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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社长 ...

  •   好在老天是眷顾他的,他果真如苏子衿所说的那样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可是,那个曾信誓旦旦的说着要陪伴他的男人却早早的变了心。

      意识清醒糊涂了不知道几次,白曲趴在床单上感受着男人疯狂的侵略。唇瓣早就因为忍疼而被咬破,后方也早就疼到麻木。

      那一刻,从未有过的寒凉在心头弥散。他低低的笑出声,嘲笑着当年傻傻的用半生的命换来的这一切,嘲笑着那个即使知道对方出轨也依然不敢质问出声的自己。

      白曲你就是下作,就你就活该一辈子死在那男人身上。想着,他就止不住的想笑,笑着笑着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笑声夹杂着呜咽声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然而那笑声在苏子衿听来是格外的刺耳,他前两次的发泄都是带了股狠劲,可身下的人愣是一声也不吭,带着一种死磕到底的决心。等他第三次进入时,那人却笑了,那笑声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苏子衿本想还想稍微放松些力道,可一听这男人的笑声,直接翻过男人,开始更加大力的侵犯。

      面对面的姿势让白曲真切地感觉到对方传来的暴戾。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对方侵犯自己的模样,尽管那是他爱了多年的人。因为这样他会加深对自己的厌恶,对这个世界的厌恶。

      可是手臂就这样被人扯下,他忙撇头不愿意看到那人盛满怒气的脸。

      “你现在是连看都不想看到我了?”

      下巴被人狠狠扳过,白曲只感觉到下颚的疼痛,什么话也说不出。

      可这一来,身上的人力道又加大了数分。那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撕裂的地方,再一次撕裂。

      等苏子衿停下后,白曲早就昏死过去,脸色惨白的没有人色,而腿间见了血。
      这时苏子衿第一次如此粗暴的对待一个人,而且还是他当年绝对不舍得欺负的一个人。

      然而此刻看着男人惨白的脸,他心里没有半丝愧疚与怜惜。除了浓浓的厌恶就是恶心。

      他也不管白曲身体是否舒服,他用脚踢了踢床上的人。

      男人微微皱了皱眉,缓缓转醒,目里没有任何的神采。

      “去洗干净,顺便把床单换了。”苏子衿说着再一次踢了床上愣神的人。

      在苏子衿面前,白曲就像一个玩完就可随手丢弃在一边的废物。他几乎是摔下床,然后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把花洒开到最大时冲着自己的脸。

      他看着镜子里那满是男人报复性的痕迹,苦笑了一下。然后坐在马桶上开始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身体机能随着契约效应的退化,明明是一个小伤口血却越流越多,随着他一路走过来血夹杂着男人的东西滴了一地。他叹了口气,用温水冲洗着伤口,将东西洗净。

      然后拖着早就虚脱到无力的身体换完了床单,等他做完这一切,苏子衿早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还是老样子。”白曲无奈的叹气,拿了薄毯盖在苏子衿身上。而自己则坐在苏子衿身旁,可是却无法像过去一样的挨着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因为他怕一旦靠上去,自己又会想起过去的美好。他不能再多一分多人世的贪恋了,毕竟他是一个快要走的人。

      可是已经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同他靠的那么近了?白曲鼻头酸涩着想着男人平日里那对自己厌恶至极的表情,而后小心翼翼的将头靠在了苏子衿的肩上,双手环着苏子衿的腰,像过去一样贪婪的呼吸着那人身上的味道。

      那人身上好闻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香水味,白曲知道那不是他的味道。他大口呼吸着想要寻找过去的那仅属于他的味道。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连嗅觉也退化了的关系,无论怎么呼吸他就是闻不到那人身上原来的味道了。他低声抽泣着,听上去就像是喘息一样,用沙哑干涩的嗓音像是自言自语道,“我就是舍不得你……我明知道你根本不会在意我,可是我就是……”

      他说着说着,意识便开始模糊。抱着那个早已经不属于他的男人,沉沉的睡去……

      那一天,苏子衿梦到了过去。梦里是白曲年少的身影,抱着本厚厚的书,坐在树下冲他招手。少年的笑容总是如湖水般清澈,让他见了总是心头一颤。

      他飞奔着要赶去那人身边,可是不论他如何奔跑,离那人只能越来越远。最后那树与树下的少年汇作一点,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再也找不到……

      他浑身满是冷汗的惊醒,醒来之时却发现白曲正头靠在他肩上熟睡。可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实,真实到即使那人就在身边他还是觉得心慌。手不自觉的搂住了那人,紧紧的搂住。

      “怎么了?”白曲被他的动作给吵醒,似乎因为困倦还微微的打了个哈欠。

      “没,突然做了个梦。”苏子衿松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你今天要去出版社吗?我顺路送你。”苏子衿说着穿上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冲白曲说到。

      顺路?

      白曲愣了愣,明明苏子矜公司和白曲工作的出版社是相反的方向。以前的话即使是相反的方向,隔着将近十公里的路,苏子矜照样每天准时的接送他回家。

      他每回都会笑着嗔怪说苏子矜工作不认真,接自己倒很认真时。苏子矜总是笑得开心摸着他的头道,“实不相瞒,大作家的专属司机的工作才是我的本职。”

      他犹记得当年苏子矜开得是一辆二手的现代,由于空调坏了,冬天车内比外头还冷。但是苏子矜还是每天准时到他出版社门口等他。

      然而现在,苏子矜早就换了那辆破旧的现代,可他也就再没来接送过白曲。

      还真是顺应了一句话,想送你的人,东南西北都顺路……

      所以白曲听到苏子矜送他,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鼻头有点酸涩,但是他却笑得开心。

      苏子矜看着白曲突然的笑容,心口不自觉起了些暖意。毕竟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整个人都是晦暗的,格外让人倒胃口。就像是积了灰的玩具,当年灵动的少年完全被灰盖掉了。

      但是口里的语气还是不善,“笑什么?赶紧换衣服,我快迟到了。”

      “嗯,马上。麻烦你等等我。”白曲说着马上去换衣服。

      换去了单薄的浴袍,他出来时又是厚重的羽绒服套在身上,让他本就清瘦的身子显得更加瘦小了。整张脸就躲在刘海和眼镜后面,看上去又苍白又憔悴。苏子矜皱了皱眉,盯着白曲那张满是病色的脸。

      “怎么了?”白曲侧头问着。却发现苏子矜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

      那只手很凉,即使在温度这么高的空调房里还是冰的出奇。捏在手里的手和记忆里的比起来,似乎只剩一副骨架了。

      苏子矜没说什么,只是眉心越搅越紧。他不知道为什么,做了那个梦之后心里一直在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会在不久之后离开。

      可是事到如今自己已经这么深深的伤害过那个男人,他又有什么理由可以留下。

      车上,苏子矜把空调调到最高。看着身侧的人,那人坐在真皮座椅上仿佛整个人都陷进去一样。

      “还冷?”苏子矜看着身子不住颤抖的男人,伸手抓过他的手。

      冰,还是冰。苏子矜索性把他的手放在掌心摩挲,不住的吹气。可是那双手还是没有半点要回暖的迹象。

      白曲赶紧把手抽回来,看着苏子矜瞬间黑下来的脸,他笑了笑,“别管我了,你先开车吧,不是快迟到了吗?”

      要是这是粗暴对待他的补偿,白曲并不是很想接受。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方式,会让人更觉得自己不像是他的爱人,更像他的情人。

      白曲的那种疏远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刚开始苏子矜也不知道他突然这般疏远自己。一想到这里,苏子矜就觉得身边的男人格外的令人厌恶作呕。他冷哼一声,发动引擎。车子随即开动,漫天的雪色晃眼的很,苏子矜微微眯了眯眼。
      江南的小城,雪总是来的晚。似乎是想卯足了劲头酣畅淋漓的下一场。今年的天同样也是这般,只不过这场白雪比往年下的更大时间更长。

      车广播里播报着未来的三四天都会是大雪,女主播的声音和车外喧嚣嘈杂的车笛声混在一起让人有些心烦。

      而车内寂静的仿佛没有任何生气一样。苏子矜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将窗户开了一小条缝隙,方便烟雾散去。

      侧头瞥见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男人,苏子矜的心不怎么有些揪疼。也许是因为雪天的光线带着冷色,男人的脸色格外的苍白。长长的刘海盖住了他半边脸,记忆里那不论何时都恬静的睡脸此刻施上了一层阴霾。连眉心都是始终郁结不开的死结。

      外头的车还是堵塞的没法流动半分。苏子矜不知怎么,竟莫名其妙地伸出手将他的刘海撩开。

      男人眼角的朱砂记就像是一滴泪垂在那儿,似乎马上就要落下。苏子矜心上一惊,匆忙想要拥住他。可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手就这样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落也不是,抬也不是。

      “为什么会憔悴成这样?” 苏子矜自言自语的发问。明明他上一次回家这个满脸憔悴的男人还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个随便一碰就要碎掉的纸娃娃。突然想到刚刚自己还因气极那么对待他,苏子矜就觉得自己的手有了千斤的重量。

      人总是会很容易因为过去的事影响此刻的举动,就像那种恶心劲儿,苏子矜不管过了几年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挥之不去。尽管在那之前,一切都是如雪般纯洁而美好。

      车在堵了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流动自如了。街上的城市建筑逐渐变少,而后被挺拔的法国梧桐给代替。秋天时这条街上满是火红似火的枫叶,可是到了冬天那里除了白雪和没来得及掉落的灰褐色烂叶,什么也没有。

      白曲幽幽转醒。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衰竭自己特别禁不住累还是什么,他醒来浑身都疼,尤其是心口那压抑的快要碎掉的疼痛,让他连喘口气都是折磨。

      “到了就赶紧下去,我赶时间。”苏子矜一边看表一边不耐烦的道。

      白曲咬着牙,想将疼痛平息下去,可是突然打开的车窗让他冷的开始哆嗦。冷风顺着羽绒服的领子灌了他满怀。

      他低低地咳嗽了几声,说话的声音是止不住的嘶哑,“路上小心。”他打开车门,双脚不住的打架,撑着树干才好不容易稳住身体,让自己不至于在苏子矜面前跌倒。

      在喜欢的人面前位置可以变得很低,也可以被他冷眼相待。但是白曲有个骨气,他永远都不会用自己的虚弱去当做可以博得爱人欢心和怜惜的筹码。

      他几乎是半跌半摔的到了出版社。手上脚上已然满是伤口,羽绒服上也落满了白雪。进了门,过高的温度将雪融化,羽绒服瞬间湿透。

      在空调风下一吹,白曲抖得更加厉害了。坐在位子上摊开纸笔的时候,他的手里的东西几次要掉下来。好在身边的同事赶紧抓住他的手,这才防止东西掉在地上。

      “谢谢。”白曲哑着嗓子道谢。

      同事关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忍不住惊呼,“你发烧还来啊?不要命了?”

      “发烧了……”白曲笑了笑,把同事要摸他额头的手给拿开,“你摸错了吧……怎么可能?”他觉得鼻子有些疼,想着可能是被风吹的。于是伸手要搓鼻子,可是一搓,袖口上满是嫣红的血渍。鼻血滴滴答答的不住的流下来。

      白曲愣了愣,同事显然被他吓得不轻。赶紧抽了一大把餐巾纸给他捂住鼻子。他在出版社写了三四年的文章,做人一直不错,性格虽然冷清,但是同事有困难他也会帮忙。所以那个同事也格外和他好。

      “你这也太拼了吧?你最近很缺钱吗?缺钱跟哥说,十万块我还是拿的出来的。”同事说着把纸往他手里一塞,叮嘱到,“我去跟编辑说,你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钱什么的先别担心!”

      说着就这样风风火火的跑开了。

      白曲拿着纸擦着不住滴落的鼻血,没有在说什么。头开始一阵阵发晕,出版社内昏黄的灯光让他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了。他伸手想要喝口水让自己清醒一下。可手刚拿起杯子就不住的发软,他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想要等头晕的劲儿缓过去。

      一抬头就看到了就看到了戴着铁面的男子。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那身黑色的襦袍加身,铁面一丝不苟的遮在面上。

      白曲尽力的扯笑看着这个每回都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神明,道:“山神,您今天也不当值吗?”

      想起他心口刚刚开始疼的时候,山神也总会很准时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施法力止疼。那时候疼的次数很少,也疼的不是很重。但是山神还是每回都来。

      白曲很好奇,他总觉得山神应该是不会轻易露面的,于是有一回他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山神,你不忙吗?”

      那个山神似乎也想不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瞳孔微缩了一阵,淡淡道:“今天不是我当值。”

      所以每回他来,白曲都当作他没当值。可是随着后来心口疼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剧烈,山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有好几次几乎是一夜之间疼了四五次,山神就这样片刻不离的守在他身边,一边施法一边喂他喝水。

      他虽然好奇这个山神,但是也不敢多想什么。一来对方是神明,神明必有大爱之心;二来自己本身就是油尽灯枯之躯,连他自己看了都倒胃,更何况旁人呢。

      兴言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的应了一声。双指微并着放在白曲的额头上,点点微光没入身体,白曲感觉到自己的疼痛真正慢慢消失。

      可是疼痛消失了,他鼻头的鼻血还是在一个劲地流,赶紧随着鼻血流掉的不是血,还有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命。他抬头,经不住的问着那个源源不断为自己输入法力的山神,“兴言,你说我还有多久?”

      兴言眉心一皱,看着这个瘦的几乎只剩了一层皮的男人。面上的颜色就像是已经死去的人一般,连说句话喘音都大的很。可是那双眼睛里投出的目光,干净透亮的就像是初识的时候。只不过当时男人的眼里满是幸福与希望,而此刻除了绝望就是空洞无神。任何光线都投射不出来……

      兴言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难过,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是瞒着他好还是该告诉他好。可是神明终究是不能撒谎的,于是他只能低低的低着头,再一次抬手源源不断的为这个人输入法力。

      白曲一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是就这样为一个将死之人动用法力显然有些浪费。白曲抓住了他的手,心里疼痛可面上却笑得开心,“我现在不疼了,你别浪费法力了好吗?而且……现在好了等一下也是会痛的。你总不能一直这样给我输下去吧?”

      可是兴言没有动,还是在为他输入法力。白曲没办法,只好笑到:“我真的好多了,不用输了。”

      他一听,这才乖乖的收了法力。皱着眉看着那脸色白的似一层纸一般的男人。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可是不远处已来了两个人。

      白曲一见那个去叫编辑的同事已经回来了,赶紧站起身,要解释自己身子没问题。可是刚站起来,眼前随即开始发黑。站着撑着桌子缓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好。

      果然,兴言的力量真的只能止疼,并不能让他的身体好转。鼻血就这样滴滴答答的流在桌子上,不久就积起一小滩。视线也随即开始模糊了起来……

      当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坐在车里,浑身暖融融的,低头才发现自己正过着床被子。边上开车的男人又陌生又熟悉,他心下一惊,赶紧要开门出去。

      可是同事叽叽喳喳的声音立马从后方传来,“我的大少爷,你消停一会儿啊!这鼻血还不容易止住,至少等到了医院开了药你再乱动啊!”

      正在开车的顾少秋也冲他温和地笑了笑,然后边开车边到:“他要是肯听话至于把自己熬成这样?我也就离开三年,你怎么就瘦的连人形都没有了?”

      “是啊是啊!社长说的对!”同事立马附和道。

      社长?

      白曲抬头看着男人,显然有些恍惚。可是想到了当年的纠缠不清,想到了苏子衿那天掴在脸上的一巴掌是那么痛那么难过,他低下了头,不敢再问什么。

      顾少秋似乎看穿了白曲的心思,他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伸手再把空调的温度开得高了些,看着那个瑟缩在棉被里的男人渐渐的停止了颤抖,他这才专心的开他的车。

      雪依然洋洋洒洒的落下,白曲看着窗外如三年前般的大雪,微微的苦笑了一声……

      那时候,苏子衿出院后接来了他的第一笔案子。那个案子是关于房地产开发的,苏子衿家里原本就是做房地产的,所以这活他耳濡目染的便精通了起来。

      可是那时候地盘贸易很是紧俏,盘活的那块地有好几家公司都在争着抢着要开发。市长的批文又久居不下,苏子衿眼看着要将案子拿下来,却被几个竞争的公司要来抢眼前的肥肉。他很不甘心,几次急于求成想要去找市长吃饭走捷径,可是都被人拦在了门外。

      像他这样年轻气盛急于求成的年轻人,市长怎么会轻易和他吃饭呢?

      于是苏子衿每天不眠不休的打电话搞公关,想着总有一条路子可以让自己捷足先登。可惜无论是哪一方,给他的回答都是。“放弃吧,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都是实力大公司,就你这种负债几百万的小公司,比不过的。”

      白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他一个写东西的,有怎么会懂他们商业上的争夺?他只是相信着,按照契约上所说,苏子衿今年开始会转运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是眼看着苏子矜因为生意应酬不得不喝的烂醉而被徐敬扶回家的时候,白曲还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谢谢,我来扶吧。那么晚了,还劳你送他回来。”

      “白先生别这么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徐敬被他的道谢弄的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他没有早些把老板带回家,让白先生等到半夜的。

      他笑着谢绝了白曲的茶,“我妹妹还在等我,我先回家了。白先生早些休息。”他说着将苏子衿扶到沙发上。

      白曲赶紧伸手扶过那浑身酒气的男人。帮忙将男人扶到沙发上后,目送着徐敬离开。他慢慢的替男人解开浑身是汗的衣服,手都是颤抖的。

      他从来都没见过苏子衿喝到一点人味都没有,心里在发疼。他拿着毛巾擦拭着男人因发汗而惨白的脸,男人眉心皱了皱,头往他的肩膀上靠了靠。

      “白曲……”男人梦呓着,声音带着酒醉的嘶哑。

      白曲笑了笑,这人连醉酒都喊着自己呢。“我在。”他搂住了男人,看着男人眉心舒展,他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人生诸事,总是人在经历的。即使神明加佑,什么也不做也难以跳脱困苦。

      白曲看着熟睡中的男人,心里有了一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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