能活着出去?一句话,要命还是要脸,你给我说清楚。”

      贝蓓佳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子,不是古代那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贞洁烈女,她权衡了利弊之后,颤巍巍地说:“我要命。”

      “很好。”沈浪飞居高临下地看着如绵羊一般待宰割的贝蓓佳,淡淡地吩咐道:“把你的衣服全部脱掉,然我先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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