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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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离开港口，狂狼还带着人在店里买物资，强买强卖，相当于抢了东西还施舍一点钱财。店家苦不堪言却没有办法，此地的家族和星际海盗团表面上水火不容，私下里暗通款曲，只能任由海盗作为。
每次海盗团出现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店家大方地任由海盗夺取，只为了保护好店里真正的宝贝。狂狼看出来了，他大咧咧地坐下来，翘着腿，笑道：“老板今天很大方嘛。”
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应该的，应该的。”
狂狼虽然叫这个名字，但实际上是个胆大心细的人，颇受海盗团老大重用。他眼睛一溜，半真半假地说：“我听说你最近可进了批好东西，拿出来大家一起看看嘛。”
老板既恐惧又愤怒，含含糊糊地说：“没有没有……”
狂狼咧嘴一笑，他杀过很多人，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狠毒从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中彰显出来，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句话，狂狼收起笑，露出愕然的神色：“液态机甲，老板居然藏着这种好东西。”
老板惊惧地几乎窒息，狂狼挥手让几个海盗直接进后面仓库去抢，就在这时，狂狼从内部通讯收到了一条消息。
【沈重云逃跑了！他们控制了主控室！】
狂狼猛地站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几个海盗还不知所以，茫然地跟出去，只见那艘雕刻着骷髅头的大型飞船正缓缓离港。
狂狼眼前一黑，他记得自己绝对是把沈重云捆得严严实实的，绝无逃脱的可能。为了保证沈重云没力气逃脱，他还禁食禁水了几天，再加上频繁的电击和严酷的刑法，沈重云应该没力气逃走才对。
等等，他们控制了主控室，那另一个人是谁，凯恩伯爵吗？但凯恩伯爵绝对没有那个实力……狂狼越想越焦躁，浑身冒着冷汗，坐上飞行器就往港口赶过去，一边让剩下的飞船追上去，拦截沈重云。
这次任务是他尽力争取来的，狂狼为此立了死誓，情报十分珍贵且难得，他必须达成目标。
如果辜负了老大的信任……
狂狼浑身冒出冷汗，飞行器一路直接开进飞船，飞船上人不多，好不容易入港，那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海盗们当然要下去找乐子休息一下。狂狼在内部频道厉声下令，所有飞船开动，剩下的那些人赶不上的就别管了。
被沈重云劫持的飞船刚刚飞出港口，后面就有一道火炮追过来。
“把目的地改回去！”姜渐轻声喝道，他已经决定不和沈重云做任何多余的交谈，沈重云的话一句接一句，全都是有备而来。
沈重云正要开口，飞船忽然晃了一下，一道火光拖曳着长尾从舷窗飞过，绿萝轻柔的声音响起：“飞船受到攻击，无损毁情况，预计即将遭受大量攻击，请扶好坐好，注意平衡。”
姜渐透过舷窗往外看去，九艘飞船正陆续启动追赶他们，最前面的飞船正疯狂朝他们倾泻炮火，火光闪烁，无声炸裂，只能看到白色烟尘弥漫开来。
绿萝操控飞船左闪右躲，避开了大部分炮火，但之后有更多飞船追上来，火力逐渐织成密密麻麻的网，而这艘飞船就是网里的小鱼。
绿萝适时张开了护盾，但很快就被密集的炮火打破，一枚炮弹击中后翼，飞船剧烈摇晃，沈重云扶住主控台，问：“为什么不反击？”
绿萝说：“你刚才只让我黑进操控系统。”
沈重云难得懵圈：“什么？”
“武器系统是独立的。”姜渐忍不住说，说完之后又暗自后悔，明明刚才还想着不要说多余的话。
沈重云飞快地看他一眼，绿萝说：“狂狼请求通话。”
“接。”
大屏幕上很快出现了狂狼的脸，他面色狰狞，牙齿几乎咬出血来：“沈少将，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沈重云微笑：“多谢狂狼兄这几天的款待，不用送了，代我向老大问好。”
狂狼死死盯着他：“你跑得了吗你，就算你能用AI控制飞船，但武器系统只能人为操控，没有权限，你只能束手就擒。”
绿萝说：“确实如此。”
沈重云遗憾地叹了口气：“这种设计也太低级了，人是整个宇宙最不可靠的东西。”
“你现在乖乖把飞船停下来，束手就擒，我还能让你死得舒服点。”飞船造价昂贵，狂狼还想把飞船保下来，现在杀了沈重云也不晚，就是凯恩伯爵……对了，凯恩伯爵去哪儿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了，他必须想办法补救。
姜渐靠在舷窗那边，所以狂狼没有看到他，此时才忽然想到了凯恩伯爵的情况。
“可惜我还不想死。”沈重云转头朝向舷窗那边，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狂狼看到一个穿着护卫服的人走过来，他心里一突，感觉这个护卫和以前看到的护卫都不一样。那些护卫都没有存在感，像影子，而他像影子里走出来的怪物，那双被血染成红色的手套极为突兀。
这个护卫有问题，狂狼后知后觉，既然护卫在这里，那凯恩伯爵呢，他陷入疑惑之中，随后便看到那个奇怪的护卫开启了武器系统。
一枚炮弹无声滑出，命中离得最近的那艘飞船，狂狼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护卫，惊疑不定：“你是谁——！”
他张着口，话未说完，就被切断了通讯。
“你是谁？”沈重云饶有趣味地重复这句话，丘比特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大，他是联邦的间谍，却和海盗似乎有复杂的关系。熟知海盗船的结构，了解他们的航程，甚至有使用武器系统的权限——但他对海盗的态度却非常奇怪。
姜渐也没想到自己还拥有权限，或者说，这份权限还没有被撤掉。
他只是想试一试，然而开启武器系统之后，他的心反而沉下去。一些久违的记忆从脑海深处被翻出来，带着鲜血淋漓的刺痛和屈辱，激昂悲切的愤怒和无奈，撕扯着他的灵魂。
尽管如此，姜渐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冷静，他做了很多年间谍，早已经学会伪装自己。他伸手在屏幕上的飞船上依次点过，炮弹便拖着长长的尾巴，像小狗扑向主人一样，撞上追击的飞船。
这艘飞船的火力和动能远超另外几艘，绿萝操作水平又很高，不断加速，有姜渐火力支援的情况下，一天之后，他们终于甩开了追踪的飞船。
狂狼眼看着他们逃出追击范围，愤怒地一拳砸向操控台。明明是稳操胜券的局面，居然被他们就这么跑了。狂狼知道现在靠自己已经无法挽回局面，他必须联系老大。
隐瞒不报的后果更加可怕，他满怀恐惧地申请和老大通讯，老大的投影很快出现在他面前，端着酒杯，笑着问：“有什么好消息吗？”
狂狼不由得跪下：“我失败了，沈重云跑了，恳请老大责罚。”
“失败了。”老大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微微颔首：“我这里倒有一个好消息。”
……
确定狂狼追不上来之后，姜渐关闭了武器系统，毕竟这些玩意很耗能量，他们必须先保证飞船能正常使用。
沈重云坐在椅子上，不知何时手里还端了杯咖啡，他举起杯子，说：“幸亏有你在。”
姜渐的枪口指向他，问沈重云：“我们的目标是哪里？”
“黎星虫洞。”
“转汤星。”姜渐抬起枪口，面具下的声音冰冷凛然。
“真不可思议，我们刚刚还在并肩作战。”沈重云扬眉：“你明明叫丘比特，居然这么无情。”
姜渐直接一枪轰过去，一层银色的金属薄膜挡在沈重云面前，吞掉子弹，又慢慢吐出去。
虽然如此，巨大的力道还是在沈重云身上留下了痕迹，咖啡溅落，他放下杯子，歪了歪头：“你之前的反应还没有大，是什么导致你坚定了不去黎星的想法呢？我猜猜，你害怕海盗？还是在躲避……”
“就算我要留着绿萝开飞船，留你一条命回帝国，也不代表我什么都做不了，少将大人。”
姜渐已经决定不受他言语影响，一字一顿道：“转汤星，回帝国。”
沈重云挑起嘴角，琥珀色眼睛如同宝石，清脆地说：“我不。”
姜渐又开了一枪，沈重云用液态机甲挡住，但姜渐身上的武器太多了，液态机甲本身就不是用来战斗的，沈重云大叫一声：“开启屏蔽场！”
绿萝开启屏蔽场，姜渐的枪和所有热武器都失去了作用。他朝沈重云冲过去，合身一扑，伸手抓住沈重云的胳膊。
液体机甲的防护效果也大打折扣，两人各自穿着防护服，实打实地在飞船内贴身肉搏。姜渐学的都是杀人的技巧，招招狠厉，令人防不胜防。但他不能真杀了沈重云，多少受到限制，而且沈重云力气极大，那双胳膊上肌肉鼓起，紧实地像石头一样不可撼动。
打着打着，姜渐发现沈重云竟然意图摘掉他的头盔。
姜渐心里发狠，下手更重，沈重云一时招架不住，大喊道：“绿萝，帮忙！”
绿萝温柔的声音悠悠传来：
“很抱歉，主人，我要操控飞船，无法分心——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给你放首音乐。”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