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死神和黑泥精的适配度》离邯

253、薄叶千里的电车难题

　　“这家伙要被政府接手吗？”我有些不满：“那就帮我传一句话吧，他最好在监狱里待着，要是赶跑，我一定杀了他。”

　　太宰治欢快的笑了声，用宠溺的声音说道：“好啦好啦，千里还是那么爱撒娇，啊，老鼠先生，差点把你忘了，我的恋人说，肮脏的老鼠就要在阴暗的监狱里好好窝着，要是敢跑出来，他一定会杀了你。”

　　并没有撒娇的我陷入沉默，你高兴就好。

　　“我很期待下次见面。”费奥多尔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太宰治的声音突然冰冷起来：“你们不会有下次见面的机会，老鼠就应该在下水道待着。”

　　“谁知道呢？”费奥多尔突然笑道：“死灵师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角色啊。”

　　然后是坂口安吾的声音：“把手举到头顶，敢有什么异动就杀了你。”

　　“已经了解到我的异能了吗？”费奥多尔有些惊讶：“也就是说，我窃取港口黑手党异能的事情也被破解了，真是小看你了，死灵师。”

　　“快点。”坂口安吾说。

　　我被费奥多尔那句话搞的兴致全无：“那我就先挂了。”

　　“好。”

　　我回到港口黑手党，从门卫口中得知，中原中也还没回来。
　　他不会去武装侦探社找江户川乱步算账了吧？

　　我去顶楼找森鸥外，门卫告诉我首领和尾崎干部出去了。
　　我默默给芥川龙之介发消息询问，结果得知森鸥外带黑蜥蜴出去抓病毒异能者了。

　　那病毒异能者还挺有面子，港口黑手党武装侦探社倾巢出动，三分之二个横滨的战斗力啊。

　　森鸥外还没回来，我直接回了自己办公室，结果门还没进，云居煅山发来了消息，请我去异能特务科一趟，种田长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聊。
　　我跟赶场一样，又跑到了异能特务科前来接我的车子上，为防止来个请君入瓮，直接不走流程就抓我，我还给太宰治发了个消息告别。

　　太宰治发来一堆问号：他们行动应该没那么快，千里。

　　是猫：我开玩笑嘛。

　　本来以为是开玩笑，结果在被要求叫出手机的时候，我皱了皱眉：“交手机？”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坂口安吾赶紧出来打圆场：“薄叶君，交手机是因为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很重要，要杜绝任何可能被监听的渠道。”
　　你刚才不还在抓费奥多尔吗？真是业务繁忙啊社畜安吾。

　　我把手机放进异能特务科准备的箱子里，顺手按下键盘上的几个数字。

　　“找我什么事？”我装作若无其事向引路的坂口安吾打探消息。
　　这路怎么越走越往下。

　　“我也不清楚。”坂口安吾摇摇头：“种田长官谁也没告诉，只知道是绝密。”

　　“你们该不会终于看不下去我混黑，想趁机把我抓了吧？”我手揣在兜里，看着电梯门打开，不知道什么材质打造的走廊，不知通往何处，发出了疑惑的质问：“牢房环境怎么样，我想要单间，谢谢。”

　　坂口安吾一脸问号：“什么？”
　　他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知道何为超越者吗？”坂口安吾问我。

　　我被他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我就是超越者啊。”

　　“我指的是概念。”坂口安吾轻声说道：“可以左右战局的生物兵器，在任何国家，都是被无比珍视的存在，只要不过分妨碍国家安全，就不会有人妄想招惹，例如涩泽龙彦，不算超越者，却也被当做宝贝，你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

　　“可我是黑手党诶，还是死灵师。”

　　“你已经洗白了。”坂口安吾确定的说道：“况且，你的那些功绩，嘉奖还来不及。”

　　“这样吗？”

　　“你为什么会失落？”坂口安吾费解。

　　我如实回答：“因为我还没蹲过大牢，想试试。”

　　“......不愧是能和太宰谈恋爱的人。”坂口安吾选择闭嘴。

　　我们在最尽头的房间停下，坂口安吾按下密码，验证了身份，门自动打开：“请。”

　　“你不进去吗？”

　　“种田长官吩咐让你一个人进去。”

　　“好吧。”我愈发好奇，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话说，真信任我啊，不怕我对他们长官做什么？

　　房间的装横，是个圆桌会议厅，种田山火头坐在主座喝茶，见我来了，神情柔和下来：“这么仓促请你来，还请谅解。”

　　我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您有什么事吗，长官？”
　　为什么这么客气？我不习惯。

　　种田山火头没马上回复我，而是盯着我看了几秒：“薄叶君，你觉得，什么是和平？”

　　“和平？”我思考了两秒：“我恐怕做不出太漂亮的答卷......让我想想，居民安居乐业，就是和平吧。”

　　种田山火头继续问：“你知道电车难题吗，薄叶君。”

　　我点点头。

　　一辆电车，奔向在轨道上玩耍，躲闪不及的五个孩子，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废弃轨道上，可废弃轨道上，也有一个孩子在玩耍，由你来决定，是否拉下拉杆。

　　种田山火头看着我，目光锐利：“薄叶君会怎么选呢？”

　　“我什么也不做。”我回答：“有错的是那五个不听劝告的孩子，为什么要无辜者背锅。”
　　况且，为什么要我来选？如果我能做的，只有拉栏杆，那什么都不做才是我的最优解。

　　“我会毫不犹豫拉下拉杆。”种田山火头说：“为了救下一百个人，我会杀一个人，为了和平，即便是好人也可以去死。”
　　他斩钉截铁：“一切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和平。”

　　我不想和种田山火头扯一些生命不能被量化的理论：“您叫我来，就为了和我争论这个吗？”

　　种田山火头摇摇头：“我曾经问过薄叶君，在世界，和太宰君上选，你说自己会选太宰君，那你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吗？”

　　我点点头：“唯独这个，不会变。”

　　种田山火头一时失语，他似乎是失望的摇了摇头：“薄叶君，你任职异能特务科协助官这些时间，每一个任务，都完成的很好，为人类作出了许多卓越贡献，在国际上为国争光，赫赫有名，我本以为你的思想已经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