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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失意的心 ...

  •   化源道馆,落奔的空手道功夫就是源自于这家道馆所传授的。
      从16岁到现在已经有7个年头,虽然道馆的主人早已不是当年的主人,道馆的名字也不是当年的名字,但,它依然是那家道馆,道馆内依然有熟悉的人在。
      火图——道馆如今的主人。
      主人的这位置她已当了近6年,而且仍会继续当下去。
      是的!只要道馆继续存在,她就会继续当它未来的主人。那倘若道馆不再存在,她,是不是就转业呢?
      不!她在,馆在!
      所以,除非她合上眼了,这道馆才会被她允许不继续存在下去。
      外人很难理解火图这一执意,更难理解这一执意是她从17岁开始生起并坚持了下来。是呀,既然是外人呢又怎么会明白呢?只有那些经得住岁月考验仍在身边的人才能懂,于是懂的人寥寥无几。
      落奔,就是这寥寥无几的其中一个。
      而落奔之所以独认定于这家道馆,在现在来说,是因为火图就是她所说的馆内熟悉的那人;而在过去也即是最起始源的开端,则是因为道馆的旧主人,一个永远温文尔雅的男子。
      原化,就是这个温文尔雅男子的名字。
      因为他,很多人的命运改写了。有交集的、无交集的全圈进了同一个圆。
      火图,就是被第一个改写命运的人。[人在馆在]这执意就是源自于这个男子。虽然在火图的记忆中,男子的容颜早已在岁月的洗礼中不再清晰,但,这执意却不会因此而削减,只会走得越久越坚定。
      陈述的已是陈年往事,而陈年往事总带着太多的感慨。有感慨就有感伤,于是,往事沉封。
      沉封不是逃避,是一种成长的沉淀,沉淀后的我们开始懂得了何谓珍惜,何谓放手。

      过不去的,已经过去了。

      现在。
      落奔通常是每逢周六下午会来这里活动活动下筋骨两三小时。
      今天是道馆三个月一次的考核测试。考核时间上午九点开始,考核项目有跆拳道、柔道、空手道…
      在落奔来到道馆时,正在进行的考核项目是柔道与跆拳道,两边学员各三十个人在两个场地分别同时进行着。
      在距离仍隔得远远地之时,落奔的视线就先往跆拳道测试组探去,速扫上一圈后她转移了探巡地,把目光定向柔道组,很快地她就在这一组里搜到了所要找寻的目标——一张张扬富有个性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就是火图。如同她的外貌、如同她的名字,她浑身都外扬着极度叛逆、桀骜不驯的个性。而这,已是曾经!
      那次事件后,她那份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张扬已化成了一种内敛的成长。现在,居坐于学员中身着一身白色柔道服的她,宁和、沉稳、睿智。
      在场上的两个学员考核告一阶段,注意到落奔到来的火图侧身同身旁的男子交待了声,后起身朝落奔走了过来。
      “来了多久呢?”
      “刚到。”
      “今天没法同你切磋了。我找个人陪你练练吧!”
      “不了,我自己到内堂去活动活动下。”
      “那我忙去了。”
      “嗯。”
      简单的几句话语后,两人各自做事去了。
      ……
      两个小时后,两组人员的考核皆告完毕。
      火图把手中的考核记录本交给助手,后来到了内堂。
      在没瞅见里头的人时,她一个习惯的挑眉之后,往窗台走去。然后在一个利落的跃身,她稳健地自窗台的内屋跳落在窗台外延长的那一米长栏墙内的水泥地板上,紧接着她以一个连惯三跃跳的动作,顺着两道特别建造各有一米高的台阶跳上了屋顶。
      在屋顶上坐着的落奔,将她这一系列漂亮流畅的动作尽收入眼底。赞道,“就你这身手,可以媲美那被剪辑了的动作片咯!”
      火图淡笑了下,在她身旁坐下来。“怎样,跟那个牙各相处如何?”
      “过得去吧。”
      “过得去啊。”火图呢喃地复了遍。“看来关系暖和不少啊!改天约出来让我也认识下。”瞅到落奔一脸怔讶地正望着自个,她吃笑了声:“有让你这般惊诧吗?”
      落奔重重地点了下头。有些感慨道:“很久不见你对外人感兴趣了。”
      火图轻哦了一声。“她是你的小妹不算是外人吧?”
      落奔一个轻笑。“我还真没办法把她当小妹看。也许是在我成长的岁月里没有过她的存在,所以,即使我们流着同一血缘,她是我小妹这一身份在我脑中还是无法形成一种意识。”
      “那是把她当朋友看吗?”
      “这个嘛,”落奔在思索了下反倒没了定意。“还真不知道该把她定向哪种关系呀?”
      火图寻思地瞅了她一眼后没再接着问着。把身子放平躺了下来,双手搁在后脑勺上垫着她开始仰望着天。
      落奔侧首瞥了她一眼后也跟着躺了下来。

      静静地一起望着天,这,已是两人多年来养成的一种习惯。

      望天的时间过得总是特别的快。
      待她们自屋顶上下来时,已是傍晚六点多钟。
      “要留下来吃饭吗?”火图问她。
      落奔摇了摇头。“不了,我得回去为她准备晚餐了。”
      火图怔了下,“她,牙各吗?”
      “嗯。家里的另四人都度蜜月去了,我跟她就协商着一人一天轮换着下厨。”
      火图有些大感意外。“挑食的你愿意吃她下厨的东西,想必她的厨艺挺是了得咯?”
      对于牙各在厨艺上的表现,落奔挺给予肯定的。“是呀,连我老妈都得处于下风咯。”

      与火图道了别的落奔,在一出了道馆就向菜市场这个目地的直奔而去。
      在车子开到一半的路途中,她接到了牙各所打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牙各就噼里啪地串出一句不见停顿的话来:“落奔呀今晚我那份就不用煮了我现要去机场接巫女晚餐我同她一块吃挂了。”
      待落奔回应过来时,电话的那端已是嘟嘟嘟之声了。放下手机,呆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渐渐暗了下去的光的她,嘴角不自禁地撇扯了下。失落,此刻涌上心头的这种情绪可是叫失落?
      认同不了这种情绪的落奔,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烦乱。方向盘一转,车子向菜市场的相反方向奔驰而去。

      车子无目的地缓慢向前开着…
      终于,在路经天门广场时她把车开进去停在那里的停车场。
      下了车,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后,她觉得方才呆在车里的烦闷一下去烟消云散了。
      听老妈说,这附近有家餐厅味道挺不错的,那就去试试看吧。可一想到老妈也说,她与老爸就是在那餐厅遇上的牙各才能把对方接回家。
      于是,落奔本想跃跃试试的心有了丝犹豫。现在只要一想起牙各这人,她心中就会很不是滋味,带着这样一种心情用餐即使人家餐厅的菜煮得多好吃她也是食不知味。
      可犹豫了再三,她却固执地朝那餐厅的方向迈出步伐。因为她不允许牙各再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这世上有些事你越是不想让它发生它却越是定要发生。

      落奔本是抱着不想被牙各影响到情绪的心态去的那餐厅。却怎么也没想到,在那里,等待她的将是一番更大情绪的波动感受。
      最终落奔是没去成那家餐厅用餐,因为她在离餐厅大门还有三米距离的拐脚处看到了记忆中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回国了呀!
      透过餐厅的玻璃窗,她看到对方独自一人静静地用着餐。
      连用餐时脸上冰霜的线条都不曾化去,到底是对方变了还是过去对方在自己的面前都隐饰得太好了。
      苦笑了下,落奔有些无力地靠着墙缓缓地闭上眼。

      晚上十一点多钟,牙各回到了落家。
      进门后没看到落奔在家,她不由得小小地困惑了下,奇怪呢?这落奔一向不是个夜归的主呀!那,今个晚怎么有了特例?
      困惑后,她决定回房间先沐浴了。
      在洗了个舒服澡后,她再跑去落奔的房间探视了下。然后进房的她很是不满于所看到的有房无人这一结果。这个落奔,难不成今晚还真想当一次夜归的主呀!
      转回自个房间,她拿起桌上的手机开始拨着落奔的号,却不想会是服务台的提示音先传了过来。
      啥?关机!
      好呀,你个落奔。我的什么好处你不学,偏偏学个我那什么关机的行径。被气闷的她,决定不去管了,把自己投身于被窝里准备好好地睡她的美容觉去。
      可怎奈躺于床上的她,这睡资是不管怎么摆就怎么的舒服,可挺遗憾的一点那就是睡不着。
      在床上辗转了好久的她,总算英明地决定放弃继续窝床不用的奢移折磨。起身来到客厅,倒了杯水回房慢慢地喝喝着。
      在花了不少时间总算把杯中水喝完的她,正准备再窝回床铺再试试感觉对不对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一瞧是落奔的号码她忙接了起来。“喂落奔,你到底回不回来?”
      电话电端先是有着片刻的无声,然后在牙各正心急急地想再发问时,迟来的落奔的声音低低而缓缓地传了过来:“过来接我好吗?”
      似是带着一点哭腔的脆弱声调让牙各的心被揪了下。“你在哪里?我现就去接你。”
      在记下地点挂掉电话后,牙各快速地换上外衣奔出门。

      天门广场,牙各眼有些刺痛地望着那个坐于台阶上双手抱着膝、头部倚埋于膝上、曲蜷着身躯的落寞人影。
      在步伐缓缓地向那身影靠了近时,她轻声地说着,“落奔,我们回家了。”
      头顶上的这道声音响起,落奔才有所觉地抬起头来。“你这么快就来了呀?”她的嘴角荡起一个笑,却笑得那般无力那般牵强。
      牙各只是静然地把她的身子扶了起来,以为落奔在自己的搀扶下能自个走下台阶,却发觉原来不行。于是,她只好微下蹲膝把落奔背在自个背上,这才顺利地下了广场台阶。
      “你怎么不问我在哪喝的酒?又为什么喝的酒?”在她背上的落奔幽幽地问道。
      牙各怔了下给了回应:“等你睡一觉酒醒后我会问的。”
      “可那时我却不会告诉你的。”落奔的声音自背后又幽幽地传了过来。
      “我知道。”
      这回,背上的落奔不再作声了。
      把脸深埋于牙各肩上的她,直到牙各招了辆的士正欲把她自背上卸下来时,她才又一次出了声:“我不想坐的士。”
      牙各那正伸出去想拉开车门的手只好又缩了回来,同司机先生说了声抱歉,后她无奈地问着仍在自个儿背上的落奔,“那我们怎么回去?”
      “你背我回去吧。”
      话一出口,落奔就明显地感受到对方的身子在经过一个非常短暂的晃动紧随着一僵定住了。“我这一要求很过分是吧?”
      牙各很想说是,就这到落家步程得有半个小时,这是在她一个人快走的时间。而此刻她不是一个人,她背上可多着个人,此番情景下不花上一个小时以上是绝无可能到家的。

      但最终她还是成全了落奔这一任性要求。

      在回到家,把睡着的落奔安放于床上后,牙各虚脱地躺于床的另一侧边。心中感慨:原来自己体力的上限就只到这呀!
      躺了数分钟后她才爬起身来,然后开始静静地盯着落奔熟睡的脸。
      这样也算是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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