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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咒血魔印?那货是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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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剑拔弩张。
“吾不得不说,终于有人说出了这个常识。”
开口的是个玉流萤不曾见过的白发少年,手持一串念珠一样的东西。听到这话,魔王子竟是出乎玉流萤意外的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是回过头,有点郁闷而哀怨的盯了那少年一眼。
有情况!
玉流萤顿时两眼冒光,要知道按照魔王子这种扭曲的个性,能让他如此纵容的佛狱中人简直是稀有中的稀有,或者说,原本在她的认知当中根本不存在这种神奇生物。
魔王子果断的松开了自家小妹的手,笑眯眯的对着那白发少年勾手指。
“来来来,小妹你尚未见过他吧~”
此时那少年已经来到魔王子身边,被这货伸出爪子拍了拍肩膀。
“吾之副体,赤睛。”
说到这里,魔王子突然带了点得意洋洋。
“副体,是为了监督本体而存在,小妹你自幼不在佛狱编制,可惜啊,不然为兄真想看看你之副体是什么样子~”
………………
炫耀吧!!这是炫耀吧!!
玉流萤顿时眼角抽搐不停,她就是看不得佛狱个个有副体福利她木有安怎!!那个凯旋侯更过分一个人占了俩!!这种标配福利真是让她羡慕嫉妒恨!
婚礼的时间定在一日后,当夜,月黑风高……
错了,是根本没月亮。
邪思台,久未有人造访的佛狱藏书之处。佛狱咒术邪法各种典籍皆是存放于此,被随意堆放的古籍罩着厚厚的积灰,四面墙的书架也是许久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正中唯有一面石桌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而玉流萤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石桌上,脚边纷杂的扔了一地的书。
“啧,这本也不对。”
随手将手头这本往后一扔,抬手又是一本书籍从架上被收入手中。
“要找咒血魔印吗?刚才被你丢掉的这本就是哦~”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瞬间便来到耳边。
魔王子把下巴搁在玉流萤肩膀上,两手虚抱,左手中拎着的正是方才被玉流萤丢掉的古籍。
“将吾封印的术,就是这本咒血魔印哦~”
热气吹在耳朵里,让本来就很想抽他的冲动更加难以遏制……
一巴掌推开某张欠抽的脸,玉流萤狠狠瞪了魔王子一眼。
“谁告诉你我要找……那叫什么来着?”
“咒~血~魔~印~”
“对,谁告诉你我要找咒血魔印的。”
“哦?那你要找的是什么~”
现任佛狱之王也不嫌弃这桌子上地方小,很无赖的蹭到玉流萤身边坐下。
“解除邪天御武诅咒的方法,还有咒世主用来魔化一页书的咒术。”
“啊~原来是为了那种无所谓的事情,不是为了为兄的亲笔书信才来的么?而且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看你亲爱的兄长我一眼,为兄真伤心~~”
伤心你个头!
说这种话的时候面部表情稍微同位一下好吗,太不专业了好吗!
显然玉流萤的怒目而视让魔王子心情大好,结果就是某人就身处位置之便利再次将自家小妹扯进怀里摸头顺毛。
美其名曰:“小妹好可爱,让为兄舍不得毁掉呢~”
玉流萤磨着牙冷笑:“好呀,你啥时候舍得了吱一声。”
漆黑的藏书室内仅有狭长的艳丽眼眸熠熠发光,魔王子骤然眯起了眼,然后……
“吱——————”
……你大爷的!!!
佛狱客房小木屋中,玉流萤陡然从床上弹起。
灵识离体状态下她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但是一旦被攻击灵识就会立刻回归。
好样的!说动手就动手。
没等玉流萤磨牙泄愤完毕,便惊觉那股冲天邪气……TMD居然往这边来了……
有完没完啊!!!!!!!!!
翻身旋起,一掌直接拍碎了屋顶跳了出去。几乎是刚刚离开,脚下那座脆弱的小木屋就在某人凶残的邪气肆虐中化作一地的木渣子。
毫无自觉的变种兄长眉眼弯弯,似乎不断挑战玉流萤的情绪成了他的一项乐趣。
“深夜闯入妹妹的房间,这可不是个兄长该有的行为。”
玉流萤飘在半空,时刻警戒着对方啥时候抽冷子的进攻。
魔王子极为无辜的摊了摊手:“连‘入眠’都如此警惕么……小妹你让为兄太伤心了,有什么可担忧的呢,为兄会保护你的。”
“是——么——我以为要是不够警惕我的小命只怕随时倾危。”
看看那一地的木头渣子,她要是半分不够警惕保准下场连那些木头渣子都要为她哀悼。
“唉~小妹,你贵为火宅佛狱的公主,谁能在为兄眼前伤你分毫?这是不相信为兄的能力吗?为兄好伤心。”
伤我的就是你啊啊啊啊!!!
刚才那说动手就动手直接把她灵识掐灭了的是谁啊是谁?!这货能不能别刚动完手就这么一脸无辜大言不惭!
“兄长保护小妹,这是人伦天性,无法割舍的血脉羁绊,这点任何人都不能质疑。为兄只希望能与小妹共享天伦。”
仗着腿长个高年纪大根基深,魔王子再度飚到玉流萤面前笑眯眯勾下巴摸脸蛋揪头发……
“兄妹之间需要感情交流,即便是血脉亲情也是在交流中逐渐加深,你流落在外多年,为兄很想补偿这么多年的空白啊。”
“喔——那我了•解•了。”玉流萤敢打包票,如今她的脸色绝对可以冲击自己的黑面记录。
“交流即是有来有往,改日月黑风高,小妹亲自前往兄长寝宫回礼如何?”
一字一磨牙,咬死他!!咬死他!!!
“好啊~为兄甚为期待~”
摊手装无辜得意洋洋……
四魌界•杀戮碎岛——
衡岛元别重伤中,手脚不麻利战斗力不完善,所以如今面对美其名曰‘探病’实际上根本不知道是来干啥来的某位先生……
“寂寞侯!!”
如果眼神能化作刀子,那么此时寂寞侯大概已经被衡岛元别的眼刀捅成筛子。
而事实是……他不能……
这就直接决定了如今寂寞侯可以搬来小板凳坐在床边不远一脸淡定,而他只能瘫在床上咬牙切齿。
正当濒临暴走的衡岛元别气鼓鼓就要忍不住咆哮出来的那一瞬……
“摄论太宫大人对你极为关照呢,你看,这几日他寸步不离,如今也没有离开很远。”
衡岛元别一腔怒火顿时憋了回去……内伤啊内伤!
只能眼神示意+手指轻微比划:有意思嘛有意思嘛??有必要捅我一刀吗?
寂寞侯微微一笑,点点头。
挺有意思的。
衡岛元别眼角忍不住的抽起筋来,再度默默眼神示意:为了毛啊为了毛?!!
寂寞侯不紧不慢的摇摇头。
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
于是衡岛元别只能默默握拳捶床板。
不带这样的………………
沉默了片刻,衡岛元别有些疑问的丢了个眼神,同时轻轻在一边床板上写了些字:你有联络的方法。
虽然并未指出什么,但显然已是确定。
衡岛元别怀疑很久了,对方的一步一步似乎胸有成竹,而且不论祭天台那件事还是先头几件,都显示出对方与苦境那边有着紧密的联系,否则一步步的相互呼应怎可能那般凑巧。
寂寞侯点了点头,轻轻摇了摇身后九锡剑,上头那面系着穗子的铜镜摇曳生姿。
元别眼珠子瞪得几乎脱框:那不是配饰吗吗吗!!!!
寂寞侯终于开口……
“你觉得像吗?我也觉得很像。”
…………
嘎嘣一声,一块床板生生在元别手中壮烈牺牲。
衡岛元别正在悲愤,突然咣叽一声大门被人用力推开。
摄论太宫棘岛玄觉难得带了几分怒气,一身袍子都被大步带的翻卷起来。
“敢问寂寞侯先生,你是否对我碎岛祭司说过什么?”
“哦?”寂寞侯抬头,心中一片平静。
纵使对方耳力过人,能听出常人听不到的心跳速率变化,但已知的结果不可能带动寂寞侯的心绪,自是半丝破绽都无。
“禳命女,我碎岛首席祭司,如今自碎岛失踪。”
寂寞侯眨了眨眼:“那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