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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洗碗是个艰难活 ...

  •   下班后棉杨到超巿买菜,经过西点柜面前停留了一下,心想雪糕蛋糕还是X记的好吃,昨晚跟柴琅提醒过了,不知他会不会记得。

      买完菜回家,进厨房,开收音机,边洗菜边听新闻。

      听到外面有响声的时候她跑出去,见到柴琅已经换好了鞋坐沙发上。棉杨眼睛向他身边扫了扫,没看到纸盒,显然没有雪糕蛋糕。

      柴琅抬头:“我回来了。”

      棉杨面无表情:“回来了。“

      扭身又回厨房,一会儿柴琅进来,从身后抱住她:“老婆,肚子饿扁了。”

      棉杨想:算了,饶他。扭了扭腰:“饭桌上有提子,先吃着,饭就好。”

      第一道菜做好,她端出去,见到一大串提子被他消灭了大半,心里又想:他竟然忘了雪糕蛋糕!

      柴琅往嘴里扔颗提子:“你今天心情不好?”

      棉扬脸上硬绑绑:“那个来了!”

      柴琅惊讶:“哎,又来了?可惜!那不能吃凉的东西。”眼睛瞄向玄关。

      玄关鞋柜上赫然一个纸盒,棉杨跑过去取,回来嘴角带了点白色雪糕沬。柴琅伸手抢过纸盒:“姨妈!姨妈吃不得!”

      棉杨举双手投降:“今晚我洗碗!”

      柴琅放下纸盒,笑:“辛苦你了,老婆。“

      棉杨愤然回厨房继续第二道菜,做完端出来往他面前一放。柴琅看了两眼:“这是芥兰?”

      “眼花了吧?是菜心!“

      柴琅漫不经心把视线转向电视:“你今天没有收到我短信?”

      棉杨愣,这跟短信有什么关系?但是想想,好象中午手机是响了一下。

      柴琅继续不着边际问:“你今天忙着看文还是写文?”

      棉杨终于找手机查短信,中午十二点他传过来:今晚想吃芥兰。抬头看柴琅,那位眼睛还在电视上,手还刻意地放在膝盖上一下一下地打着拍子。棉杨叹口气,又举手:“吃完饭帮你按摩。”

      柴琅转过头,又笑:“开饭!”

      一碟菜心多半让他吃了,棉杨后悔刚才没有往里面多放盐。

      饭后柴琅把衣服全部解放,往沙发上躺:“来吧。”

      棉杨惦记着洗了碗好看书,双手洗衣搥似的往他胳膊上猛捶,柴琅不满:“别想应付!”把她的手往下拉:“按这里,今天坐了一整天,把这两个都坐麻了。”

      等麻了的那里活络了,他殷勤地反过来要帮她按摩。

      “不行,还没洗碗!”

      “我洗。”

      听到这话她顺从地趴下,衣服逐渐离身,空气里的凉意突然让她灵感乍现,想到这么一句:婚姻是块照妖镜……

      等他的手在她身上搓出温度了,她想到下一句:经它一照,每个人背后原来都藏了一只不为对方所知的妖怪……

      于是当她背后的那只妖怪侵略了她这只妖怪,她想着得赶紧写下来,不然又该忘了。

      侵略的时间有点长了,她等不及,偷偷从沙发后面取出纸笔,趁他喘气的时候潦草记下。

      被侵略完毕,棉杨蹬蹬柴琅:“洗碗去。”

      “作弊的人去洗碗。”柴琅从她身上爬起来,手伸到沙发后面掏出她刚才匆忙塞进去的纸团,扬起的脸上得意洋洋的。

      棉杨忽然醒悟,合着他刚才就看见她作弊了,可就是不出声,想让她作弊到底,这奸人!

      棉杨愤怒地想在他身上盯个窟窿。柴琅懒洋洋躺下,手指向墙壁。那里挂着她前不久写下的保证:在家不动脑,洗碗轮流来。

      证据确凿,赖不掉。

      棉杨认命地回厨房服役,狠狠地搓碗,家里的碗碟在她的虐待下,时不时就得换新的。

      刚结婚时洗碗这活本来就该是她干的,因为那时是柴琅做饭,后来不知怎的,做饭变成是她的义务了,然后渐渐地,洗碗也跟着排队来了,再接着,想叫他洗碗,还得条件交换。

      棉杨一直想改变这种不公平的状况,但面对柴琅这只妖怪,人的道理说不通,多年来她被奴役得都有点习惯了。

      等她洗碗拖地把厨房都拾掇干净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出来,柴琅已不在客厅,练功房里传来他精神抖擞的练拳声。

      柴琅听她经过门口,回头灿然一笑:亲爱的,来,来,一起练玉女心经。

      棉杨一脚踢向房门:找尹志平练去!

      趁他练拳的空档,她冲澡后立刻到楼上书房捧小说,看没多久,柴琅在楼下喊:“帮我找块毛巾。”一会又喊:“下来喝茶。”……

      棉杨楼上楼下地跑,到歇口气了,一看时钟,十点半,刷牙洗脸又赶回书房抓紧时间看书。

      十点四十五分,柴琅出现书房门口,敲门:睡!

      棉杨头不抬:你先睡。

      看了几行,感觉人还在,她终于抬头,一看,吓一跳:你又在干嘛?

      柴琅身上没件衣服,抱着光膀子很男人地说:我在考验天气。

      棉杨呸:有病!

      但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知道她要不放下书,这人就会这么裸着跟她干耗着,十三度的气温,她不替他心疼都替他冷。

      看她放下书了,柴琅走过去抱她,温情脉脉:“老婆,咱白天上班都见不上面,晚上回家你又没跟我说上几句话,你就陪我早些躺床上聊聊天吧。”

      棉杨警惕:就聊天?

      柴琅抱她去卧室:就聊天。

      黑暗中柴琅说着他今天上班的事,每天都大同小异,棉杨呵欠一打,睡着。后来被摸醒:“你还想!今晚已经一次了!”

      “时间不还早嘛。”

      “那星期五的取消。”

      “行。”

      “明晚你洗碗!”

      “没问题。”

      但时间还没到明晚,明晚的碗谁来洗,还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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