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今天抓老鼠了吗？[洪荒]》无良的过客

38、第 38 章

　　白锦曾经好奇，狐狸精为什么要占苏妲己的肉/身。这年头没有严格的户籍。人神混居让世人对奇人异事接受良好，来历神秘的美人更有卖点。看云中子的动作，凡人的肉/身不能隐藏妖气。妖魂入人身，很难受的。
　　想想大脸狐妖化形后，那张方方正正的大脸，似乎什么都不用问了。
　　或许原本那只狐狸精，化形之后也有某些缺陷吧。
　　大脸狐妖和独脚鸡会去哪里？白锦不知道。再加上女娲娘娘的召唤和有苏氏，白锦懂了。接下来，去朝歌吧。茫然不知前路的姜尚继续做白锦的跟宠。
　　托广成子的福，姜尚对腾云驾雾有阴影，连着云上驰道都不敢走。土遁他倒是熟练，奈何法力低微，距离太近。白锦也会土遁，但是她不想拉着个老男人往土里钻。申公豹也会土遁。可是，他好不容易养回那一身溜光水滑的皮毛，一点儿灰都不想沾上。
　　那就一步步走吧，途中还能钓鱼。
　　钓吧钓吧，刷过昆仑山副本，钓起过元始天尊的衣带，在凡间钓鱼惹来的麻烦，不说申公豹，就是姜尚自己都能解决。
　　路上，白锦试图打听朝歌的消息。可是吧，信息流通速度和科技水平挂钩。如今的科技……
　　朝歌是哪里？帝辛是什么？能吃吗？女娲娘娘……啊，这个知道，女娲娘娘是又造人了，还是又补天了？
　　要不怎么说姜子牙是天选之子呢。大到惊险万分的封神之战，小到打探消息，都得他出马才行。
　　姜尚再次钓起了河中龙王的女儿。敖玥玥还是一团孩子气，几十年的时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是小脸儿瞧着愈发圆润了。上回是被钩住头发，这回倒霉的是衣领。龙公主的脾气好了很多，只抱怨了两句，并没有动手。或许是害怕不小心把这个老人打死了。她还提到了几十年前钓不到鱼的倒霉蛋儿。她记得姜尚，却没认出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惹得姜尚感慨连连。
　　然后，她看见了白锦。猫妖还是昔日模样，热情的用烤鱼招待了老朋友。
　　比起一问三不知的凡人，敖玥玥的消息灵通多了。没有上帝视角的龙女的消息很笼统。比如帝辛曾是个好帝王，只是近几年愈发的不像样，前一段时间还在女娲娘娘庙题淫诗。接下来？当然是更昏聩了。女娲娘娘的动作？圣人的事，谁知道呢。狐狸精？哪只狐狸精？刨除截教门下，朝歌附近还有不少妖怪定居。
　　少年英明，中年糊涂，晚年败家，帝辛和唐朝的那个谁，以及辫子朝的某几位，挺有共同语言的吧。
　　听说白锦要去朝歌，敖玥玥吵着要跟，被一个阵法按在河底。
　　看着白师姐用完就丢的架势，姜尚默默的吃光了剩下的烤鱼。

　　白锦以为，她会看见朝歌妖气漫天，狐狸精祸乱朝堂。唔，近来的朝歌城确实很热闹，确实有妖精，方脸狐狸精也确实为朝歌城的混乱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白锦与姜尚还没进城，就听闻风行朝歌城的驯兽表演。
　　起初，是个方脸的姑娘，吹着笛子，在街头表演驯鸡表演。那鸡甚是不凡，有马驹那么大，毛色艳丽似凤凰，能闻乐起舞，能凌空飞翔。若是多付几个钱，还能让自家孩子骑着飞上一圈。那鸡虽然只有一条腿，却比四条腿的都稳当。
　　驯鸡的艺人挣了大钱，跟风的就来了。猪狗之类的家畜不过瘾，要威猛漂亮的才招人喜欢。什么猴啊、蛇啊。鹰啊的，都不稀奇。老虎黑熊也能看见。后来西方商队也凑热闹，把他们运货的大象拉了出来。既然西方教下场了，游戏人间的截教仙人带着自己的坐骑、弟子、师弟师妹凑热闹，也说得过去吧。至此，场面彻底失控，偌大的朝歌城硬生生变成了动物园。
　　动物多了，难免要出乱子。今天老虎伤人，明天黑瞎子拆家，又有艺人打了起来，原来是这家的蛇吞了那家的鸟。哦，还有往日有旧怨却不好同门相残的借机生事。
　　那日王叔比干出门，被大如牛犊的老鼠惊了车架，犯了心疾。
　　朝中的大人们下狠心整顿朝歌。这些艺人们被兵士追的嗷嗷叫。
　　那么多艺人，总能有那么一两个有真本事的，那么多野兽，总能混进一两只骗吃骗喝的妖怪。对上兵士，他们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西方商队和截教仙人不好明着与兵士为难。但是，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账可以背地里出馊主意，再不经意间扔下一两件偏门法宝。于是，朝中修行异术的臣子也跟着出手。矛盾升级，整个朝歌城那是乌烟瘴气。
　　白锦：每一次都因为不够智障而与你们格格不入。
　　因为带了一只豹子，姜尚在城门口被扣下，费了好大劲才脱身。他总算反应过来，可以让申公豹变成人形，但是，城门口的士兵已经记住了姜尚的脸。罢了罢了，先避避风头，改日再进城吧。
　　进不了城，住哪里呢？白锦还没来的及说她如今盖房子又快又好，姜尚抢先表明，他在朝歌城内外有许多旧故，钓鱼钓出来的旧故。
　　姜尚求仙一走几十年，他还剩下多少旧故？不多，真的不多。他的旧故大多已经作古，有的连后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有的旧故还活着，却完全不想认这个丧门星。有的只剩一口气，连自家大孙子都不认得了，哪还记得姜尚是哪个？只有一个叫宋异人的，身子骨还算硬朗，也愿意认姜尚这个兄弟。
　　故人久别重逢，古往今来都能遇上那么一点儿尴尬事，比如“上的什么大学”“找没找到工作”“每个月挣多少钱”“有没有对象”“生没生孩子”“什么时候要二胎”。到了姜尚这里，就是“拜师何处”“几时成仙”“本领如何”“长生不老了没”“能成婚吗”“旁边这位美貌女子是弟妹吗”。真真是一句比一句戳心窝子。
　　姜尚：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旁边这位不只不是我媳妇，还让我失去了对一切男欢女爱的向往。
　　等把姜尚的心戳烂了，宋异人睁着朦胧醉眼，拍着姜尚的肩膀，说：“没、没事儿，哥哥给你置办家业，再娶一房媳、媳妇儿，呃……保证让你过的比、比那神仙还快活……”
　　姜尚：谢谢，其实并不想说谢谢。
　　家不家业无所谓，七旬老翁不想被逼婚。
　　不愧是读了几十年兵书，第二天一早，姜尚忍着宿醉的头疼，看着笑容可掬的申公豹，有了主意。他说：“申公豹，你能打扮成女子吗？杨戬师侄那般最好，像慈航师兄那样也行。”
　　一直暗戳戳看热闹的申公豹：……？！！！

　　姜尚折腾申公豹的时候，白锦遇上了扰乱朝歌秩序的大脸狐妖。
　　几年不见，大脸狐妖的脸似乎更方了。独腿的鸡妖依旧是那副瑟缩的模样，时不时的左顾右盼，眼眸中盛着神经质的惶恐。除了这两位，还有一个生面孔，那是玉笛化形的妖怪，生的纤纤弱弱，我见犹怜。
　　就说嘛，大脸狐妖怎么突然会吹笛子了。
　　这个组合——女娲娘娘就一定要凑一个狐狸、鸡和玉石的组合？
　　她们被朝歌城中的动静吓了个半死，躲在城外，根本不敢进城。可女娲娘娘的命令不能不做，她们三个都要愁死了。好不容易发现了阐教白仙人和姜仙师的踪迹，三妖赶紧前来拜见。
　　白锦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但是，好奇心嘛，就是这么的不合时宜。于是，她问，这三妖做了什么，又打算做什么？
　　这三位吧，目的明确，就是完成女娲娘娘的任务。女娲娘娘让她们托身宫闱，迷惑帝辛，毁殷商基业。很明显，这个任务的第一步是“进宫”。她们在努力进宫。
　　帝辛惜命，王宫守卫森严，守卫中也有修行法术的。三妖虽然也是狐、鸡、玉石的组合，本事比那“轩辕坟三妖”可差远了。依仗妖法混进去就不要想了。作为民间知名美女被选入宫，不说近些年帝辛不玩这套，她们也没那个资质啊。听说苏护之女即将入宫，三妖过去瞧了又瞧，始终没找到机会混进队伍里。至于附身妲己，冒名顶替，经历了三教弟子轰轰烈烈的除妖行动，侥幸存活的妖族哪个敢明目张胆的害凡人性命？
　　最终，她们想到了，若是无法凭借美色被帝辛看中，她们还可以拼才艺。于是，吹笛的驯鸡艺人横空出世。
　　大脸狐妖幽幽叹息：“朝歌城居不易，如此不光有了名望，也能贴补家用，只是……”
　　玉笛妖委屈的说：“凡人太过奸猾，不过几日，他们竟将我们姐妹的本事学了去，还、还……哼！”还青出于蓝胜于蓝，玩得花样比她们多太多。
　　独脚鸡喜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就算能进宫为帝辛表演，你们又打算如何呢？”白锦问道。
　　“或许，那帝辛就喜欢狐狸姐姐这样的呢。”玉笛妖小心翼翼的说，“姐姐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白锦一言难尽的看着玉笛妖。怎么看，都是玉笛妖的机会更大吧？
　　玉笛妖似是看懂了白锦的目光。她小声说：“小妖是玉笛成妖，小妖……”她跺了跺脚，难以启齿又不得不开口，“小妖是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