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的微笑》林夕隐

13、吉尔特拉斯•菲斯顿佛

　　吉尔特拉斯•菲斯顿佛把咖啡递给卡伏特警长，自己也端着一杯坐到了他对面安适地喝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主动与卡伏特警长说话。

　　卡伏特警长难堪地咳了一声，说道：“菲斯顿佛先生，恕我冒昧来访，我是想问问您昨晚去过哪里？”

　　“昨晚？”菲斯顿佛挑眉看了卡伏特警长一眼，没什么感情地重复了一句。

　　“恩，是的，我就直说吧，我们在监视器上看到你在深夜焦急地跑到了二等舱。请问你是急着去找谁么？”

　　菲斯顿佛喝了一口咖啡，沉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道：“在我之前，监视器拍到什么没有？”

　　卡伏特警长顿了一下，现在是科学社会，说看到鬼影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而且监视器拍到的东西也是机密的，受到《人类隐私权益法》保护，不能对外透露的。想到这，他便说道：“并没有什么。”

　　菲斯顿佛把那短暂的一顿看在了眼里，说道：“噢？这样啊，我是去找波尔辻亚博士啊。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我们昨晚做了一个不甚愉快的长谈。”语气中明显地表露出‘你敷衍我，那我也敷衍你’的语气。

　　卡伏特警长一滞，没想到菲斯顿佛会故意表现出来，但是他还是挣扎道：“专程在半夜的去找她？”

　　“没错啊，听‘冥界的声音’的女人自然是夜间活动种群。我又不知道她住哪，当然只有半夜去碰碰运气找找看啊。”菲斯顿佛若隐若现地笑着，“没想到，我的运气还真好。”他的口吻这会儿已经是十成十的‘我是瞎扯你能怎么？’的语气了。

　　卡伏特警长十成十的无奈了，只得承认道：“在你之前有一个不该存在的人走了过去。”

　　菲斯顿佛眼神一瞟，神情变了变：“是艾拉尔特•弗斯特？”

　　“那您果然是追着他去的了？”卡伏特警长暗自高兴，总算是扳回了一局。这下看他能怎么否认。

　　没想到菲斯顿佛恢复了平静的表情，理所当然地说道：“是啊。”

　　“能说说当时的状况么？”卡伏特警长平了平心里的郁闷，决定不去搭理弗斯特的语气。

　　菲斯顿佛没有马上回答，悠闲地又喝起了咖啡，久到卡伏特警长有些坐不住了，他才幽幽地问道：“你们的法医说，死掉的那个男人肯定就是艾拉尔特•弗斯特？”

　　卡伏特警长压下心中的怒火，看样子菲斯顿佛是对弗斯特的死存有疑问了。如果不告诉他，他肯定又要说些匪夷所思的回答了。最终，他老实地说道：“是的，那天我也有检查过，脸部完好无损、没有整容、也确实是人类。”

　　“我能去看看尸体么？”菲斯顿佛平静地提出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要求。

　　卡伏特警长火气直往上冒，这男人没完没了了？而且这个要求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恐怕不行，即使是家属也只能等案子破了才可以领回尸体。你放心，我保证那个货真价实的是艾拉尔特•弗斯特。”

　　“家属？”菲斯顿佛放下手里的杯子，冷冷地说：“他唯一的家属在昨晚大概也见过他了，而且搞不好他就是回来找她的。”

　　“你是说维多利亚•弗斯特小姐也看见昨晚那个弗斯特的鬼魂了？”

　　“八九不离十，我看到她从弗斯特的房间跑出来，逃走了。不多会儿鬼魂就出来了，所以我就追了过去。你们后来还有再拍到他么？”菲斯顿佛看卡伏特警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追着他到了二等舱，然后他就消失了。”

　　“消失了？”

　　“是啊，一转弯就不见了。”菲斯顿佛神情并没有变化，可是得知果然没有拍到心里还是有些失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建议你去问问弗斯特小姐。没别的事的话，我还有工作，恕我不能奉陪了。”

　　“非常感谢你的建议，恐怕我还得占用你一点时间，还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菲斯顿佛一脸冷峻，但没有反对。

　　“5月26日晚上，你在哪？”

　　“弗斯特对面的房间。我一个人住，没有人能证明。”菲斯顿佛从知道弗斯特被杀死开始就隐隐觉得自己八成会是嫌疑人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头号嫌疑人，只是没想到他们监视器拍到了鬼影那一段。心里不禁烦躁起来。

　　“那当晚23点到次日凌晨2点你在做什么？”

　　“睡觉。”

　　“你有听见什么异常声响么？”

　　“没有，我22点就睡下了。”菲斯顿佛说完想起来，当晚弗斯特开关了门好几次，不过这样对他来说也属正常。

　　“那第二天早晨你几点离开的，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异常？”

　　“7点是飞船高级会议，我6点15左右就走了。异常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弗斯特从来不迟到、而那天的会议他却久久未到。当然了，他是来不了了。”

　　“那你走的时候他的房间里面有没有什么声音？”

　　“照你刚才的说法，那弗斯特是在头天夜里23点到次日凌晨2点被杀害的吧？我走的时候他早死了，还能听见什么？再说了房间隔音效果还没有差到可以轻易听到房间内的声音，而且我俩关系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了，我没这么关心他、巴巴地在外面听他有没有起床。”菲斯顿佛没好气地说。

　　“那么传闻说你们关系不好是真的？”

　　“的确。”

　　“那弗斯特的《洛基花园》盗用你的论文呢？”

　　“无稽之谈。”菲斯顿佛讥讽道：“我不知道现在警察也相信这些无凭无据的坊间流言了呢。”
　　卡伏特警长略有点难堪，心里嘀咕，弗斯特引用菲斯顿佛未发表资料是确有其事的啊。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答道：“有的传闻的确属实。”

　　“那你下一个问题是不是该问我，我和弗斯特是不是有‘特殊关系’了？”菲斯顿佛斯咄咄逼人地问道。

　　卡伏特警长一愣，觉得空气突然间稀薄了起来，看来菲斯顿佛相当厌恶这些传闻。他赶紧调整心态笑着说道：“我们是不会无凭无据地相信这些流言的，我只是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菲斯顿佛扯动嘴角暧昧地一笑：“那我告诉你，我们的确有特殊关系呢？”

　　卡伏特警长呆住了，刚刚不是说关系不好么？

　　菲斯顿佛瞬间收起笑脸，开始下逐客令了：“好了，事实是他没有盗用过我的东西，我也没有陷害过他的公司，我们关系虽然不好，但我还没有变态到这么杀掉他的。”说着菲斯顿佛站了起来，对卡伏特警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虽然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是你们也没有我是凶手证据不是么？什么时候找到证据的时候我们再谈。现在恕不远送了。”

　　卡伏特警长没办法也站了起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所幸该问的也基本都问了。只是有的回答有几分可信度值得考量啊。

　　卡伏特警长离开了菲斯顿佛的房间，伸手捋了捋头发无奈道，菲斯顿佛不愧是大奸商啊，真是不好对付，说话摸不透是真是假，还这么不留情面。

　　现下，先去找维多利亚•弗斯特吧。

　　‘这几天真是太不顺利了，越活越回去了。’

　　卡伏特警长发现维多利亚•弗斯特的通讯器无信号之后只有直接上门去找，可是按了半天门铃却没有人来应门的时候如是想到。

　　最后，卡伏特警长只得派一个警卫到维多利亚•弗斯特门前守着，自己再去案发现场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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