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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港口Mafia的极耀使还真是年轻可靠啊,”乌丸酉吉翘着二郎腿,手指划过杯口,侧着头,眼神扫过店里的其他“客人”,举了举酒杯,“这么多护卫,看来是深得人心啊。”
      深云出不失风度地回应道:“都是些新人,要学的还有很多。”
      在一顿商业互吹的假笑后,深云出虽然明知对手是一只铁公鸡,但还是想要尝试一下:“你的人跑到我们的地盘,虽然说没有给我们造成什么损失,但是我们镭钵街的居民受到了惊吓。”
      “对于镭钵街的居民,我们很抱歉,我们尊重贵方的意见,但持保留态度......我们大可以坦率地交换意见,增进一下双方的了解,但遗憾的是,在‘立场’这一问题上,我们虽然关切着镭钵街,却不能做出任何行动,还要请贵方见谅。”
      深云出点了点头,也不再挣扎了,挥了挥手让手下将人带了出来。
      当那人被推到乌丸酉吉身边的那一刻,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了起来,膝盖一软,跪在了乌丸酉吉的面前:“是......居然是你?”
      “是啊,毕竟是瓶名酒,就算是过期了,也还是我们的,”乌丸酉吉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转向深云出道:“还要感谢深云小姐呢。”
      “我明明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为什么还要出卖我,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啧,”深云出状似无奈地看着乌丸酉吉,“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嘛......我相信深云小姐是个聪明人,只是手底下的人太会揣摩可就不太好了,对吗?”乌丸酉吉状叹了一口气,“今天出门急,没有趁手的东西,还劳您借我一颗子弹。”
      深云出点了点头,从腰间拔出了一把M60转轮手枪——那是日本警方的标配,她将枪放到了乌丸酉吉的面前,“或者......”深云出突然打了个响指,那个跪着的叛徒连同着两个押送他的人,砰的一声化作了灰烬——连火光也没有见到。
      在逐渐紧张的氛围里,深云出的脸上挂着不变的假笑,注视着乌丸酉吉:“就不劳您动手了。”
      “当然,手段有些许粗鲁,失礼了。”
      “既然叛徒消失了,那谈点更有意思的事?”
      “还是不了,天色太晚了。”
      深云出点了点头,招了招手,吧台老板从酒柜中拿了一个文件包放在了两人中间。
      “也是啊,不过这些资料,你或许会更感兴趣?”她摸了摸嘴角,眼里含着笑意,附身在乌丸酉吉的耳边,“不贵的,以利亚小姐。”
      “就当是欠我一个人情。”
      “一个人情,很贵的......”乌丸酉吉微微摇了摇头。
      “贵吗?要知道,我坐在这与您聊天承受着很大的风险呢......毕竟您与乌丸莲耶可没什么区别。”
      不论是精神上,还是□□上。
      “银色子弹和一个人情,孰轻孰重,您明白的——”
      “酉吉小姐。”
      坐在平稳进行的汽车中,乌丸酉吉随手翻了翻资料,回忆着方才深云出的一举一动,冷哼了一声,“真是的......”
      “BOSS,我们现在就去度沐胜那里吗?”
      “嗯,度沐家,朗姆的钱袋子,呵——”乌丸酉吉握着手机,表情虽然阴晴不定,“先见一下度沐润一郎,然后再看眼那个钱袋子的容量......嗯,之后我们去一趟美国,要隐蔽一点。”
      语气漫不经心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心情有多好一样。
      “OK,BOSS。”
      “......还有,下次别这么回答,太明显了。”
      那人轻咳了一声,声音充满了稳重感:“明白了,BOSS。”

      乌丸酉吉和本站在宴会厅略微偏僻的地方,这个位置不会太过引人注目,是整个宴会厅里少数几个能观察到大部分人的绝佳位置。
      那个疑似赤井秀一的男人站在另一个总览全局的地方。
      乌丸酉吉和本为了不让他起疑,一人拿了一杯酒站在那里仿佛在谈论些什么。
      果然冲矢昴的目光没过多久就转移到别处了,但是深知这个男人谨慎程度的本还是示意乌丸酉吉不要放松,小心行事。
      另外两个FBI茱蒂和卡梅隆在会场里分头转悠,似乎在寻找组织的人。
      这个会场里有朗姆的人的消息,当然是乌丸酉吉故意放给FBI的,而那所谓的线人,也是效忠乌丸莲耶,从而效忠于乌丸酉吉的某个组织安插在FBI中举足轻重的卧底。
      难道就允许红方往黑方安插卧底吗?
      就现在组织里卧底的密集程度,如果组织在红方里没几个卧底,早就玩完了,根本轮不到乌丸酉吉来接手。
      况且这样才能构成一个微妙的平衡。
      乌丸酉吉淡定的看着两个FBI四处寻找可疑人物,估摸着一会他们就能从中找到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毕竟那个属于组织的“线人”所提供的情报,可不止是会场里有朗姆的人那么简单啊。虽说并没有特别详细,但足够让FBI找到蛛丝马迹了。
      “确认那人可靠吗?”本问。
      乌丸酉吉知道他说的是那个隐藏在FBI中的卧底,解释道:“一开始还不敢确定,我也是在最近才相信他的确是效忠我的,而且他似乎和朗姆之间有点间隙,听到我要对付朗姆的消息还挺高兴。”
      本微微一点头,淡淡的说:“难怪你最近才开始启用他,不过他既然能在FBI中沉寂了这么久还能完好的保留自己,应该能力也还不错。”
      “嗯,是个不错的卧底。”乌丸酉吉淡淡一笑:“现在启用也刚刚好。如果再早的话,恐怕朗姆也会怀疑。”
      本没说话,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意见。
      乌丸酉吉估计着茱蒂和卡梅隆快有什么发现的时候,突然——
      “啊——!!!”
      乌丸酉吉一惊,同时也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那一声尖叫里有着说不出的恐惧,恐怕出现了他们没有预料到的突发性事件。
      啧,这样就有些麻烦了。
      乌丸酉吉和本对视一眼,顺着人群的方向朝尖叫的地方走去。虽然他们没有刻意挤进前排,但凭着身高的优势,还是能轻易看到发生了什么。
      毛利兰在男士洗手间的门口惊恐的站着,柯南,毛利小五郎还有那个疑似赤井秀一的男人正在围观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的头部几乎凹陷了下去,满地都是已经凝固了的血液。
      而那男人……正是度沐集团的社长,度沐胜。
      乌丸酉吉看了本一眼,本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度沐胜已经死透了,没的救。
      乌丸酉吉神色颇有深意的暗了暗。这种情况下,想必自杀的可能性实在太小,这就是一起谋杀案件。
      而且他的死相也真是相当不好看,不知道杀他的人心里到底有多恨他。看起来度沐胜平时也没有塑造的形象里那么正派,估计是被仇家找上了门。
      由于这次宴会来的都是各方知名人士,而死的又是一个比较具有知名度的集团社长,警察来的很快。
      或许是因为有毛利小五郎在场,所以即使在场的人很多,现场也依旧被保护的很好。
      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在现场尸体旁两两对视。
      “……我说毛利老弟,这么巧又让你碰见案子了啊。”
      “哈,哈……我也觉得很巧啊目暮警官!”
      柯南在一旁半月眼。
      他也觉得很巧啊,天知道他有多想好好玩一次。
      不过既然这次宴会里有朗姆的人,就注定今天不是个玩乐的时候,现在又出了命案,警察一定会把整个宴会现场封锁起来,到时候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找出组织的蛛丝马迹了。
      当然,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开案子,将凶手绳之以法。
      目暮警部示意各位警员去拍照取证,然后向毛利小五郎询问情况:“毛利老弟,这次是怎么一回事啊?”
      毛利小五郎一反刚才那副无奈的样子,正色道:“是这样的,宴会开始了一会,柯南和小兰结伴去洗手间,结果柯南一进男士洗手间就发现度沐社长倒在地上,满头是血,闻声赶来的小兰看到这一幕被吓的尖叫了一声,然后我也进来看到了度沐社长,确认他已经没有气息了,所以报了警。”
      目暮警部点了点头:“这就是大致经过了。看起来杀人凶手就在这个会场里,不过这里人数太多,恐怕要等法医鉴定过死亡时间才能排除掉嫌疑人了。”
      过了一会,法医的报告结果被交给目暮警部,死者度沐胜社长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半小时前。
      目暮警部点了点头:“好,请各位摘下面具,找到目击证人证明半小时前自己的所在位置。”
      经过逐一排查,符合条件的嫌疑人很快出来了。
      死者的儿子度沐润一郎,二十八岁,中等身材,穿着一身黑色礼服。据说因为会场禁烟的缘故,案发时间刚好去了外面抽烟,由于不愿意打扰别人,所以没有目击证人。
      和死者有往来交易的公司社长上野刚,五十六岁,中等身材,同样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照他本人的说法,他虽然在那个时候去了洗手间,但并没有看到度沐社长,当然更没有看到他的尸体。
      以及,据说一直待在会场里,但是只能互相作证的乌丸酉吉和本。
      乌丸酉吉:“……”
      由于他们站的地方太偏僻的缘故,居然在那个时间段刚刚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然后就被当成嫌疑犯了!
      凭什么啊!那个叫冲矢昴的家伙不是也站在那种偏僻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吗,为什么柯南和小兰都说他不可能犯案啊!
      我们也没有动机的好不好!
      ……至少表面没有。
      “警官,我是万宁药业的社长,维罗妮卡·以利亚,二十七岁,刚从美国回来继承家业,这次来参加宴会,也是与度沐社长有事要谈。”乌丸酉吉看似好脾气地介绍了一下立在身边的本,“本·以利亚,我的保镖。”
      本板着一张脸,顾及到周围还有一个疑似赤井秀一的家伙,不能把乌丸酉吉拉下水,所以没有开口。
      目暮警部看了看乌丸酉吉,又看了看本,只好无奈的赔笑解释:“嘛,虽然我们知道二位没有动机,但还是要走一下流程,放心,不会有事的。”
      冲矢昴怎么就不用走流程!你这样是内部运作,会被投诉的我跟你讲!
      不过即使乌丸酉吉心里再怎么不爽,表面上还是笑的一脸温和:“没关系,我们理解。”
      ……理解个毛线!!!
      目暮警部见乌丸酉吉还比较好说话,心里松了口气,转头看到一位穿暗红色礼服裙,外搭黑色长袖外套的年轻漂亮的女士,问道:“这位是……”
      “哦,这位是家父的私人秘书,吉源亚璃子。”度沐润一郎赶忙解释道:“也是我的未婚妻。”
      既然吉源亚璃子和度沐胜关系也算得上密切,目暮警部也就默认她待在这里了。然后让其余无关人员离开现场,到别处暂时等待。
      “目暮警部!凶器找到了,就在男厕的一个隔间里!”一个警员拿着凶器跑过来。
      目暮警部看到那个沾着血迹的粗壮铁棒,点了点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请检识人员对比一下血型。还有,顺便再鉴定一下有没有指纹。”
      鉴定结果很快出来了,是和度沐社长一样的A型血。而这跟铁棒上非常干净,指纹都被抹掉了。
      没有最直观的证据,柯南他们也只好四处勘察现场,打算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真相。
      柯南和冲矢昴都去观察现场了,毛利小五郎上前掂了掂铁棒的重量,然后说道:“这根棒子可真重啊,女性就连举起来都很勉强,更不要说挥起来打人了,不过,由于棍子比较长,两人一起举的话轻而易……”
      本眯着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毛利小五郎被看的背后一凉,赶忙赔笑道:“但是你们两个又没有动机,不可能啦不可能,哈哈哈……”
      一直在寻找线索的柯南半月眼无奈笑:拜托了大叔,你什么时候能靠谱一点啊。吐槽完之后,柯南又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凶杀现场。
      乌丸酉吉和保镖根本跟度沐社长一点关系也没有,凶手应该只有可能是度沐润一郎和上野刚两个人。
      可是……到底是谁呢?
      柯南和冲矢昴凑到一起略微讨论了一下,发现他们都是一样的思路,所以约定了分头去查一个人。
      与此同时,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部也在对两个嫌疑人进行盘问。
      “我和渡沐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怎么可能杀他呢?”山野刚无辜又急切的说道。
      “可是我就更不可能了啊,我怎么可能杀害我父亲呢?”渡沐润一郎也在辨白,然后指责山野刚:“谁说多年的老朋友就不可能杀害我父亲了?据我所知,山野叔叔您和我父亲最近在一个项目上有了分歧,你们大吵一架,然后我父亲一气之下撤资了,弄得你差点破产。如果说你是怀恨在心才起了杀人报复的心理,也不是说不通吧?!”
       山野刚反将一军:“那也比不上你这个不孝儿子啊,成天在外浪荡的跟个花花公子一样,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学人家赌博!你最近一次好像输的裤子都没了吧,你父亲还不给你钱,要是为了还债才杀害你父亲准备把家产据为己有,这样想也完全没有问题啊!”
      “开……开什么玩笑!”渡沐润一郎脸色一僵:“我承认我去赌博了,但是我绝对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杀害我父亲!”
      “呵,难道我就能因为和你父亲吵架杀他泄愤?”山野刚冷笑着反问。
      剩下几个人在一旁看着这场撕逼大战,满脸冷漠。
      ……贵圈,真乱啊。
      乌丸酉吉陡然间同情起了渡沐胜,摊上这么个儿子和朋友,怪不得他会答应朗姆的条件。
      乌丸酉吉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有点站不住了。
      本虽然在观察整个现场,但也一直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到乌丸酉吉身上,现在见他脸上露出些许疲惫的神色,眼底露出些许关切,觉得自己真是太疏忽了。
      本冷冷的问:“椅子在哪里?”他的声音把几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渡沐胜的私人助理吉源亚璃子愣了一下,说道:“在杂物间有,我带您去吧。”
      毛利小五郎奇怪的看着这位冷面保镖:“要椅子干什么,和案子有关系吗?”
      乌丸酉吉无奈的笑了笑:“抱歉,是我有一点不舒服。”
      “呃……是这样啊。”毛利小五郎摸了摸后脑勺。
      小兰则担忧的看了过来:“以利亚小姐,您还好吗?”
      乌丸酉吉温和的笑了笑:“我只是有点累而已,不用担心。”
      本来马上就要跟着吉源亚璃子走的本,听到小兰的话又转过头,警告似地看了乌丸酉吉一眼。
      乌丸酉吉无奈又好笑的对他说:“我可不是那种人,你快点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或许是“等你”两个字让本愉悦了一些,他才没有继续计较,扭过头跟着吉源亚璃子走了。
      小兰抖了抖,才把之前本带给她的那种奇怪的恐惧感甩了下去。
      也太恐怖了吧?
      小兰还不明白干什么要这么看着她,接着恍然大悟,凑到乌丸酉吉旁边小声道:“我说……以利亚小姐。”
      乌丸酉吉不明就里,但还是礼貌的微笑着看着她:“怎么了?”
      小兰指一指琴酒走的方向:“您和那位先生,不会……”
      乌丸酉吉一愣,虽然有些不自然,但很快眉眼柔和下来,嘴唇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嗯,我们也算是姐弟。”
      “恭……诶?”小兰露出了豆豆眼:“姐弟?”
      乌丸酉吉挠了挠脸颊,掩着唇轻咳了一声:“嗯,当然啦,他在外边从不承认。”
       小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当时还以为本先生对您有意思呢,不过看您的样子不太确定。”
      乌丸酉吉愣了愣:“你从哪看出来的?”
      小兰眨了眨眼睛:“可能当时本先生自己也没有发现吧,但是我觉得他看您的时候那张冷酷的脸线条都变得柔和了。”
      乌丸酉吉想了想起本以后一脸正经地表白的样子,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本原本担心乌丸酉吉,拿了椅子急匆匆就赶回来了,连吉源亚璃子都给甩在了后面,结果看见乌丸酉吉和小兰面对面的相谈甚欢,乌丸酉吉甚至还露出了难得真心的温柔的笑容。
      本:“……”
      亏得自己还担心酉吉的身体,结果一个回头,她就和Angel凑到一起了!
      一边是恋人(?),一边是要好好守护的小天使,但是!好!生!气!
      还在现场的人同一时间感觉全身一冷。乌丸酉吉扭头看见贝尔摩德浑身冒冷气脸黑的要死的样子,愉悦的笑了起来。
      真是的,冲矢昴还在这里呢,就算易容再厉害,你不怕暴露的吗?
      可虽然这样想,乌丸酉吉还是对她伸出了手,温柔的笑道:“你回来了。”
      顶着本的脸的贝尔摩德冷哼了一声,几步走到乌丸酉吉旁边,把椅子放在她身后。还没等满是冷意的眼刀子递过去,小兰就十分有眼力见的自动退散了,然后揶揄的对她眨了眨眼。
      贝尔摩德:好像被误会了什么?
      乌丸酉吉忍不住笑出了声,问:“这么担心我?”
      贝尔摩德脸色僵了僵,十分冷硬的说:“没有。”
      乌丸酉吉还是笑。
      贝尔摩德忍无可忍,一把把她摁在椅子上。
      乌丸酉吉心情愉悦,从来只有贝尔摩德撩人,现在好不容易能反撩一次,感觉还真是不错。
      和这边和乐融融的和谐气氛对比,旁边一群人简直成了风干的石头。
      他们不会听错了吧,那不是她的弟弟吗?哪有这么跟弟弟讲话的?当然,如果是“情”弟弟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冲矢昴在怀疑自己将近三十年人生的同时也在心里默默舒了口气。
      不得不说,刚才那个保镖在释放冷气的时候他简直就以为是组织里的人了。
      但是,那股气息......别开玩笑了,那家伙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不过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维罗妮卡也绝对不简单,还是好好关注一下比较好。冲矢昴想着,默默把注意力又移回了眼前的案子。虽然已经有了些想法,但线索还不明显,不能作为决定性证据。
      现在查到的线索是,度沐润一郎的确有在外面抽过烟,找到了带有他唾液的烟头,但并不能确定具体时间。
      而也确实有人看到案发时间段山野刚有从洗手间那边出来。但也无法确定究竟是在度沐社长死前还是死后。
      “你是说,你看到了山野先生在那个时候从洗手间出来?”毛利小五郎还在询问那个目击者。
      “是的。”那个人回答:“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礼服,带着墨绿色面具的人从那个方向过来,他的身材和山野先生很像,我想我不会弄错的。”
      “这样啊。”毛利小五郎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柯南和冲矢昴同样在想这件事,然后猛的一惊。
      对了,今天的宴会大家可是都带着面具的啊!
      如果那个人不是山野先生,而是利用了面具这个因素混淆视听的话……
      冲矢昴和柯南在查案子,毛利小五郎也没有干看着,他率先提出了自己的判断:“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什么?!”目暮警部一惊:“毛利老弟,你已经想到了吗?”
      “没错!凶手就是……山野刚先生!就是你了!”毛利小五郎指着山野刚,大喊一声。
      “果然就是你这个混蛋!你杀了我父亲!”度沐润一郎情绪激动,差点一拳招呼到山野刚脸上,幸好被旁边的警员拦住了。
      “不是我!我没有!”山野刚慌忙解释。
      毛利小五郎哼了一声:“现在连目击证人都有了,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可是你们没有证据啊!我承认那个时候我去了洗手间,但是我真的没有杀……”
      山野刚的解释被毛利小五郎打断:“证据就是你的鞋底,上面还沾有凝固的血迹。我想就是你在杀害渡沐社长时不小心踩到的吧?”
      毛利小五郎说的看似有道理,柯南,冲矢昴,乌丸酉吉和贝尔摩德却在心里同时摇头。
      不对,这样完全说不过去。
      与此同时,他们也被毛利小五郎挑起了新的疑问——为什么……犯人身上会没有溅到血迹呢?
      “检识叔叔,请问那个作为凶器的铁棒可以给我看看吗?”发现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的柯南熟练地找上了检识人员。
      “啊……啊,可以,不过只能看一下哦。”检识人员愣了一下,不过柯南这样找他要证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下毫无疑义的把铁棒拿给他看。
      果然……
      既然已经确认,柯南就把这根铁棒还给了检识人员,再次想起自己的思路来。
      毛利小五郎还在逼问山野刚,但冲矢昴打断了他:“等一下,毛利先生,我觉得凶手并不是山野先生。”
      “哈?”毛利小五郎回头看他:“那你说是谁?”
      “其实大家应该注意到了一点,今天的宴会和普通的并不一样,有一些特殊之处。”冲矢昴没有正面回答毛利小五郎的问题,反而引导起大家的思路来。
      “今天的宴会大家都带着面具嘛,这我们当然有注意到啊。”毛利小五郎不以为然。
      “没错,重点就是面具。”冲矢昴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表情略微凝重下来:“渡沐润一郎先生和山野刚先生的身材其实很相像,而且他们还穿了同样黑色的礼服,而这次宴会大家却都带着面具,如果渡沐先生带了和山野先生一样的面具的话,仅仅从远处看是很容易把他们弄混的。”
      冲矢昴提示到这里,毛利小五郎也反应过来:“渡沐胜先生既然是死者,也就是这次宴会主办方渡沐胜的儿子,那么弄到和山野刚先生一模一样的面具就十分容易了。”
      目暮警官搓了搓下巴,接着说道:“所以,事实真相其实是渡沐润一郎事先拿到和山野刚先生一模一样的面具,冒充山野刚先生之后进到洗手间杀死自己的父亲山渡沐胜先生,然后故意让人目击到山野刚先生从洗手间里出来,好把罪名嫁祸给山野刚先生。”
      渡沐润一郎在一旁听的面无土色。
      山野刚冲上去:“你这个混蛋!为了钱居然连自己的生身父亲都能够杀害,还想把罪名嫁祸给我!”
      一旁的警员满头大汗的拦住他:“等一下山野先生,我们非常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是您不能伤害嫌疑人,我们要走司法程序。”
      渡沐润一郎趁着警员阻拦山野刚的时间反应过来,大声喊冤道:“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杀害我父亲呢?!这些都只是你们的猜测而已吧,你们有证据吗?!”
      乌丸酉吉依旧笑而不语,和贝尔摩德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
      一方面是他们懒得说话,以免把过多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而另一方面……反正她们都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在一旁站着看戏岂不是更好?
      乌丸酉吉看着天花板上的一处亮光,以及墙壁某处被细绳划过的痕迹,挑了挑眉,眼神向人群处转了转,然后定格在某人身上。
      渡沐润一郎坚信冲矢昴并没有证据,可是冲矢昴却摇了摇头:“不知道渡沐先生同不同意搜身?”
      渡沐润一郎说:“同意!为什么不同意!”
      既然冲矢昴这样说了,目暮警部就示意高木警官上前搜身。很快身上的全部物品就都被取了出来,他在看到某样东西时瞳孔猛的一缩:“这……这是!”
      目暮警部上前拿起了那个墨绿色的面具:“渡沐先生,您的面具明明是黑色的,请问为什么你身上会带着这个和山野刚先生一模一样的面具呢?”
      “我……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口袋里会有这种东西啊!”渡沐润一郎一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
      “都这个时候你就别狡辩了!”毛利小五郎不耐烦的说:“证据已经有了,你就赶紧认罪吧。”
      “真的不是我啊!”渡沐润一郎环顾四周,但是根本不知道要求助谁。
      就在目暮警部已经示意一旁的警员们给渡沐润一郎带上手铐时,冲矢昴突然说:“警部,请等一下。”
      鉴于他解出了这个案子,目暮警部对他的态度还算得上和颜悦色,问道:“冲矢先生,怎么了?”
      冲矢昴语出惊人:“凶手不是他。”
      “什么?!”众人一惊。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目暮警部结结巴巴的反驳。
      “而且证据都找到了呀!”毛利小五郎跟着说道。
      冲矢昴微微一笑,眼镜上的镜片闪过一道白光:“我刚刚说的,都只是真正的凶手想要让我说的而已。”
      “……真正的凶手?!”
      冲矢昴点了点头,说道:“对,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这个会场的男女洗手间是隔壁式的,间隔很近。”
      “这个我们知道啊,大部分洗手间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毛利小五郎说道。
      “这的确是个很常见的格局,所以我们才会容易忽略掉这一点。”冲矢昴说:“这样的话,即使是女士来到男士洗手间,即使被人看到了,也会认为是不小心走错了。况且只要找准时机,在这个不常有人来的地方被发现的几率是很小的。”
      “这……难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一位女性?”高木警官不可思议道。
      “可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就只有渡沐和山野两位先生啊?”目暮警部也说。
      “而且那个被用来作为凶器的铁棒那么重,女性根本没办法拿它杀人吧?”小兰也疑问道。
      “诶,小兰姐姐,你们看那是什么啊?”柯南在这时适当的发声了。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冲天花板看去。
      然后大吃一惊:“那……那是?!”
      天花板上有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个挂钩。
      “怎么会有挂钩在那种地方?”毛利小五郎惊讶的问。
      冲矢昴说:“这当然是犯人自己弄上去的,为的自然就是杀害渡沐社长。”
      “只要等山野刚先生去过洗手间之后,再立刻把渡沐社长约到洗手间来杀害,之后趁着渡沐润一郎先生不注意的时候,把事先准备好的和山野刚先生一模一样的面具放到渡沐润一郎先生的口袋里,就可以如刚刚我所说的那样将罪行嫁祸给渡沐润一郎先生了。”
      他继续解释道:“至于杀人手法,只要将鱼线绑上重物,吊在天花板上,鱼线的另一端拴在洗手间的门把手上,这样等渡沐社长进入洗手间时,鱼线的绳子变松,重物就会由上而下落到渡沐社长的头上,从而将他杀死。等确认渡沐社长已死之后,错过死亡时间,犯人将鱼线和重物拆下来回收,再将事先准备好藏在卫生间里的铁棒拿出来沾上渡沐社长的血迹,就可以摆脱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了。”
      “不过,我想这位犯人还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渡沐社长的血早就在她来之前已经凝聚了,她根本无法如想象般的将血液沾到铁棒上。所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就只好将自己的手腕划开,把自己的血滴到铁棒上,做成是渡沐社长血液的样子。”
      说到这里,冲矢昴一个停顿,一只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在场的某个人:“我说的没错吧,能够获知山野刚先生的面具样式并拿出一模一样的面具,拥有渡沐社长的电话号码还能把人约出来,知道他的血型和自己一样,也能够轻易将面具放到渡沐润一郎先生口袋里的,就只有作为私人秘书和未婚妻的你了吧,吉源亚璃子小姐。”
      “可……可是,昴先生,您有证据吗?”小兰游移不定的看着吉源亚璃子,看起来很不愿意相信。
      “咦,这个大姐姐的黑色外套看起来好漂亮啊!”柯南站了出来,状似天真的问道:“不过为什么要在晚礼服外面还加上一层外套呢?”
      目暮警部一愣,然后表情严肃的说道:“吉源小姐,请将你的外套脱下来,让我们看一看是否有伤口。”
      吉源亚璃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把将左边的袖子拉上去,露出用绷带绑着的,还透着血迹的伤口:“不用问了,就是我。”
      “为什么,亚璃子!”渡沐润一郎不敢置信的大喊:“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还想要把罪行嫁祸给我?!”
      吉源亚璃子满是讽刺意味的冷笑一声:“我看,是你忘了三年前那件事了吧?”
      “这……三,三年前?”渡沐润一郎的表情一下子变的不自然起来,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吉源亚璃子冷笑着说道:“三年前,渡沐秀这个老头子霸占了我外出打工的姐姐,害的她最后自杀了事。而你,也是害死我姐姐这件事的帮凶!”
      事情到这里就水落石出了,不过既然渡沐润一郎也牵扯到了一桩案件,警察也需要把他带回去审讯,恐怕他的下场也不会好过。
      不过其实这些乌丸酉吉是不怎么关心的,她比较在意的是吉源亚璃子说的一句话:“哦,对了,渡沐秀和最近和一个秘密组织有私下往来,他自以为藏的很好,但最后还是被我发现了。我劝你们这些警察好好查查渡沐集团的账本,说不定能找到不少好东西呢。”
      乌丸酉吉舔了舔嘴唇,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放在了小侦探的身上。这下FBI和日本警方总能找到点朗姆的尾巴了吧。
      可别让我失望了啊。
      渡沐胜最近和一个秘密组织有私下往来!
      什么……难道?!
      柯南和冲矢昴瞬间一惊。
      难道情报里和朗姆有关的人……就是渡沐胜?!
      冲矢昴当机立断发信息给了詹姆斯,让他赶紧派人去查渡沐胜最近接触的人员。
      这次……一定要找到朗姆的痕迹!
      日本警方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吉源亚璃子的话听起来还挺严重的,似乎是和某个非法组织有关系,当即也派人去查渡沐集团的账本。
      乌丸酉吉对他们的行为没什么危机感,反正线索都指向朗姆的私人势力,想必他也不敢暴露组织的内部情报。
      本次的事件以吉源亚璃子和渡沐润一郎被警方带走而落下帷幕,宴会上发生了命案,她们当然也早早的散场了。

      “你看人的本事不错嘛……”乌丸酉吉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看着卸下面具的贝尔摩德从浴室出来,幽幽地说到。
      美人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露出性感的锁骨,“怎么,吃醋了?”
      “呵,吃醋的是我?”乌丸酉吉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谁看到我跟那小姑娘聊天时,板着张脸。”
      贝尔摩德擦拭着自己半干未干的银色长发,双眸半敛,倒是难得将居家时的温柔展现了出来。
      贝尔摩德慢慢走到床边,弯下腰,一手撑在床上,探身吻了吻乌丸酉吉的额头,低笑道:“生气了?”
      乌丸酉吉轻轻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贝尔摩德的说法,“怎么补偿我?”
      “你想玩那个剧本?”贝尔摩德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乌丸酉吉的脸颊向下亲吻,“我都答应你?”
      乌丸酉吉勾着唇,有些气喘,“就这?”
      “......你身体没那么好,”贝尔摩德亲了亲乌丸酉吉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吃得消吗?”
      “我要是喊一声就不姓乌丸。”她挑衅道。
      贝尔摩德哼笑一声:“那你可要好好忍着。”
      乌丸酉吉一开始还没有理解贝尔摩德的意思,后来……她表示自己不想理解。
      明明是个酒店,哪来这么多道具的!乌丸酉吉眼尾泛红,无能狂怒着。
      乌丸酉吉嗓子都喊哑了,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几声啜泣,全身瘫软在床上,下面近乎麻木,好不容易缓了口气,可贝尔摩德还是饶有兴致地握着自己的脚踝,不给片刻休息的时间。乌丸酉吉浑身虚脱的摊在床上,双眼茫然而没有焦距地盯着天花板。被爱怜的吻了吻被咬的艳红的唇角,乌丸酉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隐隐约约听到一句“以后跟我姓也不错”。
      第二天乌丸酉吉摊在头等舱的座椅上,觉得浑身哪都是酸疼的,就算贝尔摩德给她按摩也没用。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存稿啊,我在课上写的存稿啊,全部拜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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