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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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添
程家明说：“这阿姨是我妈给我找的，这下好了……”
我立马便局促起来，好个程家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并不害怕阿姨，只是想起电视剧里每个成功男人的高傲母亲，于是便不敢多说，只好摆弄着遥控器，“下周一是星期几？”
程家明笑出来：“傻了么，当然是星期一”
我语塞，又问：“噢错了……”换了一个新闻台，主持人吱吱咋咋，我继续，“下周一是礼拜几”
“……”程家明转过来，用手背抵我额头，“你确定你的脸伤没有感染到脑袋？”穿过程家明。我看见阿姨杵在门口，而此时程家明领带半散，我们的距离超越父女。
我眼神飘飘，程家明立马明了，转过去说：“阿姨，饭做好了？一起吃吧。”然后拉我起身，我挪开手，放了个“爸爸，请自重”的表情。程家明悻悻走开，表情里都是“女人啊女人”我紧随其后，不出一点声音。
程家明
那顿饭吃得极好，阿姨做了水煮肉片，夏添吃一口便鼓起红彤彤的腮帮子，不停喝水“丝丝”解辣，我转头小声对阿姨说：“下次少放点辣椒。”
“好了，再吃伤口都得裂开了”
“哦……”看她把筷子移走，我心里很好受。下次，下次一定多放辣椒才是，这红孩儿样子倒是有趣的很。
吃完饭，添抢着洗碗，阿姨又婉拒，最后协商的结果是，阿姨洗，她铺碗。我在客厅看新闻，爸爸又出访，神情有些疲惫，但眼神依然有力。我想起我坚决学医时他的表情，很久没有回家，也不知道老头子倔脾气好些没。
这时添走过来，“想什么，大仙？”
我递过餐巾纸，“洗碗还愉快不？”
她擦擦，然后折起餐巾纸，对折再对折，“非常愉快，阿姨和我说了好多你的事”
“都说了些什么”我调低声音，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好一会，说“下午去哪玩？我可没忘”然后她站起来去拿外套了。
“我说添……”我诧异她的转换速度
她继续说：“去近一点还是远一点？你要带外套吗？”
“你别抢词，诶，我说……”
“走啦，快点，你都还没付我工钱，还好意思磨蹭……”她拖过我的手臂，大步迈开。
“早上不是有阿姨打扫么”
“那还不是我开的门么……”
“阿姨有钥……”添完全没有在意这些，或者，也无需在意，who care？我们心情都很好。
坐在车上，侧面看，添的脸肿已好了大半，否则这么出去该是误会我有家暴倾向了。家暴，家暴，这个玩味的词，我想着，心里有些想笑。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她冲后视镜看看，“诶，程家明，你笑什么啊”
“没事，就笑笑……”我俯身过去，添惊恐地左顾右看，“这么害怕做什么，安全带系好了……”
“不对，你心里一定打什么鬼主意。”
“聪明”我冲她笑笑
“那是”看她美美地笑
我打一个弯，“都快赶上我了”添很应景地瞟了我一眼，然后解下安全带，扑过来，“程家明……”一副咬牙咧嘴的样子
我就喜欢看着她吃瘪，心里好受。
夏添
那天过得很快，快的我回忆起来便只有欢乐两个字。
在步行街的时候，我追着程家明说：“臭豆腐，来，很好吃的”，他拧着嘴，微笑不动。“真的很好吃”老板娘也说话了：“帅哥，听你女朋友的，我们是祖传制臭豆腐的，好吃。”他还是不动，他这个人，不愿意直接拒绝。但老板娘那句话听的我心里美滋滋的。我叫着：“阿姨，再来一份。”
“你还吃？”他递过餐巾纸，一脸惊讶。
“你不吃，我吃。”
最后是怎么样呢？他终于妥协，但是一口吃下，表情笑眯眯，却不动声色地喝了半瓶水。这个程家明，永远都那么绅士。对任何人，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或者，什么时候，他也会疯狂，那又是对着谁呢？那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程家明呢？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没有说些什么话，但是夕阳很好，电影院门口打着最近的喜剧片，我斜眼看看程家明，他神情放松。
“看电影，我好久都没开怀大笑了。”
“好一个好久……我以为你需要悲情片来催催泪”他笑着走开，去买票，背影很是挺拔，我看得出神。这样美好的男子，不属于我。
报亭里摆着杂志，我一边翻一边看，莺莺燕燕，帅男靓女，一时间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他也在翻，表情凝重，看我察觉后，低声“票卖光了……”
“啊……哦……那我们回家呗。”我合上杂志，他怎么了？
“那行，咱们回家。阿姨，这个，”他递过钱，我斜眼看见一个“医”字，便无他想。一个上进的好医生。
车刚开到楼下，电话叮叮咚咚想起，我听见家明一阵愣神，“家明，电话。”
他一阵沉默后，只说了一句说“好，我马上来。”
他合上电话，“添，这是钥匙，你在家等我。”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忐忑不安。然后打开车门，看着我。
“好，我在家等你。”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