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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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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词返回看着手上的请柬发愣,他原来选定的良辰吉日是六月廿四,可宋平安过于着急了,将日子定在了五月廿七。
不宜动土,乔迁,婚嫁……
夏以词捏了捏鼻梁,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的脑子有一丝混沌,尽管时辰不吉,但夏以词还是会按时参加宋平安的婚礼的。
他有点好奇:两个男人相濡以沫,那到底是什么样的。
周南是个昼伏夜出的生物,大晚上蹲在电脑前手脚并用地公关,聊资源,讲道理,他偏头叼用肩与耳朵夹着手机:“喂,陆导啊!对对对,我们家以词,啊?不是说好的……”
周南愣愣地看着手机呲牙:“又是哪儿来的资源咖?”
夏以词不争不抢惯了:“周兄不必着急上火,没有便罢了,日子反正过得下去的。”
周南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靠,凭啥人家的观众缘好到逆天,你这破观众缘反而这么玄学。”
夏以词道:“可能是四化宫与飞星宫重,命中该他观众缘好罢了。”
“别给我扯卦卦命命的。”周南猛敲夏以词的脑袋:“我不管,这个叶取背后一定有人罩,比金主咱还从没输过,赵子磊一搬出来压死大象都可以。”
夏以词抬眼,不悦地盯着周南:“在下不想再和赵兄有瓜葛了,周兄也不必再说这样的话。”
周南的脑回路这才绕过这个坎:“啊?那你刚刚追过去不是去哄他?”
“在下为什么要哄他?”
“啊?你们没在一起过。”
“没有。”
周南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啊这这这……高质量人类男给你一场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神仙爱情,你个傻白甜搞什么我不要我不要,直接躺平享受甜甜的爱情他不香?这什么古早剧情啊这?阴差阳错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不喜欢他啊?”
夏以词心里发酥:“在下怎么知道。可能因为……都带,呃……把。”
周南扼腕,嘴都瓢了:“我的老天鹅啊。”
周南觉得自己还真不好说什么,性向的事也不好勉强,他再想了想发现了不对劲。
他明明记得夏以词刚出道那会儿脚踏三个金主男朋友,知道直男可以掰弯,问题是:夏以词可以直男掰弯再掰直啊……
周南不想说话了,他突然对夏以词充满了信心:这玩意儿弯过之后能直回来,证明他直了后也可以弯回去。
周南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好,你爱怎样怎样。现在别烦我研究这个资源咖。”
夏以词恹恹地:“周兄,天都黑了还不睡?”
”谁天黑就睡觉?”周南一键搜索,托着平板一屁股坐在夏以词旁边:“看看人家,长得……哎玛还真挺好看。“
周南“啊呸~”一声,望着图片鸡蛋里边挑骨头:“你长得也不比他差啊?为什么你观众缘这么差啊?这还是精修图,他真人不定多丑呢!你看看这个叫叶取的,长得多娘炮啊,瘦得只剩下肋骨了,肯定穿肩垫了……”
夏以词真的好困,揉着眼睛往照片上剜一眼,磕睡虫瞬间就跑了:“这绝佳的面相,这是什么天选之子!”
周南无语地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夏以词,伸手在他脑门上就是一巴掌:“屁咧,你信不信他就是P的。”
没想到夏以词还认真上了:“不信。”
夏以词表情有些凝重:“周兄,他叫什么?”
周南有些愣怔:“叶取。”
夏以词揉了揉鼻梁,喃喃道:“贵人啊这是。”
周南捶桌:“干什么啊夏以词,怎么回事啊?”
夏以词左右跺着脚:“周兄,在下不想当明星了。”
“啊?”周南摸了摸夏以词的印堂:“你又抽什么风呢?”
夏以词笑了一声:“叶取是吧,可能我俩的命里犯冲。”
周南傻傻地瞅着他:“你又撒什么疯?神神叨叨的。”
夏以词又干笑一阵:“在下也不知道。在下遇见可能妨了他的红运吧。需要一个变数,一个变数……”
夏以词喃喃着往屋里走,一头栽在床上,抓狂似的揪着头发。
周南呆在门口敲他的门:“夏以词你别抽风啊,你不可能退圈的,违约金我们赔不起啊。”
夏以词吸了吸鼻子,声音反而很冷静:“在下知道,我知道,我会想到办法筹违约金的。我觉得最近有灾发生啊。”
周南:……
周南一宿没睡,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又活蹦乱跳地咆哮:“夏以词!我们完了。”
微博热搜词条里出现了好几条关于夏以词的热搜。
【新晋流量半夜私会蒙面男人,举止亲密,深情赠车】
【刚洗白又招黑,不愧是夏以词啊】
【同姓恋还是同性金主,夏以词好不要脸】
【挖一挖夏以词的老男人,竟有双位数。】
……
原来昨晚夏以词追着赵子磊跑出去还车钥匙被人认了出来,还被拍摄了视频在网络上传播,经过彻夜发酵,于今早为广大网友送上了新鲜的大瓜。
周南可怜兮兮地扶着额头,公司的人又开始紧急攻关,网络上一捶又一捶,原主勾搭过的金主信息很快被挖了出来。
夏以词呵出一口气,声音淡淡的:“没事儿,在下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退圈。”
周南捶了捶桌子,崩溃道:“夏以词,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走了,那我呢?”周南撕心裂肺:“你知道我在你身上付出了多少吗?说不干就不干了!!!你在耍谁?你就是抡着我自己的手打我自己的脸,懂?用我的手打我的脸!”
“夏以词,你有没有良心,我的付出打水漂了,你刚刚好是不是,你很开心是不是?”
夏以词张口,又很艰难地咽下挨到嘴角的话,只能反复道:“抱歉,真的很抱歉……”
夏以词呼出一口气:“可我本来想干的就不是这个。”
夏以词感到有东西在心脏上划呀,抓呀,挠呀,突如其来的艰酸苦楚包围着他。
这具身体不是他的。
他根本不想呆在这具身体里。
做着原主应该干的事,替原主背锅,挨骂。
明明他只是他,他应该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伟大到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一辈子。
可这一切都想不清楚,想不明白,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纠缠不清,把他像茧一样包裹着,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以词接到了赵子磊突然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低低的:“赵兄。”
“夏以词,我在门口,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