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一乘二》简毁

30、第30章·距离远近

　　巫岛限定日子的当天，牙各在吃了最后一道乌鸡炖当归后，风风火火地卷去巫岛的住处等其归来验身论斤。

　　怎奈半个小时后，期待兴奋的双眼等来的不是巫女的现身降临，而是巫女的隔空电话。
　　“牙各，今天我不回去了。”
　　“什么！”巫女这一失约的话一传进牙各耳里立马引起其大声不满叫嚷：“恶劣的巫女，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十天来，你天天让我吃乌鸡，吃得我在一个小时前还忍着反胃的恶寒将之啃绝喝灭。我如此噬鸡我图啥？不就是为了让体重升至你的标准之上吗？可你倒好，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我胀了这1两有3才来说你不来了，你这是将那五只被我噬血的鸡置于何地？它们一只只长得内黑外白的已很不容易了，你怎么还可以如此残忍地让它们白白葬送于我的口下，你真是…喂，喂…喂！喂！”
　　牙各难以置信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里。
　　呀呀的，巫女这恶女，竟然挂她机！！！拇指一出往手机键上狠一击，再次与巫女接上线时，她以比之前更为超高的嗓音吼了过去：“恶巫女，你敢再给我挂机，别怪我将你这住所搞成如龙卷风袭扫而过之惨状！”
　　电话那端的巫女在闲闲地掏了掏被震得有够可怜的耳朵后邪劣地抛出一句。“想被我鞭尸的话你尽情地试试吧！”
　　“切！你以为我会怕你威胁吗？本小姐既然敢袭卷当然会做好潜逃的后备。您想鞭尸的话，只有祈祷我在百年入土后您仍还健在且有那力气能扬起那鞭子！好了，祈祷的事且后再说，坦荡交待，你是为何事因何因要抛下我？”边讲她手边往桌上的那碟葡萄探去，口中的话一消完即有萄葡来接空档。
　　“七姑姑在爱琴海那边有些麻烦事需要我去协助，事情顺利的话半个月应该能回国。”
　　“半个月呀！”牙各的眉紧了下，能被巫累列为麻烦且还需要巫女用上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去处理，这麻烦可不是只有些呀，想来她家巫女接下来的日子定不轻闲呀！“巫女呀，那你别太累着知道吗？”
　　柔柔的关心语句让巫女那为了巫累的事而紧锁的眉舒展了开。“嗯，我知道。”

　　自巫岛那出来后，牙各直接回了住所。
　　她租住的那房子在第七层。
　　当电梯上升到第五层，电梯门开了，有人出去了，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瞬间，牙各不经意间扫向电梯门外的眼神有了丝梦幻错觉，她竟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错觉的梦幻后对着已闭上的电梯门她唇角扯出一丝涩笑，自己真是想那人想得有些无力承受了，否则怎会看到落奔呢？
　　把头轻甩了下，她在心里对自我说道：牙各，你可别这么快就支撑不住了。不过是才一个来月没见到落奔嘛，没严重到无法忍受的。你一定要做个守约定的人，一定要！否则就真的可能什么都无法留住。
　　陷于自我思绪中的她，对于电梯到达她所住的那层楼开了又合上是全然未觉。
　　“一人霸着电梯很有意思吗？”
　　直到这道淡淡中又夹着些冷意的声音响起她才猛地回了神，此刻她的眼神中除了呆滞还是呆滞！她呆滞地望着声音的主人，呆滞地望到眼里渐浮出一层雾气把瞳孔里的影像给模糊了，才失措地把头垂下，遮掩掉那些不该隐藏却在未弄清楚这突来的惊喜前必须隐藏的情愫。
　　“你打算这样低垂着头到什么时候？”那道声音的主人开始有些不耐。
　　用力地紧闭着眼的牙各，在觉得自己可以有些坦然地面对正站于五楼电梯门外一直手按着电梯按键的声音其主人落奔时，抬起了头，眼神平静地望向对方。“你怎会出现在这？”
　　落奔冷冷地瞅着她。“这正是我要问的？”
　　牙各被她眼神的冷意伤到了。“落奔，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那你希望我怎么看你？淳于牙各！”
　　第一次落奔对着牙各叫上“淳于牙各”这个牙各之前一直想坚持的真正全名。可在此时此刻，那此曾经以为的感觉却全已不对了，虽然落奔收回了方才泛着冷的眼神，但自这四字里透出来的冷意却更让牙各无法承受。
　　“我不晓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但你若是讨厌见到我的话，”伸出右手，牙各按下电梯内通向八楼的数字。“麻烦你松开按住电梯的手，让我消失于你的面前。”
　　落奔很淡却时间有点长地瞥了她一眼，后无声地把手放下，长腿一跨进到电梯内。
　　牙各很是讶惑地瞟了她一眼，最终也是无声地呆盯着电梯门板上方的楼层数字显示屏。
　　很快地电梯门就又开了。
　　牙各快步地步出电梯，想把空间全留给落奔，却在听到身后的声响时诧了下，背转过身她不解地望着也步出电梯跟随在其后的落奔，想问却害怕着问，就这样地让视线渐渐出现呆然状态。
　　落奔亦是静默着。
　　牙各的无声是害怕；她的无声则是矛盾。矛盾什么呢？矛盾着连她自己也无法理清的矛盾，于是，她的视线也渐渐出现呆然。
　　呆然的两人就这样呆然地注视着，谁也无法看透对方心中的所想。
　　落奔手机铃声的响起让落奔先回了神，不自在地别开眼她接起手机，在极简短的一声“我现过去”，后她没再给牙各一个哪怕是“我走了”这么极平常的道别眼神就背转身乘着电梯下去了。
　　牙各盯在那已被合上的电梯门上的眼神里有着哀伤。
　　落奔，你、我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你还是我将它演变成如今这有言也无言的境地？或许我们两个都有吧。

　　进入屋子。牙各把自个的身体埋进了床，此时此刻她竟又想睡觉了，看来真是中困毒中得不轻呀！

　　这一合眼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当再次睁开眼时白昼已成黑夜，迷离的眼对上窗外的夜空，叹了口气。很快地一天又要过去了！
　　那，接下来是继续睡着让这一天就这样快逝去？还是起来做些事让这一天过得稍微缓慢些呢？然而接下来她并没有可以多做会选择的闲时，手机铃声的响起已为她接下来的行程做上安排。
　　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牙各觉得一颗心在急速跳动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喜悦表露在眼里传递到脸上牵动出一抹令人心眩的光亮灿笑，无法抑制的兴奋心情透过声音传进线路的另一端。“落奔，是你吗，真的是你打来的电话吗？”
　　处于黑暗中的落奔表情没有显露着任何情绪，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这儿断电了。”
　　牙各轻哦了声很自然地就回道：“那我过去看下。”话音刚一落，她就怔住了。断电！怎么回事？难不成落爸他们又集体出外只剩落奔一人在家呢？“落爸落哥呢，他们现不在家吗？出远门呢还是就在附近？你打电话跟他们说了没？”
　　“不想帮忙的话就直说，别问一大串问题。”
　　在落奔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时，牙各汗了下！哎，她家奔奔可真是误会她了呀。“我怎么可能置你于黑暗中不管，我只是在估算下我们三个懂些电力维修的哪个离你最近，好让光亮早点照上你呀！”
　　电话那端的落奔有着片刻的静默，后缓声地说着：“你说过的话我有记着。所以，只打给你一人。”
　　听到这话，牙各内心是忧喜各半，她真的很高兴落奔能在黑暗中想起她。可落奔，我说过的话还有好多呢，要是你能再多记着些那该多好呀！
　　紧接着她的嘴角轻轻一笑，正所谓“有胜于无”嘛，一步一起色也是个点呀！“我现在就赶过去，你先看下我上次买的蜡烛可还有在那抽屉内？拿出来先用着，那我挂电话了。”
　　“等等——”
　　“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事？你说吧我在听着。”
　　“我现不是在家里。”
　　牙各错愕了。“这，什么意思？”
　　“我搬出来住了。”
　　“什么！”事情太过惊诧让牙各有些无法把情绪调整过来。“落奔，到底是怎么回事？哎！算了，这事待会再说吧。你把你现的住址告诉我，我先过去帮你把电通上。”

　　站于落奔所告知的那号门牌，牙各仍无法置信于待会从这屋子出来迎接自己的主人真会是落奔！自白天在电梯那看到落奔那一瞬间起，她的视觉听觉所有感觉都似在经受着冲击，而且一波比一波更为显著！
　　门吱开的声响，让牙各收回了兀自的感思。
　　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铁门内的人，视觉与听觉同时并存，果然视觉所达到的效应更强于听觉所感知的，心中有一句话好想在此刻问出。双唇轻嚅动了下，终还是没问出口。是不想、不想过早却草率地就去探知。
　　对于她的呆愣，落奔在淡淡地轻瞥一眼，拉开铁门伸手二话不说将她拉进屋。
　　进了屋，把手放开后在瞧见牙各仍没反应过来的神情时，她轻蹙了下眉，退了两步，左手中的手电筒那微弱的光亮照射在对方脸上。“傻愣着做啥？开工呀！”
　　牙各在眨了下眼把落奔手上的手电筒夺了过去。不依地叨念着：“对恐怖片倾爱有加也不需要用这光亮来照我呀！我长得有那么不济吗？”
　　“那倒没有。”顿了下落奔又接着下话：“可也好看不到哪。”
　　啥人呀！！这不比直接嫌她难看还损人吗？牙各不是滋味地撇了撇下嘴。哎——事实证明，喜欢个皮囊比自己光彩照人的还真不是个好糠的事呀！看来她还是去乖乖地把这电工的角色当好吧！

　　在检查出是保险丝被烧断了，牙各把保险丝重新换了下，然后在成功地打开电源之后她才回到了客厅。
　　瞧着有了灯光的照明，落奔正翻看着杂志时那惬意的神情，她的唇边不自禁地溢出一个满足的笑。人其实有时不该太贪心的，只要能感受到一点哪怕是很小很小的满足也是挺幸福的。
　　抱着这一点小小的满足她跟落奔道别地说着：“电源的使用现已正常了，那我走了。”
　　“你觉得你这种从不勉强我的习惯是个好习惯吗？”
　　在她走至门关处手正要扭开门把时，落奔抬起头冷冷地反问道。
　　牙各把手垂放了下来，转过身望向她。缓声说道：“我只是不希望我会给你带来压抑的感觉。”
　　如果对方不能因为自己感到快乐，那至少不该让对方因自己被不快乐的因子伤染到才是呀。
　　“所以呢？”落奔立起身挑高眉。“你就可以对我的车祸无动于衷，连来医院探望我一次都不曾有过？”
　　牙各歉意道：“对于这事，我道歉！”
　　落奔被她的这一歉激出了情绪。“道歉！为何要道歉？你不是一向以“不做违心事”为荣吗？现这算什么，说违心话吗？没必要为我委屈你自己。我为什么要从家里搬出来？你对这一定很想知道吧。那我现就告诉你，我讨厌住在有你影子的地方，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吧？”
　　苍白的神色蔓上牙各的脸上，痛意将眼中的世界渲染成哀伤的灰色，这样的牙各让落奔无力承受地垂下眼眸。不想这样的！可为何却会如此失控？一点一点的痛在心中蔓延着，伤人伤己，此刻正让她身切体验着。
　　牙各缓慢地把眼闭上。再次睁开时眼眸里有着一丝平静的她，走了过去把在伤到她同时也将自己伤了正垂首黯然承受着伤痛的落奔的手握住。“落奔，我真的很抱歉我的自以为是伤到了你。”紧接着语气突地一上扬，“这样吧，你就惩罚我现在为你做饭。我今天可才只在早上喝了那么一锅鸡汤哦，现在肚皮饿凹得都快没个肚形了耶！”
　　落奔抬起头对着她一个白眼使去：“落牙各，除了吃你还是吃，你猪呀！”
　　很好！声音够响！久违的“落牙各”三字也很有震力，很强大！！牙各讨好地嘿笑点头。“是，我猪，我是猪。您就看在我是一只会烹饪的猪的特色下，就对我没去医院探望您这等混蛋的事释怀吧。这样我的心情才能坦荡，煮出来的饭菜才能可口，享受美食的您心情才能超靓嘛！”
　　“好，可以考虑。”
　　瞧见落奔点了头，牙各开心地笑眯了眼。
　　之后在走进厨房前，她小心翼翼地用瞄的眼神看向落奔。“那个落奔呀，你方才说的那搬家的原因，现在还有效吗？你知道的吗，现在我是住在你的楼上的楼上，我们总难免要隔三岔五的碰着碰着面嘛。所以，那个，您需要我消失搬出这幢大楼吗？”
　　“这个嘛？”落奔在一副很是加以思量的考虑后下达决策：“如果此后这一日早晚两餐你都煮给我吃，那你可以不用搬。”
　　“一日两餐呀！”牙各不由得苦叫道。呜——早上她可是很喜欢赖床的呀！偶而一两次还好，这此后嘛？哎，好生难为呀！
　　落奔超大方地为她让了步。“如果你觉得这太少，想一日三餐全包的话，我也是不介意中午在公司等着你送午餐来给我享用。”
　　牙各当场背身进攻厨房。

　　呀呀的，得寸进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