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谈话录之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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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丁：如您在信中读到的，我和克利福德拥有同一个朋友，蒂亚·恰斯卡，我想您应该听说过她。
柏格斯统：我和她在新大陆的时候见过一两次面。她是个印第安人，却效忠于西班牙势力。我记得我离开新大陆的时候，她还是芬·布兰科手下的副官。
伍丁：可怜的蒂雅，她爱着布兰科，却无法改变两个人的立场。他们之间隔的不仅仅是一个大西洋。蒂雅是印第安人的精神首领，掌握着黄金窟的秘密，而芬·布兰科是西班牙殖民者。所以注定这场恋情会以悲剧收场。
柏格斯统：我在离开新大陆的时候，蒂雅的意识已经开始觉醒了，我记得我告诉过她，请她耐心等候，北海与地中海的争斗势必会波及到新大陆，当西班牙无敌舰队衰弱的时刻到来，她才能期待她想要的结局。
伍丁：的确，她照你说的做了。只不过合作者不再是你这个新大陆霸主，而是英国人克利福德。她需要强有力的援助，让她能够成功反叛。但是她信不过任何外来者，包括你，我，还有克利福德。
柏格斯统：所以她请求与西班牙完全对立的克利福德，又选择了与我有罅隙却不得不臣服与我的你作为她的助力。她想赶走西班牙殖民者，又害怕新大陆这块肥肉会引来觊觎已久的群狼争夺。哼……这女人打的好算盘。
伍丁：她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放弃了你，你太强，是世界海域的霸主，没有人来制约你，当你有一天变得和西班牙殖民者一样的时候，她怕那时已经无力与你反抗，所以才做出了这种选择。
柏格斯统：那么她打算让你和克利福德联合起来对抗我？伍丁你……会甘心被她利用？
伍丁：蒂雅是个聪明又愚蠢的女人。她想挑起我们之间的纷争，但是我怎么可能真的让她如愿以偿？我讨厌被人当做傻子一样耍。
柏格斯统：所以……
伍丁：所以……我和克利福德在与她签订了援助协约之后私下又密谈了一次。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个传说中把您打的落荒而逃的魔鬼提督呢。唔……果然是名不虚传！
柏格斯统：我并不想遮掩我的失败，你也休想用一场十年前的失败经历挑起我的愤怒。我已经过了冲动鲁莽的年龄，十年可以让一个人成长太多。
伍丁：我想克利福德提督可没有怎么变化，还是像个24岁的小伙子一样青涩。我的三只小鸟围绕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看上去吓坏了。他到现在还是孤独一人，真奇怪，越是这样的男人就身价越高，听说全伦敦的未婚少女都在为这个人倾倒，梦想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他的妻子。
柏格斯统：依我看，您现在就在做那种不切实际而且浪费时间的白日梦。
伍丁：哦，不。我可是个成熟的男子了，有了自己的家室，高兴的时候一起出航到各地去玩玩。作为一个男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可没有那种闲心和勇气去碰克利福德。他很狡猾，和他谈判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精心设下的陷阱。谈判的三天里我吃尽了苦头，以至于我现在想起他就会食不下咽。我做出了巨大的让步和牺牲才守住了您辛辛苦苦建设起来的其他新大陆城市。您应该感激我才对啊。
柏格斯统：巨大的让步和牺牲……那可是您自己造成的损失，有必要说的这么崇高？至于您说是为我守住了新大陆的城市，这就让我更加疑惑了。这封信里说，驱逐西班牙人之后，三大城市的主权归还蒂雅，你和克利福德分别瓜分剩下的城市。这里有我什么事么？
伍丁：听到您这么说我可真是伤心极了。我可处处是在为您打算啊。我说过，我不会被蒂雅利用。我还没有无聊到为了信仰的不同就真的去和克利福德去对抗您。克利福德那种人，上一秒可以和你握手言和，下一秒就可以将匕首捅进你的胸口，我一定是觉得活的太舒服了才会和他合作。的确，我得到了好处，但是早晚这些好处会被克利福德蚕食的一干二净。与其将金钱去投资到新大陆这个注定没有回报的无底洞，我还是早一点丢开这块烫手山芋的好。
柏格斯统：我明白你的意图了。伍丁，你想把在新大陆获得的利益全都转让给我。看着我和克利福德相争，在适当的时候，选择机会再次出手。最好我和克利福德都拼尽了力量，再也无法顾及到新大陆的利益，那时候谁是新大陆真正的主人，就要看你和蒂雅谁更强了。
伍丁：柏格斯统提督，你现在进入困局了。左右前后都是陷阱，没有退路，只能选择一个损失最小的跳下去。而无论怎么看，都是我铺设的这个陷阱是您的最佳选择呢。
柏格斯统：我和克利福德之间必有一战。但我们决胜的地点应该是在北海，而不是新大陆，我拒绝您的建议。
伍丁：您拒绝？
柏格斯统：这是属于我和克利福德两个人之间的战争，为什么而战，何时开战，都只能由我们两个人决定。如果要在其他人的操纵下像个木偶一样被动的完成这场战争，我宁愿先与他结盟去将那些在我们的战场上窥伺的其他人清除干净。
伍丁：您这是在威胁我么？如果您和克利福德结盟的话，我的确不是您的对手，但您确定他会和您联手？
柏格斯统：伍丁，你和蒂雅一样，自以为聪明而实际上愚蠢。你太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克利福德。我和克利福德是同一种人，有着自己的骄傲和执着，我们的事情别人无法插手，也决不允许有别人插进来。
伍丁：哼，你们这些异教徒，一边为了利益侵略其他民族的土地，掠夺弱者的财产，无恶不作。一边又固守着什么骑士风度对与自己生死相搏的对手给予最大的尊重，真是可笑之极，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伪君子！
柏格斯统：随你怎么说，你的提议我拒绝。我想我们没有可谈的余地了。
伍丁：柏格斯统提督，我要提醒您，如果您要将战场选在北海，可一定要小心，别落得尸骨无存……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谈话录之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