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毛事》殢酒听山河

9、大叔

　　原晓舒坦的后果便是，宿舍还是被扣了分，因为被锁在门外的杨忱。
　　杨忱回了屋后趁着熄灯摸黑去了原晓床上，压着他怒问：
　　“你小子，兴奋剂吃多了今晚？！”
　　他了解这憨弟弟的德行，一开心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惹人惹事让他来善后。非但如此，他还脑抽。
　　至于今晚为什么开心，他撇了一眼原晓西侧靠近门口的床，有点无奈。
　　两人一时间扭打在了一起，杨忱下手也不重，原晓却叫的鬼哭狼嚎，好似一只要被拉出去绝育的傻狗。
　　这才开学，高二的还没有从家里那好吃懒做睡如猪的日子里反应过来，一个个躺在床上没多长时间便要睡死过去。但也有那么几个睡眠浅的，比如邢咎与宿谨柯，再比如伊繁。
　　十中的高架床再怎么结实也经不住两人使劲折腾，伊繁昏昏欲睡间嘟囔了句梦话，话中的其中一个主角没听见，另一个却听清了，他说：
　　“忱哥，你干脆跟邢咎出去开房得了……真烦人……”
　　把人收拾服帖后杨忱去钻了邢咎被窝，世界才得以安静了一点儿。
　　宿谨柯一直没睡着。一来是新换了环境，尽管仍旧是学校，但也要有一段的适应期。二来，便是几分钟前的那阵动静 。
　　他轻轻翻了个身，觉得临床高一的小孩儿有点傻。
　　与此同时，临床那个所谓的，小孩儿正拿着被子捂头，面朝着墙 ，在黑暗中偷偷脸红。
　　原晓将那只还有宿谨柯余温的手贴在发烫的脸上，紧闭着双眼无声的傻乐，若不是怕再弄出噪音，他这会或许已经激动的跳起来了。
　　刚才好像碰到手了！
　　他想。
　　许是兴奋剂过了，他也没乐多长时间，便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裂开了嘴霎时荡然无存，猛的一声变成了张哭丧脸。
　　……
　　暑假那两月间，杨忱拉他去看过一场演出。
　　本来只是邢咎参加了一场小型音乐会，却不想杨忱偷偷打听了地址，偷偷打听了时间，却忘了问在几楼。
　　于是乎，兴高采烈来捧场的原晓成了生无可恋陪着人爬楼梯的机器。
　　“哥你可真行，啥都打听清了，偏偏不问几层。”
　　“哼！”杨忱闷哼一声，打掉了原晓攀上来的胳膊，冷眼瞧着面前那一道道的楼梯为自己的大意辩解到：
　　“我怎么知道，肯定是伊繁那小子没打探清楚。”
　　“呵！”原晓累的只能嘲讽一声：“还好嫂子不知道你来！”
　　这歌剧院一共5层，说大也还挺大，两人转来转去跑到了5楼。
　　好似命中注定的一般，红漆门内传出两下钢琴声。
　　两人一愣，最后还是原晓先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问：“是……嫂子？”
　　一层的观众席上一大半都坐的来演出的人，有成群结队，也有独自的。
　　环顾四周，原晓双眸稍微显出震惊，他问杨忱：“哥，现在演乐器的怎么也穿的花里胡哨，还浓妆艳抹的？”
　　杨忱：“……找个洞钻着找你嫂子是首任，管那么多做什么？”说着杨忱上前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走去找“洞”了。
　　原先焉了吧唧的玫瑰，此时好似又焕发了生机。
　　后面几排观众席虽然做的密密麻麻全是人，但杨忱还是找着了位，只不过两人中间夹着个大叔。
　　杨忱是一个自来熟，没一会儿就和人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