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129、铜钱2-第二章

　　胖垚觉得没有了福海，自己就少了一个朋友，在金影那受委屈还能跟他说说，他还能给自己出个主意，现在自己少了一个战友，金影钥钥欺负她就得靠自己了。她心里有些失落，扫完地拿着苕帚回店里干活去了。金影站在门口向前面望着，脸上是新年过后的喜悦。云鑫和小红把店里打扫干净，其他雇员也都到齐了，开始忙碌的工作了。云鑫坐在凳子上在纸上写着需要的食材和酱料，准备一会去超市把这些买回来。突然她的电话响了，铃声太大了，把她吓了一跳，低头拿起手机一看号码，她急忙到店外，然后低声问：“那边有消息了吗？哦，那行，你接着查吧，需要多少钱，我给你转账过去，辛苦你好好查查，这个人对我很重要。”云鑫挂断电话，觉得事情的进展虽然很慢但是终究还是看到了希望。
　　云端整天埋头苦干，看卷宗分析使他头疼颈椎疼，他抬起手揉揉颈椎，脑子里还在想着这条那条思路，分析着罪犯的心理。这时老张推门进来，站在身后说：“我来帮你捏两下，你就像个书呆子，看的时间不能太长，没事出去走走可能就一下子想明白了。唉！我也不说你了，我自己都够闹心的了，快下班了，今天我请你咱俩出去喝两杯。”云端非常意外，从他调回来没人单独请他喝过酒，职业敏感：“这是有啥事找我呀？还是拉拢我干啥坏事，要警惕，”他推脱说：“我还是去我妹妹那吃一口得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别破费了，要不然你也跟我去尝尝我妹妹店里的米粉，不花钱尝尝四川特色。”老张一下就明白云端顾忌什么说：“哈哈，你放心，我请你吃饭没别的事情，就是我经手的案子有两个疑点怎么也解不开了，思来想去咱们这些人也就你能帮我分析分析，也算是请教你，你别多想，看你能不能帮哥这个忙。”云端一听就是老张想请教自己专业问题，他放心了，也很得意想：你们承认我专业强了吧？那就指点你们一二，还能蹭顿酒喝，多长时间没吃到像样的饭菜了。”就说：“都同事，啥请教不请教的，咱俩一起研究研究，走吧。”两个人换好便装，老张带着云端来到了一家炖菜管，饭店不大据老张说这家菜做的相当好吃，是他们常来吃的地方，找了个门口不远的小单间这样方便些。落座之后，老张让云端点菜说：“喜欢吃啥随便点，哥请你这个书呆子好好吃一顿。”云端说：“我啥都行，就是食肉动物，有肉就行，老哥别见笑我这清水肚子。”老张两个人点了四个大盘菜都是肉的，云端和老张两人喝着啤酒，把门一关不让服务员进来，老张跟云端边吃边探讨案子里的疑点声音很低，头挨着头，有时敏感话都贴着耳朵才能说，怕被别人听到，因为这里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云端吃吃美了，给老张讲的分析的头头是道，老张时而连连点头，时而给云端倒酒敬佩，时而拍拍他说：“你不愧是高材生，肚子里有货，这小地方真是埋没你了。”两个人越来越近乎，挨着也近，就差脸贴脸了。有人经过偷偷扒门缝看这两个大男人干什么呢？云端吃的菜多了点，再加上啤酒也胀肚，就偷偷松开一点腰带，还调侃说：“这菜是真好吃，边吃边送裤腰带，也就是咱两个人，如果是多人场合，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哈哈。”老张说：“老弟你今天帮哥大忙了，敞开吃喝，哥不笑话你，大老爷们就是糙，你看哥这肚子跟怀了几个月似的 。”两人正在那开玩笑呢，突然门“当”的一声被踹开了，吓得云端系腰带的手一哆嗦，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瞪着像球一样的眼珠子破口大骂：“你俩个老不死的，都多大岁数了还在这整这谈恋爱呢，妈的，老子就看不惯你俩，看你们这种人就来气，恶心，滚出去，不然老子打死你俩，别在这丢人现眼，看一个打死一个。”说完就要来打云端他俩。云端和老张一头雾水，相对而视又指指自己老张说：“说咱俩呢？妈的小崽子是不想活了，不知我是干啥的。现在的小崽子这么猖狂吗？想骂谁骂谁，我教训教训这乳臭未干的崽子。”他刚要出手擒了这小子，云端一把拉住老张，服务生和店长急忙跑过来拉着小伙往出推说：“这孩子是喝多了吧，耍啥酒疯，他朋友呢，快给他整回去。没朋友啊，你就把他推出去，别在这耍酒疯。”另一个服务员安慰云端他俩说：“两位大哥对不起，这个客人喝多了，你们别跟他一样的，是个小孩，我们给你道歉，你们这桌给您免单。”老张站起来追着拉小伙子的人说：“松开他让他闹，我看他能咋的，哪来的无赖。”那个小子被人拽着还回头大骂老张，嘴一刻也没停下来。晃着脑袋骂，越骂越激动。把老张气得呼呼喘气，大有灭了他一样。云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脑子里飞快地分析。这是他职业敏感，他穿好衣服低头跟老张说：“跟着这小子，他有事。”老张也匆忙穿好衣服，跟着云端，边走边小声问：“他一个醉鬼啥事啊？你看出啥了还是犯罪嫌疑人啊？”云端说：“你看他一直亢奋吗咱俩眼珠子发直还摇头晃脑的，这是典型的嗑yao了。”几句话让老张立刻明白警觉起来，两个人跟着前边晃晃悠悠边走边喊的小子。跟到胡同拐弯处，两个人快步窜过去，一边一个，架起小伙的胳膊把他制服，又用东西把嘴堵住，架到附近巡警车里带回局里。云端这动作干净利落，让老张对整日坐在局里看卷宗的云端刮目相看。个子不高，看着唯唯诺诺，被人怼两句也不敢反驳整天想着升官抠抠搜搜的云端反差也太大了，让他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