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妁之言[八零]》杳却

13、第 13 章

　　姐姐和姐夫离开，姜禹鸣姜梅鹿兄妹两人也没心思练字，聊起姐夫。

　　不出意外，姐夫管不住姐姐，姐姐管姐夫才差不多。

　　姜梅鹿：“姐姐结婚以后就不用被妈管，在家里能横着走了。”
　　姜禹鸣：“看姐夫的样子，姐姐的确能在家里横着走，爸妈什么时候回家？我开始紧张了。”

　　最怕大人间的对话，有妈妈在，姐姐绝对会安静下来，想说话也会被妈妈瞪回去。

　　“不确定，说是去买书，遇到熟人肯定要聊好久。”

　　兄妹两人聊了十几分钟姐夫的事情，最后还是去练字了。

　　另外一边，姜梅丽和邹知言来到姑姑家里，姑姑在家带孙女，见他们两人过来，一脸惊讶表情，没等他们开口，就猜出他们两人的关系，还问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都不知道。

　　姜梅丽：“婶……不对，该喊姑姑，姑姑，我们两人相亲认识的，中间介绍人是他领导和我妈妈单位同事，我们认识没多久。”

　　她能看出邹知言忙学业忙事业，不经常来看姑姑，她去姑姑家的次数都比他多。

　　如果他来得勤快些，两人或许能更早在一起。

　　邹姑姑：“之前满月酒上姑姑就想介绍你们两个小年轻认识，看知言的样子，我又不说出口，真是巧了，快进来喝茶。”
　　知言主意大得很，哥嫂都很难管他，她这个姑姑说再多，他不愿意，她也没办法。

　　邹知言说不出话来，随便梅丽和姑姑两人怎么说他。

　　姑姑也是个实在人，净说他的不好，姜梅丽一副她完全能理解的温柔大方姿态。

　　姜梅丽：“姑姑，你别说知言不好了，他不好，我更不好，整天咋咋呼呼的，半刻不得安静。”

　　邹姑姑：“姑姑也算看着梅丽长大，梅丽比知言讨喜多了，知言，你比梅丽大四岁，要多让着她，别看梅丽在外面一副很厉害谁也不怕的模样，实际上还是个姑娘，结婚后你得多体谅她。”

　　姑姑的话简直说到姜梅丽心坎里去：“姑姑，你也觉得四岁差很大吧，我爸妈他们都觉得差不多，差很多的，知言读大学，到了能谈对象的年纪，我还是个初中小姑娘，哪里差不多，现在我们两人都二十几岁，看起来差别不大，要是我在初三和读大学的知言哥哥谈对象，我的腿早被爸妈打断了。”

　　邹姑姑笑开：“梅丽爸妈不会打断梅丽的腿，我的哥哥嫂子会打断知言的腿。”

　　邹知言难为情：“姑姑，你别笑话我了，梅丽，你也别打这种比方。”

　　“看看，知言就是这种性格，半点玩笑话开不得。”

　　姜梅丽逗小娃娃，回姑姑的话：“是开不得半点玩笑，姑姑，我未来的公公婆婆也是知言这样的性格吗？如果差不多性格，我都不知道该找什么话说，他们有兴趣爱好吗？书法、绘画、下棋之类，如果有，我回去赶紧补相关知识。”

　　邹姑姑：“没，我哥嫂比知言好相处多了，见着你，他们也会喜欢你的，之前还收到他们的信，担心知言这辈子都不娶媳妇，孤独终老。”

　　“现在不用担心了，有我在呢。”

　　姜梅丽逗小娃娃，小娃娃被逗笑了。
　　好小的娃娃，牙齿都没长出来，小手手特别好玩。

　　邹姑姑：“梅丽很喜欢孩子？”
　　“姑姑，还好，我比较喜欢看小孩子，哪里有小孩子都会去看一眼，孩子哭起来我就两眼一黑。”

　　配合着她的话，老被戳小手手的娃娃一双小胖腿开始乱蹬，大哭起来。

　　姜梅丽被吓得立马解释：“姑姑，我真的只是用手指点点小朋友的手背，没用力，指甲都没碰到她的手。”

　　“只是肚子饿了要喂奶，梅丽帮姑姑抱会儿，姑姑去泡奶粉，很快回来。”

　　姜梅丽接过小娃娃，紧张得不知所措，想要转手交给邹知言，刚递出去，见娃娃哭得凶狠，又抱回怀里，让邹知言在旁边打扇子，风小点。

　　等姑姑泡好奶粉，他们两人已经满脑门汗水。

　　喝到奶的小娃娃终于安静点，小娃娃的生活：吃饱就睡，睡觉的时候拉，拉的时候把自己拉醒，醒来继续吃……

　　小娃娃喝过奶开始犯困。

　　邹知言姜梅丽也不打扰太久，本来就是见姑姑来的，见过姑姑，说了好些话，自然要离开。

　　回去路上邹知言说起满月酒的事情。
　　他说他在满月酒上看见她了。

　　姜梅丽没装傻：“我也看见你了，没理你而已，你也没理我，我们半斤八两，我能感觉到你在看我，你心里还有我。”
　　“我心里是还有你。”见到眉开眼笑、活泼灵动的姜梅丽，他确定没有真正放下她。

　　自己说是一回事，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姜梅丽只来了两个字：“肉麻。”

　　回到家里，姜梅丽拿了两条洗脸毛巾，都是她的，他们两人出去一趟，需要洗把脸。

　　洗完脸，见弟弟妹妹有很多话要问姐夫的样子，姜梅丽先开口：“有话要问姐夫？待会儿再问，记住，爸妈在的时候你们别喊姐夫，喊知言哥。”

　　给爸妈留点面子，虽然爸妈心里已经认同邹知言，姐夫这种称呼也早听习惯了，初次见面还是要给岳父岳母摆谱的机会。

　　“好。”姐夫来得突然，兄妹两人没想好要问什么，刚刚练字的时候就想到要问什么了，正好姐夫还会回他们家。

　　他们两人应下，姜梅丽带邹知言进自己房间，把门关上前，告诉弟弟妹妹们不要偷听，交代完才把门关上。

　　邹知言：“你这样说得好像我们两人在做坏事。”
　　“小孩子好奇心太重，你坐床边。”

　　邹知言坐下，她站在他面前，先闻他的头发，再闻他的脖颈，越闻越往下，眼见着再下去就到下半身了，邹知言拦着她，告诉她差不多了。

　　“你等等。”姜梅丽往后面退几步，嗅闻着空气。

　　最后给出肯定的答案：“汗味不是很重，近点能闻到，稍远就没感觉了，不用擦花露水。”

　　两人有这番举动是邹知言不想外面回来，浑身汗臭味见未来岳父岳母。

　　“那就好。”
　　“花露水味道太浓，沾点味道都很难消散，我爸妈能闻出家里花露水的味道，以为你大白天被蚊子叮了……有了，抹点这个！”姜梅丽从抽屉里拿出清凉油。

　　用食指沾点清凉油：“抹在你太阳穴上，如果很痛的话你说声我就不抹了。”
　　清凉油气味比花露水好闻，还提神醒脑。

　　“不痛的，以前用过。”用完一直忘记买。

　　工作数据记得一清二楚，总在熬夜头疼的时候发现家里清凉油没了，老是忘记买。

　　他说不痛，姜梅丽就抹在他两边太阳穴上，完事把清凉油交到他手上：“换你给我抹，别弄太多，太多太刺激，受不住。”

　　她半蹲下来让他抹，邹知言大概明白他们是在“打情骂俏”，所以没有傻到问她自己不能抹吗？用手指沾了点清凉油，抹在她太阳穴上。

　　“结婚前我不主动亲你，你不知道主动吗？我都离你这么近了。”姜梅丽非常小声来了一句话。

　　邹知言把清凉油盖回去：“原来你也会小声说话。”

　　姜梅丽：“我要被你气死了。”
　　“你说话不算话也不是第一次，你想……你想亲就亲，别问我。”邹知言别开脸。

　　“不行，就因为我老是说话不算话，所以我要说话算话一次，你快亲我。”姜梅丽怕教坏小孩，说话声音非常小。

　　邹知言只好亲她，他都快碰到了，她还嫌慢，先一步碰到他的嘴唇。

　　持续一分钟的亲吻结束，两人吹电风扇。
　　幸好这会儿有电，吹着电风扇，姜梅丽凉快下来：“全是清凉油的味道，我差点以为自己把清凉油吃进嘴里了。”

　　邹知言：“还好吧，虽然鼻子只能闻到清凉油的气味。”

　　两人吹电风扇，脸上热度消散后，邹知言待不住了，说要出去，姜梅丽也没任何阻拦，跟着他一起出去。

　　之后就是弟弟妹妹问话时间，他们问的不是姐姐和姐夫之间的感情相处，他们问的是大学、学习之类的话题。

　　“实际上两者挺好区分，相辅相成，工科离不开理科，简单点说可以当成理论和实践，我们工科多是做技术的。”

　　“技术人员可不轻松，你们姐夫顶着巨大压力工作，我还要防着你们姐夫中年秃顶。”

　　“梅丽，你给我留点面子吧，我现在头发还在。”

　　“你别不信我，我认识的人多了去，见过很多事情，知道有些人压力大，生活习惯不好容易掉发脱发。
　　别看你现在头发还浓密，几年后谁说得准，一旦发现你掉发量开始不正常，我就要开始头发保卫战。
　　放心，是去医院看，不会用土办法让你头发掉得更快……你们说，你们继续说，梅鹿、禹鸣，你们两个小心了，你们看看我的头发，再想想爸妈的头发。”

　　兄妹两人平时还真没仔细注意到爸妈的头发，爸妈的发量是正常人发量，和姐姐的比，看起来确实不太多。

　　兄弟姐妹三人头发都比较多，想来爸妈年轻的时候也不少，发量是否能遗传不好，爸爸秃头是能传给儿子的：“禹鸣，你要庆幸爸爸不是秃顶，到中年也没秃，不然你再过几年就没头发了。”

　　她怎么忘了秃顶是能传下去的，看了眼邹知言的头顶，姜梅丽决定等看过公公的头顶再下结论了。

　　邹知言：“不要吓唬小孩子了，再说人都会老，会掉发，会白发，很正常。”

　　“老了正常，年轻、中年不正常，掉发严重是身体在警告你，代表生病，你别摆出满不在乎的态度。”

　　见姐姐和姐夫要吵起来，兄妹两人赶紧转移话题，继续讲学习的事情。

　　姜梅丽刚起来的火气，瞬间消下去，去厨房泡茶，爸妈应该快回来了。

　　邹知言也不容易，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该让着他。

　　听到熟悉的钥匙开门声音，兄妹两人赶紧起来，邹知言也跟着站起来。

　　“爸，妈，你们回来得正好，知言哥来家里了。”姜梅鹿守在门口，没等爸妈进来屋子就先出声提醒他们。

　　刚打开门看见小女儿，黄芩被吓一跳，吓过之后眼神问女儿，里面的是那位？

　　姜梅鹿点头，是那位！

　　姐姐的对象，未来的姐夫。

　　黄芩检查自己衣着是否得体，检查完自己的，又检查一遍抱着书的姜树荣，确定没问题，叫女儿让开点，他们要进去了。

　　夫妻两人进门，第一眼就看见高挺颀长的邹知言，邹知言向未来的岳父岳母礼貌问好。

　　“爸妈，你们没认错，他这会儿没戴眼镜。”

　　“小邹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说声？”黄芩问道。

　　姜梅丽：“因为知言哥爸妈要见我，我想着在见他们之前，先让知言哥见你们比较好，临时带过来了，爸妈，坐下来说。”

　　姜禹鸣接过爸爸的书，说要帮爸爸放到书房里去。

　　姜树荣放心把书交给儿子，和妻子两人坐在沙发上。

　　爸妈不说话，姜梅丽提醒：“爸，妈，快问问题，问工作事业。”

　　“你这丫头，安静待着，猴急猴急的也不知道像谁。”黄芩说了女儿一句。

　　话匣子突然就打开，姜树荣是年级主任，挺会找学生聊话，把将来的女婿当成学生，说话就轻松自在许多。

　　不管岳父问什么，邹知言都应答如流。

　　梅丽的话语行为对他来说都是超纲的，未来岳父的问话全在他大纲里。

　　黄芩心思不在问话上，开始聊了几句，见丈夫和女婿聊得投入，暗示女儿跟她一起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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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