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261、铜钱2-第一百三十三章

　　哥几个说那就给他写个条幅挂他单位的大门外磕碜磕碜他，让他在单位抬不起头来。”江湖哥没说行，也没阻止。几个混子趁着酒劲花钱做了个条幅挂江有财学校大门外的大墙上，红色的长条布上写着白色大字：“江有财欠钱不还，是个臭无赖，老师界的耻辱。”这鲜红的大条幅非常显眼，经过这里的同事校长学生和家长都能看见。校长急忙把江有财叫到办公室，问他怎么回事？江有财说：“这是有人坑害我，我都不知道欠谁钱，他也没署名一看就是造谣，我要真欠他钱早上单位来要了，这就是整我，可能是我管教学生太严厉，家长报复我来污蔑我，校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校长被他说的云里雾里的，找人还找不到就让保安把条幅给拿下来了。江有财想：“是江湖哥弄的？他问我几次，我都说没借过钱，更何况他没借条。想要钱还没借条不能光明正大地要，就想了这个损招坑我。是哪个女人干的？我没借过女人钱啊？都是骗着她们心甘情愿给我花钱，小钱给过我大钱没给过我呀？嗯，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葛朗台，这个老家伙是个祸害，他要是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不然他就是个定时炸弹。不定跟他儿子说啥了呢？我去看看，有机会把他灭口，无毒不丈夫，何况他是个将死之人。你儿子让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安生，我看你还要钱不。”他很快就来到葛朗台家，装作很关心地问老婆子：“我二叔最近咋样了？好点没，我今天不忙来看看他，二婶你也太累了，你歇歇我陪他待会。”
　　老婆子说：“有财你知道你二婶这脾气，骂他是骂他，还不是我天天伺候他吗？你来了二婶躺会，你跟他待会我也歇会累死我了，你不是外人我跟你说，我都希望他快点死，他也享福了我也省心了。”江有财来到里屋，看见葛朗台靠着床头坐着听收音机呢！看见江有财来了，爱答不理的。嘴里呜啦呜啦地说“还，还，钱”江有财看就他自己还提钱，说的字越来越清晰了。他有些慌，这要哪天好了把事情都说出来就完了。他弯着腰，嘴贴近葛朗台的耳朵说：“你的钱是要不回来了，瞎了，你欠条丢了，告诉你是我偷的，你说也没人会信，哈哈哈，你没招吧？四万能买多少好东西呀！打水漂了！咋地你告我呀！你告不出，只能吃哑巴亏，哼！你儿子管我要，就是你爹管我要也不好使，该！你个死瘫子，大夫都说你是癌症晚期没几天了，哈哈料理后事吧！怎么样？一辈子占人便宜，栽我手里了吧！听说你没少苛待你前前儿媳妇云鑫，听说她最穷的时候你不仅没事道德绑架管她要钱，在她怀孕的时候你去领人家的工资还不给人家，让人家一个孕妇没饭吃，饿着人家，人家父母刚死你就虐待人家，说风凉话，逼着孕妇给你家做饭，洗你们全家的内裤，还偷人家父母的遗物拿出去卖，还不让人家休息，大冷天，零下几十度让她一个人扫雪，省扫雪钱，还让人家砍柴，你们吃饭的时候，把人家关外面，把门锁得紧紧的！还听说你在云鑫最穷的时候把她赶出去，让她带着你儿子孙女出去租房子，你把你答应给人家的房子卖掉，钱你自己独吞。听说你孙女管你要一袋1角钱零食还得云鑫把钱给你，你才能带着买，你孙女等着急救，管你借几百块钱，你都不借，你还有人味吗？你不是一直占便宜吗？你还不少偷云鑫家的钱，怎么样？这回让我给你算计了吧！你以为你是什么好玩意！你借给我钱不也是为了高利息吗？告诉你这就是报应，我算替天行道！论人品，我虽然不咋地，也占便宜，但是还比你有点底线，我最起码不欺负孕妇，不会自己家孩子急救都不借钱。”
　　他说的咬牙切齿还拽葛朗台的衣领子朝他脸上吐口水，扒拉他脑瓜子像扒拉拨浪鼓一样。气得葛朗台大口大口喘气，想骂他骂不出来，想打他手举不起来看他脸上坏笑中透着得意。葛朗台喘得更厉害了，江有财拿起旁边的毛巾堵住了他的嘴。但是没有直接捂死他，一会又松开大叫：“二婶你来看看我二叔喘得厉害，天天这样啊？”老婆子应了声“哦，来了。”她磨磨蹭蹭地穿鞋走过来说：“有时候也喘，没事啊，一会就好了，他胖就是爱喘。”看一眼就走了，他就又拿毛巾去堵葛朗台的嘴，葛朗台挣扎着想喊老婆子，老婆子又去别的屋躺下了。几次折腾葛朗台已经奄奄一息了，江有财又把老婆子喊起来，她见到了葛朗台最后一口微弱的气息，然后葛朗台就撒手人寰了。老婆子一看他真死了，也掉下了眼泪说：“有财呀，你给他们哥俩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吧！我是啥也干不了了。”江有财扶着二婶对二婶说：“二婶你别伤心，以后我养你老，你就是我亲妈，看二叔有病把你累的，都瘦了，我早就想给你买点营养品了，给你这一千块钱，你自己爱吃啥买啥，别让我弟他俩知道该要了。后事我和我弟一起料理，你就好好照顾你自己。”江有财的话把老婆子可感动坏了，她把钱揣起来抹抹眼泪去给葛朗台找寿衣去了，江有财知道一定要安抚好这个老婆子，不然会坏大事。他把该打的电话都打了，江湖哥回来了。等亲戚朋友都来了，江有财号啕大哭，怎么劝也控制不住，差点哭晕过去。亲戚们看着都掉眼泪说：“这侄子赶上儿子了，也是啊！有财就他二叔一个亲人了，这二叔一死可是没了主心骨，孩子能不哭吗？唉！瘫巴这病也遭罪，死了也享福了！”江湖哥忙着料理父亲的后事，江湖妹自己回来看看，让对象看着店不能影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