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界·革命:故事》银雪苍羽之龙

7、第2话[Episode 02]:繁雪的沉寂[煩雑な沈黙]

　　——［国际历公元后纪第2026年1月9日夜间19时30分］〔日本国北海道石狩平原札幌市〕——
　　加班越久,越喜欢一个人走,因为想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忍受多久.但忙碌的日子能够让青年无心闲暇烦恼,使他的心维系在忙碌的事物中,全身心投入其中.
　　于是时光虽然匆匆,但不虚度.
　　在快节奏的城市生活中,加班是正常现象,像是优胜劣汰一样,能吃苦,自然获得更多的工作机会.
　　在崇尚集体并关注自身在体系中角色的日本人看来,工作本身是社会尊严来源,加班被看作勤勉,不仅意味福利,也意味着被认可和受重视.
　　加班对职场人士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不过这里是位于北方的城镇,节奏缓慢且公司也会从大部分员工角度出发考虑问题,再加之青年入职的中型公司里,同事之间都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真诚,大家都不太看重利益,没有太多心计,他们既是同事又是朋友还是老师,所以相比其他地方,这里的工作氛围往往很平缓,很多人虽然承受着责任但不用背负巨大压力.
　　生活是公平的,虽然不敢说一份耕耘必有一份收获,但现在的忙碌既是对青年以前虚度光阴的弥补,也是为他以后的生活做铺垫.
　　无论今后的日子怎样,青年仍会选择这样忙碌的方式生活,就如同现在.他在忙碌的工作中享受、感悟着生活.人的充实可以用时间来填充,忙碌之时总感慨时光飞逝,那是思绪投身繁忙获取的快感和安慰,更是心怀在平和与烦躁下正确地取舍.
　　生活因忙碌而精彩,生命因忙碌而存在.
　　当他欣慰地带着夜宵回到公司打开房门后,却看到一副难以置信的哀鸿遍野、狼狈不堪的惨烈“战况”.
　　“中井先生,作为主力的柊吾已经无法再续航,现在昏过去了,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啊!”
　　“中井先生,拓真这小子开始学机灵了,他刚刚骗我们说他去上厕所,结果发现他是准备翻窗逃跑.人已经被我们逮住了,怎么处置他?”
　　“中井先生,阳太说他的身体吃不消长时间工作了,想要休息,他已经拿着份装有辞呈的信封过来了.”
　　“中井先生,英士刚刚试运行作为基础构建的程式代码时,发现不少运算漏洞,但他一个人无法解决所有问题,他迫切需要人手支援.”
　　“中井先生,副主力苍介由于连战两天一夜也昏倒了,现在没有人顶替他的位置继续编辑核心代码运算式啊!”
　　担任策划方案处理部长「铃木·中井」此时犹如被人落井下石般,被逼得走投无路,他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踉踉跄跄地处理各式文件报告,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正在不断拼命奔跑,两腿发软.却还是看见数不清的人带着新问题和坏消息涌来.“啊!——吵什么吵!这样怎么来得及啊?!”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几乎要失去指挥能力了.他终于崩溃了,双手抱头一股脑儿地趴在桌上.
　　作为指挥,他的面部表情时刻反映自己的情感和精神状态,这样便会带动队员的情绪,于是乎所有的工作进度因意志与气氛自上而下的消沉更加缓慢.
　　他知道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浪费,但工作做不完,人手又不够……交货期限已经迫在眉睫,却仍然找不到任何有效解决工作的办法,还爆发种种突发的意外,这些压力逐渐把他的精神逼向顶端的沸点.
　　虽然比较忙碌的工作能够丰富生活,但他不主张无休止的工作,连续加班和没日没夜工作的副作用是让人烦躁、效率低下和丧失创造力.所以在上班时间人们会更加努力地工作,合理安排时间,尽量把任务及时完成,一天的忙碌换来休息时的自由自在以及第二天充沛的精力.
　　现在的他们却是无奈地为各自和大家的生存延续问题被迫长时间加班,拼命完成任务指标.
　　青年换下厚重的靴子穿上棉鞋,将夜宵放置在几个柜台拼接一起的桌面,这里是他们平时开会集体讨论的地方.他脱下外套和背心,挂在自己的办公桌框上.
　　接着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个保温盒,整齐排列好.
　　相当于巡视地在房间内大致绕走一遍,通过观察,几乎将诸多情况尽收眼底,他回到桌旁,特意将关东煮重新分开装盒拿起,“中井先生.”一边整理好思绪,一边走近到累趴在办公桌面的男人——策划方案处理部长的身边.
　　身体忍受煎熬,拖着疲惫的双手仍在痛苦运作的中井听到边上传来某人向他搭话的声音,“现在又怎么了?!”他不耐烦地使劲支起身子,抬起头侧看,充斥血丝的眼瞳映出一个展露温和笑意的男性身影.
　　“我负责的案子已经结束了,可以来这边帮忙喔~”
　　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惊讶状看着青年,几乎呆滞在那,不过只是一瞬.他脸颊浮现的悲痛在伴随听到的声音和看到的人开始一扫而空,“这是真的吗?葶雲,你真的愿意加入吗?!”这是绝望之人看见了希望之光的反应.
　　被称作「葶雲」的他不假思索地回话:“我确认过规格说明书,大致情况基本了解.我可以代为协调地指挥大家安排任务吗?我还能顺便把一些例如修改代码等杂七杂八的小事务解决掉.”
　　“那可太好了!我干脆把文件安全保密登陆密码给你,方便你自由阅览任务目标的资料夹.剩余工作就拜托了.”
　　“好的.顺带一提,我还买了一些关东煮哦.趁热吃.”他笑了笑,将保温盒亮出来.只见对方眼睛顿时直勾勾地盯着饭盒,又抬头看看他,像是不可思议般难以置信,迟迟伸不出颤抖的双手.“中井先生,好好拿着啊~”他又催促道.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开始闪烁晶莹的水珠,终于接过他手中的饭盒,呆滞许久才反应过来,感激地说:“谢谢.”
　　指挥是一个团队的灵魂,他应该有一定的组织才能，有与人和睦相处、团结协作的合作精神.当务之急是宣告他的任命,停止混乱的场面,让一切工作步骤重回正轨.他走到房间的中心处——柜台桌旁边,只见他拿着自己的专用石头用力拍向桌面,“肃静!!”所有喧嚣烦乱瞬间消失.
　　他对着所有将面部转向他的人们开始大声喊话:“鉴于现阶段工作进度过长,导致各成员工作协调性出现异常,所以由我替换中井先生代为指挥!”
　　虽然在紧急关头才临阵磨枪地替换指挥,往往会带来坏影响的部署打乱.但现场本就是混乱一滩,所以这个任命并不会产生多少负担,反而众人认清新指挥员的身份后,他们立刻都平静下来,而且精神面貌有了一些起色,甚至部分人顿时产生一丝希望.
　　青年——葶雲今年25岁,在职场里算是年轻一辈,但现在众人听到他的宣告令后,并没有人出来反对.反而一些人见状还舒坦地说道:“是葶雲先生,太好了,我们有救了!”这全拜他加入这家公司后积累的友好人际交往关系和做出的多次实际成果所赐.因此他在公司里获得一个特殊称号——“中央要塞”.
　　既然有他出马,就代表这件长期工作终于能够看见原来似乎渺茫无期的终点.不管怎么说,只要继续咬牙切齿地死撑,熬过最后的苦修,他们的工作就能真正结束了.
　　但希望只是浮于表面,其实他的任命宣告尚未触动到大部分已经疲惫不堪的队员们的情绪深处,因为身处职场的人们可基本属于倾向现实的生物.接下来还要看指挥本人实际的管理安排能力是否能够勾引起他们的决心.
　　“现在我提出第一点要求.这边柜台桌面上放有我刚刚购买回来的关东煮,还在工作的人员以7人一组,轮流休憇8分钟,借这时间暂且解决温饱问题.每人每个种类1根.先从这一排开始.”他指指靠窗的办公桌.
　　“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了.”随着葶雲的指令发出,房间内再次沸腾起来,但与单纯令人烦躁的喧哗吵闹不同,这里充斥着一片舒坦的呼声.原本半死不活的员工们振作起来,并依照指示迅速行动.
　　休息是疗养因逐渐疲乏的身心而导致精神无精打采的保姆.疲惫就休息,醒来继续工作……没有刻意严格的安排,生活本就该这般随意,只有这样人才不会因身心出现状况被迫停歇持续前进的步伐.
　　“另外宣布对消极怠工的成员的处理办法.考虑到工作时间过长,导致他们身心过于疲惫,情有可原,所以特别允许他们即刻开始如上所述的休憇方法,且休息时间增长至10分钟,待时间到点,由相应的方案负责组长辅助他们重新恢复工作.”
　　管理就是预测和计划、组织、指挥、协调以及控制.在瞬息万变的情况下,指挥官的主动、创造性和大胆独立思考紧要关联.
　　“谁都不准饿着工作!只有填饱肚子获得充分力气才能提高工作的效率和质量,否则只能是拖累我们后腿的累赘!听清楚了吗?!”
　　“是!!!!”众多员工纷纷较为整齐地大声回应道.
　　虽然强制某些拼命三郎们吃下关东煮并非十分妥善之举,但至少他们努力地逼迫自己停下工作,抄起碗签大口大口地迅速咀嚼着关东煮.
　　此刻的他们开始松懈下来享受这片刻的安详和舒适.
　　恬静的心灵等于把握心灵的全部,有稳定的精神就等于能指挥自己.对领导者来讲,指挥的目的是根据企业和员工的利益分配,用言语和行动让单位里的所有人感受到满足,于是自愿地做出更好的贡献施以回报.
　　当排队休息的人们像中井一样打开盒盖时,他们差点就“哇哦”地一一惊叹出声,有些人甚至怕自己过于激动表现,自觉把嘴捂上.或许实在太饿了,浓厚的香味不断冲击和勾起馋虫,本就干瘪的肚子更饿了.
　　而中井也不由得咽口水,肚子很应景的“咕噜”响.
　　保温盒里装的食物真的很爽口,口感让人欲罢不能.然后惊艳的是爆汁牛丸,齿尖咬破肉丸汤汁在口腔里爆开的一刻让人不禁赞叹幸福.咖喱鱼丸也是预料中的弹牙鲜美.各种各样颜色的关东煮,就像花园般充满诱惑的魅力.
　　对于从吃香喝辣的众人那回过眼神来忙于指挥和协调成员行动的葶雲而言,其压力突然陡增不少,摆置他面前的状况相当于他正亲临进行激烈战斗、战火纷飞的战场,敌我双方力量差距十分悬殊.
　　“第一批休息充分者调出2组,以2人一组,分别将已经昏倒的柊吾和苍介他们2个搀扶到沙发上平躺,别忘了盖上必要的衣物保暖,还要记得检测2人是否发烧,若有重感迹象则敷上冰袋等遏制措施.除非发烧否则等待1小时后用冷水叫醒他们.另外由他们的副手顶替主力位置,按照他们留下的既定框架继续编辑代码.”
　　只有能够使战斗按自己计划发展的一方才能有效地取得胜利,换句话说:有效地指挥战斗包括指挥战斗的全过程,即不仅指挥己方行动,某种程度上也间接预测敌方行动,这是以我方行动迫使其就范的指挥战斗的艺术.它要求指挥者必须理解这个充满复杂和矛盾的过程.
　　“首先确保测试代码进入运作状态,其余已经排队完毕的成员抓紧休息.同时与休息时间相配,各组每间隔10分钟便对本组负责的代码进行一次测试,发现问题立即修改.问题的具体处置方法和人手安排由各方案组长自行决定.”他现在部署的任何战术都只适用于一定的时间阶段,以暂缓步步紧逼的名为任务的敌人前进的脚步.
　　成员休整完毕、武器改进了、技术拥有新的进步……当务之急是他必须确保这些条件成立,所以他尽可能安排人手将一些繁琐的事务先行解决,一方面拖延任务的时间让同事们休息完毕,另一方面对繁琐小事的清除,好比清除房间垃圾,只有这样才能提高工作效率.
　　如果条件几乎具备,那么组织单位的形式、军队指挥的方法也会随之变得更为顺畅,在面对数倍于己方的庞大敌人面前也可以更加灵活地采用小股拖敌、集团游击的战略方针,下达更为细腻的指令对敌分而歼之,各个部队面临的压力也会减轻不少,最后逐步走向完全胜利.
　　葶雲拿起平板电脑,输入密码登陆文件夹,开始默默阅览工作进度,但不免冒出了疑惑的想法,于是他顺带重新阅览一遍之前已经大致看过的说明书.“规格说明书的程式编排部分怎么有点奇怪啊?这是尚未完全整理和协调完毕……难怪有些进度不合理.真是的,木场在搞什么啊?”他有点抑郁地挠挠头.
　　在这个行业担当指挥职位就必须对团队的长期效益负责,所以在进行各部分工作细节调剂之前,指挥要对作品有一个完整的排练方案,以确保不会将工作演变成走一步看一步.在制作作品过程中,要始终抓住作品的程序编排及所应体现的最终效果将会如何,这就需要在大脑中勾勒并保存一个对全局发展基本的思维图示.
　　他必须确保计划大纲的严谨合理性,“木场!”他拿着平板电脑走到一个办公桌旁,负责规划说明书的名为「木场」的同事坐在那.
　　他调整自己的语气,平淡且略显温和地说着:“规格说明书中这部分内容有点问题,导致各组任务重叠和分离了,请你改进一下,完毕后通知各组关于各自工作任务的更新.”明明是木场的错误,但他其实并无太多指责之意,因为他知道公司接单极其突然,且交单时间极度不合理,导致大家都十分匆忙,几乎没有闲暇检查疏忽的纰漏,所以他并未表露自己的气愤.
　　当务之急是调整整体的工作面貌和状态,尽可能回归正常水准,否则很多人都会吃不消.
　　欣赏他人是一种境界;善待他人是一种胸怀;理解他人是一种涵养;帮助他人是一种快乐.这四种待人方式便是葶雲在公司内生存至今并改善周边环境的准则,可以说是他和同事们走向成功的秘诀.
　　“OK!”木场的行为如他所料,虽然对工作有点不耐烦,但仍旧礼貌地回话.他转过头立刻开始修改.若非拥有人类的外表,其言行举止与机器几乎没有两样.
　　因为考虑到接下来还有大笔的计划安排,他靠在木场的办公桌旁,观望着房间内的人员动向,他的内心不免略感劳累,习惯性地用中文喃喃自语:“就算是我,也照顾不到全部啊……”说着的同时,他正巧看到木场办公桌上基本空着的瓷杯,里面还残留几点咖啡汁.
　　简直犹如行尸走肉被迫沉迷工作的木场并未注意到,他已经慢慢绕到他背后缓缓走过,轻轻拿起瓷杯,走回他自己的办公桌,桌上放着一个保温瓶,他拧开瓶口往瓷杯倒出依然热气腾腾的白色液体.
　　他拿着瓷杯走回去轻轻拍拍木场的肩膀,“再咬牙继续努力坚持一下吧,不然工作进度就变得更慢了.”他说完把瓷杯递去,放置在木场的桌上.“不过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适当摸鱼也可以的,等一下就到你休息了.”
　　“这是……?”木场不解地指着瓷杯问道.
　　“新鲜的牛奶,还热乎着,赶紧喝吧~算是换换口味.”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那里,他并不想继续打扰别人,现在是木场私人底下的休闲时光.
　　能帮助别人的尽量帮忙,不能帮的别勉强自己.
　　在房间角落里有一个孤独的身影仍在坚持工作着.
　　他顺手拿起柜台桌面的一碗关东煮置于那个人面前,“英士,我指挥的工作大致结束了,现在来这边帮忙.”
　　一直忙于解决问题没法休息的「英士」,他闻声看去,充血的眼中映出一个露出温和笑意的身影,“葶雲先生……你真的愿意加入吗?”他脸上的悲痛顿时一扫而空.
　　“之前我不是说过了不要叫我‘先生’.算了,先让我看看你这边的问题……”葶雲手搭在英士的肩上,凑近电脑桌面大致阅览数据库显示的各个程式.“这是各程式尚未构建完毕导致运算错误,我也加入编码工作吧~能拜托你以两个模组为一个测试单位找出有问题的程式吗?出错程式发到我这边,由我来修改.”
　　“葶雲先生,确定可以吗?这么多模组,这数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英士,你忘了吗?我的本行就是程式设计师啊~”他微笑调侃着,开机旁边的电脑.起身向远处休息完毕的一个男性呼喊,“阳太,这边需要你的协助!”那个男生闻声走来.
　　他双手搭在来者双肩,有点犹豫不决地微微低头,额头冒出几丝黑线,但还是郑重地说出口:“抱歉让你再次陷入匆忙的工作,当然我也不会为此辩解,虽然我这么说有点过分,但工作量巨大,行动刻不容缓.我需要你的帮忙,这件事现在只有你能做到,所以……”他松开双手.
　　“拜托了”这句话即将挂在嘴边,但他却停口了.
　　听从上司请求后被迫工作的人、只愿听顺耳之言的人,真的会有实质性帮助吗?所以他是想借此试探对方真正的想法,如果阳太真的如此多娇不愿帮忙甚至离开,那么想必即使他辞职,对公司而言也不会有什么重大损失,不过是走掉了一份人力资源,阳太走了也会有其他人能够顶替位置.但他并不希望阳太就是那种人.
　　他知道阳太对长期的工作压力已经难以支撑,但就现状而言这是无奈之举,他必须如实坦白地说明情况.他必须这样做,因为即使身处不同的岗位,身为团体中的一员都要随时奉献自己,必须对大家最大化的利益负责,所以牺牲部分在所难免,而这部分也包括他自己.
　　接下来如何抉择全凭阳太自己内心的想法了.他想让阳太摆脱消极的怠工心理影响.
　　任何时候都不能依靠例如关东煮这类馈赠去获得朋友,必须贡献自己诚挚的爱,学会怎样用正当的方法来赢得一个人的心.所以葶雲必须在此刻对天枰上的事物做出抉择的判断.
　　“好吧~”阳太无奈地说道.
　　他已经做好面对阳太自愿离开的准备.
　　“我会帮忙的,毕竟是葶雲先生拜托我的嘛~”此刻的他有点难以置信地抬头,“不过葶雲先生,说实话你请求帮忙的方式真的与众不同,都让我感觉不帮忙就不是同事了,毕竟才吃了你一碗关东煮.”阳太像个孩子一样不好意思地侧过脑袋挠挠头.“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朋友有难当然要两肋插刀.”
　　“哈哈哈哈~”他听后不免笑出声.
　　“唉?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阳太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小颤一下,还以为自己做错事情.
　　“不,没事~我反倒很高兴你能在这个公司里.”他双手再次搭在对方肩上,露出温和的欣慰笑容,“谢谢.”此刻他的内心小小地喜悦着.
　　随后阳太在电脑重新开机的桌前坐下,“阳太,你的任务是接收我发来的程式并进行运算测试,如果有问题把程式发回给我.”葶雲也坐在一台机子前向阳太传达指令.
　　“没问题!”这项工作比阳太预想中还要轻松,他不免自豪地疾呼,心中甚至想要大声呼喊“葶雲先生万岁”了.
　　随即他们以破竹之势开始奋力工作.
　　命令只能指挥人,榜样却能吸引人.
　　坐在他背后的男性——英士一边听着他出神入化、气势磅礴的敲键声,一边也全力投入自己的工作中.“不愧是堪称拥有公司的最强防御的中央要塞,以往棘手的案子都是他在处理……我也不能输啊……”在葶雲这位大将都亲自上阵的无形鼓动下,他自言自语地向自己激励着.
　　接着榜样的力量逐渐扩大了影响范围,众人都自愿埋头干活,这场苦战终于在他预设的指挥下渐入佳境.
　　后天就是命运的交货日,不过在场气氛已不再死气沉沉,与之前房间内的惨状相比,至少这里没有了此起彼伏的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