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补考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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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地理课的时候，我看着叶尧的背影想起上午踢到他时他那幅憋屈的模样，偷偷在底下笑。
“方灿！”地理老师在讲台上和我隔着几排相望：“上课不要讲话！不要打扰到其他同学。”
我哪有讲话，我只是一个人在自娱自乐，还是说自言自语也是在和同学讲话，打扰我自己么？
“我没讲话。”我说。
“没讲话，你嘴巴动什么动？你以为你是哈利波特，有事没事就念咒语？”
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就一顿骂铺天盖地而来：“老师，我没有讲话。”
“把书拿着，坐到这来！”他对我摆摆手，右脚一伸，拖过讲台上没有人用的板凳，放在第一排。
我无奈，只得拿着书坐到第一排。
地理老师在上面口若悬河得讲着，时不时还瞟我两眼，看我还有什么小动作。我坐在第一排，小说也看不了，歌也听不了，无奈得翻笔袋准备做下笔记，却在笔袋里翻到一小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去的橡皮泥。
我拿着橡皮泥，抬抬头，地理老师还是不忘偶尔用眼光关心一下我，脸上还时不时露出一种不屑的笑容，好像在对我说：“小样，还管不住你？”
看着他一直关注我的目光，我心里暗喜，闪出一个绝妙的念头。
我把手放在桌子底下，把橡皮泥捏成容器状，再把钢笔里的钢笔水给挤到容器里，最后不忘把它封上。
我明目张胆得把橡皮泥拿在手上把玩着，果然，被地理老师看到了。
“方灿，”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橡皮泥：“多大了？还玩这个？”他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上课从来不好好听讲，这次被我逮着了吧？”他举着橡皮泥从上面俯视着我，眼神里满是得意，末了，为表示胜利的喜悦，他把橡皮泥拿到眼前，使劲捏了捏… …
“上次月考，需要补考的人的名单下来了。”班主任在讲台上打开折着的纸：“历史方灿 xxx xx”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我坦然接受这惨痛的现实。
“地理 xx xxx xx”我呼出一口长气，多么可悲，在别人放心自己不用补考的时候，我只能庆幸自己只用补考一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到大学去之后只会更加得悲剧。
班主任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抬起眼来，眼里满是同情和怜悯，望向我这边：“并列倒数第三的还有方灿。”
“并列” 这个词让我脑袋一混，只觉得一把利剑刺入我的心头。
“我太幸运了，哈哈！”下课后，在去办公室的路上，迎面而来的田安手舞足蹈，他高兴得拍拍我的肩膀，说：“知道么，我总成绩全班倒数第一，但是，”他仰头狂笑，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说了句让我更加心疼的话：“但是我没有一门是最后三名！”如果说刚才是心头，那我现在就是五雷轰顶，五脏六腑俱裂。
我冲到办公室，找到地理老师，指着记分册上我的分数说：“我明明是比第三名高一分，为什么要我和第三名并列！？”
地理老师望着我，撇撇嘴巴，怂了怂肩膀：“还有一分卷面分！”
我敢打赌，这是报复，这是赤裸裸得报复啊！可是我发誓，上次把钢笔水弄他脸上的事不能全怪我，其实放长远了看，那造型也挺前卫的，我们谁也不知道在这之后的若干年，还有一个和当年地理老师造型奇像的阿凡达，一身的蓝墨水，所以，是我给地理老师设计了这么个前卫的造型。
走进考场的时候，我还在心里不依得念叨着，确切得说，这应该叫“补考场”
叶尧目送着我进入考场，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耳边响起田安雄厚的男中音：“风萧萧系，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别闹！”叶尧伸手拍了下田安的脑袋，转头紧紧得握住我的双手，表情坚毅得对我说：“你一定要用一倍于二弹一星的精神，用二倍于抗日战争的艰苦卓绝，再加上三倍于863计划的时间，争取补考成功！”
我反握住叶尧的手，对他坚定得点头。
补考场上，我看着比原考题更难的卷子，抓着头发，看着考场上稀少的人，作弊环境大大得不利。我伸手掀开一只袖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第一次觉得胖，其实也是有好处的，考试把公式什么抄到手上的时候，瘦子总会郁闷自己抄的面积就骨头那么点儿。可是却发现，自己手上的答案因为面积太大，什么都给抄上去了，完全不知道该抄什么。只后悔高一那个时候开始练魔术，那时候玩藏牌藏水准可是一流的，出神入化，后来还把答案分类输到电子词典里带去了，从来没有失手过，可惜高三吃吃喝喝了把手法给荒废了，只知道丢纸条，发短信这些入门级手法。
“嗤噗嗤！嗤噗嗤！”我轻轻得向坐在前边的同学呼救，前面的同学不耐烦得回头：“不吃！”
靠！我在心里大骂这前面这同学不行侠仗义的时候，发现他回过头去摆了摆试卷，卷子答案刚好可以看清楚，心里一阵狂喜。
考试有几大定律，递推定律，考试递推定律：你偷看前面的人的考卷时，后面的人一定在偷看你的考卷。
“嗤噗嗤！嗤噗嗤！”我回头，奶奶的，一胖子坐在我后面，缩着脑袋，形容猥琐，他对我挑了挑眉毛，示意我把试卷往旁边挪下。人和人差别就是大，平时看叶尧挑眉就觉得无比得诱惑，看后面这胖子就觉得无比得渗人。
我按照指示，把试卷往旁边挪了挪。
“还有十五分钟，大家抓紧时间。”监考老师的声音响起。考试几大定律，考试时间换算定律，考试前，一秒等于十分钟。考试时，十分钟等于一秒。老师说着目光就扫到我跟前了。考试几大定律，考试不抬头定律，抄别人的答案时，千万别抬头。一抬头，老师就来了。我低着头猛抄，一不小心把橡皮给弄掉了，赶紧弯腰伸手去捡，考试几大定律，捡掉在地上的橡皮时，你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我乘捡橡皮的时间，抬眼看监考老师，不看倒好，一看，监考老师正迈着大步子从我这边走来。
“啊—”老师走到我面前，我反射性得发出高分贝的鸣叫，一边摆着头。老师却和我擦肩而过走到我做我后面那个胖子的旁边，拿起他的试卷。
“怎么了？”老师捂着耳朵回头疑惑得望着我。
我当然不能说我以为你来抓我的，我只得指着桌子底下，低声叫：“飞天蟑螂！” 我曾一度认为飞天蟑螂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蟑螂的生命力极其顽强，据说蟑螂在没有头的情况下都可以活个八九天，记得以前一个姐姐和我说她有年夏天从马桶冲了两只蟑螂下去，结果还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啊，来年收获了以厕所蟑螂突击队，感情冲的那两只是一公一母啊？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姐姐当时一脸哀伤，声音哽咽得对我说：“曾经有两只蟑螂在我面前，我没有踩死他们，而把他们冲下下水道，直到他们带着一群蟑螂把我攻陷了我的厕所后，我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踩它们，如果非要给踩的次数加个值，我希望是10000次。
“飞天蟑螂？”女老师猛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惶恐得望望四周，马上提着裙子，踩着高跟鞋蹬蹬得跑回讲台上了，刚上讲台，下课铃就响了。后面的胖子乘着交卷时的混乱，把卷子给放到卷堆里，最后还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
第一轮的补考顺利得通过，下午第二轮的补考我怀着好心情再次进入到了考场。
“Hi!”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是第一轮补考坐我后面的那个胖子，他看着我，脸挤成一团：“好巧啊，你这门也补考啊？”
我们在商店里碰到同样买东西的熟人会说：“你也买东西啊？”在餐厅里吃饭碰到熟人，我们会说：“你也吃东西啊？”但是，你见过谁在火葬场碰到熟人会说：“你妈也挂了啊？”这不找抽么？同理，在补考这种悲痛得时候，还能说这种话的人，脑袋是半转就是给搭了铁。
第一轮的补考顺利得通过，下午第二轮的补考我怀着好心情再次进入到了考场。
“Hi!”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是第一轮补考做我后面的那个胖子，他看着我，脸挤成一团：“好巧啊，你这门也补考啊？”
我们在商店里碰到同样买东西的熟人会说：“你也买东西啊？”在餐厅里吃饭碰到熟人，我们会说：“你也吃东西啊？”但是，你见过谁在火葬场碰到熟人会说：“你妈也挂了啊？”这不找抽么？同理，在补考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的人，脑袋是半转。我只但愿你我只是萍水相逢。
下午的考试很轻松得就过去了，当然，我还是免不了那胖子的骚扰，考试一开场，他就找准位置坐到我后面了。
一切都顺利过关的我，清好东西，哼着小曲，乐颠乐颠得去向叶尧同志报告我的战绩了。得知我顺利通过的叶尧决定奖励我，晚上带我去胡吃海塞，潇洒一番！
周五的下午放学特别早，于是我、叶尧、林然、何青青、严南一起到学校对面的大排档去吃东西，还有个很光鲜的主题—庆祝方灿同学在没有本班人帮助的情况下还能补考及格。我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郁闷。
大排档最好的地方就是不仅可以吃吃你坐的那家店的东西，还可以让人去买别家的东西，这是在其他西餐厅，快餐店享受不到的，你要天天唱有了麦当劳，生活好滋味 。更多选择更多欢笑，就在肯德基。那麦当劳叔叔和肯德基上校就强强联合顺便加上黄秋生一起把你做成人肉汉堡包。
我们就这样，买了东边的包子，西边的绿豆汤，坐在北边的桌子上吃着笑着。
““Hi!”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好巧啊，你也在这胡吃海塞？”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补考时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