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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真的去巡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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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文也想过干脆搬走算了。只是,现在本身工作的时候已经见不到面,如果连在家里也见不到的话,他不知道那该是怎样的失落。于是,就这么赖了下来。
柏翘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就好像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但是他对柏翘却是“似爱似恨”的情绪,动不动就讽刺几句。柏翘只是淡淡一笑,要么就转移话题,或者沉默不语,而他的沉默往往让立文更加火大。
“阿文,过来喝汤。”
“多谢,受不起。”立文本来正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见他走进,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
柏翘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阿文!还在生我的气?”
一见他笑笑的眸子,立文的心又莫名地微疼起来,但还是赌气地甩开了他的手:“不敢,李sir!”
他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只留柏翘一人怅然若失地站在客厅中间,手无力地垂下。
第二天一早,推开立文的房门发现他早已走了。
到了警署,意外地发现办公室多了一个人,还不是不认识的,花若葆。
邦少解释说,胡sir怕人少不够,暂时调过来帮忙。柏翘从来不会失礼于人,礼貌地打了招呼。
“花小姐,谢谢你。”
“叫我若葆。”
柏翘笑笑,叫了一声若葆,然后带大家去查迪厅。
趁着大家向外走时,泉叔悄悄走到他身边,小声说:“柏翘,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想到立文,柏翘暗叹,这一辈子,自己脸色好的日子大概都不会太多。
只是,尽管如此,他脸上却又不禁荡出微微的笑意。
“无事,昨晚看书久了些。”
“你和立文,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他耸肩一笑,“阿文一向小孩子脾气,过几天就好了。”
泉叔也放下心。花若葆一直在回头看柏翘,见泉叔走开,连忙跑过去。
“李sir,我今天第一天出任务,你要多关照我喔。”
柏翘笑道:“叫我柏翘就行,不用紧张,跟着大家做就是,如果有事,这些同事都会帮忙的。”
柏翘没有想到他们要去的迪厅属于立文的管区。
两人的目光撞上时,一个是有点心虚的躲躲闪闪;一个是类似“理直气壮”的瞪视。
柏翘暗忖: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啊?
泉叔几人见状,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一会儿看看柏翘,一会儿看看立文:这气氛怎么这么诡异?
和立文一起巡逻的是斌哥,见他脸色男篮,笑着揶揄:“怎么,你女朋友爬墙?”他以为立文瞪的人是花若葆。
“脱线!”立文甩下两个字,扭头就走。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顶替他,而且还占据了自己平时的位置。心里真是酸溜溜地,不是滋味。忍不住再回头看一眼,却只看见柏翘的背影。
斌哥安慰地拍拍他地肩膀:“我看这几天你心情都不好,下午茶我请怎么样?”
立文根本没有他的话,突然大踏步向前揽住一个年轻男子:“先生,麻烦你,身份证!”
语气冲得很。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立文见人就拦,斌哥郁闷地拉住他:“我说文哥,请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立文烦躁地抿唇:“我想干什么?想破大案咯!”
斌哥发出善意的笑声:“呵呵,哪有那么多大案发生?”
所以我才着急啊。因为,就这样在看不见他的地方,总是这么不安。
走到拐角处,立文忍不住再次回头,却只看见那辆熟悉的车静静地泊在那里。
晚上,柏翘推开门,闻到浓烈的酒味。立文窝在沙发里喝酒,几个空罐在地上东倒西歪。他走过去夺走了他的啤酒。
“你干什么?”
“没什么。”立文有些头疼地坐直,看见柏翘眼里的担忧,稍微觉得好受了些。真是幼稚的心理,他暗暗自嘲。
柏翘将茶几上乱七八糟的垃圾捡进纸篓。
“心情不好?”
“想喝酒而已,喝酒也需要理由吗?”
语气不怎么好,但是明显有谈和的倾向,柏翘以为立文打算原谅他了,暗暗高兴。
“今天吃葱姜蟹,很快就好。”
他从他身边走过时,立文突然拽住了他,直直地看着他,那双因为喝多而有些湿润的眼眸里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他在他旁边坐下,手自然地贴上他的额头:“阿文,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的脸红通通的,眼中满是水汽,眼睫毛似乎也沾上了水珠。
柏翘的手微凉,很舒服。
他却又拍开了他的手,这一次,没有看他,靠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柏翘……”
“……”
“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让我搬走,记得提前告诉我。”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起伏。
好一会儿,没有声音。片刻后,他感觉到柏翘蓦地站起来。
“钟立文,你又在闹什么别扭?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搬走了?”
立文还是没有睁眼,没有勇气看他的眼神,阴阳怪气地说:“现在是没有,等你和花若葆关系成熟,难道我真的等你开口赶我走吗?”
柏翘愣住:“关若葆什么事?”
若葆。
这两个字像开关一样,钟立文弹了起来。
他愣了几秒,突然冲向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柏翘着急地拍着他的背:“叫你喝那么多酒!”
立文站起浇了一把水在脸上:“我没事。”
“阿文哪。”
又是这样饱含无奈和疑似宠溺的轻唤。立文想,自己大概一辈子也拒绝不了柏翘这样低低的呼唤。
他难得地主动让步。
“我只是怕你有了女朋友后,我就无家可归了。”
他只是变着法子,拐弯抹角地在寻求他的一个保证罢了。只是,别扭的两个人都没有发觉这一点。
柏翘微微一笑,脸上又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不要胡说,她不是我的style。而且,你住在这里,我有房租收,何乐而不为?”
他走向厨房,立文下意识地跟过去。
柏翘,有时候,我在想,跟你在一起是一件坏事,我的视线,我的胃都开始习惯并依赖你,我真害怕有一天我的心也离不开你。
也许,我应该就这样转身离去,只是,怎么能够舍弃你的温暖气息?
“阿文哪,”柏翘转过身看他,“我知你气我调你走,我——”
“我不是气这个,我是气你不信任我。”
柏翘不语,很久才说:“我没有不信任你。”
立文握着他的双肩,逼视他的双眼:“你有!你觉得我保护不了自己。我知我冲动,可是,柏翘,我也在成熟的。”
他的唇瓣因为喝过酒的缘故显得更加红润,柏翘轻轻推开他,别开眼。
“好大的酒味,熏死人了,先去冲凉,然后出来吃饭。”
立文不禁苦笑。果然喝多了吗?刚才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看见柏翘眼中的情愫。
柏翘盯着篮子里横行的螃蟹发呆。
“李柏翘,你在干什么?他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
兄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抗拒这个词了?
立文呆呆地站在他身后。他洗澡出来,却听见柏翘的自言自语。
“柏翘,你刚才,说什么?”