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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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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睡到一半的义勇又被吵了起来。
鎹鸦真的是最可怕的动物了,义勇打了个哈欠拿起日轮刀就走。
这次的任务是在一个寺庙附近。
义勇赶到寺庙山下的时候,那里正在举行热闹的庙会。
丝毫没有受到食人鬼影响的迹象。
眼前热闹的庙会让义勇想到几个月前,刚来没多久时的一次任务。
转眼间这就过去了快半年的时间,日子过得真快,义勇微叹,思绪放远。
……
当时义勇完成任务正赶往总部,快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到了午时。
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庙会的义勇被小摊的香气勾住,脚都迈不动了。
这几天跟着杏寿郎天天吃红薯吃得义勇嘴里都快没味了,出任务的时候虽然偶尔也能吃到好吃的饭菜,但是这怎么能和小吃相比呢?
小摊才是一个国家民族地区的精髓。
义勇把刀往背后腰带上一别,拢了拢羽织,走进鸟居。
庙会上叫卖声不断,卖什么的都有,那大多都是义勇没见过的。
义勇好奇地看看这看看那,比起摊子上卖的小零碎东西,他对飘着香味的食物更感兴趣。
顺着香味,义勇来到一个卖烤豆腐的摊前,白嫩的豆腐被切成一块一块,在敷油的锅壁上烤得两面金黄,又被刷上了红色的酱汁,还有被切成丁的绿色葱碎。
口水都要从嘴角流出来了。
义勇抿了抿唇,确认没有流出口水,对着正忙的小摊老板说道,“麻烦来一份。”
“好嘞,要辣吗?”
“要。”义勇毫不犹豫地点头,吃小吃怎么可以不放辣椒呢!
老板的手看着粗糙,但是动作却是无比的娴熟,眼花缭乱间,义勇的烤豆腐就做好了。
义勇付完钱,拿着烤豆腐随便找了个略微偏僻的地方站着吃。
那里躲着很多累了或者和义勇一样正在吃东西的人。
义勇拿着竹筷,吹了几口就迫不及待的把豆腐塞进嘴里。
一入口就是两面微硬中间入口即化的触感,热腾腾的豆腐只是轻轻一抿,不需要用牙齿嚼就被舌头和上腭压碎,简直就像喝进去的而不是吃。
嘴唇微微张开,白色的气就争相涌出,果然还是太烫了。
义勇哈出一口热气继续往嘴里放豆腐,发烫的豆腐顺着食道咽下去的时候,义勇都能清晰感觉到带着温度的它们滑到了哪里。
真的太烫了,但是无所畏惧。
几口吃完了烤豆腐义勇的嘴唇都艳了,他原本以为是豆腐太烫了才觉得口腔有点疼,吃完了他才发觉,原来是太辣了。
舌尖伸出舔走嘴角的酱汁,义勇被辣得直吸气,一口气吃下去的后劲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又烫又辣的。
义勇真没想到富冈这么不能吃辣。
在杏寿郎家蹭饭的时候,千寿郎很少做辣的食物,就算放辣椒也只是放一点。
被辣得嘶嘶抽气的义勇突然听到了喧闹声。
“快点过来,无名氏!”
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语气很是不好。
“给我过来啊,过来!”
义勇转头望去,那里已经周围聚集了一些人。
在人与人的双腿的空隙间,义勇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在蝶屋偶然见过的身影。
不会吧?
义勇小跑过去,拨开人群,“借过一下。”
“啊!”
被粗壮男人拽着的小女孩发出小声的痛叫。
“放手!”
义勇走上前毫不留力地一掌拍开男人的手,发出清脆的响声。
义勇抱起发抖的小女孩,果然是香奈乎,从小被虐待的香奈乎现在看起来最多也就只有十岁那么大。
“你这是干什么!”义勇凌厉不悦的眼神如同刀片一样割在男人身上。
“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香奈乎缩进义勇的怀里,似乎在小声说着什么,“我不是无名氏,我叫栗花落香奈乎……”
“什么你的!”蝴蝶忍生气的声音从后侧传来,她接过义勇怀里的香奈乎。
那个男人看到忍的到来,伸出手指抖着指着她,“你,你是那个时候的小偷!”
忍听到他的话,怒视他,“什么小偷,我可是给过你钱的!”
见她身边没有另一个相像的高挑女孩,男人嘴一撇笑起来,“那点钱怎么够?还有,我什么时候把这个小鬼卖给你了,我怎么不记得?快把她还给我。”
忍把香奈乎挡在身后,“我是不会把香奈乎给你的!”
男人从宽大的衣服里抽出一把长刀,布满伤痕的脸笑得狰狞。
“不识相的人可是会倒霉的!”
义勇冷哼一声,也拿出刀。
不就是有刀吗,神气什么,难不成就你有刀?
两柄一看就很锋利的刀被他们的主人举着,刀尖冲着对方,吓了周围人一跳。
害怕出事的围观者见两人拿出刀相对,连忙跑去找警察去了。
男人见义勇同样拿出刀却丝毫不怕,“不知天高地厚,那我就把你们都抓起来!”
瞬间,空气仿佛都在发紧,正这时,一道温软的声音传来。
“你要对我的妹妹们做什么?”
“姐姐!”
香奈惠对忍抱歉地笑了笑,“抱歉啊,我来晚了。”
“呵,你也想来打架吗?”男人不屑地看向香奈惠,那个女人果然也来了,真是麻烦。
香奈惠没有回答他,只是弯身去问坐在一旁的一个小摊老板,“大叔,我借一下这个担子可以吗?”
见香奈惠要出手,义勇知趣的收起日轮刀。
认为被轻视了的男人大叫着,怒气冲冲地举着刀冲向香奈惠。
香奈惠依旧笑着,侧身灵巧的躲过他的攻击,
男人貌似威风凛凛的挥刀在义勇和香奈惠看来笨拙不堪。
香奈惠手腕一转,扁担就打在了男人的膝盖上,又是一转,担子就捅到了男人身侧的肋骨。
男人被打的腿一软,跪在地上疼得缩起了身体。
“好疼!”
香奈惠收起笑容,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警告,“如果你再在香奈乎面前出现,我们是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男人不善的眼神死死盯着香奈惠,过了好一会才起身推开人群离开,“让开!让开!”
警察特有的哨子声逐渐接近,是先前围观者去找的警察来了。
“富冈先生!”忍拉住义勇的羽织袖子,“警察来了,你快走。”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刀被太多人看到的义勇道了一声谢,转身钻入人群中。
……
又闻到了熟悉的烤豆腐的香味,义勇回过神,上次是任务回来遇上的庙会,现在可不能去逛,等执行完任务再去买吧。
这样想着的义勇咽下嘴里分泌的口水,继续埋头赶路。
这次任务派柱出来是因为隐找不到鬼到底在哪里,明明蛛丝马迹都指着有鬼,却就是找不到鬼,无论是寺庙还是村民都说附近最近无人受伤。
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因此派出了更为敏锐的柱。
义勇:我觉得这任务适合炭治郎。
当义勇来到山顶寺庙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在山林里找人的少年,大约有十二三岁那么大。
他的嘴里一直喊着“优”。
义勇首先去寺庙探查了一番,没有鬼的踪迹。
所以义勇准备扩大范围去周围再探查一下,在山林里,义勇看见之前那个找人的少年在和几个大人争执。
“晴夫,最近进山的人很少有回来的,太危险了,你不要去了。”
“是啊,天都要黑了,跟我们回家吧。”
“不要,我要找我的弟弟!”
“你弟弟已经三天没回来了,山里有吃人的熊,你不会不懂。”
“我不信!我弟弟一定没事!”
那个叫晴夫的少年怒吼着,转头奔向了深林。
“晴夫!”
“回来啊,晴夫!”
“唉。”
义勇望着晴夫的背影,跟了上去。
说不定躲在林子里的,不是熊,而是鬼。
义勇跟在晴夫身后,直到晴夫发现一个洞穴想要进去看看弟弟在不在的时候,义勇才出声制止他。
“不要进去。”
晴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一直没看到有人在这附近啊,“你是谁啊?”
义勇没有回答他,“里面很有可能有熊,退下。”
“诶?”
义勇左手握住日轮刀,越过晴夫走进洞中,这洞光线很暗但并不深,义勇扫视一眼,没有鬼的身影。
“我弟弟在里面吗?大概七岁。”晴夫站在洞穴外扯着嗓子问。
“没有。”义勇从洞里走出,“天要完全黑了,你还要找你弟弟吗?”
“当然要找啊!”
“你不怕和其他在山里失踪的人一样被吃掉吗?”
“吃人的熊才不可怕,我要找我的弟弟!”
晴夫的眼睛里透出坚定的光。
“你是一个好哥哥。”义勇柔和了眉眼,他喜欢这样的家人,不想让他被吃掉,“走吧,现在去哪里找?”
晴夫的眼睛一下睁大,“你要跟我一起?”
“嗯,不过要是又遇到刚才那样的洞穴,一定要通知我,不要自己进去,很危险。”
“我明白了,谢谢你。”
晴夫在林子里继续扯着嗓子喊,嗓子都嘶哑了起来。
“优!优!你在哪,我是哥哥啊,听到就回一声啊!”
义勇和他搜寻了附近的地方,依然没有看到晴夫的弟弟。
整片山林太大了,两人找了那么久也只不过是找遍了寺庙西边的林子。
没有丝毫的回应。
或许是因为有人在身边了,晴夫克制不住的想要哭泣。
“我只有弟弟了,都是有优在,我才这么这么努力的活到了现在,可是,可是……”
义勇看着蹲在地上抱头哭泣的少年,“你是因为弟弟才想要活着的吗?”
“优是个很温柔的人,就像母亲一样,每次我出去捕鱼,优都会同其他渔师们的家人一起捏饭团等我回来,优还像父亲一样聪明……”晴夫啜泣着,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晴夫,你有没有找过,像溪流这样能保证饮水的地方?如果是聪明的孩子的话,一定会在有饮水的地方等待救援。”
“水?”听到义勇的话,晴夫的心里又点燃了希望,他猛然抬起头,眼泪滴滴答答的滴在草丛里,“我知道,在这片树林的对面,那里有一条小溪,我还没有去找过。”
“那就去看看吧。”
天已经彻底黑了,只有白色的月光倾洒在溪流上。
“那里有个洞!”呼喊着弟弟名字的晴夫眼睛一亮,边喊边跑过去。
“晴夫!”义勇呵止他,“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
“对不起。”
义勇按住他的肩膀,“你呆在这里不要动。”
洞穴很深,义勇刚进去几步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于是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优在里面吗?”晴夫带着些许期待地问义勇。
“没有人,里面的,恐怕是鬼。”
“……鬼?”
“鬼,吃人的鬼,之前村民失踪只怕不是因为熊。”手轻轻搭在日轮刀上,“晴夫,站在那里别动,好吗?”
义勇小心地一步一步前进,涌入鼻腔的血腥味也逐渐浓厚起来。
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两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发光的东西。
——是鬼的眼睛!
“快离开这里,晴夫!”
尖利的爪子一瞬间抓来,义勇迅速拔刀,沾满血液的漆黑的指甲与刀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洞穴太小了,日轮刀在这里施展不开。
义勇后退着,把鬼从洞里引了出来。
出现在月光下的鬼一眼就看到了躲在不远处的晴夫,“没想到啊,还带来了礼物,哈哈哈哈哈哈,我最喜欢小孩子了!”
肉又嫩又滑,血又甜,果然还是小孩子最好吃了!
“哼,去梦里吃去吧,混蛋。”义勇握刀的手因怒气而使劲,刀尖微转,冷光在月色下一闪而过。
水的流淌声随着溪流的泠泠声响合奏激荡。
刀与坚硬爪子碰撞的声响不断。
溪水另一边的林子里,黑暗中一道身影掠过。
“优?优!是优!”晴夫声音高扬,激动得微微颤抖,“优!是哥哥啊!”
“晴夫!别去!不要离开我身边,太危险了!”日轮刀割断鬼的发丝,义勇大声制止晴夫。
可是晴夫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直直地奔向茂密的树林,“优!”
义勇听到晴夫远去的脚步声,眼睛离开了鬼转头去看晴夫,“晴夫!”
一瞬间,剧痛从右肩传来。
鬼舔了舔爪子上热乎乎的鲜血,“你的味道也不错嘛,再给我点吧。”
一声痛呼卡在嗓子里,无论受伤多少次,义勇都学不会习惯痛楚。
握刀的右手微微颤抖,有些使不上力气。
“东张西望可不是好习惯啊,猎鬼人。”鬼慢条斯理的舔干净手指,连指甲凹陷也没放过,“等我吃了那个小鬼也会把你一并吞下去的,放心我不会浪费的,我一定会把你的骨头都舔干净。”
“去死吧,猎鬼人!”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义勇运用步法,边躲招边砍,行云流水,快速接近鬼。
强行运用了剑招之后,鬼的头颅很快就被砍了下来。
还好他没有血鬼术,义勇轻谓一声,以前他喜欢上来就用型,可是用型会消耗大量的体力,水之呼吸不是主攻击的呼吸,遇到会血鬼术的鬼,若是还没探清楚血鬼术的作用就贸然消耗过多的体力,是愚蠢的行为。
除非有把握一击毙命,不然不要这么做,以往的疼痛这么告诉他,可是作为穿越到这个世界不过几个月时间的人,义勇没有像炭治郎一样能在战斗中迅速反应的天赋,和鬼的战斗越久他越容易受伤,因此义勇杀鬼全靠技能连连看——哪个能用用哪个。
回过神来的义勇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他快步向着晴夫离开的方向跑去。
“晴夫!晴夫!”
奔跑间,树林对面高耸的岩壁上传来了晴夫的声音,“我在这!”
义勇抬头望去,晴夫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矮一些的身影。
竟然在这个地方,不好赶过去!
“是弟弟,果然是弟弟!”晴夫高兴地对着义勇招手,“看,是优啊!”
义勇定睛一看,比常人卓越的视力将目光停在矮一些的身影上,“晴夫,快离开他!”
“你在说什么啊,他是我弟弟,我一直在找的弟弟啊。”
“晴夫,你好好看看他的脸,那是优的脸吗?”
月光下,那个男孩脸上的眼睛反射出妖冶的光,开开合合的嘴里是锋利的牙齿。
“他已经不是你弟弟了,他是鬼。”
“什么鬼,他就是我弟弟!”
义勇明白晴夫的心情,“你知道的,晴夫,他是鬼。”
“是人是鬼都无所谓,他是我弟弟!”
“呆在那里别动,晴夫,等我过去。”
听见义勇的话,晴夫有些激动,他害怕得更加靠近优了,“你要杀了我弟弟吗?不要过来!”
“待在他旁边的话,你也会被吃掉的,晴夫。”见过太多鬼泯灭感情吃掉家人的例子,义勇并不对优能遏制自己食欲的可能抱有期待。
甚至于因为变鬼的人受伤了,所以他的家人会担心的靠近他,而成为刚转化的鬼尝到的第一顿美食。
富有营养的亲人的血肉,成为了鬼吃人欲罢不能的开端。
“优才不会做那样的事,优是个非常温柔的孩子,他不会伤害我的。”
眼见晴夫离优越来越近,义勇语气冷冽起来,“离开那里,晴夫!”
“不要!优是我仅有的亲人了,”一直坚强的晴夫恳求义勇,把优挡在身后,“求求你,放过优吧,求你了。”
“我……”
晴夫慌乱的向义勇保证着,“优是不一样的,优不会吃了我的,优是不会吃人的。”
“……哥哥…”一直在低吼的优呢喃出声。
“优!”晴夫惊喜地回头,抱住优,“你醒了吗,我是哥哥啊。”
“晴夫!”
“哥哥……”
晴夫喜不自胜,他指着优,对着义勇笑,“你看,是优啊,不是鬼,是优啊。”
笑着笑着哭出来的晴夫把弟弟搂在怀里,头抵靠在优的肩膀上,“和哥哥回家吧,优还要给哥哥捏饭团啊。”
在晴夫看不到的地方,优的脸变得狰狞,晴夫的贴近还有义勇身上的血腥气都刺激着他想要吞食。
只微微偏头的距离,优一口咬破了晴夫的脖子,大量的血从血管上的洞中喷出。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失去了弟弟支撑的晴夫倒在地上。
“晴夫。”义勇扶起晴夫上半身,出血太多,已经没救了。
晴夫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他问道,“优呢?”
“放心吧,我……只是制止了他。”
若是知道自己杀了相依为命的哥哥,一定会难过的恨不得死去的吧,优。
草草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义勇将晴夫和他弟弟的衣服埋葬了一起。
鬼死后连尸体都不会留下,存在的一切都将消失,听起来就很可悲。
下辈子,去一个没有鬼的世界继续做兄弟吧。
摸着被利爪划出三道抓痕的的羽织,义勇垂下眼眸。
源源不断的血透过绷带流出来,为了不让羽织浸上更多的血,义勇把羽织脱了下来。
鎹鸦找来了在负责附近的隐。
即使天黑了隐也能找到疗伤的医生,或者说,那个医生本身就属于隐。
加入隐的人之前从事什么的都有,大多也是被杀死至亲的仇恨激发而来,也有不少隐跟着蝶屋学习过,为鬼杀队成员进行及时应急治疗是他们的常见工作。
“伤口有点深伤到了筋脉,再加上您受伤之后又强行用受伤的胳膊使用负担较大的剑招,还请您暂时不要过多的活动右肩,防止造成过多的磨损,不然很有可能导致右臂无法像以前一样握刀了。”那个负责治疗的隐顿了顿,神情有些遗憾,“今后也请尽量少用负担大的剑招,不然您的右臂……”
“……我明白了。”果然我……
隐小心翼翼地抬头,却没有在义勇脸上看见他以为会出现的那些神色。
义勇依旧只是淡淡的表情,仿佛毫不在意,哪怕对面的人告诉他,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废掉一条胳膊,还是常用的那条,这对鬼杀队的队员来说是致命的,对战中稍微的一点行动不便都可能导致身死,何况是无法握刀。
“请您务必保重自己!”隐又大声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
鎹鸦在头上盘旋着,义勇知道它会将自己受伤的消息告知蝶屋和其他熟悉的柱们。
啊,除了蝶屋那边,其他人知道纯属是因为它们鎹鸦之间相互聊天捅出去的吧。
交换一下自己主人的黑历史糗事什么的。
一想到回去要面对杏寿郎、忍还有实弥的三张臭脸义勇就觉得头疼。
不对,杏寿郎才不会骂我。
抱着羽织,义勇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宅邸。
他把羽织交给隐的人清洗了之后,晒干仔细的叠整齐放进了衣柜最下层。
好歹是香奈惠缝过的羽织,烂成渣他都不会扔的。
义勇安静养伤的时候做了件羽织,缝得还是这么丑,不过反正都是内面缝线,穿上就看不太出来了,其实是可以找隐的,可是义勇不想,他再也不想以后看到身上的羽织时会想到替他缝羽织的人了。
正如义勇想的,忍和实弥都过来对他冷嘲热讽了一番。
招架不住,招架不住。
义勇没能想到自己的鎹鸦表面上不爱说话,私底下竟然说的这么多,把自己的事从头到尾都说了个遍,受伤细节都清晰的像是放电影一样。
因为走神而受伤什么的,实弥简直要把他的头给锤烂了。
义勇:我真心觉得,温柔和关切可以换另一种表达形式展现出来的。
杏寿郎的手覆盖在义勇的头上,一下一下地摸着,就像在拍小孩的襁褓一样。
义勇阖上眼睛,继续着走之前未睡完的觉。
好温暖。
杏寿郎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