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话 结束X赌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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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连孕妇都不放过，这种人确实死有余辜。
【先生可想过，如果今日把这人放出去，众姐妹将来的命运可能会与我一样！】
“她说的在理。”展文煜见那姓王的欲站起身来，刷的一下拔出利剑，架在那人的肩上。
“你你你……你杀了我，我……我爹一定会拆了这香满楼，让……让她们给我陪葬！”姓王的仍旧气焰嚣张的说道。
“公子，刚刚萍儿说了什么，能否告知我们众姐妹？”一容貌清秀的女子上前大胆的问道。
苏清流简略的说了个大概。众人听了纷纷指责那姓王的没有人性，那清秀女子更是拳头紧握，贝齿紧咬下唇，秀眉皱起，眼眶含泪。
听到最后，那清秀女子终于忍耐不住，走上前去，扬起手来，狠狠的甩了姓王的一个耳光，利落而又响亮。
【秀兰……】这个生前照顾她最多，和她关系最好的姐妹，和自己相似的性子，如今两人阴阳相隔，无法再互诉衷肠。
“秀兰姐！”几个女子上前拉住秀兰，这人虽然可恶，可她们得罪不起啊。
“害死了一个又一个，你这畜生为什么不死了算了！下十八层地狱都是便宜你的！”秀兰声泪俱下，控制不住掩面痛哭。
众人惊愕，听这话的意思，这姓王的已经不是头一回害死人了，没有人问过去曾发生些什么，只是看向那人的眼神更加的愤恨。
而那姓王的早已吓得瘫坐在地，看着苏清流的眼神就像看见了鬼，刚刚的那些话让他又想起了那天，那女人的哭喊，那女人的眼神，那女人说过做鬼都不会放不过他，不放过他。
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止一个，不同的声音，不同的面容，凄厉无比。
汗嗒嗒的手抓着胸口，死命的纠着，忽然他摸到一样东西，他笑了，笑的比以往更张狂。
展文煜和苏清流两两相望，不明白这人这时候怎么笑得出来，难不成已经疯了。
“臭婊子，想害你大爷，有本事你来呀，看你怕我还是我怕你！”说着就把脖子上的东西拿出来，握在手心里，挡在胸前。刚刚就是这东西救了他，错不了！
【是灵符！】果然，萍儿一见，面色煞白，连忙用衣袖挡住脸，猛退几步直到门边。
苏清流两眼一眯，咻的上前，抓住那东西用力一拽，手一挥，黄色的东西瞬间飞出窗外。
“！！！……”姓王的看着空空的手，他的保命符没了。脸色顿时青了白，白了青。
萍儿大喜，先生这样做明显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乘此时机，伸手直朝姓王的头颅抓去。
“你——”未来得及阻止，萍儿已经得手。
展文煜一下子把苏清流拉近自己，退后数步，刚刚那一幕着实吓人，那指甲暴长约有几寸长，就这么直直的刺进那人的面部。
萍儿飘在半空，手托着六枚灵火，中间两颗暗淡的灵珠不停的转动。
【这二魂六魄我拿走，此后这畜生不会再有害人之能，而我则会陪在我夫君身侧，直至他死去。先生的大恩，无以为报，此生此世，愿先生平安。】说完便慢慢的消失，没了身影。
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太快，看着地上一脸痴傻的王公子，众人也都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人命。不过这姓王的这副摸样，如何向他家人交代，到时候还不是要怪到她们香满楼头上。
于是众姐妹想了个法子，先把这姓王的灌了个烂醉，等到夜里叫了马车送他回家，接下来姐妹几人配合做了一场戏，让其家人误以为他们家公子又在施虐，暗地里却把这姓王的扒光了衣服扔到外面吹了一夜的风。
第二天这姓王的果然大病一场，三日后，醒来的王公子已经变成了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白痴。
香满楼里，众人照样喝酒寻欢。
小月房中。
“小月，那天你怎么睡的那么沉，我们那么大动静你都没醒，是不是那夜……”柳烟眼神暧昧，调侃道。
“哼！”小月把手里的瓜子往桌上一丢，小脸一皱，拉下脸来说道：“什么啊，那天我们到床上这衣服才脱了一半，还没亲呢，姓展的一伸手就把我劈晕了，还扔下了床！气死我了！”还以为能和这个俊俏公子春风一度的。
“啊，怪不得那天你出来觉得有些不对，呵呵呵。”柳烟忍不住笑道。
“不过说真的，展公子那张脸，啧啧，他要是买我，我给他当丫头都成。”小月露出梦幻般的表情。
“小丫头，净做白日梦。”柳烟幽幽的叹了口气，她们这种人，即便是脱离苦海，身上也永远有着那两个字的烙印，想要幸福太难了。
离开香满楼后，主仆二人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找到一家客栈。
香云客栈——他们现在的落脚之处，位处城东，和香满楼隔了三条街一座桥。苏清流很喜欢他们大厨做的糖醋鱼，酸甜可口，酱汁浓郁。
主仆二人只要了一间房，少爷的意思是即便有足够的盘缠也不能随意乱花，苏清流当然赞成，他向来节俭，于是少爷睡床，他打地铺。
到了半夜，苏清流被冻醒，睁眼一看，不知为何窗户大开，地上又阴，就算他用内力暖身也已经晚了，受了寒止不住的乱打喷嚏，少爷嫌吵，一声令下，让他上床睡，他睡外少爷睡里，好在床够大。他为了不挤着少爷，选择侧睡。
主仆二人在泸州城待了好些天，逛了大半条街，好吃的好玩的瞧了个遍。
此时，苏清流正盯着手上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发呆，他回想起那天他们出了春满楼之后萍儿和他说的话。
【先生，刚才你一直拉着你家少爷，所以我不方便开口。萍儿这次来，是特地告诉先生一件事，先生您乃阴魂之体，阴气过剩，阳气不足，如要在阳间长存，最好是能集齐七颗灵石，否则最多只有十年可活，先生切记一件事，如得灵石，定要在午夜子时，月光之下，方可吞食。】
【先生莫再多问，萍儿已经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先生，先生如要离开泸州城，可往东南方向走，那儿有先生要的东西。】
阴魂之体，到底什么是阴魂之体，如果没有那七大灵石，他就还剩十年的寿命。
十年，其实挺长的，能做很多事，就算一年找一颗，都绰绰有余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苏清流想的很乐观。
可他偏偏想漏了一件事，七颗灵石，什么形状，什么颜色，天地之大，从哪里找起，如果这灵石深埋地下或者是在深海之中，那么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
城东的街市很热闹，很多小摊贩们都聚集在此，这头卖着飘香四溢的特色小吃；那头摆着精巧细致的手工饰品。
见苏清流手里拿着个东西不放，展文煜斜过身子看过去，脑袋挨着脑袋：“你喜欢？”
苏清流急忙摇头否认，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么难看的面具，放到一边。随意看了一圈，忽而眼睛一亮，拿起一个，递到少爷眼前：“这个不错。”
展文煜看着苏清流手上那个普普通通的银色面具，犹豫的拿起，往脸上一罩：“好看？”
原本英俊的五官遮去大半，侧面的线条更加凸显，只露出一半的脸，苏清流看了看，竖起大拇指。少爷英俊！
“买了。”展文煜爽快的丢下一句，戴着面具直接走人。
慌慌张张的把钱塞到老板手里，苏清流快步跟上，他这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可不好。
一路上，年轻姑娘不断的把眼睛往少爷的身上瞟。那明明很宽敞的道路，却偏偏有人会往他们这边靠，那边靠这边就退，退着退着他就没地方退了，于是只能紧挨着少爷。苏清流那个后悔啊，他没事看什么面具，自找麻烦么不是，这逛街都逛得不舒坦
“这是赌坊？”展文煜看到右边小巷子尽头有块蓝色布帘，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赌‘字。
“是的，少爷。”苏清流远远看着那个字。十个赌徒九个骗，妄想赢钱？哼哼，老千一出，谁与争锋…呃…貌似串了。
苏清流随展文煜往赌坊的方向走去，上前为其掀开厚重的布帘，在少爷进入之后，再紧随其后。
一进门，嘈杂的声音就从四面八方传来，赌坊不算大，赌徒却不少。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坐庄的人边喊边指手画脚。
“嘿嘿，今天一定要翻本！”手里就只有几个破铜板的男人眼睛直盯着赌桌不放。
“滚你的蛋，别妨碍老子发财！”一大汉从身边那个面色枯槁的女人手里夺过银子，一股脑儿的全压下去。那女人一见，更加死命的哭喊捶打着。
一屋子的男人，个个赌的眼睛发绿，衣衫褴褛。这道口就是一当铺，钱没了，他们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去当了，直到没的当了，才死心离开，当然也有不要命的，向赌坊老大借银子企图翻本的，到头来输个精光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展文煜在一张赌桌前站了一会儿，他看着眼前的台面，大钱小钱一堆，赌徒们几乎都是在往外掏钱，很少有拿钱的，这个庄家一直是赢多输少。
苏清流也在一旁看着，眼睛盯着的不是赌桌也不是骰钟，而是庄家的手，五次里面三次他的手指头在开钟之后动过，至于什么门道看不出来，但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展文煜转头正好看到苏清流不屑的神情，于是有意问道：“谁会赢？”
苏清流正巧看到那人的中指微不可微的动了下，心下了然，悄声回道：“是庄家。”
骰钟一开，果然，庄家通吃，有人的老本一下子就没了，脸色顿时灰的和刷墙底似地。
赌博的没几个好下场，苏清流才不同情这种人，即使他是个落魄的老者。
站在少爷的身后，向左面看去，这些人下手真是豪爽，一下就是一两银子。
“怎么会输了。”
什么输了？苏清流回头，正好看见庄家的大手一揽，把前眼前的一张银票和几个碎银铜板一起给移走了。
银票？谁这么大手笔，该不会是……“少爷，你刚刚下注了？”苏清流满脸黑线的问。
展文煜闷闷的嗯了声，继续看着台面。
“……下多少。”别下的太多就成。
“好像是五十两。”他身上银子不多，几乎全银票，于是就随便抽了张。
“……”能骂人么，他平时省吃俭用为哪般。苏清流苦大仇深的看着庄家身边的那张纸。
“少爷还想玩？”看着样子就是不服输的。苏清流摸了摸兜里的钱袋子。
没回答他，展文煜又下手了，这次还好才放了一锭银子，吃了亏，下手也就不那么狠了。
苏清流自然是不打算让这银子莫名其妙的再飞进别人的口袋，迅速的盯住庄家的手，果然，那人小指一动。苏清流屏气凝神，侧耳倾听，两声低微的闷响，闷声沉，不浮。
“等一下，等一下。”苏清流挤到另外一边，从钱袋子里抓了一把，嗒的一下扣在桌面上，手挪开，那‘大’字上多出了五两银子，买一赔二，先把没了的赢回来。“好了，开吧。”
索性这边压的没那边多，庄家看了一眼，也没怎么说话，开了骰钟，少赚一点还是赚。
收起了银子，苏清流心里直嘀咕，这钱来的真容易，怪不得那么多人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少爷，钱回来了，我们走吧。”苏清流回到展文煜身边，劝道。
“再玩几把。”展文煜明显来了兴致，被面具遮住的脸任谁也看不清背后的表情，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于是苏清流舍命陪君子，少爷想玩总不能扫了他兴。于是主仆两人这边下注那边堵，一连几回下来，道赢了五十多两银子，他下的注都控制在少爷的两倍以内，多了不贪。
“少爷，差不多了。”顶着庄家的杀人射线，苏清流只能拉拉少主的袖子再次劝道。还好他们来来回回算起来只是赢了五两，不是五十两。只不过庄家就输惨了，后面几把，他下什么，那些人就跟什么，结果现在庄家手边的银子从几百两一下子递减到只有区区十几两，极度缩水。
“最后一把。”带着面具的美少年伸出两根手指头，把银子推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话 结束X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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