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100、第 100 章

　　他下了班无处可去就来跟福海聊会天，站在福海摊旁边点燃一支烟看着福海娴熟地做着蛋堡，满脸微笑地讨好着每一个顾客，然后双手递过去再接过钱满意地塞进油呼呼的围裙兜里。偶尔也有挑事的为难福海，福海都要陪笑解释，他不知是心疼福海还是同情福海总之两个人都不是曾经那个春风得意的“少年”了，脸上一样的沧桑。二铁趁福海不忙时递过去一支烟说：“来一根歇会，这也没啥人。”福海接过烟看看塞进嘴里狠吸了一口又吐出来，说：“你下班没吃饭呢吧？你等我收摊到我家喝点呀？”二铁说：“算了一会回家吃，我要是不回家又要被老婆骂，犯不上。”福海看看一脸无奈的二铁说：“那好吧，哪天有时间再说，我们怎么活得这么累呢？忙忙碌碌的为了什么，唉！想想咱们上学的时候多好，现在也没啥朋友了，没劲。”
　　两个人离得近都遭遇着人生相同的经历，都是在失意的状态中。俩人点燃香烟靠着蛋堡车看着云鑫那些排队的人，二铁说：“你说咱们上学的时候她就学习好，在社会上她啥都比咱们干得好是不是她命好？咱俩也不差怎么就干不过她呢？你说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少见，她就跟别的女人不同，让人又爱又恨。”福海猛吸一口香烟喷出烟雾说：“这也是困扰我好久的问题，她的人生够坎坷的了，可是她还是那样倔强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不像个女人呢？要是换在别的女人身上早就哭天喊地的了，找个男人肩膀好好依靠了。这样的女人真的让人捉摸不透。也没有男人帮她，她还活得挺好。”两个男人在讨论这个让他们又恨又爱又斗不过还得不到的女人，她像个谜一样在折磨着他们。他们都希望她过得不好，才有机会彰显他们是男人，才有可能来寻求他们的帮助。福海做了两个蛋堡俩人一人一个在外面吃着，看着排队等候用餐的人那一刻他们都希望云鑫以及云鑫红红火火的店是属于自己。胖垚出来倒垃圾看着这两个人手里拿着蛋堡边往嘴里塞眼睛盯着云鑫的店里，好想要穿透玻璃去看云鑫一样。
　　胖垚气不打一出来就说：“你俩可别看了，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再看人家也不会搭理你们的。两个人回过神来冲胖垚喊：“赶紧干你的活去得了，把你闲的来管我俩了，也不看你啥身份。”胖垚瞪了他俩一眼扭着屁股回屋了，正巧云鑫端着一碗刚做好的饭给对面瓦莎送去，看见这两个大男人正在往自己这边看，目光躲闪着。排队的顾客说：“这咋还给送呢？”云鑫说：“这是我弟妹，店里出不来我给她送点饭让她在店里吃。”云鑫用余光感觉到他俩都在看自己，想打招呼又不敢很是微妙。俩人目光一直送云鑫到对面瓦莎的店里，才回过头来。福海刚要跟二铁进店里坐会，突然看见铁蛋开着小货车停在门口。他俩知道这是来给云鑫店送菜的，福海急忙叫住铁蛋说：“哥们你过来过来，一会再搬货。”铁蛋看他俩一直叫自己还摆手就走过去问：“叫我啥事，我还要卸货呢？”他俩靠近铁蛋小声说：“你给她送货送的还挺准时呢？咋的你俩处的还挺好呗？以前你俩多不对付，你忘了她总怼你看不上你了？你别给她送菜了，这条街给谁送不行啊，我帮你联系联系。”铁蛋笑笑说：“那是啥时候的事了，现在我就是个种菜的老农民跟谁也不掺乎，给她送菜她给我钱，合作愉快就送呗，干嘛不给她货呀？云鑫人挺好的，你们也别把她当仇人。”说完转过去往云鑫店里搬货，云鑫也从瓦莎店里返回来了，笑着说：“进屋歇歇吃碗面然后我给你结账。”
　　说完帮着铁蛋一起搬菜进屋了，他们就像亲人老友一般和谐。看得福海二铁很是吃惊说：“这两个冤家还和解了，咱们俩是她曾经的朋友快成冤家了。这可真是世事难料，这个女人有点意思。”铁蛋给云鑫带来了自己种的玉米香瓜和柿子都是有机的让她和店员吃，店员们吃着这些乡村“特供”欢喜的不得了，也都喜欢淳朴的铁蛋。云鑫看铁蛋变得踏实能干了，也诚实守信还很热心肠，为他高兴，把他当成朋友了。没事也和他唠唠家常，关心他的生活，劝他：“你找个女人一起过日子吧，你回家还能有人给你做口饭吃，你看我店里的几个女员工都不错，我给你选一个介绍介绍咋样。”铁蛋总是推辞说：“我一个人挺好的，以前我辜负过女人，现在想想还是很后悔的，我还是别让别人跟我遭罪了，我就一个人当个菜农挺好的。”铁蛋走后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用料也多特别是肉沫，云鑫就去超市采购些调料和肉，超市人很多她先挑选新鲜的瘦肉，然后自己回去剁这样做出来好吃。她来到卖鲜肉的柜台前挑选，选中一块让服务员给她称重，那人称完递给云鑫瞪大眼睛看着她说：“你不认识我了，我认识你。”
　　云鑫愣了一会儿看她眼睛没认出来，她戴着口罩，看云鑫没认出来就把口罩摘下来。云鑫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了，她说：“我是金铃，跟铁蛋在你那没少买衣服。你不是他同学，那个漂亮的老板娘吗？”哦，想起来了。云鑫记起来了，这不是以前跟铁蛋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吗？金铃现在自己过在超市打工，她问云鑫：“你和铁蛋是同学，你们还总聚会吗？他现在干啥呢？过的好吗？”云鑫看她那紧张又装作不在意不停地打听铁蛋的消息。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愣了一会静下心听见金铃内心在说：“她和铁蛋是同学，一定知道铁蛋的消息，我真的很牵挂他，就想知道他过得咋样。我还是放不下他，唉！也不知道云鑫会不会看不起我。”云鑫说：“把你的电话给我吧，我见到他的时候就给他，让他给你打电话。”金铃高兴地拿出电话给云鑫拨了过去，叮嘱到：“我给你打过去了，太谢谢你了。有铁蛋的消息就告诉我一声，我就在这里上班，有事你就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