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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情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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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旖旎的气氛,澹台谧紧张的不敢挪动,温巡就那样看着她,温热的呼吸带着浅浅的酒味喷洒在澹台谧脸上,弄得她似乎也有些微醺。
温巡云里雾里的,将手缓缓下移,抚上她细腻的脖颈,缓缓靠近她的脸庞。
似是要吻上她的唇瓣,又轻轻的啄吻她的鼻尖,澹台谧觉得痒丝丝的,很不舒服,想要推开他却反被他摁住胸口不能动弹。
温巡看着她清灵的眼睛,盈盈似秋水,看着他的时候陌生又冷淡,让他心里平添一丝失落。
如果,荡平她家园的不是他,那他们会怎么样。
会永远没有交集。
她也许会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平安幸福一辈子,而他只会和仇恨相伴,痛苦余生。
“澹台谧,你怕我吗?”
这个问题,他好像问过她,当时自己怎么回答的澹台谧已经不记得了。
但现在他问的每个问题都要谨慎回答了。
毕竟还是要逢场作戏,骗他感情。
可这个问题,她若是说谎,又太显而易见了,温巡轻易就能看穿,只能如实回答。
“怕。”
温巡低笑起来,然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如果有一天,给你一个杀了我的机会,你会动手吗?”
“殿下,这个问题你似乎也问过我,我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我要歇息了。”
惹不过难道她还躲不过。
她刚刚转过身打算入睡,就被枕边人用力按平身子,温巡的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方便自己对她肆意掠夺,然后重重的堵住她的唇瓣,攻破她的城池。
“唔……”澹台谧用力的推他,可这点绵薄之力能推动他就怪了。
温巡的吻蛮横霸道,但又很是温柔缠绵,肆意的占据她口中的每一寸,澹台谧被动的被他带着,感受这份并不欢愉的欢愉。
澹台谧渐渐地有些喘不上气,冒出一些难以控制的嘤咛,这更加刺激到温巡的心弦,难以自控的揉了揉她的耳垂。
似乎解开了压抑很久的欲,那力道像是要将她揉入骨中,澹台谧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捧到了天上,又好像深深地溺入水底。
澹台谧很怕,可是又忍不住去体会,去享受。
她不敢激怒温巡,生怕他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温巡。”
“你起来。”
她实在是受不住这般撩拨,从温巡换气的空隙怯生生的叫他。
谁知道这更刺激了温巡,他眸光沉沉的看着身下的澹台谧,又重重的堵住她的唇。
“怕也忍着。”
他极力的克制自己,眼尾微微泛红,可是看到澹台谧泪眼朦胧的样子,他忍不下去。
“温巡……”
澹台谧认命的闭上双眼。
温巡多年未曾有的,今夜全部给了她。
到了最后她已经只靠本能的嘤咛两声,他餍足的抱着她去清理干净,待婢女收拾好之后才抱着她就寝。
檀木窗外天色已经渐亮,他感受到了这十几年来从未体验过的满足。
他这一路打过无数次胜仗,收复了无数腹地,赢得了子民的爱戴,即使是报仇雪恨的那一刻,也没有现在满足。
此刻,是他这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安稳时光。
只是看着她,心就像被填满了一样。
次日,澹台谧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浑身无比的酸痛,温巡给她留下了不少痕迹,让人意乱又厌恶。
罢了,罢了。
只当是报仇的一部分,如若昨夜不配合惹怒了他,那父亲母亲怕是要性命攸关了。
琳娘带着百合进来为她梳洗,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中隐隐作痛,琳娘扶起澹台谧,给她梳洗打扮。
“王妃,这是太医给您煎的安神汤,您受累了。”琳娘把小瓷碗递给她。
这东西本就苦的倒胃口,澹台谧不愿一点一点喝,仰头一饮而尽。
“外面下了好一阵雪,王妃一会儿可以赏赏雪,下午要入宫觐见皇上太后,王妃可好一会儿准备呢。”
百合是个性子直快的小女孩,琳娘就成熟稳重一些,几次三番的和澹台谧对上视线,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澹台谧想起楚璧说,琳娘是母亲送来的,忽然就明了这其中的意味。
梳妆完毕之后,澹台谧打发百合去煮一些吃食,只留下琳娘在殿内。
桌案上点着安神的檀木香,澹台谧坐在软木椅上饮茶,琳娘毕恭毕敬的站在她面前,细细的打量着她。
“王妃和太公主眉眼间很是相似。”
“母亲派你来服侍我,是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吧。”
澹台谧不是什么愚笨的人,她向来心思缜密,通透聪慧,若是连这点计谋都看不出来,那她从前所读的书也都白读了。
琳娘把如今皇朝的局面,新皇的上位,年轻的太后到温巡的身世都一一和澹台谧细说了,听完之后澹台谧没有说话,而是有些难以接受的皱眉。
“齐珹,温巡,当真是蒙蔽了天下人的双眼。”
琳娘不动声色的又给她补充了几句,“新皇体弱生病,还未配有皇后,如若当初东征王未攻打大常,待到这位新皇登基,那您嫁的就不是东征王了,您就该是大齐皇后。”
澹台谧听了这话一愣神,不小心把茶盏打翻,温热的茶水覆在手上,琳娘冷静的拿帕子给她擦拭干净。
“这位新皇的名讳是什么?”
“齐立,三十而立的立,是先皇的五皇子,其余皇子公主全部病逝了,只剩下东征王和当今圣上。”
不留下一个与之抗衡的皇亲,温巡和这位新皇倒也真是足够狠心的人。
“那他们的对手是谁?”
“地方权贵,先皇在世时,很是器重地方官员,如今他们的目的就是逐步除去贪官污吏,现在存余的是沪州慕容氏和南州凌氏。”
澹台谧听着,心里也细细思索着。
如今这局面,倒是没什么可影响她自己,只不过要赢得温巡的心,可以先从这方面开始着手。
而且要确定澹台阳的安危,确保温巡短时间内不会对他动手。
没有回头路的她,只能铤而走险,走一步看一步。
“其实,太公主还让我给您带句话。”琳娘将一个小锦盒从袖中掏出,放在桌案边打开,弥漫出一股淡淡的冷香味。
“太公主说,不希望王妃如此冒险,希望您能服下这枚丹药,营造假死之象,她已经为您寻到一处安稳地方,余生隐姓埋名的度过余生就好。”
“她不需要您复仇,她只想让您安稳度日,别无他求。”
澹台谧攥紧了帕子,眼中含泪的抬眸看她。
“我早就没有退路了,每当我感到舒适安逸时,我就感觉良心在隐隐作痛。”
“如今能为那些枉死之人讨回公道的只有我,尽管这与我并无多少关系,即使我不需要担负这个责任。”
琳娘握住她的手,“可是王妃,这不是您的错。”
澹台谧摇摇头,忍耐着齿间的酸意,让泪水滴滴滑落。
“可阿谧能做的也只有这些,阿谧也是饱读圣贤诗书,有骨气有抱负的女人,我做不到在仇人的屋檐下苟且偷生。”
“即使是到最后失败,阿谧也要清白的赴死。”
“我心意已决,无人可以改变我的心意。”
澹台谧将泪水拭去,坚定的握了握琳娘的手,“我知道,母亲担忧我,可是阿谧只能做这些了。”
琳娘被她的坚定所触动,后撤一步跪下向她行礼。
“既然如此,奴婢将听从王妃命令,助您成愿。”
澹台谧把她扶起,“琳娘,不要让母亲为我担忧,请你一定要让她安心,她身子不好,我现在害怕任何人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