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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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题】『好叶』酒馆
打开门，关上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小酒馆里没有几个人，乐得悠闲。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去开一个太过渺小的酒馆，放下那些活物死物，窝在一隅。
也许是被那个家伙影响了。
半身，意味着要与之分享所有的自己。好不介意。
也意味着自已要分享到他的所有，他很介意。
“哟，老板娘，我要一壶烧酒。”好忍着不拿火灵烧他，默默站起身，转入店后。那个声音似乎还在絮絮叨叨什么，这么些日子，好已经学会把噪音仅仅当作噪音。
“你的酒。”
男人似乎是在外面就已经喝醉了的，看到好，笑着贴上他，想要抓住他的手。
“呃……”火灵已经按捺不住，即将包围住那个客人。要是在这地方杀死他，处理起来会很麻烦吧。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怕杀人带来的麻烦了呢？
还是变得软弱了吧，叶那个家伙，说什么要休养生息。真当自己是年逾古稀的老古董，还顺便饱受战乱迫害？
“小美人……”带着酒气的呼吸一点点靠近，刚才的那些思绪也不过是弹指的时间。好退开半步，全然无视。
还是变得软弱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下不了手了？
叶踏进酒馆的时候，好不在。
作为心意相通的双子，他早就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只能用糟糕来形容，可还是等到傍晚才出现。
“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总是那么说，可是，在好的世界里，船到桥头，总是直接撞翻了。叶从来没有意识到。
他已经是通灵王，根本就没有担心的必要。
暴躁的火灵被留在酒馆里，看起来很不爽。叶还没走近它，就被它身上的怒气刺到。
疼死了……
阿弥陀丸警惕地清醒过来。
“住手。”冷淡的声音，火灵不甘却无奈地垂下头，狠狠地瞪着叶。声音的主人没有出现，他的气息又立刻消失在空气里。
“火灵，好呢？”来不及追踪，只能向明显不待见自己的火灵发问。
“……”
它不肯说，为什么？即使火灵一直因为好的事情看自己不顺眼，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常，无视自己的问题。
叶叹气，自从当上那劳什子的通灵王，他叹气的时候就变得多了很多。
“我命令你回答。”有的时候很有效，可自己还是讨厌这样的交流，他想。
“主人今天……”好的那个情况，它无法开口。自己那么骄傲的主人，竟然因为这个懒散又不知天高地厚人间疾苦的家伙，要白白忍受其他人的侮辱。
火灵没有说出口的话叶已经看到了。被调戏了吗？
成为王，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太过于自以为是。
好的寂寞悲伤，比他所自认为的，还要多得多。
他现在可以看到别人的想法，看到过去的片断，在安娜的帮助下，也勉强能控制这个能力。股宗说，叶王大人就是因为这个力量变成鬼的。
这件事好也不知道。
好遵守了和自己的约定，叶反而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他。
那时候，只是为了能让他活下去。即使明知他甚至在地域的900年都过得比人间的100年要好。想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温暖的东西，想让他知道自己不仅仅是他的半身，也是爱他的家人。可是，似乎是错了。
大概知道好会在哪里，叶撇下阿弥陀丸，寻了过去。
“叶。”背对着他，好开口。
“呃，那个，我……”明明刚见面的时候可以侃侃而谈，现在怎么越发口笨嘴拙。
“叶。”
“对不起。”
“叶？”
“我知道你下午心情不好，却没有过来陪你。”
“叶……”
“好，我明天开始帮你看店吧。”
“……”沉默了很久，“你去帮安娜吧。”梦幻的左手虽然很棒，但自己还不想每天尝试温泉旅馆老板娘的独门耳光。
“她哪里需要我帮。”叶的口气带着一点点不服。
“我就需要了？”像是顺口反问，又像是蕴涵了太多的感情，叶看不到好的脸，猜不出他的表情。不过，就算是面对面，好也隐藏得太好。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有的时候，不是敌人，自己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好，自己的祖先还是自己的哥哥，又或者，是朋友。反正自己不能像对道莲、万太那样对他。
“叶。”
“不管了，我现在就住下来。”死活你不答应那我也来硬的，反正自己好歹还是个通灵王。以势压人啊，叶自嘲地一笑。
“随便你，不过我可不想给安娜扇巴掌。”
叶没看到，好脸上温柔的笑意。
事情很不公平，叶为了隐藏自己的新能力在好面前都不能使用，而好，往往肆无忌惮地窥视叶的内心。其实自己是有感觉的，要不要告诉他呢？独自坐在屋顶，叶望着星空，想。
安娜这次很干脆地过来一人给了一个巴掌，就放过他们了。
嗯，安娜难道知道些什么？
叶当然不知道好早就知道通灵王的读心能力，每天在小酒馆里和那些讨厌的客人周旋的时候，把叶的温柔当成灭火剂。
其实应该告诉他吧。
每次自己做那件事的时候都有种欺负了他的感觉，很新鲜。和猫又也不一样，猫又，似乎很久没看到他了，现在想到他，感情似乎比以前的遗憾不舍更加复杂。大概这也是叶做的好事吧。
小酒馆里仍旧不冷不热。
相熟的客人不多，新客也没有几个。
叶来了以后，有几个和蔼的大叔拍拍他的头。“你是老板的弟弟吧。”表示亲热的感叹。叶也没有招揽什么客人。
难怪好说没有自己帮忙的必要。
“叶。”
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叶？”你就装吧，明明已经读了自己的心了！赌气地不回头，然后被一下子拉住。
“我说，你为什么总喜欢做些无用功？”
“啊？”
“那里有客人要米酒，你去拿吧。”
“哦。”呼吸吐在自己的耳畔，有点痒。
“等等，我们一起去。”叶想到了什么，抓住好。
“那谁来看店？”
“交给阿弥陀丸好了。”叫醒还在打瞌睡的灵体，“阿弥陀丸，辛苦你了，到时候也给你喝点酒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武士乖乖地看起店。
两人就维持着手拉手的动作走到酒库。
“叶，你为什么……”
“啊，你看天气好好。”插嘴，也不管这个回答摆明了此地无银。
“我知道通灵王有灵视。”才不让你随便转移话题。
“诶？”
“叶，你为啥老是要做一些无用功？”第二次问起这个问题。
“你说灵视？你会觉得不舒服吧。”
“那我对你用呢？”
“呃……没什么啊，我知道好你是故意的嘛。”
“那我为什么要觉得不舒服？”半身的意思，还有心意相通生死与共。虽然你已经是通灵界的王者，超脱于轮回之外，虽然我已经跳过两次泰山府君之祭，被轮回狠狠抛弃。
“因为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啊。”大概他真心想要让他了解自己的，只有股宗吧。
“……”该说什么好，“如果是你，我为什么要介意？”
“啊？”总觉得今天自己的反应似乎慢了那么半拍，叶看着对面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为什么？”
“……怎么比股宗还……”猫又，再一次提起的时候，发现其实自己什么都明白。所以才一直对你不舍啊。
“叶王大人。”幻听了？
两条尾巴的猫显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可置信。还以为，他只肯在朝自己挥刀的时候出现。
“温柔的叶王大人。”
你来是干什么呢？
“叶先生其实很喜欢叶王大人。”
我知道啊，不然那个时候也不会答应他了。
“叶王大人也是。”
他是我的半身。
“叶王大人不要自欺欺人。”
我知道。
“小生就放心了。”
你已经不愿意用我送你的名字？
“叶王大人还愿意把那个名字留给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
“股宗也很喜欢叶先生，还有叶王大人。”
嗯。
“股宗想要陪在两位的身边。”
我知道。所以，才会从未想过要把那根项链拿走。
“叶王大人，股宗希望您幸福。”
真是生分了……
“喵~”
不是幻觉，猫又正在自己的怀里，像千年前一样，懒洋洋地磨蹭着自己。
“叶，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让我活下来？”
“我不想杀你。”
“你不想手上染血。”
这人，怎么总喜欢把自己的话歪曲掉！
“快拿酒，客人要等急了。”
又被他逃掉。
只有猫又看到，自己的前主人嘴角得意的笑。
小酒馆正常营业，那日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叶很嫉妒股宗，明明在自己面前一副长辈的样子，现在总懒在好的怀里，晒太阳。
“叶王大人，叶先生又吃醋了。”
难怪这里的酒最近都酸了，氧化了？
“您不要再逗他了。”
他比我还别扭。
“您知道您别扭啊。”
果然是对你太好了。
“喵~”
其实叶只要愿意用灵视，就知道了吧。
只能感觉到好的好心情，叶只当是和很久不见的股宗恢复了关系。
我在嫉妒了？
不肯看好在想什么，这是叶的坚持。
那个笨蛋。
“两个人总是要有一个妥协的，叶王大人。”
干嘛是我？
“您好歹要比叶先生多活了近千年啊。”
尊老爱幼！
“叶先生还年轻，您体谅他一下。”
你喜欢年纪轻的去投奔他好了！
“叶王大人真是别扭。”明明那么怕寂寞的。
……
妥协的还是好。股宗知道主人其实舍不得叶乱用灵视。
在小酒馆关门的时候，好抱着股宗从柜台后面出来，叶来了以后一直不太想让好见人，开始的时候好还拒绝，后来天天抱着猫又，躲在后面算算账。
“叶。”
“你怎么出来了？”那口气像在和怀孕的妻子对话。
“叶……”好喜欢每次用不同的语气叫叶的名字，然后看他从装傻到无所遁形。
“坦白点吧，叶王大人。”
“叶，我想我还是出来帮你一起做事吧。”
“不行。”
“叶。”
“……”
“听清楚，这个酒馆好歹是我的。”好歹，自己什么时候会用这么软弱的词了？太渺小了。
“呃……”
“所以，我很高兴你的心意，但是，我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文物。”
“其实您的年纪早就超出文物了……喵~”
“叶，我不逼你。”
“……”是该想通了，叶合上眼，再睁开。好的笑脸在眼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我明白了。”我们保持这样其实很好，你也是这个意思，对吗？
“两个白痴！”伴随着啪啪两声，通灵王和最强阴阳师脸上都留下了一个手印。安娜叉着腰，“这个酒馆我接收了，你们两个给我好好打工！”
“还是小安娜最强，喵~”股宗看着似乎尘埃落定的闹剧，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在好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猫又！你给我从好怀里下来！”
“股宗抱起来很舒服。”
“喵~”
温泉旅馆附属酒馆的欢乐小日子还在继续着……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