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揍敌客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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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无法想象奇犽现在面临的精神压力有多大。毕竟成长环境不同，自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
但她了解原作剧情，知道伊尔迷给他下了念钉，随时都能催眠和操控他。
按照心理学上的说法，假如从小就受到某个人的压迫和恐吓，那对某个人的畏惧也会根深蒂固。
因此，花子并不觉得奇犽此刻畏惧的样子是一种怯懦。相反，她为他在那种环境下依然坚持自己的主见感到敬佩和感动——不愧是她喜欢的男孩子。
哪怕从小被灌输杀手理念，被限制言行，承受严苛的训练，做着杀手的工作，但依然没有磨灭温柔的天性，依然向往着光和自由。这就像是黑暗中开出的花，有种魔性的美丽。
魔性在日语里的意思是：像恶魔一样蛊惑人心的特性。奇犽的角色歌叫《魔性的天使》，她觉得这个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他像小恶魔一样神秘、邪性、狡诈，身上有种天真的残忍冷酷，但同时又像天使一样温柔治愈。这种矛盾和反差是捕获少女心的利器。
花子原本并不想过多干预剧情。以她的实力和外挂，做什么都可以，没有人能束缚她。但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当对纸片人的喜欢变成现实之后，到底还是和普通的恋爱心理有些不同的。她的心态很奇妙。非要详细描述一下的话，就是这份喜欢缺少私心。
她不想控制他，没多少占有欲，也不想把自己的保护欲随便施加给他，会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对他的成长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作为一个天才，他有很多成长空间，也需要经历更多的事情。她只需要陪在旁边就好，适当给予自己的支持。
怎么说呢，就像歌词里描述的那样，希望和他既是朋友又是恋人吧。
而花子之所以插嘴并且释放念干扰兄弟俩的决斗，主要是为了打断伊尔迷的催眠。
虽然不想干预奇犽的成长，但不代表她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奇犽被伊尔迷催眠，在他的操纵下杀人。
她看着伊尔迷，看到那双漆黑的猫瞳像暗沉沉的玻璃珠，充满了漠然。
“对自己的弟弟催眠和恐吓，我很好奇你对奇犽究竟是怎样的心态。”
伊尔迷坦诚且自信地答道：“奇犽是我的弟弟，我当然爱着他。”
听到这句话，花子学着奇犽平时的模样“切”了一声，语重心长地反驳：“你那叫爱弟弟吗？你那是馋他的天赋和继承人的身份，你变态。”
“……”
说真的，花子打心底不觉得伊尔迷对奇犽的感情有多少爱的成分。
因为他对奇犽的控制没有底线。
对比起来，揍敌客家的其他成员都是一种“奇犽只要继承家业，成为优秀的杀手就好”的心态。基裘也好，席巴也好，杰诺也好，他们管着奇犽，但不会做出毁掉奇犽的事，本质上还是爱。
因此，奇犽虽然对这份期待感到厌烦，但还是尊敬父亲和祖父的，也会愿意和父亲沟通。
可伊尔迷显然不是。他通过念钉摧残奇犽的精神，只需要奇犽听话，不需要弟弟有自我意识。
这一点最明显的体现是，在得知拿尼加的能力有多么强大，且奇犽可以无条件命令拿尼加时，他居然觉得把奇犽变成傀儡，通过操纵奇犽把拿尼加掌握在手里更好。
花子对那一幕天台上的狂笑记忆深刻。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撕去了兄长的猫皮，暴露了本性嘛。
奇犽的爸爸、爷爷、曾祖父，全是理性克制的性格，利益至上，懂得趋利避害，虽然做着杀手的工作，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情味。
但伊尔迷就不是这样。
他很自恋，也没有规则意识，只坚持自己的想法，行为举止完全没有底线，对力量的迷恋和追求也完全克制不住，有点疯魔和神经质。
从这一点上看，伊尔迷似乎并不是典型的揍敌客。说不定是遗传了基裘。
花子猜测过伊尔迷这种性格的形成原因，除了天生操作系的影响之外，可能和家人的纵容也脱不开关系。
他是揍敌客这一代的长子，是席巴和基裘的第一个孩子。也许夫妻俩那会儿还年轻，对养孩子还没什么经验，搞不好会对长子培养过度，也就是完全把杀手的思考方式，以及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理念灌输给伊尔迷了，甚至有点矫枉过正。
而作为长子，伊尔迷照理应该是被给予过很大期待的，也独享过好几年父母所有的关注，加上伊尔迷本来就是操作系，说不定小时候就显示出对事物的控制欲了。但家里长辈对他怀着信任、宠爱和期望的心理，可能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放任了，导致他控制欲越来越强，越长越歪。
然后奇犽出生了，因为银发的关系，直接成了家族继承人。
伊尔迷痴迷于奇犽身上的天赋和潜力。花子觉得，也不能说他对奇犽的感情中完全没有爱，只能说这份爱很扭曲，而且支配欲占了大部分。
她的推论是，伊尔迷对家族产业是有掌控之心的。他痴迷力量有天性的因素在，也有可能潜意识里想要向父母、向家族证明自己。毕竟这是自古以来所有长子都少不了的野心嘛。
然而他这种愿望又是不可能实现的，揍敌客家的家主必须是银发，伊尔迷又是个听父母话的乖孩子，家族意识根深蒂固，所以这种愿望就被压抑进潜意识里了，而潜意识的外在体现就是对奇犽的控制欲。
不过伊尔迷的控制欲不会针对所有人。
他不是谁都能看在眼里的。作为一个实力不亚于西索的变态，他的眼界还是很高的。就像西索对普通人不感兴趣一样，伊尔迷大概也对奇犽之外的人很难产生兴趣。
闲话暂搁。
考场内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战斗一触即发。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花子和伊尔迷。
花子收到了监考员的警告，倘若她真的插手别的考生的战斗，将会被取消资格。
她倒是无所谓能不能拿到猎人证，大不了明年重考一次。但奇犽却露出了在意的神色，像是不想连累她。
与此同时，伊尔迷像是权衡了一下利弊，认为在这里和花子开战不划算。
先不提他能不能在奇犽、酷拉皮卡、半藏、雷欧力等人的集体阻拦下击杀成功，就算他成功当场杀了她和小杰，那么猎人考试他就会被淘汰，奇犽自动合格，而拿不到猎人证，他下一个任务就没法执行。
“伤脑筋啊——唔，我想想看。”
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啊，对了，先通过测试，然后再去暗杀小杰他们。通过测试之后再杀人就没关系了，即使杀掉所有人也不会被取消资格。”
若是不关注这句话的内容，只听他的声音，分明是平稳而轻松的，语气词还带着点俏皮可爱。
听到这句话的奇犽立刻冷汗下来了，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嘛。”花子又一次打断了伊尔迷抬手向奇犽释放念的动作，她打断的方式是释放比他更强的气，迫使他把念全部用来抵御她。
按照这里关于念能力的设定，她这个方式也可以算是“圆”，只不过比普通的圆还多了点攻击性。
感受到这股深不见底的念，伊尔迷收回了手。
花子继续开口，语气温柔又谦逊，“你可以试试看，敢伤小杰一根汗毛，别的我不敢保证，唯一能保证的是你会后悔。”
听到这里，旁边的西索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呵呵笑了几声。
伊尔迷幽幽打量着她。“是嘛……”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然后他忽然收敛了杀气，眨了眨眼睛，“开玩笑的，说要杀人什么的，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奇犽罢了。”
随着这句疑似让步的话，花子收回了念，整个考场的气氛都松了下来。
伊尔迷转过头，看到奇犽微微松了口气的样子，忽然说道：“但是家里人都在等你回去。爸爸也很担心奇犽，如果你这次不回家，那么下次来的就不止是我一个人了。”
这句隐含威胁的话就像最后一根稻草，从测试开始时就积攒的压力和恐惧让奇犽低下了头。
沉默片刻后，“我……认输。”他低声说道，顿了顿，“我会回家的。”
伊尔迷露出满意的笑容，还吐了吐舌头：“太好了，这样就不用决斗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奇犽的头发，一副疼爱弟弟的好哥哥的样子。
猎人考试最后以奇犽的弃权结束，其他九人都自动合格。
花子虽然有些遗憾奇犽没有奋起反抗揍伊尔迷一顿，但他没有被催眠，没有被操纵着杀人，已经让她感到很满意了。
此时天色已晚，尼特罗会长宣布了测试结果之后，让大家在酒店房间休息一晚，第二天会给合格者颁发猎人证，以及说明猎人的各项权利和义务，讲解猎人证的用法。
散伙之后，花子拦在了伊尔迷面前。
跟在他身后一直沉默着的奇犽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过来。他的神色看起来十分消沉，眼瞳乌沉沉的，都没什么光。
“请问有什么事吗？”伊尔迷表情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看着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还挺有礼貌的。
群主：哇哦，前一秒针锋相对，后一秒就能和和气气。
群主：某种意义上我还挺佩服伊尔迷的，给钱办事，利益至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趋利避害。这就是资本家吗？
坂田银时：？？群主你一个标准的黑心资本家好意思说伊尔迷？
齐木楠雄：呀咧呀咧，群主你这是准备下手了？
五条悟：很显然是的。
群主：这可是他自己说的，通过测试之后再杀人就没关系了，即使杀掉所有人也不会被取消资格。善良如我，当然不打算杀人，只是想给他一拳而已。
中原中也：善良？？？
群主：正义的铁拳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五条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子觉得直接开打好像有点不太好，少了点仪式感。
她想了想，说道：“奇犽，可以麻烦你对我说一句话吗？”
奇犽：“？”
她：“花子，为了我好吗？对他用炎拳吧。——就这样说一句就好。”
“什么？”奇犽一脸茫然。旁边伊尔迷也是一脸茫然。兄弟两个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同步了。
看到花子认真又郑重的神色，奇犽虽然有点无语，还是按照她的请求说了这句话。
花子点了点头。
下一秒，在被一拳轰出去之前，伊尔迷的脸上还依然保持着那副茫然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揍敌客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