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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疼惜,依然温柔 ...

  •   第七章(一)

      舒木晴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觉得一颗脑袋几乎被这烧煮成了一锅浆糊,隐隐还听见门外呼啸的寒风,直想赖在饭店不走了。她一直不怎么会照顾自己,和阮钲在一起时更是横行霸道得厉害,千方百计地想要阮钲宠着她,护着她。有一阵阮钲玩游戏上瘾怎么叫都不肯出寝室陪她吃饭,她气得直骂他。阮钲正在兴致上,被她三番五次地打扰还挨了骂,不耐烦地回了句“有完没完”直接挂了电话。她气急开始耍疯,三四月份的日子只穿件衬衫就坐在阮钲的寝室楼下等他,偏偏又没有告诉阮钲她在下面,只固执地坐着,冻得嘴唇发紫,连指甲都是黑的。等阮钲知情时她已接近崩溃边缘,不论他如何道歉如何赔笑她都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要求分手。阮钲无奈,拉她到学校的接待处开了个房间,又和她拉拉扯扯地进了浴室。她不停挣扎甚至大声尖叫:“阮钲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对待过我!我一个咳嗽全家都得在我房门口候着!可是阮钲你!你……”她说到这眼里的泪疯狂地落下来,只想把心里的委屈全砸到他的头上:“你让我饿了两天!游戏真的比我重要吗?如果游戏这么重要,你和游戏谈恋爱去和游戏结婚去!我不稀罕!”

      她晃晃脑袋,暗笑自己烧糊涂了,那么久以前的事情竟也会想起来,但是那时的自己也的确被宠得骄横过了头,那么小的一件事在当时的她眼里居然就如天塌下来一般不可接受。现在烧成这样还不是照样得上班,得任劳任怨地去挤公交回家。

      头很重,脚很沉,她觉得迈出的每一步都好困难,耳朵里一直嗡嗡地响,似乎还听到有人叫她的声音。

      的确有人叫她。

      阮钲吃晚饭后就有点心神不宁,其实昨天从茶馆回来他就一直坐立难安,于是想开车出门兜兜风,没想到开着开着就到了这里。他还记得昨天舒木晴走掉的身影,饶是他曾看了她两年的身影,那一刻竟还是觉得异常陌生,仿佛从未见过一般。他对着酒店的大门发了会儿愣正想走,竟看见她摇摇欲坠地向门外走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站在了她面前,轻轻地叫:“木晴?”

      她整个人都迷糊着,看他的眼神也全无焦点,他担心地伸手去抓她手,问:“你怎么了?”一抓才发现她的手烫的吓人,忙伸手试探她额头的温度,才发现那里更烫,忍不住正颜骂道:“你不要命了?发这么高的烧还来上班?”

      她的额头被他冰凉的手一碰,恢复了点神识,有气无力地笑着说:“没事,我吃过药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他不知怎的心立刻就痛了起来,拖着她大步流星地往他车子的方向走。木晴呆呆地任他拖了几十步才缓过神来,拍他的手挣扎:“你干嘛!你放手!你放手!……”

      他一顿,回头吼:“你给我安静!”

      没想到她真的安静了,怯怯地看着他乖乖地跟在后面走。他该死地又开始觉得心里一揪一揪地,软声细语地说:“你乖乖地,我们去医院。”

      她听到医院二字微微一滞,开口时语气带了可怜兮兮的恳求味道:“我不去医院可不可以,我就想回家,家里有药……”

      “你发烧了,必须去打针!”

      阮钲的声音轻柔地让她不由停下脚步错愕地看着他,如当年一般傻傻地回答:“可是小钲子,我就想回去睡一觉。”

      阮钲停下脚步,有那么几秒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闭上眼仰着头站着,一只手抓着木晴,而另一只手暗暗地紧握成拳,过了很久才说:“好。”

      第七章(二)

      木晴几乎在坐上车的一瞬间就昏睡了过去,可怜阮钲把车停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就开始发愁,试着叫醒她却又不忍心。再次担忧地去抚木晴的额头,只觉得似乎更烫了,心一横向医院驶去。到医院后也不叫木晴,直接抱着就往医院里面大步走去。

      木晴迷迷糊糊间觉得周围一直晃动,搅得她很不舒服无法安睡,费力地睁开眼后发现阮钲一张严肃地脸,两条剑眉纠结在一起仿佛心情很差,她咽了口唾沫:“我是不是很重?”

      阮钲闻言低下头,语气冷峻:“你闭着嘴别说话!我带你来医院了,待会打个针吃点药。”

      “医院?”她挣扎起来:“我不打针!我吃药就好了,这几年都这样。”

      她的挣扎险些让阮钲没抱住她,于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今天我在这,你就必须打针吃药!”

      她被他一瞪立马乖乖地安分下来了,只惶惶地看着他。他看了一眼她,很快温柔地笑起来,用哄小孩般的语气说:“没事,我在这,别怕。”说完把她放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说:“你别动,我去挂着急诊。”她点点头,阮钲又是温温地一笑才转身去了急诊窗口。不一会儿就回来,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皱着眉:“幸好人少,我现在抱你进去。”

      她连忙推辞:“不用,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他也没强求,但还是轻轻地搀着她,故意放慢脚步往急诊室走去,看她一脸的严肃,打趣着说:“你真轻,我家小侄女都比你重。”

      她低头沉默了几秒,隔了一会儿突然问:“严言也这样轻么?”

      他整个人猛然一怔,沉默半响突然笑了:“她可比你重多了。”

      木晴咬住下唇没再说什么,只随着他进了急症室。医生先给她量了温度,39.6℃,连她自己都小小得吃了一惊。阮钲的脸又冷了一层,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再也没有说过话。木晴觉得委屈,她已经觉得浑身燥热,头重脚轻,偏偏身边还跟着这么个低气压的祖宗,至始至终摆着张臭脸。甚至她在打退烧针时都不敢皱眉,生怕她一皱眉他又开始凶她,她记得以前他就是这么个火爆脾气。

      吃了药挂盐水的时候,她身上盖着阮钲的衣服,医院里暖气又够足,所以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阮钲看她的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不禁觉得好笑,不知怎得视线落在了她插针针管的手背上,伸手轻轻碰了碰,觉得似乎有点凉,于是和护士交代了一声出门了。

      第七章(三)

      木晴被一阵动静弄醒的时候,见阮钲把一个暖暖的东西放在她手心底下,见她醒了,他解释:“我凉了一会儿,已经不烫手了。”

      “啊……”

      “啊什么?”

      “这哪来的?”

      他挑眉,开起了玩笑:“我偷来的。”

      “你无聊。”

      他满不在乎地笑:“你睡吧。完了我载你回家。明天在家休息一天,我帮你去请假。”

      你算老几……她在心里嘀咕着,撇撇嘴闭上了眼,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到心里去。不就这几年赚了点钱嘛,好像权利很大似的。亏得她以为他变了,原来还是这么毛糙。

      舒木晴没料到她这一睡彻底睡沉了,任阮钲怎么叫她她都没反应,吓得他直呼护士。当护士告诉他她只是睡沉了的时候,他尴尬地几乎想找个洞钻进去。无奈之下只好把她抱去了自己的家,看她在他怀里均匀地呼吸声,竟觉得踏实觉得自己身上也席卷来一番睡意。

      早上口干舌燥地木晴醒来,刚准备下床猛然觉得这个环境陌生地恐怖,从床上惊坐起来,一胳膊压在睡在旁边的阮钲身上,几乎用了全身的力量才压住尖叫声,惊恐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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