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之空镜子》姽扇

23、第二十二章

　　新生们跟在麦格教授身后鱼贯进入大厅。
　　天鹅绒般美丽的黑色天花板上无数的星星在闪耀着，明亮的蜡烛漂浮在空中，四张巨大的长桌上摆放着闪闪发亮的银器。而坐在长桌前的学生们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些新入学的小巫师们。在这种目光下，很多新生都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不过这种阵势对卡洛亚斯来说算不了什么，所以他依然悠闲的仿佛在自家客厅一般。
　　麦格教授在一张四角凳上放上一顶又旧又破的巫师帽时，卡洛亚斯暗暗地对自己施了个静音咒。那顶帽子的歌声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看看这些小巫师们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了。而神奇的是它竟然至今还在用这种只能用噪音来形容的声音荼毒小巫师们的耳朵而没有被丢出去！据说这顶帽子原本是属于格兰芬多的，衷心希望它的歌声不是学习自格兰芬多……
　　等分院帽终于安静下来时，麦格教授拿出一卷长长的羊皮纸，宣布分院正式开始。被叫到名字的新生一个个走上前去，在分院帽的决定下被分到不同的学院。
　　希尔芙被分到了拉文克劳，而纳西莎中规中矩地进了斯莱特林。一众斯莱特林小蛇对此报以矜持的微笑和礼节性的掌声，而她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则是给了她一个拥抱。他最忠诚的手下，他曾经亲眼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而现在她年华正盛，青春的美好在她的身上恣意张扬。她的未婚夫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引得她露出笑容。而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那头标志性的铂金长发一如既往地梳得一丝不乱，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那曾经是属于他的斯莱特林啊，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夺去！
　　毫不意外的，当分院帽在西里斯•布莱克头上喊出“格兰芬多”时，贝拉和纳西莎的脸色同时变得苍白。布莱克家族一向是传统的斯莱特林，现在竟然出了一个格兰芬多，被从家族中除名只怕是早晚的事。不管怎么说，西里斯•布莱克此时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会想要去格兰芬多恐怕只是出于小孩子的叛逆心理，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接受随之而来的后果。而他那群所谓的格兰芬多朋友只是把他簇拥起来，不停地说他是多么的勇敢，却没有发现他脸上的笑容有多么勉强。格兰芬多的友谊，还真是肤浅的可怕！
　　一道探询的目光若有似无的飘过来，卡洛亚斯抬头，正巧和邓布利多四目相对。摄神取念吗？卡洛亚斯对他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心里却是在冷笑。麦格肯定第一时间便向邓布利多报告了自己的事情吧？一张和Dark Lord一模一样的脸足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更别说是老狐狸邓布利多了！他恐怕早已在第一时间便把自己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吧？这会儿竟然还忍不住对他摄神取念，不过他什么信息都不会得到就是了。要知道他十四岁时就是摄神取念的高手了，不然又怎么在早已成精了的邓布利多手底下浑水摸鱼？
　　卡洛亚斯等了又等，直到台上的新生所剩无几，终于听到麦格教授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卡洛亚斯•布兰顿！”
　　卡洛亚斯姿态优雅地走向四角凳，对周围的窃窃私语和惊呼声充耳不闻。事实上他对于这张脸的惹祸能力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虽然他和上一世的自己一样不喜欢这张脸，不过他可不敢再有像上一世一样把它毁掉的念头，如果他敢这样做，他那位外表柔弱内心暴力的母亲大人会毫不客气地把他驱逐到月球去，而他那位妻奴老爸绝对会听之任之！
　　对麦格教授鞠了一躬，卡洛亚斯走上前去，忍住要对分院帽施清洁咒的冲动，抓住它把它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分院帽的声音传进卡洛亚斯的脑海：“惊人的天赋，是的，非常惊人！记得我最近一次看到有这样天赋的学生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你们非常相像，同样的野心勃勃，并且不缺乏实现的勇气，简直是完美的斯莱特林！但是你却缺乏斯莱特林最看重的血统，也许拉文克劳会适合你？让我再想想……难办，非常难办……哦等等，这是什么？真是奇异的灵魂波动，我活了一千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特的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微小的差异，但是完全不同，这真是最奇妙的事！我决定了，就让你去斯莱特林！”
　　还是斯莱特林吗？卡洛亚斯从头上取下帽子，轻舒了口气，然后在一双双带着好奇、探究、疑惑或者敌意的眼光中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没有欢呼，没有掌声，意料之中的冷场。卡洛亚斯不以为忤。对于一向以纯血作为信条的斯莱特林来说，没有立刻对他口出恶言骂他“泥巴种”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不可否认是他这张魔王脸的功劳。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绝不贸然出手，凡事谋而后动，斯莱特林们从来不缺乏智慧和足够的耐心，即使他们还只是一群幼蛇。向桌上的人微微鞠了一躬——身为一个合格的贵族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该有失礼仪，即使对方并不会回应也一样。然后卡洛亚斯绕过桌子，坐到了纳西莎身旁的空位，然后和她一起观看接下来的分院。
　　在一个个头十分魁梧的男生被分到赫奇帕奇后，分院终于结束了。麦格教授把分院帽和四角凳一起带走了，而邓布利多则是站起身来，说了一大堆意义不明的话。然后晚餐终于出现了。所有人都开始用最快的速度往嘴里塞食物，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斯莱特林小蛇们，只是他们依然保持着优雅的贵族派头，并且对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长桌上食物横飞的景象表示了最大程度的不屑，卡洛亚斯对此深感安慰。
　　“那个男孩一直在盯着你看呢！”纳西莎凑到卡洛亚斯耳边小声说道，亲密的姿态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卡洛亚斯瞥了一眼西弗勒斯•斯内普，后者急忙低下头躲开了他的目光。优雅地切下一块牛排送入口中，学纳西莎的模样凑到她的耳边，笑得十分引人犯罪：“事实上我认为这张桌子上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在看我，尤其是那位黑头发的可爱小姐！”手中的叉子转过一个漂亮的弧度，指向贝拉的方向。
　　纳西莎抬头正对上贝拉严厉的眼神，里面写满了不赞同，只是碍于公共场合不便发难罢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纳西莎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手指却暗暗使力。卡洛亚斯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真得是很疼啊，一定会有瘀青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在要不要打招呼中犹豫。卡洛亚斯是除了莉莉之外他唯一的朋友，虽然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便转学离开了那间学校，从此失去了行踪。当他听到麦格教授喊出那个名字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那个黑发红眸的男孩出现在面前他才敢相信。可是卡洛亚斯似乎已经不认识他了……当然，同样心情的还有格兰芬多的莉莉•伊万斯，她正以同样复杂纠结的目光看着斯莱特林长桌上那个引人注目的身影。晚餐就在众人的各怀心思之间结束了，然后便是如灾难般的校歌演唱。在迪佩特做校长时情况还好一些，而邓布利多，他只会将这种混乱推向高潮。而且你不能选择不唱——这也是学生与霍格沃茨契约的一部分。所以卡洛亚斯以最快的速度念完了歌词，事实上很多斯莱特林都是这么做的。然后级长起立，带领各自学院的学生去寝室。
　　一众斯莱特林小蛇跟在级长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身后来到了地窖。“口令是荣耀，你们最好牢牢记住！”莱斯特兰奇对所有的新生说到，然后带领他们走进入口，来到了位于湖底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巨大的壁炉里，魔法火焰熊熊燃烧着，使人丝毫不觉得是置身于阴冷的地窖。墙壁上，装裱精美的画框里，历届斯莱特林院长带着矜持的微笑注视着这些小毛头们。银绿色的天花板，华丽的水晶吊灯，精致的扶手椅和舒适的小沙发……卡洛亚斯怀念地看着公共休息室中的一切，这里的每一样摆设都可以勾起他一段美好的记忆。曾经单纯美好的学生时代啊……现在他又一次以学生的身份站在这里，心境却已然不同。
　　“我是你们的级长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们必须认真记住”，威严的目光扫视过一众新生，在卡洛亚斯的身上停留了几秒才转向了别处：“斯莱特林选择了你们，你们也选择了斯莱特林，就必须有捍卫斯莱特林的荣耀的觉悟！自从霍格沃茨四巨头之一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出走之后，我们在霍格沃茨的处境便一直十分尴尬，自从邓布利多当上校长之后更是如此。所以我们必须团结一致，绝不允许任何为斯莱特林抹黑的事情发生，否则便要有承受整个斯莱特林怒火的觉悟！另外，除了霍格沃茨的校规之外，我们还拥有自己的《斯莱特林守则》，已经发放到了各个寝室，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地记住！”看了一眼变得有些瑟缩的一年级们，莱斯特兰奇又放缓了语调：“接下来我们需要分配寝室。斯莱特林的寝室是两人一间，你们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室友和寝室，只要用手握住门把手，房门上便会显示你们各自的姓名。现在，男生跟我走，女生寝室的入口在这边。”
　　新生们分成两队，跟在级长的身后，走向了各自寝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