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79、第 79 章

　　回到农村老家的铁蛋住在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里，村里的人都会来“看看”这个做生意失败活不下去了，回来种地刨食了。有的讥笑他：“你是咱们村里混的最惨的，还不如你妹妹胖垚混的好。哎呀，真是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这人呐真没场看去，啧啧……”让人唏嘘不已。就连几十岁的妇女都不愿多看他一眼，觉得他窝囊。铁蛋告诉自己：“死都不怕，害怕别人说什么，爱说啥你们就说吧！”村头的妇女们看胖垚回村子里了，大包小包地从客车上往下拿东西，几个农村妇女迎过去扒扒查查看她买什么了，说：“胖垚是出息了可比你哥强，看你哥就住在你妈家老房子里。穿得呀！……”胖垚说：“我没少给他买他也不穿呀，以前他发达的时候不管我，现在我对他可好了，这就是妹妹看不了自己哥哥苦呀。一会我再去看看给他送点东西去，咋整，我不管他谁管他呀！唉！摊上这样的哥哥我也没招啊！。”她大包小包地回家了，吃完饭来到哥哥这，看铁蛋刚做好饭在炕上吃饭呢，就说：“你看看你这屋里造的，收拾收拾呀，当初不让你跟小米那个妖精你不听，要是没有她你也不能有今天，还有你那些狐朋狗友，现在谁也不敢找你了吧？怕你借钱求他们。”铁蛋看着她那指手画脚地训人，心里想：当初我得意的时候是不是就她这德行，见谁都想教育一顿，飘的不知到哪了。训完铁蛋问：“你有没有钱吃饭呀？用不用我给你点？”铁蛋知道她这是杀鸡问客压根就没想给，就说：“我也不用钱，不要，你做你的买卖，我当我的农民，咱俩不是一路人了，没事你别上我这来。”胖垚唠唠叨叨让铁蛋脑袋瓜子疼，催促她：“你快走吧，我要去外面干点活。”待了一会胖垚就走了，铁蛋没觉得什么，只是换了一种活法而已。何况自己要换一种活法别人是从农村走出去到城里开辟新天地，自己就回来了，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他把老房子收拾收拾，像父辈一样院落整洁。收拾完自己住着舒心，自己家前后大园子也侍弄出来种点菜吃，养些鸡鸭鹅狗的陪伴自己也是不错的日子。他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吃饱看看电视累了倒头就睡。没人找喝酒没人打电话心里踏实安静，就连晚上睡眠质量都提高了。从未有过的安宁，看看村里左邻右舍的房子院子都空着他就把邻居的园子也种上菜就是几把菜籽的事，吃不了就晒干留着冬天吃。他终于体会到父辈的幸福了。
　　田园里的铁蛋吃的有机菜吃得饱睡的香感觉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一些小病也都好了。他享受现在的农村生活，这样的日子让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很有幸福感，他知道只要动手劳动，这片土地就饿不着自己。何况自己是有地的农民，没想到从小最怕当农民的人，现在在田间劳动，吃着自己亲手种的东西体会到当农民的快乐与满足。还有“好心”的媒婆要把张寡妇介绍给他当老婆，铁蛋没同意他不是清心寡欲而是想过几年这样安静的日子。村里的年轻人能走出去的都走出去了，大多数的房子和园子都空着，他觉得真是可惜了。把村里分给自己的地种完以后闲暇时，他就把闲置的园子打理出来，种上菜土豆和玉米，种子自己都有。看着从小苗到开花结果到收获能得到劳动后的喜悦，村里人笑话他：“铁蛋你一个人整天在各个园子里地里转悠干活，这回真成地地道道老农民了。那你以后可就是个农民老光棍了。”他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了，自己收获的农作物也吃不了扔了可惜了，他就装进篮子里一筐筐，一袋袋地放到借来的马车里戴着草帽去不远的市里卖。有专门买农村有机菜的，有老人贪图便宜的，卖到最后他也送人。铁蛋感受到了踏实快乐的生活。也挣到了钱，还有事情干，自己还能吃到纯天然绿色食品，日子过得充实。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时不时还哼着小曲喝点小酒。
　　云鑫焦头烂额，店员因为提成少雇员走的走，没剩下几个了。云鑫也去工商局找过说福海他们恶意竞争，商品质量一定存在问题，可是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有什么好结果。还惹得胖垚堵自己门口大骂云鑫坏举报他们店，福海也来羞辱云鑫：“你自己找不到便宜的货源就来举报别人的店，我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你不行就别干了，还在那装什么能人。市场又不是你一家开的，你干不好还不让别人干那。”云鑫气得跟两个无赖小人唇枪舌战，看热闹的说：“干不过人家就举报。”“看人家挣钱了眼红。”憨厚的福海赢得了不明真相观众的认可，觉得他良心实在，卖的皮草亲民价格。不像云鑫那么黑，一件卖那么贵，黑心商家。云鑫顶着误解压力一个人在战斗，她觉得自己那么无能为力，那么孤单。甚至有的同学问她：“你以前也不这样啊，因为做买卖你咋这么坑福海呢？你就是看人家干的比你好就不行了，真是买卖人眼里就是钱。”她都快成同学圈里的老鼠了，人人喊打，都倒向福海那边。金影的心早就摇摆不定也不管店里了，天天催着撤股要钱让云鑫寒心，以后再也不和别人合伙了，一旦有困难她就知道保自己的利益，一点不帮忙解决问题，更不考虑当初的情谊和自己的感受。
　　所有的困难还是自己扛，当自己拼尽全力想办法的时候，金影还在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利益不受损失。在最后关头在金钱面前还是选择了不义。跟她摊牌了。说：“云鑫我不想听你的经营理念，也不想听你进的货好，但是货再好再精品只是少数人来买，营业额没有，费用干赔谁也受不了，我已经报备破产了，之后我要跟对面福海合并了，谁能让我挣钱，我就跟谁干。”云鑫看到了金影的决绝和无情，这样一宣告破产自己分文没有了，这不是在坑自己吗？她股份少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云鑫能怎么办只能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漠然离开，离开时眼泪哗哗的流下来，无限留恋地回头看看这个大商场，是自己梦开始的地方。真不舍得离开，不禁哽咽了。急忙转过来要离开福海和胖垚一脸奸笑地看着她，目送云鑫离开。门口放着音乐“送你离开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