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36、第 36 章

　　第二天一上午福海在市场心里都很忐忑，他时不时就抬头张望，怕胖垚再来找他黏糊他，心里说：“对付这样对我女人自己真不行。这个阿峰快点想招把这事解决了吧！”正干着活呢，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胖垚娘俩逛完街又来吃饭了。胖垚把包放下问福海：“你订饭了吗？我俩快饿死了。”搬来两个凳子坐在库门口的摊床后面，福海说：“忙得忘了”她女儿说：“我去前边饭店定让他们快点送来”不一会饭菜送来了，娘俩摆好“桌子”叫福海快点吃饭。福海不想和她俩一起吃就说：“你俩先吃我去把饭钱给送去”。这时迎面走来三个人怒气冲冲地朝库门口走来大叫：“你给我站住”那个金毛女人直接奔胖垚娘俩而去，飞起一脚把她俩的饭桌子踹飞了，饭菜扣了她俩一身，冲着福海上去就是两大巴掌。
　　大骂福海：“老娘给你钱做买卖，你背着老娘养女人孩子，看我不连你带她娘俩都打死。”然后挥手让两个随从架起福海说：“带走，把他阉了让他出来跑骚。”那两个男人戴着墨镜像电影里的保镖一样拖着福海走了。胖垚娘俩不知咋回事就被打了两个大嘴巴，吓得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个高大的俄罗斯老娘们。连忙说：“我们就是老乡来看看他跟他一点事没有一会就走了。”瓦莎气势汹汹地说：“你们真不是他养的女人，我可在这混很久了人脉广你可骗不了我的。你要敢骗我，我就要你好看，我们道上有人。”这娘俩吓尿了，没见过这么猛的老毛子，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晚上回到云鑫家埋怨云鑫说：“福海跟老毛子的事你咋不早跟我说呢？我说他咋就有钱买楼做买卖了呢？原来是这个老毛子给的，我俩差点让老毛子打死。那老毛子说她是□□的。”云鑫说：“这些俄罗斯人在这都不是好惹的，跟□□混的熟呢！我也不知道啊，福海跟老毛子的事能跟我说吗？我俩就是同学也不太来往，再说我最近可闹心了好多事愁人呢，哪有心思管他那事。”
　　她娘俩在感叹福海真能勾搭，还勾搭个老毛子。“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两个五大三粗的穿黑衣的男人戴着墨镜手里拿着棒子，进来就问云鑫：“你店里缺钱在我这借贷的钱到期了什么时候给，说个痛快话，不然把你家砸了。”云鑫吓得哆哆嗦嗦地说：“宽限几天明天我朋友就给我拿来了，不信你问问她”然后指着胖垚让她说是给自己拿钱。胖垚看这两个男人怒目圆睁要吃人一样连忙点头哈腰说：“对，对，明天就给你钱。”那两个男人用大粗棒子照她俩头上晃晃说：“别耍花样，不然让你家人给你收尸。”踢了一下门就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了，屋里的云鑫听着下楼的脚步声才敢起来收拾倒下的凳子。胖垚看看女儿，女儿看看她俩人都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云鑫起来看胖垚这娘俩早就没影了，她们这是看没钱跑路了。高兴地说：“鬼才就是鬼才”一切搞定。要好好谢谢这个才子弟弟，买了他爱吃的早餐大包子给他送去。拿出弟弟给自己的钥匙开门，推开门把包子放在桌子上，推开卧室的门她“妈呀”一声退了出来。惊醒了床上的弟弟和瓦莎，他俩揉揉眼睛起来说：“你给送早餐了。”然后就坐在桌子前吃起早餐，瓦莎还说：“姐姐一会咱俩一起走。”云鑫蒙了，浑身起鸡皮嘎哒。这俩人这么快就黏糊一起去了，真是奇葩人干奇葩事。晃瞎了我的双眼，刷新了我的三观。
　　金铃做好了早饭叫铁蛋起来吃饭说：“我先吃完走了，去我妈家看看你自己吃吧。”说完就走了，铁蛋慢吞吞地起来，来到卫生间洗脸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颓废，没什么精神他洗完坐在餐桌上吃金铃给他留的饭菜，一个人觉得特别没意思，电话也不响了没人找他站在阳台上看下面人都脚步匆匆地。他说：“忙点好啊，我现在想忙都没啥忙的，干点啥呢？这天天花钱不进钱也不行啊！小时候家里就穷，我都穷怕了。”他自己跟自己说话，因为上次进局子的事朋友都远离他了，想想就生气：“妈的，我还没犯啥事你们都这样，想当初天天跟我吃吃喝喝的铁哥们呢！一个个的势利小人，唉！这是啥社会呀？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还好手里还有点钱，不然金玲都会扔下我，不行啊还要想办法挣钱呀！有钱是大爷，没钱屁都不是。”铁蛋最近是迷茫的，他不知自己该干什么，他感到孤独好像自己被社会淘汰了。
　　他打开电脑他在同学q q群里发消息：“同学们你们都忙啥呢？有时间我们聚聚吧，我都想你们了。”语气不如之前那么财大气粗没那么豪爽了。群里有人回应说：“同学聚会以后就AA制最好，这样玩着舒服。一个人请客太贵也请不起。”还有人说：“现在福海云馨都可有钱了，买卖做得不错，特别是福海干批发挣到大钱了。”福海云鑫比较忙也没在群里说话，这些人张罗着打电话通知，云馨没打算参加，下班后她被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催的不得不来。到了饭店一看才明白今天来的同学实在是太少了还不到十个，可能大家都在忙人少不热闹让她来凑个数，还有人不愿意参加现在变味的所谓的同学聚会。不一会福海进来了说：“我忙来晚了。”几个男女同学争抢着上前拉福海说：“这大老板干批发挣大钱了吧，你咋这么能干有脑瓜呢，现在你是咱们同学里最厉害的，以后多照顾照顾这帮人。”
　　都要挨着福海坐他成了香饽饽，让福海不适应，以前没人在意他坐哪甚至来不来。都在说：“福海啊你就是太能干了，别太累要注意身体，混得真不错，以后有机会带带我们让同学们都跟着你发财。”还有的说：“福海这么能干还自己过没再找个人啊？是不是太挑了，差不多就行了。”这热情劲让福海不自在说：“我就是个卖菜的。”落座后给他倒水的，递烟的拿碗碟的照顾的甚是周到。被冷落到的铁蛋脸都绿了，心里骂：“以前这都是我的待遇。我恨你们这些势力的人，更恨福海抢了我的风头，让我心里像插了把刀子一样。朋友也就算了，同学都是从青春年少走过来的也都变味了。想想之前的我走哪不是一众跟班的人，谁不看我脸色，哼！再看看云鑫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得意啥呀？我可没少在你店里消费。赚了老子多少钱就跟没事人一样，哼！今天我就让你“出出血”他站起来对云鑫说：“老同学听说你开专卖店了，干得不错啊！女强人今天你请吧，让同学们沾沾光，也算对我这个大客户的回报啊！”
　　云鑫一听就知道他这是点自己呢，看不惯他这种没事整事要人情吃回扣那一套。就说：“你还真不算我的大客户，比你消费多的人太多了，要是就指着你领那几个娘们消费那仨瓜俩枣我得饿死。你连会员资格都不够可别说让我请你了，我的买卖干得还行够吃饭的。关键是我挣良心钱，菩萨保佑我。”铁蛋一听菩萨心里就慌，他知道自己给庙里修缮偷工减料大家都知道很多人骂他。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不顺，他心惊。本想借机卡云鑫点却让她怼了，暗暗想：还是那么又臭又硬的个性这样的女人在现今社会吃不开。尴尬的坐下吃饭，这顿饭人不多，没几个在叙同学情更多的在攀关系打探他人干啥挣钱生活咋样，还有感叹最不看好的福海还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