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集》思之一二

5、咬月亮

　　《咬月亮》
　　姜芜*王书砚
　　情人节之——以后的情人节都不用羡慕别人了。

　　*
　　对于情人节这事，姜芜只算是略有耳闻，没有真真切切经历过。

　　和王书砚结婚后倒是多了几分期待，只是今年的情人节刚好在年后几天，所以王书砚还是很忙，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的。

　　姜芜只好在心里把情人节计划一换再换，从餐厅里浪漫的烛光晚餐到在家里好好的吃一顿，从去电影院看场电影到在家里看就行。

　　虽然不能如预想的那般，但姜芜也安慰自己，没关系，省钱了。

　　但王书砚不干了，情人节当然得出去吃顿好的，所以又把姜芜原本的计划都安排上了。

　　情人节当天，王书砚还是下班得很晚，姜芜在医院等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他。

　　她也没有生气，迎上快步朝她走来的王书砚柔声询问，“累不累？”

　　王书砚没有抱姜芜，只是掌心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道，“是有点，见到你就不累了。”

　　姜芜眼睛一弯，拉着他就往车边走，“快走了，我都要饿死了。”

　　王书砚只笑着任凭姜芜拉着他往前走。

　　订的是一家西餐厅，姜芜有个中国胃，其实不是很喜欢吃西餐。
　　但是想着情人节浪漫一下，所以才挑选了一家口碑不错的。

　　他们来得晚，到店内的时候几乎都满了。

　　王书砚坐下时还有些庆幸，“还好提前预订了。”

　　“那你不该夸夸我？”姜芜一脸期待地望向他，像极了一个等待家长夸奖的小孩子。

　　王书砚果然宠溺地揉了揉肉姜芜的脑袋，说道，“你做得真棒，谢谢我的王太太。”

　　姜芜最爱王书砚叫王太太三个字了，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她的嘴角恐怕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她笑着回了王书砚，“不客气。”

　　虽然不太喜欢吃西餐，但是他们俩还是都吃光了，吃完饭就离开了餐厅去街上散步。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牵着手的情侣夫妇，满满的节日氛围。

　　姜芜和王书砚就牵手混在其中，虽然都不认识，可总感觉别人看向自己的时候都是在为自己开心，这样浪漫的日子里，有能一起牵手漫步街头的人。

　　这么想着，姜芜笑得更开心了。

　　王书砚察觉到，忍不住问她，“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姜芜弯着眉眼看向王书砚，“就是很开心啊。”

　　她说不出来为什么，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开心。

　　“那开心的王太太，愿不愿意答应你身边这位王先生的邀请去一起看个电影？”

　　“好啊！”

　　王书砚便带着姜芜去看了电影，最后又去吃了点宵夜才回家。

　　到了家门外，王书砚让姜芜先进去。

　　姜芜没有想太多，直接开门门走了进去，但没想到被里面的场景震惊住了。

　　小彩灯挂满了房间，飘着的气球下坠着她和王书砚的照片，玫瑰花瓣在地上堆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上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很多个礼盒，再旁边的就是好几束包好的花束。

　　姜芜愣了愣，没有立即走进去，还有些不敢相信。

　　“进去看看？”

　　王书砚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腰，轻轻把她带了进去，然后反手关上门。

　　姜芜呆呆地把客厅内看了一遍，最后才看向王书砚，“你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王书砚牵着她的手到沙发上坐下，回答她，“中午跑回家弄的，还好你没在家。”

　　“谁知道这个柳扒皮大节日的还要上班，一天都在画室。”

　　姜芜说着心里更加抱怨柳予安，该死的，要不是他，自己岂不是早就发现这个惊喜了。

　　王书砚之觉好笑，“要不先拆礼物。”

　　一句话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姜芜看着一地的盒子犯起了难，“你准备了这么多礼物啊。”

　　王书砚跟着她坐在了地毯上道，“也不多，补给你之前错过的情人节。”

　　姜芜微怔，脑子里在仔细理解他的话。

　　之前错过的情人节？

　　王书砚没等她想明白就先拿起了地上的一个小盒子打开了，“假如我们在你18岁就认识，那时刚好上大学，学校里那些狼子野心的学长们一定会趁着情人节那天给你送礼物表白。”
　　“我也不例外，从网上查到该送什么合适，就去买了一束玫瑰花还有几盒巧克力送给你，怕买的东西太贵重你不会收。”
　　“学妹，节日快乐。”

　　姜芜还在怔愣，耳朵和眼睛却跟随着王书砚的说话声还有动作，看着他递给自己一束包装精美的玫瑰花还有几盒巧克力。

　　“接下来就是19岁，我们熟悉一点了，我对你了解的更多了。于是便送了你一套画画的工具，实用又方便，因为还是怕你拒绝我。”
　　“姜芜，节日快乐。”

　　“到了20岁，我应该能约到你了，约了你一起去看电影还有吃饭，吃完饭后路过游乐区鼓动你进去玩，最后还展现了自己的魅力抓了一堆娃娃给你，回去的路上有卖花的小女孩抓着我不放说让我买束花给女朋友。我肯定心花怒放不给你解释的机会，然后买下小女孩手里全部的花再以不好拒绝为理由把花送给你。”
　　“小芜，情人节快乐。”

　　“21呢，顺利的话我应该追到你了，是我们谈恋爱后的第一个情人节。为了不再羡慕别人都可以用情侣的东西，所以我送了你一件情侣卫衣，当然，还有一束玫瑰花，意义不一样的玫瑰花。”
　　“女朋友，情人节快乐。”

　　“到22岁了，你要毕业了，那时我已经工作了在医院很忙。但也不妨碍我给你惊喜，用我的工资带你去了家浪漫的西餐厅吃饭，给你买了你很喜欢的小裙子，为了配它，我顺手买了一条项链，还有花。”
　　“阿芜，情人节快乐。”

　　“然后是23岁，你成为了一个小画家，每天就是窝在家里画画。情人节这天好不容易才把你约出去，瞒着你带着你去看你最喜欢的画家的画展。虽然你高兴的沉浸其中了，不过没关系，你开心就好。”
　　“我的小画家，情人节快乐。”

　　“接下来24岁了，我的小画家有越来越多人喜欢了，也越来越忙了。于是我送了你一个情侣戒指，其他人有的，我也想要有。其实是想告所有人，你已经名花有主了。”
　　“宝贝，情人节快乐。”

　　“25岁，你越来越漂亮了。但在我心里一直你是那个迷糊可爱的小女孩，所以即便你迷上了乐高分去原本属于我的时间，我也没办法，只能给你买来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限量版乐高继续宠着呗。”
　　“小迷糊，情人节快乐。”

　　“26岁，恋爱第六年，我求婚成功且我们即将结婚。手上应该换成求婚戒指了，顺便的，多一套项链也不算多。”
　　“亲爱的，情人节快乐。”

　　“最后27，结婚一年，婚后第一个情人节。首先的，是不能缺少的花。结婚时没能去度蜜月给你留下了遗憾，后来怪我一直太忙没有时间陪你出去玩，所以今年就补上这个遗憾吧。”
　　“王太太，情人节快乐，以后的情人节都不用羡慕别人了。”

　　王书砚说话声音很轻，但是吐字清晰，姜芜能听清楚每个字，从18岁到27 岁，总共十年，王书砚准备了十份礼物，给她补上了这份空缺，填上了她的遗憾。

　　姜芜看着满地的鲜花和礼物忘了思考，也忘了说话，只有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王书砚拿了纸巾帮她把眼泪擦了，然后笑她，“倒没发觉你竟然是个小哭包。”

　　姜芜嘴一瘪，眼泪又流下来了。

　　王书砚只能赶紧哄她，“不哭了不哭了，怪让人心疼的。再说还没到哭的时候呢。”

　　姜芜眉头一皱，握齐拳头就朝王书砚胸口打去，“你，你怎么，怎么那么煞风景，破坏气氛。”

　　王书砚伸手接下她的拳头，笑得很坏，“这叫什么破坏气氛，难道不是...”

　　“是什么是！”姜芜扬声打断他，“还有，我永远22岁！”

　　王书砚笑得更放肆了，倾身吻了吻姜芜，“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说着，把姜芜抱起来进了卧室，“但是王太太，该睡觉了。”

作者有话说

　　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