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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   吹风机就是理发店用的那种,个头很大,也挺重的,但风也大,头发一会儿就吹干了。

      小陈还没来拿吹风机,苏萌不想干等着,干脆把洗过的衣服摊开来吹,小陈来拿吹风机的时候,衣服已经半干了。

      招待所房间里有衣架,小陈告诉苏萌,窗户外面拉了铁丝,可以晾衣服。

      苏萌谢过小陈,把外面穿有衣服晾到窗外。

      她没好意思把内衣也晾出去,搭在了椅子靠背上。

      反正已经吹得差不多了,就算晾在屋里,明天早上起床也能干。

      晾完衣服,快十二点了,苏萌躺到床上,惬意地长吁了口。

      她做鬼的时候,不敢靠原身太近,尤其晚上阴气重的时候,更离得远远的,晚晚在墙角蹲着,都快忘了躺在床上是什么感觉。

      苏萌美滋滋地躺平睡觉,不知道苏建国离开招待所以后,去了趟谢浔的小偏屋。

      谢浔懂事,在他家听了张老太那些话,不会怎么样,但苏建国却不能不当回事,无论如何也得给人孩子道个歉。

      另外,今天晚上回单位,上面大领导给了他一个保密度极高的案子,而这个案子涉及到谢浔……

      ……

      苏萌本来打算早点起床,回家搁了衣服,还能出去吃碗牛肉面,结果这一觉睡得太舒服,生理钟完全失效,一觉醒来已经六点四十了。

      七点半要上早自习,这点时间回家放衣服都得用跑的,来不及吃面了。

      苏萌怕迟到,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收回来,一股脑塞进网兜,然后抓起毛巾牙刷拉开房间门,不料一眼看见斜靠在门口的谢浔。

      谢浔懒洋洋地,一手插兜,一手拿着两个铝饭盒。

      他手大,手指又长,一大一小两个铝饭盒叠在一起,他一只手就能拿住。

      “你怎么来了?”

      “你爸怕你睡过头,昨晚来找我,说你没带闹钟,让我叫你起床。”

      “那你怎么不早点来?”苏萌这不就睡过头了吗?

      “我倒是可以早点来,你起得来吗?”谢浔靠着墙没动。

      “你叫我,我不就起来了?”

      谢浔没接话,低头看了下手表,其实他已经来了一会儿了,屋里没动静,他知道她还在睡,反正时间来得及,他也就没叫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等时间差不多了,打算叫她的时候,她自个醒了。

      门不隔音,里面兵荒马乱的,加上男女有别,人家姑娘起床,他一个男的总不能杵旁边看着,他就继续等着了。

      谢浔看表,让苏萌有了危机感,再耽搁真得迟到了。

      “我去刷牙洗脸,你到房间里等我一会儿。”

      苏萌匆匆丢下一句话,就飞奔跑走。

      谢浔随便应了一声,站直身,走向招待所房间门口。

      只看了一眼,他就不想进去了。

      被子没叠,胡乱堆着,东西倒是收了,但没收干净,椅子靠背上还搭着女孩的内衣。

      谢浔别开脸,退出去,又靠回了刚才站的地方。

      洗漱台在男女厕所中间,跟筒子楼的差不多,一条长水泥槽上面装了一排水龙头,只不过水龙头上方还钉着一排木头架子,可以放东西。

      要早上出去办事的人不少,洗漱已经站了好些人,全都是男的。

      架子上不但放着牙膏牙刷搪瓷缸子,还放着要洗或洗完的男式内裤。

      还有两个空位,不需要等位置,但得站在两个男人中间。

      苏萌看看那些或光膀子或穿着背心的男人,再看架子上搁着的东西,不想过去。

      但正是起床的时间,这些人洗完了,别的人又来了,除非不去上课了,要不然根本等不到没人的时候。

      苏萌捏紧毛巾,转身就走。

      房间热水瓶里有水,她宁可回房间随便糊弄一下。

      苏萌回到房间,见谢浔还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而谢浔见苏萌眨眼工夫就回来了,也有些奇怪。

      “你怎么还站在外面?”

      “你没洗漱?”

      两人同时开口。

      问完,谢浔闭嘴了,苏萌说:“人多。”

      苏萌拿着漱口缸进了房间,结果一眼看见漏收的内衣裤,脸刷地一下红了,飞扑过去,抓起内衣裤,塞进网兜,藏到衣服最里面。

      谢浔没对着房门,看不见里面,但听动静,能猜出里面情形,不自在地偏开头,耳朵有些发烫。

      筒子楼的衣服晾得挺乱的,不讲究的人内衣内裤随随便便往外晾,女人的内衣他不是没见过,但看见那些随意晾晒的内衣裤,除了辣眼睛,他没别的感觉。

      可刚才看见苏萌的,没觉得辣眼睛,但有种说不清的奇怪感觉。

      谢浔又等了一会儿,听见里面水响,才拿着饭盒进了房间。

      苏萌一手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一手拿着装着半缸水的漱口杯,嘴里包着水,腮帮子鼓得跟小青蛙一样,正左看右看,不知道水该往哪儿吐。

      谢浔把饭盒放到桌上,用脚从床底勾出搪瓷痰盂,踢到她面前。

      ?

      她睡了一晚上都不知道床下有这玩意,他是怎么知道的?

      苏萌嘴里包着水,说不了话,只能拿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看着谢浔。

      “吐吧,一会儿我去倒。”谢浔打开水瓶盖,往里看一眼。

      水瓶里的水已经凉得没有一丝热气,把盖子盖了回去,提着热水瓶往外走。

      苏萌的腮帮子都鼓酸了,嘴里的水都快要包不住,谢浔一走,那口水就吐在了痰盂里。

      苏萌刷完牙,拿着干毛巾,视线在毛巾和空着手上来回看,正寻思着是用干毛巾擦两下,还是舔爪子洗脸。

      舔爪子洗,肯定比用干毛巾擦舒服。

      还没想好,谢浔提着热水瓶回来了,看见抬着手正想伸舌头的苏萌。

      两人视线对上。

      谢浔:“……”

      苏萌:“……”

      猫不管多大都舔爪子,但十几岁的大姑娘舔手,画面就不能直视了。

      当着谢浔的面,肯定不能舔爪子。

      苏萌臊得脸皮发烫,假装没事一样把手放下。

      算了,干擦吧,没眼屎就行。

      谢浔提着热水瓶走到搪瓷痰盂前,打开热水瓶,示意苏萌把毛巾伸过去。

      苏萌连忙双手捧着毛巾,伸到搪瓷痰盂上面。

      谢浔往毛巾上倒水。

      两人都蹲在地上,离得很近。

      苏萌看着离自己只有三十公分的帅脸,想到刚才被他看见的一幕,整个人都麻了,恨不得把手里毛巾扣到对面帅脸上,把人捂昏掉。

      不过,这种事,也只能想想。

      毛巾完全打湿,谢浔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她。

      苏萌面无表情地把想扣到谢浔脸上的毛巾,扣在自己脸上。

      水是热的,但不烫,刚刚好,热毛巾贴在脸上,毛孔都打开了,很舒服。

      倒了好几次水,连着搓洗毛巾,用掉大半瓶水。

      谢浔应该骑了自行车来,按理不会迟到了。

      但苏萌还是不敢磨蹭,洗完脸就麻利地把毛巾和拖鞋收了起来。

      “把早饭吃了。”谢浔指指饭盒,端起痰盂走了。

      苏萌看了下时间,来得及吃饭,坐到桌边,打开饭盒。

      大饭盒里装了一个豆包和一根掰成两段的油条,小饭盒里装着豆浆。

      食堂每天早上和晚上下班前,会用板车拉一些馒头花卷之类的到生活区卖,谢浔早饭不在苏家吃,平时不是吃面,就是在食堂买馒头花卷吃。

      厂食堂的面食做得很好,谢浔周末回家,有时也会买一些带回去给外婆吃。

      吃饭的时候,如果猫馋,就掰一小块给猫。

      苏萌不爱吃白馒头,让她吃白馒头,她宁可饿一顿。

      但食堂的豆沙包,她却相当喜欢。

      苏萌已经很久没吃过食堂的豆沙包,都快忘掉是什么味道。

      看着饭盒里白白胖胖的豆沙包,迫不及待地掰出一半,留着给谢浔,然后拿起另一半,咬了一大口。

      面皮薄薄的,里面软烂的红豆塞得满满的,一口下去,嘴里全是粉糯糯的红豆沙,甜而不腻。

      久违的熟悉味道瞬间充满口腔,苏萌满足地半眯起眼睛。

      谢浔倒掉水,又接开水烫了两遍,才回苏萌的房间。

      苏萌半个豆包已经吃完了,正在啃油条,啃得眉开眼笑,见谢浔进来,鼓着腮帮子指指饭盒里的半个豆包和半根油条:“我给你留了一半。”

      “我吃过了,你都吃掉。”谢浔把搪瓷痰盂搁回床下,拿着招待所的香皂又出去了。

      苏萌高高兴兴地把豆包和油条就着豆浆全部吃掉,摸摸吃得饱饱的肚子,这样的重生日子再来一次,她都不嫌弃。

      谢浔打着香皂,反反复复把手洗了好几次,才拿着香皂返回房间。

      七点十分,苏萌退了房,提着网兜坐上谢浔的老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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